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神智昏沉,手中长剑不自觉的慢了,李靖一鞭便打在文殊的左肩,文殊长剑握持不住,跌落在地。
李靖更不迟疑,举起打神鞭,便往文殊顶门打落。
第245章 金仙损命惊圣人()
一枚太极符印从天而降,击打在打神鞭上,将打神鞭撞的偏离少许,这一鞭却只是打在文殊的右肩上。
急急赶来的便是普贤真人。万幸救下文殊的性命。
“好,一起上来便是。”李靖心中怒气勃发,并不退避,打神鞭转动,鞭运剑法,将普贤也圈了进来。却是开始运使出自己感悟的德载坤元剑。
既以天为法,动作有为比度于天。天之所欲则为之,天所不欲则止。李靖的剑法脱胎于军规政事,一刺一扫,一撇一撩,紧守法度,充满天地间最深严的规矩,没有一点逾越。
如果说石矶的剑是以三从四德为规矩,约束淬炼自己的剑和道,那么李靖便是以兵法政治为规矩,以人间大道,以天下万民为本,来约束和修炼自己的道和剑。同样的功法剑法,练出来的结果却是截然不同。如果说石矶的是妇德之剑,那么李靖的便是政军之剑。
正是因为以天下万民为本,所以李靖忙于推行师傅藏锋留下的治国策略,忽略了自己的孩子,让一双麟儿走上歧途,同样因为天下万民,李靖含泪杀死自己的孩子,因为他们背弃了人伦大道,之所以自己不死,却是家仇国恨未消,身处此地,却是不容李靖一死逃避。如今唯一的心愿便是战死此地。
而爱子走上歧途如果自己做父亲,固然有自己未加教育的原因,但是那些人以一己私利,因为自己的身份,牵扯自己幼子,故意将他们引入歧途,却更加可恨,其人不杀,李靖却是心中不安怨气难消。
这一轮动打神鞭效果却又是不同,这打神鞭,李靖也不管他出于何人之手,要上阵了,但以煞气通灵祭剑之法暗暗祭炼一遍再说,祭炼过程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好像比当初祭炼阿鼻还要顺畅一些,也不只是和缘故。
李靖这时候的剑法才开始显现出异像来。
因为打神鞭并未开锋,钝头无尖,所以剑法用处来,便只是扫、砸、撞、抽几个动作。
面对普贤文殊的长剑疾刺,李靖不管不顾只是一鞭横扫,便有无数兵丁前仆后继,在一扫之间,合身撞向二人,,二人拼尽全力,剑锋却是挡不住这些兵丁,无数兵丁撞在身上,二人只是觉得被撞之处火辣辣的疼痛,定睛一看,疼痛之处却是一道道鞭痕。两人相顾骇然,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神通剑法。
普贤大叫道,“师兄,这些兵丁只是幻象,不用管他,打在身上的还是鞭子。”
两人对视一眼,均知道这打神鞭打得是封神榜上有名的人物,对自己师兄弟顶多疼上一阵,用处却是不大,祭出降魔杵和太极符印,双双攻向李靖,要取了李靖性命,为自家徒儿报仇。
李靖对着扑面而来的太极符印和降魔杵,高举打神鞭斜劈下去,把两件法宝打在一边,煞气一冲,便暂时断了两件法宝和主人之间的元神联系。
随着李靖挥动打神鞭,必定有兵士生出,这些兵士面目模糊,有得不片刻便会消散,有的却渐渐互相窜连,渐渐月积越多,慢慢组成一座军阵,军阵运转如意,其中弓、骑、步俱全,所执拿兵器也是形象各异。但是却和谐互补,毫无生硬之感。也不过三五招之间,普贤文殊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被困在阵中了,身体也开始变的滞涩,元神运转也变得昏沉无力。
李靖挥动打神鞭,当胸一刺,构成阵法的兵丁,便化为一道道符文,将二人锁死其中,李靖更不答话,一鞭一个,将两人双双送上了封神榜。
同一时间,两道紫气,绵延万里,往这泗水而来。却是两位太清玉清圣人,直到普贤文殊身死才算到究竟,急急赶来,还是来迟片刻。
圣人也是不知,这封神刚起,阐截二教尚未交锋,在这小小的泗水竟然一下子损落了阐教两位金仙。
姜子牙,恭敬迎接圣人法驾,操持一切礼仪。李靖却是不理,家仇总算是报了部分,即便身死,也见得着老父老母了。只是李家香火承继,却非是自己所能所愿了。
第246章 万般缘由皆在我()
“大师兄,”原始落座之后,待的姜子牙过来行过礼问过安,原始便率先发话。“如何处置还请大师兄示下。”
当然要示下,要是让这人守在此处,也不必说什么封神大计了,只是伐纣大业便要老死几辈人了。怎么得了?
