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他只得继续唱独角戏,“这么做的好辞我们能够轻易地突入东海领地,屠杀他们的人口现在你们也知道,领地内的人口意味着人头税,意味着长期而稳定的积分收入。我们若是趁着东海军主力不在,去杀光屠杀他们领地内的住民,将会让他们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获得充足的积分收入,甚至会打击东海领地的名声,降低他们对周边各县流民的吸引力。”
终于听明白了贾军师的计划,“猎手”才提出自己的疑问,“头儿,照你这么说,第二套方案对东河的打击应该更大啊,那你还犹豫什么?”
有“猎手”来主动发问,便能活跃队友们的思想,免得所有人都只是僵化地延续着贾军师的思路,最后只能是一起被困扰队长的难题给绕进去。
贾军师再次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对于“猎手”观颜查色的能力他还是相当满意的,可惜这小子对于出谋划策方面没有什么天分,不然真的很值得好好培养一下。
给队员们留下了充足的思考时间之后,他才接着往下说,“根据阿南的计算,东河在近两周前晋升段位之后,累积从人头税获得的积分收益已经超过了十三万分。你们知道这是个什么概念吗?”
听到这个惊人的数字,“猎手”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一个技能从最初的E段位一直提升到A段位,所需要的花费也不过是三万一千分。这么算下来,他们近期的积分收益就足够四到五个人升A段位了。头儿,我明白你意思了,就算我们现在杀光了东海领地内的人口,东河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也不会面临积分压力。”
“没错,这就是第二种方案的问题所在,能够形成长效的打击,但是短期之内效果并不明显。相比之下,第一种方案能够直接削弱东海军的量,能够形成短期效应,而长期方面的影响则相对弱一些。”贾军师的手指神经质地敲击着沙发的扶手,显然要在这两者之间做出唯一的选择让他很困扰。
或许“猎手”的配合有些效果了,一名刚刚加入南河几天的新人惴惴不安地问到,“头儿,我想问个问题,从南海去往暴县和牢县的路程有多远?路上行军需要多少时间?我们赶得及在东海军撤回领地之前到达吗?”
对于这名新人能够如此深入地想问题,贾军师相当满意,对于这一点,他自然是不会不去考虑,“从损县借道北上前往东牢关,全程是一千五百里,以每日行军五十里计,理想化的状态是一个月时间。事实上不可能这么理想,途中还需要通过各县关卡,加上交涉时间,差不多需要四十天左右。若是去暴县的话,会稍微快一点点,路程只有一千二百里,能节约一周的行军时间。”
新人掐着手指算了一下,“四十天就相当于现实世界近三天时间,若是我们今夜马上动员东海军士兵,加上出征前的准备,大约会在下周第六夜的时候抵达东牢关。而去暴县的话,大概周四夜的末了一两天会到。”
“是这样没错。”贾军师发觉这名新人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一些,可以继续观察一下,“根据我从暴县北部平原的局势上来看,东海军想要取得实质性的成果,就必须把暴离关、暴震关、暴坤关和暴艮城全部拿下,对了,还有一座暴丰仓,缺一不可。而截止昨夜的最新战报,东海军还和暴民军在暴震关一带处于胶着的状态,就算后面的作战都很顺利,他们也断不可能在一个月之内拿下北部平原,更不用说穿过尾县返回东海。”
新人点点头,“也就是说,不管选取哪一种方案,我们都是赶得及的。那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做出两种不同的选择,对我们自己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不知道这点头儿你考虑过没有?”
“对我们的影响?”贾军师愣了一下,他显然一心只想着给东河好看,完全没想到两种作战方式会给自己的南海领地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看来新人新气象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损失了大牛和二牛,但是新加入的两位新人中竟然能够出现一个谋略方面的人才,南河也算是塞翁失马了。
贾军师心情大好,“那你说说看。”
新人显然已经考虑到了,不假思索地回答,“走暴县路线,我们势必要勾结叛军,这就等于站到了兑州府官军的对立面,以后麻烦不小。这是其一。”
“哦?还有其二?”贾军师饶有兴致地问到。
“其二,与东海军作战,我们南海军必然也会有所损失,这点也必须考虑在内。按照头儿你的说法,东河能够成为第一支晋级段位的队伍,必然有其独到之处。相信东海军的战斗力也不容小觑,否则他们不可能最先剿灭了尾县叛军,甚至将触手伸进了我们兑州境内。”
贾军师闻言陷入了深思,新人提出这些东西他确实欠考虑了。原先只是一相情愿地认为与暴民军联手之后,联军将对东海军形成人数上的压倒性优势,并未想得更深。可是经新人一提醒,东海军当时对上暴县叛军,哪一次对方不是占据着人数上的优势,显然人数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
如此看来,暴民军恐怕还真是不能期待的,至少东海军不怵他们。虽然他也对自己带出来的南海军相当有信心,但退一步来看这个问题。假设东海军与南海军实力相当的话,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南海军的人数优势还未达到“十则围之”的地步。
“明白了,走暴县路线的话,那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有可能会因此被东洲皇庭归结为叛逆,不利于我南海今后的发展,我们直接去东海领地吧”贾军师虚心受教。
新人看了南河长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贾军盛刻发现了这点,赶紧问到,“你还有什么疑虑,一并说出来。”
新人这才敢往下说,“刚才说了走暴县路线的问题,现在我说说到东海领地屠杀平民的疑虑,这样的举措是否过于残暴?会否与离州府结怨?”
