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月摇头否认,“不是,洛云原本是上界的大仙,因为动了恶念,才变成了魔。他想借用炎魔的力量,统治三界,只是最后反被炎魔利用,成了一缕缥缈的元神。”
公孙零忽然莫名的不安,“那炎魔究竟是什么?竟然如此厉害。”
末月叹道,“炎魔,不过是仙界给他取的一个名字而已。究竟他是何时出现的,没有谁能够说的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是由三界所有生灵的七情六欲中萌生出来的一个魔物。”
末月所言,也就是说。炎魔的出现,正如洛云堕落成魔一样,是三界神仙妖魔和世间凡人心生怨念后。在日积月累中形成的恶魔。
换言之,炎魔乃天地所生,他亦邪亦正,可正可邪。在他幻化成形之后,偏不巧,遇到了洛云,洛云便利用自己的恶念。将炎魔妖魔化,变成了恶灵。
当年涿鹿一战,蚩尤受控于炎魔。虽然最后他凭着自己的意志,摆脱了炎魔的控制,但最后还是落得头首分离的凄惨。
最后九天玄女布下封印天之境,将炎魔的力量封印在其中。洛云在催死反抗的时候。将封印的轨迹打乱。使得公孙零被卷入封印之中。
当时,所有参与这场战斗的神仙,都以为洛云被打得形神具散后,已经消失不存在了。
“没想到,他竟然隐藏在人间,这两千多来,他利用俳云教,不断的培养修仙弟子。以吸取他们的修为来增长自己的力量,仔细想一想。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末月说到此处,脸上绷得很紧,“若不是这一次,他利用你们打开天之境的封印,我也不可能知道原来他就是洛云。也正是这个契机,让我从末月剑里完全觉醒过来。”
公孙零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她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银光,“末月剑,是娘亲当年送给我的,当时你就在里面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末月摇头,“并非如此,我本是仙界的神鸟,当时与你并肩作战,在封印炎魔之力时,受洛云的从中破坏,元神才会被封印在末月剑里的。”
公孙零皱眉,“那你原本叫什么名字?”
末月浅笑道,“我原本的名字,就是末月,你手上的末月剑,本是我的兵器,是青鸾将其盗走,然后送给你的。”
公孙零闻言,立即除下手上的腕圈,“既是你的东西,我该物归原主才是!”
末月拦下,他的手,按在她的手背上,“不必了,当年我没有收回,现在更不会拿走,你比我更适合当它的主人。”
公孙零的心又是扑通扑通的跳得更快了,“当年之事,为何我都不记得了?究竟是何原因?对了,你认得落迦哥哥么?那落迦!”
末月复述了一下公孙零提到的名字,他稍加思考后,摇头道,“这个名字,完全没有印象。至于你为何会失忆,或许,也是跟天之境被洛云改变封印的轨迹造成的。”
这个解释,有些含糊不清,想起那落迦的说法,公孙零的心里,是难以言喻的滋味。
“那为何当年,你们会找到我,去对付炎魔?我的娘亲呢?她现在可好,我真的很想念她……”说起娘亲,公孙零鼻子一酸,欲哭难忍。
“你放心吧,她很好,只是……”末月欲言又止,在公孙零期盼的眼神下,他才道出实情。
原来当年,青鸾怀上凡人之女后,她用仙术将珠胎结在蒲山的莲蓬中,若不是她盗了末月剑,恐怕此事还不会败露。
青鸾因为此事,被罚幽禁在不周山下,受了千年的冰寒之苦后,如今已被降成天界一个普通的小仙,并被洗去了记忆。所以,她现在根本不会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是我害了娘亲,要不是因为我,她就不用受那样的苦了。”公孙零咬着唇,她一低头,便看见胸前挂着的血珀坠子。
“对了,当年父亲找到我之后,送了这粒坠子给我,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物件?”公孙零说着,将坠子取了下来,摊在掌心。
末月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后,就重新为公孙零戴上,“这个,就是天之境,不过它现在只是一粒普通的坠子了。”
公孙零震惊道,“你说什么?这个……就是天之境?”
末月点头道,“没错,这就是天之境,炎魔之力就是封印在这个小小的坠子里面。”
公孙零虽觉得难以相信,但她也终于明白,为何身边每每出现妖魔时,它就会发亮,想必是那些妖物对它的觊觎时,它作出的感应。
“所以,这并不是父亲送给我的东西……”公孙零很是失望,想起自己的身世,她越发的忧伤,难怪当初见面时,父亲对她这么冷淡。
“你不用难过。”末月看出眼前之人的忧伤,安慰道,“虽然你的出现,对于你的父亲来说,确实匪夷所思,但是对于你这个女儿,他并不讨厌,只是觉得刚刚知道你的存在,就是将你带到生死一线中,他的内心并不好过,所以当年面对你时,他才会显得局促不安,并不是冷漠。”
所有的谜团,似乎都已经解开了,不管记不记得,她都要面对。原来知道真相后,并不比失忆时的迷惘来得痛快!
