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是装的?”
彭万里有些面色呆滞。他身后的两个衙役,看着一骑绝尘的司徒刑,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有这样的身手,他为什么要跑。”
“不好!”
看着已经消失的司徒刑,彭万里仿佛想到什么,有些惊惧的看着四周。
轰!
轰!
轰!
一根根粗壮的树根破开地面,电射而出,仿佛是一条条巨大的触手。
“这是什么鬼?”
两个衙役用手中铁尺拨打着树根,还有碧绿色的藤条。
彭万里手中的鬼头刀挥落,一截藤条被斩断在地,那截藤条落地后仿佛是小蛇一样扭曲着身体。
彭万里上前又是一刀,将藤条切碎,这才没了动静。
让人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怖。
“大家快后退,植物不能移动,只要走出他的根系范围,我们就安全了。”
看着越来越多的根系,还有藤条,彭万里大吼一声,用鬼头刀拨打着藤条,向后方移动。
两个衙役背靠背,手中铁尺挥舞,听到彭万里的话之后,没有任何犹豫的开始后退。
嘭!
嘭!
藤类植物也发现了几人的意图,一根根粗壮好似蟒蛇的根系从地而出,翻滚着狠狠的抽打着地面。
地面的土壤仿佛被铁犁耕过一般,一些低矮的植物也遭了池鱼之殃,被粗壮的根系打翻在地。
彭万里等人面色凝重的看着四周,根系遮天蔽日,封锁四周,根本不给他们逃跑的空间。
“快想办法,否则今天我们都要做这个植物的养料。该死的司徒刑,他定然是故意的。”
衙役格挡了一根粗壮的根系的偷袭,巨力让他的虎口开裂,一丝丝鲜血滴落。就连手中的铁尺也有些拿捏不住,有些焦急的吼道。
“木类植物都害怕火焰,此地干燥,枯木野草不少。只要我们引燃,也许能够有一线生机。”
彭万里也是狼狈,身上的衣服被藤条撕成一片片,好似乞丐装,斩断了一根藤条,有些力竭的说道。
“藤条根系无穷无尽,如果不逃出去,我们都会力竭而死。”
“你们俩掩护我。”
衙役也知道彭万里说的有道理,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大声喊道。
“好!”
彭万里手持鬼头刀站在前方,好似一尊门神,不论是树根还是藤条都被他的长刀斩断。另一名衙役手持铁尺护在后方。
“快点,这个畜生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看着攻击越来越凶猛的藤类植物,彭万里的嘴里已经见血,有些焦急的喊道。
另外一名衙役更是不堪,一根手臂被藤条抽到,露出白色的骨茬,软绵绵的挂在肩膀上,显然是已经断了。
如果不是强烈的求生欲望,恐怕那名衙役早就被藤条,树根撕成碎片。
“好了!”
看着弱小的火苗点燃了枯草,形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衙役的嘴角升起一丝大难不死,兴奋的的笑容。
藤类植物也仿佛感觉到了烈火的炎热,藤条和树根的攻击就是一滞,并且发出一种诡异的颤抖,好似十分畏惧一般。
“果然有效,让火焰更猛一些。”
彭万里看着收缩的藤条,有些兴奋的喊道。
衙役没有回答,只是用脚把火焰踢的哪里都是,枯草和干木瞬间被引燃,在微风的吹拂下,火焰越来越大,一些弱小的植物瞬间被火焰烤焦。
藤条有些惧怕的颤抖,更用藤条拍打着地面,试图用土将火焰熄灭。
但彭万里等人岂能让他如愿,用枯草做成火把,向四周不停的飞射。火把落地后,瞬间将四周点燃,形成一大片火场。
藤类植物的根系和藤条不停的拍打四周火焰,但是还是有火焰燃烧起来。
甚至有的火焰直接落在藤类植物的枝干上,说来也怪,看似绿油油,充满水分的藤类植物油性出奇的大。
一点火焰点燃枝干,竟然在油性的助燃下,瞬间变成一个大大的火把。
火焰沿着枝干不停的向上燃烧,任凭藤类植物如何的翻滚,都没有办法熄灭。
“烧死你。”
看着被点燃,因为疼痛疯狂舞动,好似火炬的藤类植物。点火的衙役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但是,他的笑容很快就僵硬了,因为他感觉心口一疼,胸口不知何时竟然探出一节刀头。
第32章 虎兜出于押;龟玉毁于匣中()
衙役红色的鲜血喷射而出。
为什么?
衙役困难的扭转脖子,看着面色狰狞的彭万里,鲜血已经堵住了他的气管,只能无声的张合。
“汝等不死,吾怎么可能真正的自由。”
彭万里面色冷酷,将鬼头刀抽出,衙役的鲜血仿佛喷泉一样激射。
“你。。”
另外一个衙役见彭万里暴起发难,不由的面色大变,眼睛闪过一丝犹豫,瞬间又变的果决。
没有在意同伴的生死,断臂衙役转身向司徒刑离去方向掠去。
“哼!”