“哼离州府又算什么?若不是我们还未足够壮大,兑州府军也不在我们眼里。我们的最终目标是称霸东洲,早晚要和官军一战他东海军越界来我兑州境内作恶,我去他离州又有何不可?放心吧,兑州府不会介意的。”对于这个问题,贾军师显然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或者说他确实和兑州府的将军探讨过。
此刻他已经做出了最终的决断,“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出兵东牢关,杀进东海领地今夜动身”
第七夜 日暮暴震关
回到势力梦境,暴震关已经是日上三竿,暴民军这一觉睡得还算安稳,所以他们也更加坚信自己已经取得了对东海军的压倒性优势。这时候暴震关内人头攒动,三支军队正在准备着对关外的东海军发动攻击。
东河的梦中人们从“夜幕帐篷”中出来,外面五十名东海军弓手正焦急地等待着。
“早啊”黄志亲切地向这些人打了个招呼,“昨夜睡得还好不?做好动手的准备没有?”
弓手们不敢大声回答,只是高举起手中的弓弩表示已经做好了准备。
司马富强在黄志之后走了出来,看了看斗志昂扬的士兵们,满意地点点头,“很好,那么开始吧”
黄志率先从武器袋中掏出一石半弓,另外又抽出五支箭矢,向前走出几米,来到悬崖边上,下方正是暴震关。
这正是他的计划,利用暴震关西面的这座悬崖埋伏少量的弓手,居高临下地打击被诱入关内的暴民军。
目光在脚下的一千五百平方米范围内扫了一圈,黄志立刻注意到了几名身披铠甲的暴民军将领正在北墙上对着山下的东海军指指点点。
转头对着身后的五十名弓手打了个手势,这些人迅速地分成两排前后站立,后排处于待机状态,而前排则跨前几步,站到黄志身边,将第一波打击的目标锁定在这些将领身上。
“射”随着黄志一声令下,三十支箭矢同时呼啸着向北墙覆盖过去。
带领暴艮城援军的游骑将军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尖锐风声,敏感的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卧倒”他只来得及喊出两个字,随后自己扑倒在地上。
伴随着“叮当当”的数十声铿锵有力的金属撞击声,他感受到数支箭矢狠狠地击打在自己的后背上,感觉相当的疼,这还是因为身披了能抵御箭矢攻击的锁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在他的面前,来自其他城关的三名将军则没有他这般好运。虽然这他们身上也有同样款式的锁甲保护,但是却依然没能逃过这一劫。一人面门中箭,躺在地上不住地呻吟着,口鼻不断地冒出鲜血,看那样子恐怕也没有活下去的可能。还有两人更是直接被箭矢从锁甲保护不到颈部贯穿,鲜血如同泉涌般狂喷,当场就一命呜呼。
经验告诉他,敌人和自己的距离相当的近,几乎只有二十米不到的距离,才能让箭矢产生如此强大的冲击力。
可是二十米之后不还是在暴震关的范围之内,难道是手下变节?不可能的,他知道暴民军里并没有这种层次的弓道高手。但是敌人又是如何摸到这么近的距离来对他们发动弓箭袭击?
太多的疑问在他脑海里浮现。
“再射”黄志迅速地摸出一支箭矢,这回他的目标正是那名逃过一劫的游骑将军。
这一回游骑将军再无幸存的可能,锁甲的保护范围终究是有限的,他的腿脚上被钉满了箭矢,就如同两根仙人掌一般,单是流血就足以致命。虽然稍微晚了一点,他终究还是尾随着身边的几位共赴黄泉。
两拨攻击,暴民军几路援军的最高指挥官全体阵亡,而关内的士兵们还傻愣愣地看着一片狼藉的北墙,甚至不知道从天而降的两拨箭雨来自何方。
“目标北墙,自由攻击”黄志下达了第三次指令,同时开始一箭接着一箭地对着墙头的士兵们进行“点名”。
北墙上除了那些暴民军指挥官,大约还有三十名左右的普通士兵,这些人若是不除掉,山下的东海军便无法顺利地登上北坡道。这也不过是在重复前几天夜袭时的套路,只不过这一次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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