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佣兵协会那些老家伙的约束,那还不是天大地大任他巴博萨随便飞?
布林克一副了然的神色对巴博萨说道:“巴博萨团长做得一手好打算啊!”
巴博萨没有理会布林克,皱着眉头死死盯着远处的血蝎,心想以血蝎的能力来看刚才那声爆炸应该不是它弄出来的,肯定是它触发了什么东西,或者是干脆就是被那声爆炸所惊动才从地下跑了出来。
那个农场绝对有古怪,肯定有人在那布置了什么。
血蝎很大,但是由于距离太远的缘故,它在巴博萨眼中就是一个小小的黑色蝎子罢了。
但就是这么一只小小的蝎子,却让巴博萨看红了眼。
血蝎!
为了它,巴博萨曾经赌上了一切!
血蝎!
为了它,巴博萨现在输掉了一切!
在赌场里,最渴望赢的赌徒就是一无所有的那一个。
巴博萨现在就是那个一无所有的赌徒!
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输光退场,而且也做好了退场的心理准备,甚至连一只脚都已经迈出了赌场的大门。
但是现在一个新的机会摆在他面前:用命再赌一次!
没错,他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但是赌注是命!
首先他要干掉布林克一行人,然后要靠自己的力量击败血蝎,让它臣服于自己。
对了,还有惊动血蝎的这些人,也要一并收拾掉。
但是巴博萨只是一个七级修炼者,而且刚刚重生实力大不如前,如何做到这一切呢?
巴博萨深吸一口气,他手里还有最后一张牌,一张王牌,靠着这张牌,他能做到。
既然有机会,所以他选择继续赌下去!
看着远处的血蝎,巴博萨在脑子里盘算着一个计划,这或许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计划。
他要挑选一个最恰当的机会打出手里的王牌。
布林克一直在观察着巴博萨的表情,后者眼神中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决然和思索被他全部看在眼中。
吗的,这家伙又开始打歪心思了!
尽管意识到巴博萨会再次铤而走险,但是这次布林克却没什么好的应对方式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心中的底线就是不触发那两个该死的回应球。
只要自己的父母没有事,血蝎真让巴博萨得到也没关系,反正他也没有多余的魂痕再签一份契约了。
世界这么大,能签契约和已经签了契约的修炼者不知凡几,多他巴博萨一个人也不多。
布林克虽然年轻,但是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变强的唯一途径就是加强自身实力,而不是天天想着祸害别人。
至于巴博萨变强之后的报复嘛,他已经准备好了后手。
“巴博萨团长。”
布林克招呼一声,对陷入沉思的巴博萨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最终的目的就是这只蝎子吧?”
“没错。”
巴博萨略一沉思,点头道:“布林克大人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就是有个新提议。”
布林克一把扯开身上衣服,指着还在微微渗血的伤口说道:“我这一身伤。”
随后对着巴博萨扬了扬下巴:“你死了一次。”
指了指自己的父母和巴博萨身后的雇佣兵:“我父母和你兄弟也都没好过。”
“咱们打到现在无非就是为了这么个畜生,现在它就在这,你肯定不会放过它。”
布林克忽然间画风突变,一改诡计多端毒蛇冷语的做派,弄的巴博萨仓促间非常不适应,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布林克说的没错。
看巴博萨没有反驳,布林克继续说道:“你现在没工夫算计我,我也没心思找你麻烦,不如你我各退一步,我带着我的人回克鲁姆斯,你带着你的人继续抓你的血蝎,咱们俩今天到此为止,以后生死另算,你看如如?”
就这么算了?
巴博萨乍一听也有些接受不了,但是转念一想这家伙说的也没错。
现在这种状态完全就是一个死局,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拿出一个彼此都满意的解决办法,如果真的能按他这么说到此为止,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个好结果。
可是……
他值得信任么?
尽管布林克平日里没少明的暗的捞好处,但是他的信誉却是极佳的,起码没有从谁那里听过有他答应了却没做到的事。
多次重复贩卖情报什么的,这个吸血鬼本来也没有当面答应,一直用的是“应该”这类的词。
如果他说的是“我会”,从这几年守备北门的经历来看,这些事他都做到了。
但是生死攸关,巴博萨不得不慎之又慎。
“你信或者不信我,这都无所谓,但事实是你没得选。”
布林克当然明白巴博萨的顾虑,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们现在往克鲁姆斯方向走,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穿好衣服,布林克最后警告巴博萨:“我希望你不要做无意义的事。”
说罢,领着裘娜走向一脸担忧的父母,准备离开。
无意义的事,说的没错。
只要今天能抓住这只血蝎,以后报仇的机会有的是!
