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真诚,好似不知其中风险的孔祥东,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滞。本来揣在袖子里的手掌,更是缓缓的伸出。。。
看着司徒刑那好似白玉的手掌,离圣纸越来越近,孔祥东的脸上不由的浮现出几分难掩的肉疼。眼睛更是变得灰白不少。。。
但是他并没有躲避,更没有将手掌收回。
而是咬牙,满脸毅然的将手掌中的宝筏伸出。。。
“春怨!”
“铁画银钩!”
“好诗,好字,只是可惜。。。”
“此诗词中,拥有太多的抑郁之情。。。”
“春天乃是生发之季,如此的幽怨,终究不妥!”
“也正因为如此,此诗只能鸣州,而不能镇国。可惜,可惜,委实可惜!”
“鸣州诗和镇国诗,虽然只是一线之差,但是,其中的差别却好似云泥。”
“这首诗,就算是本官亲自读诵,恐怕也没有办法溶化这八百里冰川!”
不过,出乎众人预料之外的是,司徒刑接过孔祥东手中的诗词,并没有立即读诵,而是仔细的来回打量,好似鉴赏,过了片刻之后,他才好似点评,又好似遗憾的说道。
“这!”
“这!”
就算众人对司徒刑的学识早就认可,但是听他如此点评孔门前辈,孔祥东眼睛还是不由的就是一眯,脸上更是浮现出几分几分不服气。
毕竟,在他看来,能够写出此诗的先辈,恐怕早就问鼎鸿儒。。。
这样人写成的绝笔,难道会如此的不堪?
难道说,司徒刑这么的厚今薄古,是为了自抬身价?
不仅是他在这么想,其他儒家之人也是这么想。所以,每一个人都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司徒刑的身上,不知,他究竟能够做出什么佳作?
更有人幸灾乐祸,认为司徒刑这是自取其辱。
古圣贤的诗词,其实那么好超越的,而且,这首《春怨》明显已经超过了鸣州,只差一点就能镇国。
司徒刑如此狂妄,必定会付出代价。
“碧玉妆成一树高!”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众人以为司徒刑不会读诵之时。
司徒刑站在甲板之上,迎着刺骨的寒风,声音洪亮的朗诵道。
随着他的朗诵,一寸寸文气,陡然腾空而起。。。
在文气当中更有无数的碧玉堆积成树木的形状。。。
“这是?”
“这是咏春的诗词?”
“这里面也没有春字啊!”
“难道说,不是和春天有关的诗词?”
“几寸文气?”
“是出县,鸣州,还是镇国?”
看着满脸肃穆的司徒刑,不论是孔祥东,还是其他儒家子弟眼睛不由的都是大张,脸上更是流露出倾听之色。
不过,出乎他们预料之外的是,司徒刑的第一句诗,好似和春天根本没有什么干系。
而且因为,司徒刑只是朗诵了一句。也很难判断出诗词的等级。。。
不过,按照他们的经验来看,司徒刑这首诗词,文气稀薄,恐怕很难超越前者。。。
“司徒刑,你终于出手了。”
“让本将等的好是心急!”
就在司徒刑朗声高诵之时,一身鳞片,好似穿着盔甲的鲶鱼大将,眼睛也是不由的就是一亮。脸上更是浮现出某种希冀。
鲶鱼大将虽然是异类,但是也熟读兵法。
将是兵的胆。
在船队之中,司徒刑就是所有人的主心骨。船队之所以,没有被困难打败,就是因为他们对司徒刑,还心存希望。。。
只要,能够堂堂正正的击败司徒刑,众人必定会丧失信心,最终做鸟兽四散之状。
也正是因为这样,见到司徒刑出手,鲶鱼大将,不仅没有交集,反而满脸的欣喜。。。
在万众瞩目之中,司徒刑的嘴巴微张,虽然声音不大,但是一个个字却异常清晰的灌入众人耳中。。。
。
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碧玉柳叶()
“万条垂下万丝绦!”
司徒刑的嘴巴微张,一个个字好似从他的牙齿缝隙中挤出,但是却出奇的清晰,随着他的话音,更有一支支柳条落下。
无数的绿色光点,好似精灵,又好似柳絮一般在空中飞舞,让整个空间中,都充满了盎然生机。
在这些绿色的生机滋养下,本来已经身负重伤的士兵,竟然开始奇迹般的恢复。
破开的伤口中,更是有一个个肉芽长出,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轻伤之人,更是瞬间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这是?”
“这是生机!”
“好浓郁的生机!”
感受着空中,仿若实质的生机,众人的眼睛不由的圆睁,脸上更是流露出惊讶之色。
空中象征诗词的文气,更是陡然提高一寸!
