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张苗儿的眼睛里不由地透出一股子喜悦的神情。
汤雅看着她的样子,不由一阵好笑,却并不说破她。已经得知谢寸官不在老兵酒吧,面嫩的张苗儿却不好意思立刻就走,虽然被汤雅看穿了心思,她有些扭捏,但还是扭扭捏捏地一起进了酒吧。汤雅将张苗儿带到酒吧一个比较静的地方,安排她坐下,自己就去忙了。
张苗儿就坐在那里,手托腮帮开始想心事儿。其实张苗儿的身边,并不缺少高富帅的追求者,不过,她却从来不假以颜色。一方面是她有不能为人道的原因。另一方面,她不想在感情生活中惨杂入太多的其他成份,她只想要一份纯纯的感情。而那些人的追求,却掺杂了太多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会对谢寸官动情,张苗儿现在还莫名其妙。
不过,真正说起来,对于谢寸官,张苗儿开始主要是一种同情的感情。那天同大家一起去玩儿,李波那个唠叨鬼一路闲话不停,很让张苗儿反感。结果一下车,那家伙却去撩拨单纯的丹丹,直接挖谢寸官的墙角。而谢寸官却看她寂寞,同她走到一并排儿。
张苗儿对谢寸官就有了些微的好感。
因为头天晚上,她可是眼看着谢寸官将孙胜楠那匹胭脂虎一下子放翻在檑台上。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孙家姐妹的底细的,那是京九城里万岁军中有名的一对母老虎。就连号称永不言败的搏击猛人叶准星,都被孙佳楠那只母老虎收拾得服服帖帖。
等到上了山,买水时,李波说出那番话来,在她的感觉中,谢寸官就是个穷小子,受气包了。心里隐隐就有了一丝同情,后来在湖边,自己毫不客气地抢白谢寸官时,他却说出那一番话来,张苗儿的心里一下子被触动了。原来谢寸官是那么一个苦逼的孩子,于是她就解散了头发,给他看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然后就是安泰茶楼的事件,那本来是自己惹的事情,他却一力抗了起来。而且,现场中那种指挥若定,大势在握的气质,让她不由得刮目相看。让她终于头一次为了一个男孩,动用了自己特殊身份下的特殊权力。
当自已被表哥的样子勾起难言的心事,当街大哭时,那一张递来的纸巾,让她头一次感觉到了一个男孩子的细心呵护。离开时那一声叮咛,更让她感觉到一种陌生的新鲜与感动。再后来几天的相处,张苗儿都挺开心,自从那件事情发生后,她第一次想敞开心扉,与人交流。不过,当湖边谢寸官解下衣服递过来时,却残忍地提醒了她一件事情。
她拒绝了他的衣服,也拒绝了自己的感情需要。
俩人别扭地分手后,出租车上她撒了一路的泪,她已经暗暗发誓,要结束这份不现实的情感。但仅仅两天的分离,就让她如坐针毯,行走坐卧,似乎都是他的影子。于是,在今天张莎莎约出去玩时,她却来到了这里,想见见他。
说实话,当汤雅说出谢寸官不在时,她固然失望,却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她其实是想见他,又怕见他。
这一片的侍者都同张苗儿很熟,知道她是不喝酒的,就端上她平常老点的饮料。张苗儿啜了一口冰凉的汽水,却忍不住摸出手机。既然他已经回宿舍了,那肯定是同路燕凯、张莎莎一起去玩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地对拒绝张莎莎的邀请有些小后悔,多好的尽释前嫌的时机,被自己给耽误了。这下误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释清楚了,而且,他那么优秀,有眼光的女孩子可不止自己一个,他别不会有新的女朋友了。
想到这里,她就感觉自己脸孔烧烧的,呸呸!她在心里吐口水儿,什么新的女朋友,说得自己现在好像是他的女朋友一样。真不害羞,她埋怨自己。
就在此时,她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她拿起电话,号码显示,是张莎莎。
张苗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接通了电话,电话一接通,就传来张莎莎焦急的声音:“苗儿,不好了,出事了!你看……”电话里张莎莎将事情整个学了一遍,张苗儿脸色就变了。那边张莎莎将事情讲完,就挂了电话。
张苗儿的心里却翻腾开了,竟然是朱娟莉,张莎莎竟然将朱娟莉介绍给了谢寸官,怪不得他连伤都不顾地就出手了。而且,他对那个什么环哥说,朱娟莉是别人介绍给他的女朋友,他竟然接受了!一时间,张苗儿的小心思里都是一句话:他有新女朋友了,他真的有新女朋友了,而且是班上最漂亮的女孩儿朱娟莉!
