“算了。”司马富强叹了口气。要想没有“沙盘推演”的詹慕思达到自己的标准,那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带我在营地里走一圈,我看过就清楚了。”
詹慕思闻言绕着他看了一圈,“这个不好办啊。你身上那股梦中人的气味太明显,贾军师几百米之外就能闻得到。”
这也是司马富强同样担心的问题,无论如何不能让贾军湿道王平的营地里出现了一队梦中人。否则就算认不出他们是东河,贾军师也完全有可能到王平那里告一状,说天山队收留了一些来历不明的家伙。
如此一来,就不是东河偷袭南河了,而是将要面对整整五千人的兵力,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个问题。
黄志在一旁看着司马富强,他自然知道队长的用意,只有亲自走一遭,在脑海中形成整座军营的立体形象,才能尽可能完美地针对南河进行布局。
一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能够让队长大摇大摆地在王平的军营里自由走动,黄志转头参观起了天山队的营帐。
天山队和东河一样,拥有两名女性梦中人,可是因为需要同时入梦的缘故,他们事实上也是男女同睡一座大帐,有着诸多不便。
为了照顾虎妞和另外一名女性梦中人,詹慕思在营帐里用帷幕专门为二人隔了个小间,只能是方便两名女性更衣打扮之用,防狼能恋际并不强。所幸虎妞是个暴力女,天山队的男性梦中人或许对她抱有幻想,却没有人敢于付诸行动。
这会儿是晚上,梦境世界的军营里没有什么娱乐,所以梦中人一般都习惯了早睡。而虎妞和张伟去小校场切磋了,帷幕后面只事另一名女性梦中人,显然就有人不安分了。
那个猥琐男假意坐在自己的床榻上哼歌,眼睛却一直往里瞄,试图透过那帷幕边上的一丁点儿缝隙,尽可能地想要一览里面的春光。
也不知道里面那个女性梦中人是不是正在换衣服,黄志看着那猥琐男口水直淌的模样,突然眼睛一亮,对着他叫到,“这位兄弟,能否麻烦你站起来一下?”
看得正入迷的猥琐男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以为黄志想要揭发自己偷窥女队友的事情。“干……干嘛?”
“没错,就是你了”黄志很满意地把猥琐男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猥琐男惊骇地捂住自己的下面,显然他在偷窥的过程中不小心起了男性正常的生理反应。
黄志对他可没有兴趣,早已转头回去看着詹慕思,“詹队长,把这个家伙借给我们用用。”
詹慕思也是个聪明人,看了看猥琐男,又转头看看司马富强,顿时明白了过来,“两人身材果真很像,你是打算让马强扮成‘猥琐男’吧?”
司马富强这会儿也注意到那个嘴角挂着口水,裤裆隆起鼓包的猥琐男,不由得眉头直皱。这个家伙好歹长了那么大的个儿,形容却是如此的猥琐,若不是为了不让贾军师发现军营里还有其他的梦中人,要他扮成这家伙,那真是比死还要难受的事情。
建议得到了大家的认同,黄志立刻转身回东河所在的营房,把李莎给叫了来,现场让她为司马富强化妆,按着猥琐男的标准来进行。
不一会儿,李莎跟着黄志进入天山队营帐,端详了两人许久,有些为难地说到,“两人脸型和五官差得比较多,怕是很难把队长扮得和他一模一样。”
司马富强想了想,不以为意地安慰她,“没关系的,现在天色很黑,扮得不像也没关系。而且我们也不一定就那么巧会遇上南河的人,主要还是求个安稳而已。”
既然队长都说没问题了,李莎也就不再强求百分之百的相像,只是尽可能地把司马富强按着猥琐男的模样改扮。就算是这样,一会儿之后,一个猥琐男二号栩栩如生地展现在众人眼前。虽然达不到双胞胎的程度,但至少像是亲兄弟。
“好了,出发”司马富强有“夜视”能力,晚上同样能够看清这座小小的军营,而且还能避免被南河看清自己不是猥琐男。
“等等”詹慕思在身后叫住他,“第一,你个小喽啰,怎么可以走在我前面呢?第二,你走路的姿势太有气势,怎么看都不像猥琐男。正版的那个,你过来走几步给马队长看看。”
猥琐男虽然被人叫着自己的不雅外号,而感到有些郁闷,但还是乖乖地在司马富强面前走了一圈看他和司马富强一样是个大高个,身材魁伟,但是走路的姿势就和他的脸一样猥琐,就像小七行窃时的走路姿势,探头探脑的,没个好人样。
司马富强再度叹了口气,猥琐地跟在詹慕思身后出去了,活像跟着鬼子进村的汉奸一般。
第一夜 暗袭南海队(四)
接下来的几日,詹慕思继续留意着南河的一举一动,以便随时调整作战计划。
而张伟每天从早到晚和虎妞泡在一起,通过大量的切磋以巩固新获得的技能扩展,确保能够为梦境世界所认可,顺利地晋级A段位。
