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有犹豫的从怀中掏出鲲经扔了过去。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摸着撰写在鱼皮上的鲲经,刘子谦瞬间就信了七八分,然后打开简单的浏览了一遍,其中字迹的颜色早就变得暗淡,一看就不是近代之物。
而且,里面的语句更是晦涩难懂。
突然,他的眼睛陡然收缩,手掌慌乱的将大鲲鹏术翻到最后,看着那明显的撕开的痕迹,他面色顿时变得赤红,有些愤怒,又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刑。
“半卷!”
“为什么只有半卷鲲经?”
“下半卷鹏经呢?”
“下半卷鹏经自然在本官手中。。。”
“只要刘年兄以自己的念头对着天地发誓,绝不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半句,否则念头就会被瞬间抹杀!”
“本官自然会将剩下的半卷经文如数奉上!”
看着好似被激怒的雄鸡,脸色赤红的刘子谦,司徒刑面色没有任何变化,语气自然,充满真诚的说道。
“这。。。”
刘子谦眼睛不停的闪烁,常言说的好,抬头三尺有神灵。
不过,对修士来说,神灵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以天地意志为名发誓。
如果有丝毫违背,必定会被这方天地抹杀。
如果他真的如同司徒刑所说,对天发誓。
那么,日后,他必定不能再提起此事,更不能像今日一般肆意威胁司徒刑。
所以,他心中有着说不出的不甘心。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遵守诺言,放我离去,并且给我鲲鹏经下卷!”
“哼!”
“刘年兄!”
“上卷已经在你手中,本官的诚意年兄已经看到。。。”
“莫非,年兄本来就未曾想要盟誓?”
司徒刑看着眼睛躲闪的刘子谦,一脸怒色的说道。
“这。。。”
刘子谦被人说中心思,眼睛中的躲闪之色更浓。
突然,他的眼睛陡然收缩,脸色顿时大变起来。
因为他刚才无意之间用神识碰触空间,竟然发现,整个被封锁的空间不仅没有丝毫解冻的迹象,反而凝滞的越发厉害。
他的心中顿时大惊,有些愤怒的吼道:
“好一个司徒刑!”
“好一个瞒天过海!”
“原来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和我和谈,这一切,不过都是你拖延时间的手段!”
“你竟然知道了本官的秘密!”
“又试图来要挟本官。。。。”
“今日就算本官放你离去,他日你必定还会以此要挟,直到本官彻底的成为你们的傀儡,或者是失去利用的价值!”
“如果是年兄,会如何处置?”
司徒刑见刘子谦识破自己的打算,也撕掉虚伪的面具,眼睛收缩,声音冷冽的说道。
“好!”
“很好!”
“有你这个天骄陪葬,小生死的也不亏!”
“晚生在地狱等你!”
看着图穷匕见的司徒刑,刘子谦的嘴角不由的上翘,流露出一个疯狂之色,那根捏着令牌的手指没有任何犹豫的瞬间抬起。
一道乌光,好似飞火流星一般瞬间射出。不过,他并没有和刘子谦预期的那样立即返回宗门。而是好似陷入蛛网琥珀的昆虫,又好似刺入冰层的钻头,不停的旋转着,重重的撞击在好似冰晶一般牢固的空间壁垒上。
破开一层层的冰晶。
更有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痕,以宗门令牌和圆心,向四周不停的延伸。
不过,虽然受到阻碍的缘故,速度大减。
但是令牌,还是以极快的速度向外攒射。
按照这个速度,也许只需要几息功夫,宗门令牌就会洞穿“画地为牢”的界限,彻底的自由!
“哈哈哈哈哈!”
“司徒刑!”
“任凭你奸猾似鬼,最终也要身败名裂!”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看着好似合金钻头在冰层以极快速度穿行的宗门令牌,刘子谦的脸上顿时挂满得意的笑容,嘴巴大张,一脸放肆的狂笑。
“司徒刑,这是老天要收你!”
和刘子谦的癫狂,狂喜不同。
司徒刑的脸色出奇的难看。。。
“就差一点!”
“功亏一篑!”
“没有想到千般算计,百般谋划,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难道,真是我气数将尽了么?”
“如果在给我一点时间。。。”
“画地为牢在龙气的催动下,将会将整个空间彻底冰封,到了那时,这枚宗门令牌必定逃脱不了!”
“可惜!”
“可惜啊!”
司徒刑眼睛绝望的看着宗门令牌穿行的速度越来越快。
而“画地为牢”的晶壁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薄。
就在宗门令牌即将破开最后一重壁垒,彻底的离去瞬间,空中陡然出现一道青色的剑光。。。
第六百五十四章 人心如鬼()
“这怎么可能?”
