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那属下无状了!”
“启禀大人,属下曾经在公开场合,听吕氏太公不止一次放言,大人因为对抗天劫的关系,阳寿耗损严重,就算成为了武道圣人,也不会长久在世。两位公子将来必定会继承大人的领地,将来的成就也自然会在大人之上,只要两位公子不倒,那么吕氏的富贵就不会终止。甚至,有可能,吕氏还能恢复中古时期的荣光!”
萧何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没有注意到这里,这才低声说道。
”放肆!“
“他实在是太过放肆了!“
”他要做什么?“
”他要外戚干政么?“
”本官还没有陨落,他就开始谋算本官的领地,真是本官的好岳父!”
听着萧何的话,司徒刑的头发不由的根根竖起,脸色也陡然大变,声音尖锐的大声呵斥道。
”前朝怎么灭亡的?“
”就是因为外戚干政!“
”本官虽然不是帝王,但也略有基业。“
”而且,最重要的是,本官不希望这大好河山,成了某些蛀虫的天下!”
“如果真是那样,那是本官的悲哀,也是尔等的悲哀,更是天下黎民的悲哀。。。。”
轰!
随着司徒刑那好似排山倒海一般的喝问。
花厅中的空气陡然变得凝滞起来。。。。
“大人息怒!“
”还请大人息怒!“
萧何见司徒刑全身气机冰冷,整个人看起来好似一块万载寒冰,受到他的气劲影响,花厅内的温度陡然降低不少,就连茶盏,桌面之上也出现了淡淡的寒霜。脸色不由的大急,急忙上前低声安慰道。
”哼!“
”此事本官知道了!“
司徒刑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调整情绪之后,低声说道:
”你做的很好!“
“这件事,本官会妥善处置的!”
随着司徒刑情绪的调整,花厅中的温度慢慢的恢复,茶盏上的冰霜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萧何心中不由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来人!”
随着司徒刑的低声吩咐,花厅的角门陡然打开,几个动作干练,一看就有武道修为在身的小厮低头走了进来,面色肃穆的站在司徒邢面前,静静的听着他的吩咐。
“将花厅中空置的桌椅,全部搬走!”
“这!”
听着司徒刑的吩咐,萧何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震惊。
将所有的桌椅,全部搬走,那么豪族们就只能站立议事。
要知道,以前豪族虽然不得司徒刑青睐,但是每次前来,都是坐着议事。
司徒刑今天,用这样的手段,这是要和豪族摊牌,更要告诉他们,要认清形势,要知道,谁是主,谁是宾,谁是官,谁是民。
谁才是这片土地的主宰!
想到这里,萧何的眼睛中不由的闪过一丝佩服。
司徒大人就是司徒大人!
他明显已经将法家的“术”运用到了极致!
一个小小的手段就能表达出这么多重的含义,既敲打了豪族,又好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诺!“
小厮们不知道一个座位里面竟然蕴含这么多含义。
在听到司徒刑吩咐后,他们就开始毫不犹豫的忙活起来,整块红木雕琢的桌椅虽然沉重,都却难不倒他们。
毕竟,这些小厮都是经过重重选拔,每一个人都是武者,力气远超普通人。
看着忙碌的小厮,以及越来越少的桌椅板凳,不知为什么,萧何竟然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他有些迟疑的看着自己屁股下面的板凳。。。
司徒刑虽然没有驱赶他,但也没有明确的告诉他,可以坐在这里。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才是左右为难,如坐针毡。心中更有一种惴惴不安。。。
对于萧何的反应,司徒刑好似根本没有看到,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品着杯盏中的茶水。。。
随着地位的越来越提高。
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起来,而且喜怒不形于色,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因为一旦他有了喜恶,下面的官员,从属就会揣摩他的心思,上行下效,整个北郡都会出现吏治腐败。。。
时间一滴滴的过去,花厅中的桌椅越来越少。
萧何心中的惴惴不安也越发的严重,不知是否因为天热,他额头上已经有了微微的汗渍。
就在最后一张椅子即将被搬走的时候,萧何慢慢的站立起来,躬身站在司徒刑的一侧。
正在搬动桌椅的小厮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司徒刑。。。。
第一千二十五章 整风整风()
看着虽然有所犹豫,但是最终还是站起来的萧何,司徒邢的眼睛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满意。
萧何的犹豫,萧何的纠结,他何尝没有看在眼里。
之所以没有出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为了对萧何进行一次考验。
毕竟,随着地位的变化,很多人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更有人居功自傲,整日以功臣自居。
特别是北郡一统后,这种情绪变得更加的明显。
竟然有了所谓的功勋集团。
司徒刑也隐隐的感觉到了这种变化,以及苗头。。。
虽然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大公无私,有的人地方就会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
以前,他们是一无所有的寒门,所以,他们能跟着自己拼命,能跟着自己奋斗。
随着一次次的胜利,一点点功劳的累积,昔日的寒门变成了今日的功勋。
随着地位的改变,他们的心态有了微妙的变化,也是正常。。。
不过,虽然知道,这种情况是在所难免,但是司徒刑还是想要遏制,斩杀这种不良风气。
出于这种心态。
所以,他才想通过这个手段来考验下萧何。
好在萧何没有让他失望。
萧何并没有失去一个臣子应有的本分,还是明白进退的。。。
想到这里,司徒刑嘴角不由轻轻的上翘。眼睛中满意之色变得更加浓郁。。。。
等看到小厮询问的目光时,司徒刑不由轻轻的摇头。
“大人,您这是。。。”
看着只留下一个桌椅的大厅,萧何好似明白了什么,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感动,有些迟疑的问道。
“萧何!”