泪水一下子就涌出了眼睛,我才不要管他这破事儿!张苗儿差点想摔了自己的手机。
我不要管!不要管!她心里拼命地说,但终于还是将电话拿了起来,拨出了那个她平常都不愿意去拨的号码。
“我需要些人手,要砸一家场子!什么事你不要管,你不派人来,我自己去砸!二十分钟后,我到外院附近的胜彩酒吧,要见到人……”她声音堵堵地,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转过头,就看到目瞪口呆的汤雅和叶准星。
。。。
第三十五章 流氓打架()
胜彩酒吧的三楼上,一间大大的办公室里,此刻陆放天正双手踞桌而坐,一副天下我手的雄霸气势。无弹窗豆腐小说c而一直默默地站在他身后的老头儿,这时正抱着双臂,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打瞌睡。在陆放天的身后,此时已经换上两个健硕的壮汉。
谢寸官坐在陆放天对面,郭踏虏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一脸怒气。而如受惊小兔一样的朱娟莉此时,有些紧张地坐在谢寸官身体更靠后一点的地方。
“我的儿子不能白挨这个打!我陆家也丢不起这个人!”陆放天目睁如鹰,锐利逼人,看着谢寸官胸前的竹牌儿:“你就是有虫二的义字牌也不成!”。
“那陆前辈你说怎么办?你是不是觉得你儿子逼迫人家女孩是应该?”谢寸官自知没人家那份“虎”气,声音不急不缓,一如既往地平静。听了陆放天的话,他不是不气,不过,黄士鸿经常对他说一句话,狠在手上,和气在嘴上。聪明人打人,要哭着打,打得对方肉痛,自己却要哭得比他还凄惨。
“什么逼迫?男欢女爱的事情,谁能说清……说不定人家小两口就喜欢这个调调!”没有外人在场,陆放天尽显流氓本色。当年,在京九城里,能跟虫二爷争一争短长的,基本也就陆放天。一手翻拳短脆精悍,放倒了不少好汉。
后来虽然漂白,但那只是生意,不是人品。
流氓穿件白衬衣,还是流氓。只不过,是一个看着干净的流氓而已。
陆放天为了家人收手,自然是极其护短的人,谢寸官试图和他讲理,自然是不沾边的。不过,好在谢寸官虽然没入江湖,却早已经从黄士鸿那里听说了江湖的事,所以并不像郭踏虏那样气愤。而且,谢寸官本身从小就是个嘴上也不饶人脾气,只是因为家中变故,才收了性子,此时却给陆放天激了出来。
习武人可以忍气,却绝不受辱。当时就顺着陆放天的话说道:“前辈说得不错,男欢女爱,年轻人的事,谁都说不清,还是由我们年轻人自己来解决吧!”言下之意,我和你儿子的事,让你儿子自己来。
“哈哈哈哈——”陆放天大笑起来:“有虫二撑腰是不?”
“我做事,从来不需要别人撑腰,打输了也不会回家叫爹喊娘!”谢寸官轻声细语,像和老朋友谈心:“不过,我感觉陆前辈这一笑,还真有些电影中枭雄的味道呢!”
“小子,逞口舌之利么?”陆放天如何听不出他的讽刺,当时就变了脸色。
“不敢!这就翻脸么?搞了半天,我还以为前辈有多深的城府呢?”谢寸官的左手已经悄悄地握住了屁股下的椅子。右手却端起面前的茶杯儿,做出要喝水的样子,却不喝。
“就是,以为上来是讲理,结果听放了半天屁,就是听不出来一点理字来,费这时间干啥,要动手就放马过来!”早就不耐烦的郭踏虏蹭地就站起身来。
“呵呵,数年不发威,真将我陆某人当成病猫了!”陆放天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姚老,看来这京九城已经将咱两人给忘光了……”
“既然舍不下江湖风光,何必装什么退出江湖!”谢寸官此时已经撕破了脸面,嘴上就更不饶人了:“一唱一合,难道陆前辈当年的名声,是说相声说下的!”口中调侃着老前辈,却大大咧咧地屁股也不抬。
“找死!”这次开口的却是那个姚老,身子一提,就窜上桌子:“小子是不是仗着自己有两手玩意儿,来上来陪老人家玩玩!”这一手倒叫谢寸官小吃一惊,姑且不说功夫,五六十岁的人,这份弹跳力已经让人刮目相看了。
这边郭踏虏早就不耐烦了,当时一步就跨到了桌子上,不过,他身材高大,现在的房子顶高又低,加上胜彩的会议室也加了吊顶,这一上去,头就上了天花板了,动手显然不方便。谢寸官就笑了道:“你太高了,老家伙气血两亏,我受了伤,让我来吧,一会硬骨头你啃!”这么说,一是号准了郭踏虏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再就是激怒这个姚老。
因为从姚老刚才的话语中,知道这老头儿有点火爆脾气。
正如孙子兵法中云,怒而挠之!老头易怒,谢寸官就激怒他。因为真正的武人,不像我们普通人,看一个怒气冲冲地,就会本能地有些害怕。武人放对,最怕的是那些冷静的人。
郭踏虏听了谢寸官的话,加上在桌子上动手,对于身材高大的他来说,确实不大方便,就一蹦下了桌子。谢寸官就站了起来,将手中茶喝了一口,才踩了凳子,上了桌子,边上桌子边道:“老人家走路要稳,别一天学着年轻人蹦蹦跳跳,真不小心跌一跤,老胳膊老腿,也不知道经摔不,万一摔没了,唉……”说着话,上了桌子,手里还端着个茶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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