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仓!”
这三个字仿佛有某种魔力。
或者是有着说不出震撼人心的力量。
当金万三脱之于口的时候。
司徒刑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眼睛不停的收缩,全身的肌肉紧绷,心中更是掀起了惊天骇浪。
常平仓是大乾分部在各地的大型粮仓。
里面不仅有堆积如山的粮食,而且还有很多钱粮,主要是用来应对灾年,或者是战乱所需。
一般只有州府之地,才会有一座大型的常平仓。
知北县本来是没有资格建立常平仓的。
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而且这里还驻扎着大量的军队,才破例有了一座。
但是,想要打开常平仓,必须得有圣旨。或者是上谕!
别说司徒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就是郡守也不敢私自打开。
这可是重罪!
故而,当他听到金万三的建议的时候,心中下意识的就是一惊,并且用眼睛余光充满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
难道金万三收了别人的好处,想要趁机坑害自己?
但是他随即将这种想法抛出脑海,怎么可能呢?金万三可是微末之时就跟随自己的老人,他绝对是不会被别人收买的。
而且,如此坑害,也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谁不知道常平仓的重要?作为地方主官,岂能因为手下的一句进言,就冒失的打开官仓。
“常平仓,没有上谕私自打开,你可知道后果?”
司徒刑脸色阴沉,有些闷闷的说道。
金万三呐呐不言,脸上充满后悔之色,显然他也被逼的没有办法,才出此言,现在回想后果,也是一阵后怕。
私自打开官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轻则丢官罢职,重则被定上忤逆之罪。
“这个事情,且容本官好好想想。。。。”
“着急不得!”
“着急不得!”
司徒刑稳住自己的心神,好似安抚金万三,又好似说给自己听道。
“诺!”
金万三明白司徒刑心中的担忧,不由重重的点头。
正在这时,县衙的衙役满脸急色的跑进后堂。
“报!”
“大人,不好了!”
“白石山附近的百姓都聚集在大堂之外,足足有数百人,他们都要面见大人!”
司徒刑豁然抬头,眼睛充满诧异,有些茫然的问道:
“白头山!”
“白头山的百姓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要面见本官?”
“难道白头山出了什么事情?”
“还是说有人欺压百姓?”
金万三也是一脸的茫然。
脑子快速的旋转,一个个念头碰撞,好要从获得的情报中寻得一些蛛丝马迹。
但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最后只能一脸无奈的耸了耸自己的肩膀。
司徒刑心中感到疑惑,但还是急忙的将官袍穿好,在衙役的陪同下快速的来到大堂之上。
。。。。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他到达大堂的时候,司徒刑还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男女老幼几百口人将整个大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风霜之色,显然是长距离跋涉所致。
一身粗布,手持好似虬龙拐杖的赵六爷被几个后生围在中央,正在吧嗒吧嗒的吸着水烟,当他见到身穿官服的司徒刑现身之时,急忙将水烟交给旁人,上前见礼。
“老丈!”
“这是为何?”
司徒刑环顾一眼四周,示意众人不必多礼,有些诧异的问道。
“大人。”
“我等本是白头山山下的猎户。”
“整日以打猎砍柴度日。”
“但是前日,白头山山神不知因为何事,竟然陨落,我等没了他的庇护,恐遭鬼物毒手,不敢在深山中居住。这才来到城中,还请大人做主!”
赵六爷年轻的时候在山外也是有过见识的人,故而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的经过解释清楚。
司徒刑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四周。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是因为白头山山陨落,这才流离失所,有家难归。
白头山山神?
不就是撞死在自己台阶下的那头猛虎么?
想到这里,司徒刑的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丝苦笑。原来,事情的起因还在自己这里。
不过,司徒刑并没有任何后悔。
“老丈,慢慢说来。。。。”
司徒刑请赵六爷坐下,吩咐下人送上香茗,脸上流露出倾听之色。笑着说道:
第五百零零章 封神()
第五百零一章 真的很大!()
司徒刑看着赵家村的众人,心中不停的琢磨,越是琢磨,越感觉这件事情可行。
因为是法家的关系,他对龙气的了解要远超一般人。
龙气,敕封!
对着鬼神有着难以想象的诱惑。
毕竟只要获得了朝廷的敕封,就会摆脱淫祀的尴尬,而且获得了王朝龙气庇佑,陨落的危险也会大大的降低。
而有了强力鬼神的镇压。
不论是深山,还是村落,都不会遭受孤魂野鬼的侵袭。
一举两得!
各取所需!
