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暴民军的指挥层与手下士兵被他们自己分隔两处,这在战斗中将会形成指挥不灵的局面,只是他们还未察觉而已。
北坡道下的东海军营地里,陈闯仰望着不远处的暴震关,许久才开口说到,“刘长史啊,你说几位大人真是敢作敢为啊,如此大胆的计策也就他们能用得出来。换做是我,怎么也不敢往这方面去想”
刘远志也笑着回应到,“陈将军说得太委婉了一点吧,这种计划何止是大胆,简直就是疯狂哪怕今天我们见识过一次,今后若是让你我亲自领兵作战,恐怕也不敢复制他们的这套战术。”
“确实。”陈闯点点头,“把这仗从头再来一遍的话,我绝对不敢用这招。”
而在山的南面,杜子腾与李二虎也在灌木林里进行着相似的谈话。
李二虎从丛林里探出头,饮着南坡道下正在安营扎寨的暴民军,“杜老大啊,你说士心老大是不是太狡猾了啊这种招数怎么他就能想得出来?杜老大你行吗?”
杜子腾在他身后哭笑不得地回应到,“你开什么玩笑,我要是能有这种本事,早就带着你打到东洲皇庭去了,何必在望慧城当个土皇帝。”
李二虎嘿嘿地傻兴一声,“睡觉咯,士心老大说天亮以后动手。今夜就让这些倒霉的孩子睡个安稳觉吧。”
在另一处黑暗之中,司马富强看着已经陷入沉睡之中的暴震关,“我们也去睡吧。可稀,今晚必须回归‘现实’,不然现在动手机会更好”
第七日哪一方更快
心里挂念着暴震关的战局,这又是一个难熬的白天。黄志与张伟在公司里虚铀事地混了一天,下班后便匆匆赶回仓库房,准备早早地吃饭睡觉,好进入势力梦境去教训一下那些自以为夺回了暴震关的傻蛋。
两人回到仓库房时,其他人都还未回来,司马富强神秘兮兮地把他们叫到了起居室里~河长走到自己的电脑前,晃动了一下鼠标,把屏保取消掉,显示出一个打开的网页。随后他做出一个请看的手势,自己则从电脑前让开身体。
黄志俯下身去,看着那个网页,上面没有多少信息,只是一则无名尸的认领启示。不过他一下子就从那两张略微有些发胀的青紫色面孔认出了这两人的身份——南河的大牛和二牛。
这时张伟也认出了两人,立刻转头问司马富强,“这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黄志认真地看了一下页面,在网页的标题上找到了张伟想要的答案,“无人认领尸体在线查询——羊城殡葬服务中心。”
“在羊城啊,这倒是预料之中的位置。”张伟点点头,开始认真地察看网页上的其他资讯。
大牛和二牛两人的死亡日期都是在周一,尸体编号也是连号,尸体发现地点是在羊城某区一片刚刚平整出来的建筑用地上,死因不详。而页上同时注明了无名尸体的公告期限为两个月,一旦过期无人认领,将直接进入火化程序。
当然《》文》》三人关《》人》》心的并《》书》》不是尸《》屋》》体将会被如何疵,而是尸体的发现地点。根据司马富强以往的调查得出的结论,这处弃尸地点离梦中人离开“现实”进入梦境世界的地方并不会很远,一般在半径十公里内的某处。以此为找寻的依据,将大大缩短他们找到南河“现实”驻地所需要的时间。
关闭了那张让人感到倒胃口的认尸网页,司马富强斜靠在书桌上,对着面前两人说到,“下午的时候,我已经拜托在羊城那边的朋友去帮忙调查南河的‘现实’驻地,但是那人的渠道不是很快,恐怕还要等些时日,所以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用人肉搜索怎么样?”这是黄志所能想到的最快的办法,毕竟他没有别的渠道。
司马富强摇摇头,“这恐怕不妥,容易打草惊蛇。一旦让贾军师警惕起来,恐怕我们今后将很难再从‘现实’渠道找到南河的落脚点。”
张伟摸出手机,在上面查找着通讯簿,“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我有一个战友在羊城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特侦科司职,这种事情让他来帮忙最好。”
不一会儿,他找到了那名战友的电话号码,并第一时间拨打了过去。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之后,他便直入主题,让战友帮忙找几个人的下落。
这名战友和张伟的关系应该不错,立刻答铀下来,并且给了他一个邮箱,让他把南河几人的照片或者人像发过去。
张伟又与对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些闲话之后,才挂断了电话,“搞定了,最迟五个工作日给我们答复。那家伙可是我好兄弟,说得到做得到,下周五下班前肯定有消息”
“兄弟……”黄志对此有些吃味。
“你的渠道确实比我快得多,那我们争取下周六或者周日动手吧,而且正好赶上势力梦境,不需要全队一起行动。”司马富强也了却了一桩心愿。
※※※
同一时间,在鹭城西南方千多里之外的羊城,在某一高档社区的一栋小别墅里,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壮年男子坐在单人沙发上,表情严肃的看着在他面前围坐了一圈的另外七名男子。
“今天把大家叫到一起,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听听你们的意见。”这赫然是贾军师的声音,“昨夜在离开势力梦境之前,我去了趟‘情报所’,从阿南那里买到了一条东海军的最新情报。”
贾军师在南河中的威信绝对是司马富强在东河比不上的,他的队员们静静地听着,谁也不敢像晓风那样胡乱插嘴。
贾军师很满意队友们的态度,接着往下说,“阿南告诉我,东海军主力部队两千人已经进入我们兑州境内,而东海范围内只事一千东海军和一些正在受训的新兵。”
听到这个消息,哪怕是摄于贾军师的威信,南河的队员们再也坐不住了,顿时一阵哗然。连续在隋唐浅水原之战和三国街亭之战惨遭东河的压制,南河的队友们可谓心有余悸,这会儿突然听见如此震撼的消息,他们实在无法再保持镇定。
“大嗓门”是个老队员了,闻言再也按耐不住,扯着他天生的大嗓门问到,“头儿,难道东河想要直接带兵来攻打我们南海镇吗?”