刘子谦眼睛不停的收缩,脸色僵硬的看着寄托他希望的宗门令牌好似脆弱的玻璃,被一道好似琉璃的青色的剑光撞成碎片。
黑色的光芒散尽,好似顽铁一般。
“是谁!”
“究竟是谁。。。”
“怎么可能有剑光恰巧经过,难道司徒刑真的是气数未尽?”
刘子谦的眼睛扩张,心中的思绪顿时好似波浪一般起伏,有些难以置信的想到。
不过,这个念头也成为他最后今生一个念头。
斩仙飞刀三对翅膀扇动,流线型的刀锋好似白练,又好似丝绸一般柔滑,在他的脖子出绕了一圈。
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看起来好似一串血色玛瑙项链。
说不出的鲜艳!
但是,刘子谦却没有太多的感觉。
因为斩仙飞刀速度太快,刀锋也太过锋利,根本没有太多的痛觉。
他只感觉自己的脖子就好似被蚊虫叮咬一下。斩仙飞刀已经飞回,好似六翅金蝉一般悬浮在司徒刑的头顶之上。
他有些艰难的低垂眼帘,头颅下意识的前倾,仿佛要看的更加仔细一些。
也就因为这个看似微小的动作,好似破坏了某种奇妙的平衡。
他那坚硬无比,看起来有几分发青丑陋的头颅再也支撑不住,好似熟透了的青柿子,顿时从脖颈上跌落,好似皮球一般滚出数米之后这才停住。
噗!
黑色,带着腥臭味的鲜血好似喷泉一般涌出。
刘子谦那僵硬的身体更好似腐朽的枯木,瞬间栽倒在地上。
。。。
嘭!
一把青色的飞剑击碎宗门令牌之后,好似钉子一般重重的钉在地上,不停的颤动,发出清脆好似龙吟的剑鸣。
“何方妖孽!”
“竟然敢在此地放肆!”
一身剑袍,满脸虬须的燕狂徒,身形扭转,脚步轻提,好似龙蛇一般在地上滑动,身后灰尘黄烟滚滚,看起来好似地龙翻身。
说不出的壮观!
“某家乃是太白剑派弟子!”
“奉师命出山,斩妖除魔!”
“妖孽休要放肆!”
燕狂徒人未到,低沉刚烈的声音先到。
正打算上前将刘子谦人头提起的司徒刑,动作不由的就是一滞,有些诧异的抬头,不知燕狂徒这位太白剑宗首徒,怎么会恰巧出现在此地。
又恰巧剑光击落宗门令牌!
“司徒县主!”
“你怎么在此?”
“妖人呢?”
燕狂徒的步伐很快,不过几息时间,他那张粗犷长满胡须,好似张飞的脸颊就出现在司徒刑的眼前。
他看着地上躺着,毫无声息的刘子谦,以及不停的鸣叫的飞剑,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迷茫。有些好奇的问道。
浑然不觉,就是刚才他那看似无意的一剑,竟然将刘子谦最后的希望扑灭。
也保住了司徒刑的秘密!
避免他流落天涯,被人追杀!
“无生道的妖人造反,屠戮百姓,本官身为一地父母,自然有义务将他们诛杀!”
“倒是燕先生不在城东道观调查血魔之事,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此消遣?”
司徒刑眼睛闪烁几下,心中快速的做出判断,燕狂徒对今日之事根本没有丝毫了解,出现在这里不过是恰逢其会。
想到这里,他本来有些紧绷的肌肉慢慢的放松下来,三对翅膀不停扇动,好似金蝉一般鸣叫的斩仙飞刀,也慢慢的收敛。
看似随意,但却十分强大的转换话题道。
“哼!”
“说起这个事情!”
“某家就是一肚子的气!”
“城东道观根本没有什么血魔,反而是无生道的一个据点,藏污纳垢,让人作呕。”
燕狂徒不疑有他,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司徒刑在十分巧妙的转化话题,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有些生气的说道。
“哦。。。”
“不知先生怎么处置的?”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缩,有些好奇的问道。
“哼!”
“那厮虽然是宗门中人,但是行事太过龌龊!”
“被某家一人一剑,全部斩杀,最后更是放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燕狂徒不疑有他,眼睛收缩,满脸杀气的冷哼道。
“好!”
“杀的好!”
“就算先生不出手,本官也会将他们全部诛杀!”
“眼前这个人,不是旁人,就是知北县无生道的头目!”
司徒刑抬起脚,将刘子谦死不瞑目的头颅轻轻的踢到燕狂徒的脚下,声音低沉的说道。
燕狂徒是剑客出身,身上不知背负多少人命!
自然不会害怕,眼帘下垂打量半晌之后,这才有些恍然的说道:
“原来这厮真的没有死!”
“怪不得此处怨气冲天!”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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