东河其他人则整天窝在营帐里,虽然有些憋闷,但是只要熬过这几天,当街亭百亩塬山顶上的马谡终于熬不住缺水带来的痛苦,他们也就能解脱了。
虽然晓风一直抱怨这是变相的坐牢,但是相比之下,山上的蜀军缺乏饮用水,日子可就要难过得多。所以当司马富强让他在没水喝与不得外出这两者之间做出选择,他还是很理智地选择了后者。
过了两天,司马富强自己也觉得有些憋闷,便利用特权让李莎将自己改扮成天山队猥琐男的模样,打着要和詹慕思去探查情报的理由,顶替了那个倒霉的家伙外出走动。
黄志倒还好过些,有李莎在身旁陪着,这几天“牢”还是坐得的。
穷极无聊的晓风终于是突发奇想,将一张草席偷偷裁成五十四张,竟是做出了一副草席扑克,和残月、午阳一起玩起了斗地主$阳不狼正牌的农民兄弟,斗起地主来那叫一个狠,打得晓风、残月两人没脾气。
转眼间又是五天时间过去,街亭之战也终于到了决战时刻。
这天凌晨,耐不住干渴的马谡打算趁夜下山突围,可是他也不想自己面对的是五子良将中最擅巧变的张郃,哪能被他这小小的伎俩蒙混过关,早已伏兵山下,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连番遭遇挫折,这个纸上谈兵的家伙终于乱了最后的方寸,竟是进退无措,慌了手脚。他没有组织任何有效的抵抗措施,只是任由手下士兵们毫无配合地各自为战。不到半个时辰,蜀军先锋军就已经彻底被张郃打散了建制,开始向着关陇道的西面溃逃。
眼见形势已经彻底失控,早已失了方寸的马谡更是无计可施,只得随着手下的败兵一路西去。过了街亭往西数里之远,便是王平选择的驻地,易守难攻。他本来还想收拢残兵以抗拒张郃的追兵,谁想马谡军败象已成,若是他执意要介入的话,不但救不了对方,反而会把自己的阵型给冲散了。
王平思忖再三之后,最终决定坚守自己的阵地,不去和马谡的败兵掺合。他的选择可谓是蜀军在街亭之战中唯一正确的决定,也避免了全军覆没的悲惨结局。
当张郃追兵赶到此幢,看到王平的好整以暇地列阵于关陇道一侧,唯恐对方有埋伏,便放弃了继续追击的打算。对于张郃而言,拿下街亭,重新打通关陇道,他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实在没有必要节外生枝,给自己找麻烦。
直到张郃收兵返回街亭,王平这才松了口气,下令自己所部开始拔寨,随后有序地缓缓撤退。
要说正澄中人的街亭之战,到了这一会儿也算是有了个圆满的结束,只要等到这一晚来临,回到帐篷里倒头一睡,明早醒来的时候便是现实世界。但是对于东河和天山队的梦中人来说,他们所谋划了十日之久的针对南河的计划,这会儿才刚要开始。
所谓行百里者半九十,黎明前的黑暗才是最黑的黑暗,知道这个道理的人很多,可是真正能够在吃亏之前便引以为戒的人却没有几个,包括了南河的贾军师。
王平率军缓缓地沿着关陇道一路向西退却,经过数十里的急行军,收拢了近万名马谡手下的散兵游勇。虽然这会儿他又勉强凑起了一支成建制的军队,但是要回头重新拿下街亭已是不可能,唯有继续往西退却,与诸葛亮的大军会合,在曹真大军赶来之前,从祁山道往南退回汉中。
这一路奔走实在是人困马乏,入夜之后,眼看着张郃确实没有追来,王平便下令原地下寨休息一晚。
蜀军士兵一部分忙着搭建临时营地,一部分开始生火做饭。与此同时,作为决策层的高级军官,詹慕思也接到了王平手下传令兵的通知,让他过去中军大帐参加战后的评议。
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内,天山队长向着东河的三个臭皮匠打了个颜色,便带着队友们往王平那里赶去。同样的,在营地的另一个方向上,贾军师也带着南河的梦中人们往营地中央过来。
王平治军可谓井然有序,除了新收容的马谡残兵另有安排,自己所率的人马依然是按原先的位置布营。也就是说,南河的营帐依然和在街亭时的位置差不多。
连同那名魏军死士,东河一行十人假冒成一队巡逻兵,向着南河的营地方向慢慢地巡逻过去。片刻之后,他们便来到了南河的营帐旁边。
因为贾军师的侍中身份,南河的营帐很好认,被拱卫在一圈普通士兵的营帐中央,正有数名蜀军士兵在帮他们支起帐篷,眼看着便要完工。
司马富强领着这支假冒的巡逻队稍微看了几眼,确定这些人还要好一会儿才能离开,便正能装模作样地接着巡逻。
往前又走了数十米远,眼见周围无人注意,梦中人们便掉转了一百八十度,又原路往回巡逻过来。
又一次靠近了南河的营地,这回眼见那座营帐已经搭好,几名饥肠辘辘的蜀军士兵也赶紧往吃饭的地方赶去,南河的营帐周边进入短暂的无人看管状态。
司马富强正准备带队进入这处营区,却在这个时候,一队正牌的巡逻队从与东河所行走的线路相垂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