“你做的很好!”
“这是你应得的!”
“这些年,本官之事,你无不尽心,也正是因为你的付出,知北县的内政才蒸蒸日上。。。也正是因为你的付出,不论外面如何动荡,知北县的后方都异常的安稳!”
“可以说,没有你萧何,就没有现在的知北县!”
“你是本官的肱股,也是本官最信任的人!”
看着真情流露的司徒刑,萧何的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丝难言的感动。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起来:“萧何本是泗水县的一个小吏,承蒙大人不弃予以重任,并且日夜教诲,耳提面命,萧何才有今日之成就!”
“要说感谢,也是萧何感谢大人才是!”
看着身体笔直站立,满脸激动的萧何,司徒刑的眼睛里也流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情,他和萧何,从相识,到相知,最后成为知己好友的一幕幕片段,好似放电影一般在他的眼前闪现。
“坐着吧!”
“这是你应该得到的!”
“本官不是刻薄寡恩之人。有功之人,本官绝不敢忘。”
“正如几百年前的陈胜王一般,苟富贵,勿相忘!”
看着满脸感动迟疑的萧何,司徒刑不由的飒然一笑。
“这!”
看着第一次袒露心扉的司徒刑,萧何眼睛中的感动之色更浓。
常言说的好,同苦难易,同富贵难。
司徒刑这般重情重义,着实让他的情绪难以自意。
“不仅是你!”
“樊狗儿,韩信,杨寿,李陵等人的功绩,本官也都记在心中,没有一日或忘!也没有一日敢忘!”
“不是本官生性薄凉,不进行赏赐,而是我等大业尚处于微末阶段,根本是赏无可赏。”
“等我等成就大业,本官必定让尔等封妻荫子。。。!”
看着眼睛不停闪烁,情绪多少有些失控的萧何,司徒刑毫不吝啬的承诺道。
“大人!”
“萧何愿意永附骐尾。。。”
看着满脸真诚的司徒刑,萧何急忙躬身,满脸感动,声音颤抖的说道。
“只是现在有的人,感觉自己立功了!”
“感觉自己是功臣了!”
“就不将本官放在眼里,就不将朝廷的法度放在眼里,更不将这天下的百姓放在眼里!”
“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来颜色!”
“他们已经变成了,他们曾经最痛恨的人!”
“是时候,整理一下风气了!”
“是时候给有的人敲响警钟了!”
“本官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忘乎所以的人,北郡还是有王法的地方,不论是谁,都不能越雷池一步!”
“不论是谁,只要敢触犯律法,就要受到严惩!”
司徒刑用手掌重重的拍打着萧何的肩膀,声音肃穆,充满希冀的问道:
”萧何!“
”这件事,本官希望你能帮我!“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本官不想看着这片大山河,本那些蛀虫破坏掉!”
“大人防微杜渐,萧何佩服!“
”大人不弃,萧何愿意做这个马前卒!“
”萧何虽然是一介文弱书生,但是,尚能挥动手中宝剑!“
”谁敢触犯朝廷律法,谁敢胡为,萧何自当为大人一剑斩之!“
”好!”
“好!”
“只要我等兄弟齐心,本官就不信刹不住这股歪风邪气!”
司徒刑伸出手掌,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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