打定决心不犹豫,巴博萨不再理会布林克一行人,转而继续看向农场方向。
这一看,顿时傻了眼。
那头血蝎正全速向他所在的位置冲来!
卧槽,谁惹得你找谁去啊,你冲向我这里做什么!
这里距离农场不足两公里,回应球的感应距离是一公里,感应强度是六级源能力。
这只血蝎是七级实力,而且打起架来绝对不会留手。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巴博萨扭头冲着还在走路的布林克喊道:“快跑!”
好不容易送走瘟神,可不能让这头蝎子再给招回来!
第31章 不忍和残忍()
“一次又一次!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噩梦!”
还是当年的大厅,还是当年穿着华丽长袍,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与二十几年前相比,绒毛没有任何变化,就连头发胡子的长度都一样。
大厅很暗,充斥着阴冷。
他坐在大厅角落的一张桌子前,眼睛怔怔地看着桌子。
大厅内空无一人,桌子边上也只有一张椅子。
桌子很干净,上面只放着一枚银币,一枚有些发黑的银币。
“咱们费尽心思地杀了一个好父亲,一个好母亲!”
中年人眼神空洞,一份束缚着狂躁的空洞。
他坐的笔直,腰杆很挺,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响,只是恰好能让整个大厅都能听到的程度:“这不公平!”
“阿尔伦夫,你太激动了。”
阴影中,突然响起一个冷漠的声音:“你的感情失控太久了,或许我应该动一动你的灵魂。”
“动一动?!”
被称为阿尔伦夫的中年男人突然暴起,双拳狠狠一砸桌面,狂躁的情绪冲破了空洞的束缚,对着冷漠声音的方向喊道:“你当然可以!这么多年了,我的灵魂被你动过的次数还少么?我不在乎!”
“但是!”
阿尔伦夫双手按着桌子,眼中的狂躁渐渐退去,但是这份狂躁并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了他的身体里,使得身体不断地微微抖动着:“你敢放开自己的灵魂锁么,你敢么!”
“愤怒,毫无意义。”
蓦地,阿尔伦夫的头好似被一张大手抓住,紧跟着他的身旁渐渐出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
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样子,只能看到抓着阿尔伦夫脑袋的手上伤痕累累,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我不敢,所以咱们才能坚持这么久。”
阿尔伦夫抖动地越来越剧烈,但是他没有反抗,他的眼神一直死死盯着桌子上的银币。
良久之后,抖动停止。
满是伤痕的手放开了阿尔伦夫的脑袋,随着主人的身体一同消失不见。
冷漠的声音却没有随之消失:“抱歉,兄弟。”
“不用跟我道歉。”
阿尔伦夫拿起眼前那枚银币,摩挲一番后揣入怀里:“我没有资格接受。”
气氛如万尺寒冰一般凝固,大厅里久久没有任何声响。
最终,还是阿尔伦夫打破了沉寂:“一百年,终究又走到了这一步。”
“嗯,辛苦你了。”
冷漠的声音突然夹杂了一丝自嘲:“不像我,一开始就给自己上了灵魂锁,胆小如鼠。”
“别这么说,多亏了你的胆小,咱们才没疯。”
阿尔伦夫平静地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低头说道:“一百年又一百年,我不想再有一次了。”
“希望如此。”
冷漠的声音回应道:“我也就不用花心思再教一个徒弟了。”
阿尔伦夫一挑眉毛,微微沉默后问道:“找了这么久,挑了这么多,你说布林克被咱们挑中到底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按以往的经验来看,应该是不幸吧,毕竟被咱们挑中的似乎都不得好死。”
“要我看啊,这次未必。”
阿尔伦夫一直冷冰冰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容:“以前都是咱们计划这计划那的,最后都出了问题,这一次不一样嘛,咱们只是顺势而行。”
“似乎是这样。”
似乎被阿尔伦夫的情绪所感染,冷漠的声音里多了一点暖意:“多亏了那个放走血蝎的强者,咱们才有了这个机会,否则在这克鲁姆斯里一时半刻间还真找不出哪个人敢动我徒弟。”
“动布林克?”
阿尔伦夫哈哈一笑,每一次谈到布林克的时候都能让他情绪转好一些:“一天到晚除了赚钱睡觉骗女人什么都不干,整就一个胸无大志的小财迷,谁脑袋有问题才去招惹他。”
“而且是一个生活不错的小财迷。”
那个满布伤痕的手再次出现,只不过这次手上多了一枚银币,与阿尔伦夫的那枚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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