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想逗小姐开心,特别说些生意场上的事,小姐也表现的兴趣缺缺,不像以前那样,常常合计着跟这家抢生意,跟那家合作……
“姑娘,你怎么了?”撷芳见鹤望神情恍惚,不由摇了摇她的手臂。
鹤望回过神来,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
“没事,没事!”寻芳道,“所以,您看,咱们要不要去跟小姐说董三爷来了?”
鹤望想了想,道:“我去问问看吧,说不定小姐愿意见他。”
说完就去了楼上李莞的寝房。
寝房里没有人,她就去了隔间的书房。
宽敞的书房里只有书案上点了盏小灯,李莞坐在书案后,手里拿着一支笔,正盯着灯罩上的剪影出神,连鹤望进来都没察觉。
鹤望走过去,发现书案上铺着画纸,纸上荷花的花瓣还没画完。
她走到窗边拉上窗帘,。
李莞听到声响回过神来,见是鹤望,就提笔蘸了蘸墨,接着画那支荷花。
鹤望走到书案前,取下灯罩,用小银剪剪亮烛光,然后道:“小姐,董三爷来了,跟他的小厮一块儿被困在山腰上,我让容四去带他下山,他不愿意,想见您一面。”
李莞愣了一下,又继续运笔,轻声道:“我不想见他,让容四送他下山吧,他若是吵闹不休,就把他打晕带下去。”
鹤望看着她沉默的侧脸,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李莞描着花瓣道,“没别的事你就下去歇着吧,我画完这幅荷花图就休息。”
鹤望轻声说“好”,退了出去。
最后董临之被容六打晕扛下了山,跟篱疏一起借宿在山下的农家里。
*
董临之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篱疏正趴在床边睡得香。
日光从窗口透进来,屋内的陈设一清二楚。
这是哪儿?
他茫然的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后颈一阵酸痛,昨天发生的事慢慢浮现在脑海里。
好家伙!竟然敢打晕我!
他揉着后颈恨恨的想。
“篱疏,醒醒!”他摇了摇篱疏的肩膀。
篱疏被他一碰立刻醒过来,揉了揉眼睛,高兴道:“主子,您醒了?”
“嗯,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这里是镜山脚下的一家农户,咱们昨晚在这儿借宿。”篱疏道,“那人把您打……打晕以后,就把您送这儿来了……”
说到昨晚的遭遇董临之就生气,怒道:“那你就乖乖的看着他打晕我?”
篱疏哭丧着脸低下头:“我……我又打不过他……”
董临之瞪了他一眼,从床上下来,推开窗往外看。
一道篱笆墙围起来的小院子,院角是一小块菜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在翻土。远处晨雾朦胧,镜山若隐若现。
一个**岁的小男孩从院子外跑进来,正好看到窗前的董临之。
小男孩扭头喊道:“爷爷,大哥哥醒了!”
专心翻土的老头直起身看过来,皱巴巴的脸上露出淳朴的笑容:“小公子,您醒了?”
董临之从来没跟这样的庄稼人打过交道,再加上他昨晚是横着进来的,不由有些不自在,咳了声,点点头。
老头呵呵一笑,对小男孩道:“虎儿,快把早饭准备好,小公子肯定饿了!”
“哎!”虎儿飞快的跑进院子另一边的灶房。
这时篱疏已经打来水请董临之梳洗。
梳洗好,主仆俩人从房间里出来,就见院子里的石桌上摆着早饭,一篮子馍馍,一碟咸菜,一盆稀粥。
老头热情的招呼他们吃早饭。
若是平常,像这样的食物,俩人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董临之自不用说,篱疏从小在公主府长大,虽然不像董临之那样锦衣玉食,但吃穿用度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比的。但是他们从昨天到现在早已饿得饥肠辘辘,自然顾不上嫌弃,先填饱肚子要紧!
幸好庄稼人家虽不富裕,但这杂粮馍馍还是管饱的!
吃完早饭,老头到田里干活,虎儿去灶房刷碗,剩下主仆俩坐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篱疏问:“主子,咱们现在怎么办?回京城吗?”
董临之没有说话。
他大老远跑来,连李莞的面都没见着,自然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可是李莞都让人打晕他了,摆明了是不想见他……
董临之苦恼的搔了搔头。
篱疏现在也很伤脑筋,三爷出门前跟府里的人说,他约了林公子几人去打猎,可这样的借口太容易戳破了,公主只要派人到林府一问就知道他在说谎。他们越晚回去,就越容易露馅。可是看三爷的样子,他这次不见到李小姐是不会回去的……到时候公主知道真相,三爷挨顿骂是免不了的,至于自己,多半会死的很惨……
篱疏不由在心里为自己默哀。
虎儿从灶房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愁眉苦脸的景象。
他站在灶房门口,不解的看着俩人。
董临之看他歪着脑袋,呆呆的样子,就朝他招招手:“你叫虎儿是吧?过来坐!”