“安静,安静”贾军师看着慌乱的队友们,心里有些不满,“东海军还没那么厉害,他们是去进攻暴县,而不是来我们南阂今天之所以召集你们开会,不是来听你们像胆小鬼那样尖叫我们要反击”
南河的梦中人在听到贾军师的喝斥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但是依然难掩脸上的忧虑。
贾军师无奈地叹了口气,当初定军山没能弄死士心,反而让东河连续反咬两口,对于南河队员们的士气打击实在太大。他可以看得出来,除了个别人意外,其他人对于东河的畏惧都已经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
虽然很恼怒,但是他也知道这里面有自己的责任。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虽然他自视甚高,但南河只有他一人在支撑着,难免会有些算不到的地方。反观东河,据他调查到的情报,对方似乎是有个三人小组在共商大计,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不过东河显然不知道南海镇有“情报所”这么一栋特殊建筑存在,更不知道最近贾军师一直在关注着他们的动向,所以更不会提防着这点。贾军师一直在等着东河露出破绽的一天,在付出了数千积分的情报费之后,终于逮住了这个机会。
“针对东海军此次的军事行动,我们报仇的机会也来了”贾军师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声调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度。
南河的梦中人们难得看到性格沉稳的贾军师出现这般兴奋的样子,暂时忘却了心中的顾虑,好奇地听队长的下文。
“我们东海军目前有四千兵马,不管是往西北方向暴县去狙击孤军深入的东海军两千人,抑或是取道东北牢县去偷袭东河的老巢,都是可行的。只是我考虑了一整天之后,依然无法做出抉择,所以想听听诸位的意见。”詹慕思终于说出了他召开此次会议的缘由。
作为南河的另一名老队员,“猎手”知道自己必须在新队员勉强做出表率的作用,便率先问到,“头儿,想必这两种方案都是有利有弊吧?不然你不会这么难以做决定。”
贾军师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比起毛毛躁躁的“大嗓门”,“猎手”要稳重得多。
见到其他人都因为“猎手”的问题而开始认真思考,贾军师才满意地往下说,“没错,我反复琢磨了许久,发现这两个计划无论采取哪一种,都无法直接对东河的梦中人带来致命的打击。”
“为什么不行?”提出此疑问的是“大嗓门。”
“大家都是梦中人,若是我们遇到同样的情况,我至少有好几种办法可以脱离战场。最简单的便是‘金蝉脱壳’之计,牺牲军队,保全自己。所以说不管我们采取哪种方案,都很难真正去威胁到东河的生命。”对于“大嗓门”的疑问,贾军师还是很有耐心地做出解释,因为他还需要大家帮自己拿主意。
见到贾军师看了自己一眼,“猎手”很识相地配合着队长,“那好处呢?我们可以衡量哪一种方案对东河的打击比较大。”
“若是选取暴县路线,我的计划是联合暴民军,将东海军围歼于暴县北部平原。好辞可以消灭东海军的主力,令得东海领地短期之内出现严重的兵力空虚。”贾军师真的是做足了功课,已经做好了一套完备的预案。
而对于另一条路线,他也同样有着全面的规划,“若是选取牢县路线,根据阿南提供的情报,东牢关隶属于东尾关防区,由于与牢县比较太平,所以其驻军人数仅有五十人左右。我们可以轻松地通过东牢关进入东海境内。”
说到这里,贾军师停了一下,看着南河队员们的反应,很消能够有人表现出一点儿军事方面的长才。可惜众人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的下文,并没有人顺着他的思路进行任何的猜测,哪怕是“猎手”也不行。
叹了口气,他只得继续唱独角戏,“这么做的好辞我们能够轻易地突入东海领地,屠杀他们的人口现在你们也知道,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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