三寸!
出县诗!
如果是常人,能够做出出县之诗,定然会欣喜若狂,毕竟,这只是两句。。。
后面,还有两句。
如果后面的诗词能够保持这样的水平,或者是超过,定然能够超越出县,甚至是成为出郡诗词。。。
但是,司徒刑是谁?
那可是司徒刑镇国。
他所做之诗词,无不是超越出郡诗的存在。而且,刚才他已经许下狂言。
如果没有办法做出超越《春怨》的诗词,势必会被打脸。
而且,最最关键的是,司徒刑的诗词虽然没有全部读诵结束,但是,却丝毫不见春的影子。。。
难道说,司徒刑已经放弃?
按照道理说不应该啊!
谁不知道司徒刑的诗词之名?
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认识。
所以众人,才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司徒刑,更有人开始幸灾乐祸起来,当然,其中也不是没有忠心护主之人。
恨不得以身相替。
但是,诗词之道,如同人饮水,冷暖自知。就算有人想要帮忙,也是没有办法。。。
对于众人的心思司徒刑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人心最是难测。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最后两句完整的复述。
没错,正是复述,对旁人来说,写诗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情,但是,对司徒刑来说,却是异常的简单。
当然,这也并不是说,司徒刑可以为所欲为,毫无顾忌。
想要写出一首镇国诗,司徒刑必须理解其中所蕴含的道理。。。
体悟作者当时的心境。
只有这样,才能形成共振。从而激发文气。。。
。。。
看着空中稀薄的文气,以及不足三寸的文思!
鲶鱼大将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几分不屑,同时,对司徒刑的评价也低了不少。。。
没想到,外界流传已久的才子司徒刑,竟然是这样的货色。
明显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这首《咏柳》不仅全篇没有春字,并且,紧紧只有三寸的文思!
就算是后面的两句话,拥有画龙点睛之笔,恐怕也难以超越前者的《春怨》。
这样的诗词,这样的文章,怎么可能溶化八百里坚冰?
恐怕今日之后,司徒刑就算是不死,也会成为文坛的笑柄。。。
而自己的名字,也会随着此事,传遍整个北郡,乃至大乾。。。
想到这里,鲶鱼大将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
“小的们!”
“整理衣甲,陪本将共同杀出!”
“本将要让实际行动,震慑敌胆!”
“大将!”
“那司徒刑,还有两句绝句尚未颂出,这时候贸然出击,恐怕并非指着所为!”
看着被胜利冲昏头脑的鲶鱼大将,一身龟壳文官急忙上前劝解道。
“龟丞!”
“你认为到了此时,司徒刑还能翻盘不成?”
“还是你认为,司徒刑的三寸文泉,能够逆天的突破九寸,文思泉涌不成?”
听着龟壳精怪的阻拦,鲶鱼大将的怪眼不由的就是一翻吗,不无讥讽的反问道。
“这!”
听着鲶鱼大将的诘问,龟壳精怪的脸色不由的就是一滞。眼睛中更是流露出讪讪之色。
他虽然不是人族,但是对诗词也有着很深的了解。
想要凭借最后两句,将三寸文气,提升到九寸,其中的难度,恐怕不亚于登天。
而且,最关键的是,司徒刑的诗词,根本就算文不达意,这样进行下去,就算他真的能够逆天,也是失败。。。
正是因为如此,龟壳精怪下意识的闭上嘴巴。
但是,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中还是有着几分忌惮。。。
“将军!”
“此事毕竟关系龙君大事。。。。”
看着满脸谨慎的龟壳精怪,鲶鱼大将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几分无奈。
这个老龟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胆小。
太过谨慎,什么事情,都不敢冒进。。。
也正因为这样,就算他拥有高深的修为,也只能屈居忍下。。。
不过,鲶鱼大将还是听从了老龟的意见,毕竟,正如他所说,此事关乎龙君大事,断然不能有失。。。
就在众人屏气凝神之时,司徒刑的第三句话,瞬间脱口。
不知细叶谁裁出?
妙!
妙!
随着司徒刑的话,场面顿时变得生动起来,一个个柳叶从空中跌落。。。
更有无数的柳条吐出嫩叶。
整个空中,无数的生机,好似实质一般。。。
就连整艘大船,都被浓郁的生机包裹,无数的细小,圆润,好似气泡的生机上下浮动。。。
本来有些损伤的大船,竟然在诗词的力量中,开始一点点的自我修复。
巨大的裂痕,开始蠕动,细小的裂痕,直接修复,仿若根本没有受伤,光滑好似镜面。
不过,最惊人的变化,还是那漫天的文气。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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