沉默,在这座方形高台中蔓延开来,胸口的疼痛越发的尖利。她看着末月,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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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另外一边,楚珀玡和月琳琅并未离开胭脂巷的入口太远。两人随意的走了一段路,在一座荒宅前倒塌的门梁上坐了下来。
沉默,就在两人对视后突兀而来,两人莫名的都变得局促不安。就好像是多年未见后的如今突然遇见,慌乱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楚珀玡看着自己苍白的手,听着身边之人,有些凌乱的气息,他终于忍不住,转身将她轻揽入怀,“对不起琳琅!”
月琳琅的心,就好像翻涌的大海,浪潮起落间,有些割舍,她始终放不下,“不要说对不起,只要你平安回来,我什么都不在乎。”
想起在俳云教听到的威胁,楚珀玡实在无法心安,“对不起,都怪我,要是我当初没有来临淄的话,你和小川,还是府上的其他人,就不会受到连累了!”
月琳琅淡淡一笑,安慰丈夫,“四哥,以后别说这种傻话了,倘若这是天命,上天安排我们如此,我们也只能认命了。”
当初和丈夫相认以后,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虽然她不懂因果是什么,但在心里,早就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楚珀玡长叹,“很多事情,我都是一头雾水,自从二十年前那场变故之后,整个世界,都跟我原来所知的不太一样了。就像我现在这个模样,人不人鬼不鬼。”
随后,楚珀玡慢慢的将这些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无论平常或者诡异,都一一向妻子全盘托出。包括在俳云教听到的威胁,亦详细的告诉了妻子。
“是我害了你们!琳琅,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楚珀玡将妻子搂得更紧了。
一想到这母子俩好不容从火海里逃生,吃了这么多苦,才过上这种平静的日子,当初他真的不该出现的!
但是对于此,月琳琅却比丈夫淡定了许多,“既然他这么神通广大。不管我们是否相认,或许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现在小川跟在朱虚候身边,一样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死。没什么好害怕的。你不用替我们担心,不能为了我们,而害了天下苍生。如果妖魔不除,就算我们活了下来,那又如何。一样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
妻子的豁然,楚珀玡自认比不上,但他并非不顾大局,只是难以割舍,“当年,我束手无策,自身难保。现在,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你们母子俩的!一定!”
“这段日子,我时常都在想。若是你没有出现,我余下的日子会怎么过。如今你回来了,我们往后的日子又会是什么景象。小川已经长大了,有一天也会成家,就像我们当初一样。我希望有一天,我们两个能坐上厅堂上,亲手接过他们奉上的茶。然后……”
说着说着,月琳琅哽咽到说不出来话,她缩在丈夫的怀里,贪恋着每一刻相拥的时光。
曾经的过往。历历在目,当年的楚家,其乐融融,天伦美满。那个时候。谁会想到灭门的悲剧会突然降落,之后竟又发生了这样的诡变!
月琳琅从丈夫的臂弯轻轻抽离,“四哥,不如告诉小川真相吧,他有权利知道真相。虽然我们假装什么都没有,但是这孩子心细。只怕拖久了,他会胡思乱想,折磨自己。”
楚珀玡心头如压大石,儿子此前的警告在耳边回响,他又怎会不知道他已经察觉到异样。只是现在的情形,他反而更不想道出真相。
若是自己平安无事,儿子也能接受自己这般模样的父亲,那便是皆大欢喜。如若不是,或者自己有什么不测,不如就维持现状,朋友一样,想说话的时候,还能坦然一些。
丈夫的执意,月琳琅能够理解,但她也有她的心思,若是时机合适,她会选择告诉儿子真相。对于妻子的心思,楚珀玡没有反对,他又何尝不想一家人真正的团圆。
此时,月圆皎洁,荒废的巷子里没有灯笼烛火,更显得周围的黑暗清冷。
楚珀玡和妻子回到巷口,等了将近一刻的时辰,公孙零和末月才从巷子的深处走了出来。
四人汇合后,都是心照不宣的沉默,而后一起离开了胭脂巷,走进繁闹的街市,往回家的路走去。
一路上,听着各种叫卖吆喝声不断,还有胭脂水粉的香气,各式各样的美食飘香四溢。周围行人攘攘,还有孩童追逐的嬉笑打闹,看起来,多么美好的时光。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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