虎儿也不怕生,乖乖的过来坐在董临之身边。
“长得真可爱!”董临之捏捏他的脸,“你们家只有你和你爷爷吗?”
虎儿点点头。
“那你爹娘呢?”
“我不知道。”虎儿低下头,“我是爷爷捡回来的……”
董临之脸上露出怜悯的神色,伸手摸了摸虎儿的头。
到了中午,老头收工回来吃午饭。
董临之想了一个上午,决定先在这儿住下了,再想办法见李莞。
*
PS:碗儿出场啦,开始走情节啦,感觉写的顺畅多了,果然她是我的灵药啊!
第83章 办法()
趁着吃饭的时候,董临之对老头道:“老人家,我们有些事情要办,想在你家借宿两天,你看方便吗?”
“小公子太客气了,家里就我和虎儿两个人,那间屋子空着也是空着,两位想住的话就随便住!”
“那太好了,多谢!”
董临之朝篱疏使了个眼色,篱疏会意的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
董临之把银子放到老头面前。
“使不得!使不得!”老头见董临之要给他钱,吓得连连摆手,“不过是住两天,怎么能收您的银子!”
“老人家,你就收下吧,我们总不能白吃白住吧!”
董临之一定要他手下,但老头就是坚持不收。
俩人推拉半天,篱疏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就凑到董临之耳边悄声道:“咱们可以走的时候把银子放屋里。”
董临之恍然大悟,收起银子对老头道:“那我们就叨扰了!”
*
虎儿家所在的小村子就在镜山脚下,大约有十来户人家,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户,虎儿家刚好就在村口。
此时正是傍晚,天边还残留一线余晖。
董临之蹲在院门口,望着镜山的方向,想着有什么办法能进李家的别院。
昨天他跟篱疏在山上转悠半天,连别院的影子都没看到。他不信他们真的是迷路了,开玩笑,他从小跟着他表舅去打猎,什么深山老林没钻过?而且就算他们迷路了,顺着一个方向往上总能爬到山顶吧,怎么会不停的兜圈子了?
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猫腻……
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时候,五六个男人从村口走进来,从虎儿家门前路过。
其中一个人道:“今天大家伙儿辛苦了,老庄头说了,只要咱们好好干,工钱不是问题!所以明早咱们还是卯正在村口集合,一起上葵园!”
“行,就这么说定了!”
“好,没问题!”
“明早见!”
大家七嘴八舌道,然后各自回家。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董临之听了个一清二楚。
葵园?
他心头一动,李家的别院不就叫葵园?
“篱疏!篱疏!”他大声喊道。
篱疏正跟虎儿在院儿里打石子,听到董临之喊他,连忙跑过来。
“主子,您叫我?”
“李家的别院是不是叫葵园?”
“葵园?”篱疏略一想,“好像是叫这个名。您问这个做什么?”
董临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眼睛里像是落进了星辉,“我想到办法去葵园了!”
*
天刚灰蒙蒙亮,董临之就起床了。
篱疏看了看他身上破旧的麻布衣,白白胖胖的小脸皱成了包子,“主子,您真要一个人去吗?还是让我跟着您吧!”
董临之瞥了他一眼,“你见谁干活还带小厮的?”
“那我也换身行头,跟您一块儿干不就好了!”
“不行,两个人去太打眼了,万一被李家的护卫认出来怎么办?您就老实在这里等我回来!”
篱疏还要说什么,董临之已道:“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再说了。快,把那锅底灰拿来给我抹上!”
篱疏只好作罢,端起桌上那晚锅底灰,仔细的抹到董临之的脸、脖子和手上。
不一会儿,董临之就变成了一个皮肤略黑,十分精神的农家小伙子。
“俞兄弟,你好了吗?”外面传来一阵喊声。
董临之连忙道:“好了,好了,马上出来!”
他拍拍篱疏的肩膀,“等我回来,不准跟啊!”然后一溜烟跑了。
院门口站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皮肤黝黑,身材健壮,正是昨天那个在虎儿家门口说话的男人,名叫陈大河,家就在虎儿家旁边。
董临之对他道:“陈大哥,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也刚出来!咱们走吧!”男人笑着大方道。
俩人走到村口,已经有几个人在那里等了。
大家看到董临之都非常惊讶,问陈大河:“大河,这位小兄弟是谁啊?”
陈大河道:“这位小兄弟叫俞东,原本带着家里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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