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不休就要飞刀子时,公羊刁刁突然转头,看向刺客。
刺客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上抹出一条细长的红线,瞬间流淌出鲜红的血液。
刺客没想到公羊刁刁会扭头看他,四目相对的一瞬间,顿觉不好。
果然,公羊刁刁一张嘴,呵出一口粉末,直奔刺客的脸而去。
刺客下意识的放开公羊刁刁,屏住呼吸向旁一躲,却又在下一个瞬间扬起手中匕首,看样子是要刺向公羊刁刁的腹部。
公羊刁刁抬起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下几滴血,弹向刺客的眼睛。
与此同时,秋月白拔出腰间软剑,缠上刺客的手臂上,阻止他刺伤公羊刁刁。
唐不休本想一匕首了结了刺客性命,但那刺客十分狡猾,直接放弃偷袭公羊刁刁,躲开了秋月白的软剑,身子一闪来到了公羊刁刁的身后,令唐不休无法用飞刀要他性命。
然,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唐不休并没有因此放弃攻击。他投出飞刀,直奔公羊刁刁而去。
公羊刁刁一伸手,抓住了飞刀。
这时,孟家兄弟冲出,直奔刺客而去。
刺客前后受敌,犹如前有猛虎后有狼,唯有眼前的公羊刁刁是只小白羊。他想继续拿住公羊刁刁,却见公羊刁刁突然转身,将一把匕首刺向他的胸口。
刀子入肉的声音,微不可闻;刀子入肉的距离,却是生与死的微距。
公羊刁刁还欲再刺深些,直接切开刺客的心脏,却被其一手拍开,撞向墙面。
唐不休一闪身出现在公羊刁刁的身后,接住他那单薄的身体。
孟家兄弟和秋月白一同冲向刺客,刺客却扔出一枚威武豹,在炸裂声中破窗而出,逃之夭夭。
孟家兄弟震惊了,异口同声地道:“威武豹?”
秋月白和孟水蓝追了出去,不肯轻易放人离去。
唐不休和孟天青守在公羊刁刁的身边,生怕他一命呜呼。
孟天青嘀咕道:“怎么会是威武豹呢?”看向公羊刁刁,见他脖子血红一片,立刻伸出手,道,“你脖子流血了……”
公羊刁刁拍开孟天青的手,道:“别动。”
孟天青怒道:“别动个毛!快包扎啊!你等着,我去再找一盏油灯。”
公羊刁刁不搭理孟天青,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药粉和白布带,动作利索地处理起伤口。
唐不休斜倚在墙上,微微垂眸,看样子就像假寐。
半晌,秋月白和孟水蓝从窗口跳回来,孟天青也举着一盏新油灯跑了回来。
孟天青一见孟水蓝,立刻问:“怎么样?”
孟水蓝一屁股坐到窗台上,气喘吁吁地回道:“无功而返。”
孟天青不敢置信地道:“公羊刁刁都给他一刀了,你们都没捉住人?”
孟水蓝道:“出去后,秋城主追他,我负责包抄。结果,连个人影都没看到。”看向秋月白,“你怎么把人追丢的?”
秋月白站得笔直,回道:“她是女子。”
一句话四个字,石破天惊啊!
唐不休睁开眼,看向秋月白。
公羊刁刁抬起眼皮,也看向秋月白。
孟天青立刻凑到秋月白的面前,问:“你怎么知道是女子?”
孟水蓝补充问道:“摸到了?”
秋月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取过孟天青手中的油灯,走进了充满血腥味道的屋里。
第六百九十七章:第一宠无下限()
众人随秋月白来到床边,看见他将油灯凑到死者脸前,仔细观看两眼后,问孟水蓝:“这几个人,你瞧着是否眼熟?”
孟水蓝凑上去看了看,十分肯定地道:“见过。这是那财神假面人雇来的人。”
秋月白道:“一共六名壮汉,外加一个财神假面人。可今天死在这里的人,只有五个人。”
孟水蓝思忖道:“财神假面人,原本雇了六名壮汉。后来,他杀了其中一名大汉,易容成他的样子,去刺杀你?”
秋月白点了点头,道:“应是这样。”
孟天青穷追不舍地问:“你怎么知道,那刺客是女子?”
公羊刁刁和唐不休一同斜眼看向秋月白。
秋月白回道:“追的过程中,有过肢体接触。”
孟水蓝玩笑道:“追就追,你摸人家胸干什么?”
秋月白摆着一张冰块脸,不回应孟水蓝的玩笑。
唐不休挑了挑眉,露出一个玩味的笑。
孟天青感慨道:“就这么一名女子,先去刺杀唐门主,然后又对秋城主出手。结果……我们这么多人,竟没抓到她?!感觉怎么那么不真实呢。”
孟水蓝摸了摸下巴,道:“而且……这刺客今晚竟然没有隐身。”
唐不休打个哈欠,道:“想隐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啊。”
孟水蓝点头,道:“说的对。想要隐身,一定有什么先决条件。容某回去好生研究一下。”
孟天青道:“对。如果我们都能隐身,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救佳人了!到时候,我折腾死战苍穹!”