想到这里,司徒刑在心中暗暗的点头。
。。。。
一日无话,很快就到了傍晚。
司徒刑借着灯火看了一会《论文》,就早早的熄灯休息。
整个县衙也陷入寂静之中,只有守夜的兵卒走动时,发出兵甲摩擦声音。
噼啪!
噼啪!
噼啪!
松枝裹着布条,沾满松油,做成的火把被一个个点燃,好似火龙一般,将整个县衙照射的灯火通明,微风拂过,火苗时不时的倒伏,发出好似炮仗一般爆裂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小。
几乎可以说是微不可闻。
但是在寂静的夜空中,却显得格外的清脆。
“这边!”
“那边!”
“你们几个,到那边转转!”
“一定不要让不开眼的家伙打扰到大人!”
一身戎装的护卫在统领的带领下,有规律的在各个区域巡逻。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在这样堪称密集的巡逻之下,别说是一个活人,就算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县衙。
但是,十分诡异的是。
在司徒刑休息的门口竟然停着一辆异常巨大,装饰异常豪华,上面有流苏垂下的青铜马车。
几头高头大马,不停的打着响鼻。时不时的用坚硬的马蹄刨着地面。
诡异的是!
这么显眼的马车,巡逻的士卒,从他面前走过数次,都视若未见。
好似,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马车一般。
“司徒大人!”
“司徒大人!”
“司徒大人!”
一个文官打扮的人轻轻的扣着司徒刑的房门,用好似蚊鸣一般的声音叫道。
“谁啊!”
司徒刑是先天武者,十分的警觉,只要有一点轻微的响声就会转醒。
故而,那人的声音虽然非常的小,但是足以让司徒刑醒来。
“大人!”
“知北县城隍,杜大人请司徒先生赴宴,吾乃是他座下的文官,奉命前来邀请先生!”
司徒刑眼睛不由的收缩,脸上更是流露出诧异的神色。心中不由的一惊。
知北县城隍杜文灿!
那是知北县诸神之首。
如果是说司徒刑是知北县阳间的主宰,那么杜城隍就是阴间的大人。两人在朝廷的品阶相当,确切说杜文灿的官职还要比司徒刑高上半级。
太祖在位时期,曾经有明令,阴不的干政。因为避嫌的关系,阳间的县尊和阴间的城隍,很少来往。
今日,杜城隍突然邀请自己赴宴,恐怕是必有所求。
想到这里,司徒刑的全身紧绷的肌肉陡然放松下来。
没有任何犹豫的推门出来,走到高大的青铜马车之前。有些赞赏的看着。
巨大厚重的车辆,充满了历史的沧桑感,不仅主体是上等的青铜打造,而且还点缀了玛瑙,宝石,黄金等物,让本就不凡的青铜马车看起来更加的尊贵。而且看其风格,大气古朴,张扬中透着奢华,定然不是本朝之物,应该是前朝王侯的座驾。
这样的车架,就算在前朝也应该是难得之物,更何况流传到现在,将会更加的珍贵。
真不知道,杜城隍究竟从何处找来这样的车架。
不过杜城隍在知北县已经经营了数百年,根基深厚,信徒无数,底蕴不是阳间官员能比。
有这样的车架也不足为奇。
“大人,请!”
文判官见司徒刑的眼睛中流露出赞叹之色,脸上不由的升起一丝淡淡的骄傲。
要知道,这个车架可是前朝王侯之物,不仅用料考究,做工精湛,而且上面附着一丝王朝龙气,就算在神域,也是难得的宝物。
只有尊贵之人,才有资格乘坐。
司徒刑用手摸了摸青铜铸就的车厢,让人诧异的是,车厢不仅没有想象的冰冷,反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润。
“大人!”
“车厢四周镶嵌了温玉,所以不论外面如何的寒冷,车厢都能保持温暖如春!”
文判官感受到司徒刑眼睛里的疑惑,急忙上前小声解释道。
“厉害了!”
司徒刑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惊色。
世人都说神灵有钱,最是富有。以前没有概念,但今日从这辆马车的奢华,就能看出一斑。
“出发吧!”
司徒刑在文判官的服侍下登上马车,轻轻的点头道。
“诺!”
文判官见司徒刑坐稳,轻轻的点头,马车前面的几匹龙马竟非常通人性的打了一个响鼻,全身肌肉颤动,粗壮的马蹄落在地面之上,拉着沉重的马车快速的奔跑起来。
哒!
哒!
哒!
好似碗口一般粗壮的马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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