彭万里嘴角冷冷的一笑,没有任何犹豫的大步追了上去。
断臂衙役听着后方的风声,眼睛里不由的闪现出焦急的神色。论武道,自己本来就不是彭万里的对手。
更何况,现在一只臂膀被藤条所伤,根本用不上力气。
“杀!”
彭万里眼睛里闪烁着凶光,两步并作一步,追上前搂头盖脑就是一刀。
叮!
断臂衙役手中铁尺上扬,鬼头刀撞击在铁尺上,冒出一串火花。
巨大的力量,让衙役的虎口开裂,面色不由的一白。
“杀!”
彭万里得势不饶人,斜着又是一刀。
嘭!
鬼头刀再次挥舞。
衙役的脸色更加苍白,手掌更是开始发抖,铁尺都有些拿捏不住。
“死!”
彭万里身形跃起,狠狠的一刀劈下。
断臂衙役十分狼狈的翻滚,才没有被一刀切成两半,但是铁尺早被丢到一边。
“你不能杀我,严捕头不会放过你的,司徒刑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断臂衙役面色绝望的看着彭万里,大声焦急的吼道。
“我和司徒刑无冤无仇,追杀他,只是应付严捕头的权宜之计,哪里算的上心腹之患。”
彭万里一脸不屑的看着断臂衙役,有些冷冷的说道。
“倒是你,你不死,我心真是不安。”
“你,你,你不能这样做,严捕头是不会放过你的。”
断臂衙役有些惊惧的用腿蹬着地面,身体扭动,在地上蛇行,试图和彭万里拉开一丝距离。
“你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你不知道江湖上有一门手艺,叫易容术么?”
彭万里不屑的冷笑一声,有些怜悯的看着断臂衙役。嘴角上翘,冷冷的说道。
“现在,你该安心上路了。”
“不要!”
断臂衙役的脚在地上踢打着,扬起一大片沙土,试图影响彭万里的视线。而他的身体则是有些狼狈的向后翻滚。
单臂按在地上,借助反弹的力量向前窜出。
哧!
彭万里的鬼头刀横扫,划破断臂衙役的衣衫,露出一个白色狰狞翻开,仿佛婴儿嘴巴一样的伤口,鲜血瞬间涌出,将后背全部染红。
“嗷!”
断臂衙役顾不得看背后的伤势,咬着牙,迸发出全身的力量,拼命的向前狂奔。
“杀!”
彭万里的鬼头刀飞出,刺穿衙役的皂衣,从后背贯穿整个身体,在胸口露出一节刀身,鲜血一滴滴的摔落在地上,激起一片粉尘。
“你竟然敢杀官差,严捕头是不会放过你的。”
断臂衙役扑到在地,咕咕的鲜血冒出,染红了一大片土地。
“不过是一个没有品阶的衙役,你算什么狗屁官。”
彭万里看着死不瞑目的衙役,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抽出了带血的钢刀,在衙役的衣服上蹭了蹭,有些不屑的说道。
“打家劫舍,袭杀官差,你的罪孽,真是罄竹难书,该杀。”
“虎兜出于押,龟玉毁于匣中,是谁之过也?”
司徒刑站在远处的土丘上,看着正在处理尸首的彭万里,不由想到《论语中》的一句话,虽然是儒家典籍,但是在司徒刑看来,其中也有几分法理。
猛虎跑出笼子,宝玉在盒子里损坏,是谁的错误呢?
这是看守,还有保护者的问题。
这个彭万里固然该杀,但是释放他的捕头严肃更是该杀。
彭万里也仿佛感觉到了司徒刑的存在,微弓的腰陡然挺直,抬起头,眯着眼睛,有些狐疑的看着远处的土丘。
有人窥视。
敌意!
做为独脚大盗,彭万里的直觉非常灵敏,也正是凭借这种直觉,让他躲过了官府数次围捕。
“难道司徒刑还没有离开?”
彭万里看着小土丘,心中有些惊疑。
“还是说严肃还安排了后手。”
“究竟是谁?”
看着全身浴血,杀气腾腾的彭万里,司徒刑转身消失在阴影之中。
就如同《论语》所说,猛虎跑出笼子,不是猛虎的责任,而是看守的问题。
现在还不是诛杀彭万里的时候。
彭万里有些诧异的看着远处的土丘,那种令他感到心悸的感觉竟然消失于无形,过了一盏茶时间,土丘处都没有动静。
他这才壮着胆子挪了过去。
土丘面积很小,不过方圆几丈,而且没有树木遮挡阻碍,一眼就能通观全局。
司徒刑早就离开,他自然没有见到。
但是他还是在阴影处发现了一双脚印。
他本来有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
司徒刑手里抓着一根哨棒,拨开前面的枯草。
偶尔有一两条颜色斑斓的毒蛇,被他瞬间击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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