孟水蓝问秋月白:“插在那女子胸前的匕首,你拿回来没?某要一起研究看看。”
秋月白回道:“没有。”
孟水蓝扼腕地一叹。
唐不休道:“今晚在这凑合一宿吧。坐了一天的车,腰酸背疼的狠。”
孟水蓝斜眼看唐不休,道:“我们骑了一天的马,都没喊疼……”
唐不休道:“你们年轻,别和老人家比。”
孟水蓝笑道:“此言颇有道理。”
孟天青往左右一看,问道:“要在这住啊?”
唐不休道:“去看看厨房有没有吃的。”
孟天青回道:“去看过了。里面有个厨娘和店小二,已经死透了。哦,对了,我刚才去寻油灯,发现掌柜的也死在柜台里面了。”
唐不休眯了眯眼睛,道:“真是凶狠呐。”
秋月白扫了唐不休一眼,暗道:从你嘴里说出凶狠,真是如同玩笑。
唐不休伸手拍了拍秋月白的肩膀:“晚上同睡?”
秋月白躲开唐不休的手,回道:“高攀不起。”
唐不休勾唇一笑,向楼下走去,口中对孟家兄弟道:“抱几床干净的被子下来,今晚在一楼休息。”
孟天青问:“他在和谁说话?”
孟水蓝指了指孟天青,然后也背着手往楼下走。
孟天青看向公羊刁刁,公羊刁刁不看他,也下了楼。
孟天青不想睡地上,只能认命地返回暂无人住的房间,抱出被褥,回到楼下,随手扔到桌子上。
唐不休随手劈开两张椅子,扔到大厅中间,然后拿走孟天青手中的油灯,扔到碎裂的椅子上。火光燃起,让这间阴森血腥的客栈看起来好了几分。
唐不休自己拼了两张桌子,将被子往上一扔,人也随之躺在上面,舒服地抻了个懒腰,道:“天青,去寻些吃的过来。”
孟天青一点头,就要往厨房跑,可这一抬头的功夫,又改变主意,不想伺候唐不休了。他看向唐不休,准备反抗,话却说不出口,只能认命地去厨房寻东西吃。
当孟天青抱着一盆馒头和一坛子烈酒回来时,公羊刁刁、孟水蓝和秋月白,都各自拼完了桌子板凳,且或坐或躺在铺了被褥的桌子板凳上烤着火。
一眼望去,四位美男子十分养眼,却偏偏都是黑心肝!没有人帮他铺床,更没有人给他拼桌子或板凳。孟天青真想将酒砸了,把馒头扔火堆里。
不过,他也就是想一想。
没有剩余的凳子和桌子,孟天青就坐在孟水蓝的身边,自顾自的喝一口酒,咬一口馒头。
唐不休坐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拿出一只鸡腿咬了两口。
孟天青瞪眼道:“你带吃的了?你带吃的让我去厨房寻什么?”
唐不休笑容随意地道:“本尊是好心,怕自己啃鸡腿时你们饿的慌。”
孟天青生硬地转开头,腹诽道:和佳人护食一个德行。转而又想,为何佳人护食那么可爱,唐不休护食就这么讨厌?真是无解啊。
唐不休几口吃完一只鸡腿,将骨头砸向秋月白坐在身下的凳子上,道:“冰坨坨,你怎么自己跑这边来了?本尊一觉醒来听说你跑没影了,这颗心呀,别提多难过了。你说你,万一被隐身刺客捅死在个不知名的鬼地方,以后逢年过节本尊都不知道去哪儿给你烧纸钱。”
唐不休这话说得十分暧昧,不晓得的人,会认为他和秋月白关系匪浅。晓得的人,才知道他这话说得多缺德。唐不休总是没个正形,以至于他话一出口,好话被听成恶意,恶意也许就听成了好话。这其中的意思,还得当事人自己掂量掂量。
秋月白正在打坐,听到问话,睁开眼睛,面色如常地回道:“茶楼一战,我在隐身刺客的身上下了红线牵。本想寻你一同对敌,可见你睡得香甜,想来年事已高,不适合风餐露宿,姑且自己追了出去。”
秋月白这话说的一板一眼,就像在说着一件正事。可“年事已高”四个字,着实刺得人心肝脾肺都疼。
唐不休道:“还真是处处留一手。”转而道,“冰坨坨,有件事本尊得和你说明白。本尊这个人,有个毛病,不准备改,你却记住要回避着点儿。本尊可以倚老卖老,但谁说本尊老,本尊就想弄死他;别人夸本尊玉树临风,本尊自谦老了可以,旁人若说本尊老了,本尊就想弄死他。哦,对了,本尊特别喜欢将想过的事儿付诸于行动。”
秋月白直接怼道:“佳人曾言你一把年纪。”
唐不休毫无节操地道:“这世间有一种人,可以骑在本尊的脖子上拉屎撒尿,本尊还得一缩脖子赞声好热乎。蘑菇可以,他人不行。”
第六百九十八章:同眠之夜心思异()
公羊刁刁挑起眼皮,扫了唐不休一眼。
孟天青捏着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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