“你便宜处置便是。”老子低眉垂眼。
“好,还要劳动大师兄法驾。”原始相请老子。
“师弟自去便是,小小孺子,还要劳动两位圣人?”
这话听得玉清一愣,脸上却是声色不露,只是问道,“不知师兄可知此子来历?”
“既然师弟相请,一起走上一遭。”只是一句,太清知道,原始必然认出了李靖剑法的来历,要不是这档事情,两位圣人还真不愿意惹上教授剑法的那人。
姜子牙闻言,连忙上前指挥童子洒扫,给两人引路,原始和老子一路前行,来到李靖跟前,只是拿眼一瞧,便明白其中的究竟,为什么当初填写在封神榜时,偏偏把他的名字填了上去?
“你是何人?师承何方?”原始开口问道。
李靖转过身,面向东方拜了一拜,站直身体,“刺巫堂第三代弟子李靖,家师讳号藏锋,李靖鲁钝,却是没福分让他老人家多加指点。”
原始老子心中一突,还真是那人。
李靖双眼虽瞎,心中却是明白,“不必磨磨蹭蹭,师傅他老人家的本事,我一点也没学到,唯一的一套剑法,还是师娘授下的。”
可是李靖越是如此说,原始老子越是心生顾及。
“殷商无道,天意在周,你凡夫俗子不明天道,缘何在此螳臂当车?”原始拿话问道。
“李靖愚钝,请教圣人,不知家国之道,根本何在?”李靖却是不岔这些仙神,张口无道,闭口天意,你知道几点民生疾苦?你尝过几回饥渴难耐?视为蝼蚁一般的东西,你们真的关心过吗?这些问题别人或许答不上来,但是李靖知道,两位圣人一定明白其中的厉害究竟。
“在法!”
“在民!”
两位圣人道不同,因而答案亦是不同,一个讲阐,讲的是规矩,要的是约束。
一个无为,求得是逍遥,看的是基础。
李靖恍然,却是听石矶藏锋聊起过几位圣人的性情。
此话一答,圣人在无法问话,看着李靖只是不言。
“子辱其母,不知可在法?”李靖问道。
“不在。”原始默然。
“奴隶可是民之所属?”李靖再问。
“是。”老子也是无言。
“不知天道顺逆何在?”有了前两句的回答,这一句却是更加难答话。
修为到了老子原始的境界,说谎那是想也不要想,一步步走来,吞噬灵气以假修真,是一步步坚定自己道心过程,真能狡言掩饰,最后可是骗的是自己,多年铸造的心灵可能一朝崩毁。可是又不能不答,只要一想,堂堂圣人被一后辈问得掩口无言,那对两位圣人的心理打击是灾难性的。
让李靖想不到的是,这次的回答却是异口同声。
“在我。”
不错,便是在我,什么天道意志、民心所向?什么人伦对错、众生疾苦?若不在我,与我何干?如今在我,杀身何妨?
李靖胸中一切困苦豁然而解,我求的是长生,我超脱的是生死,从遇到师傅师娘的一刻,自己循规蹈矩,一句师命,自己丢妻弃子,一句师命,自己杀子全义。
不错我的道成于世俗,却不该局限于此,这便是第一次师傅不愿收我为徒的原因所在吧。
谁也不知道,区区两个字的回答,在李靖心中引动了怎样壮阔的波澜。将心中的疑惑,顾虑尽数拍碎,影踪再无。
“好一个在我,圣人高明。”李靖身上再无丧妻失子的悲痛,一股舍我其谁,万死不退的气势跃腾而起,这股气势有如新生的朝阳,散发出弱小而蓬勃的光明。
战意激发,李靖手中的打神鞭震动,泛起金黄的光芒,鞭身的符文片片脱落,原来打神鞭只是一段树枝,李靖摸在手中,恍然大悟,原来是信树的枝条,自己只是濒死之时见过,因而即便感觉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不到片刻,信树枝条便被李靖祭炼完全。枝条形象大变,木纹崭然,遍体玄金色,却是化为一支三尺长剑,剑分八面,缝纫不显。
原始老子眉头大皱,这是老师所赐的封神法器,如今却怎生是好?
李靖却不管这么多,既然明白了在我的含义,那里还去在乎什么圣人,既然心不在我,拿剑去砍便是。玄金色的长剑舞动间便往两位圣人攻去。剑上毫无异状,两位圣人却是频频点头,“不错,你倒是没有辱没这门剑法。”
原来李靖这一剑却是将民心军心尽数凝聚在剑身,一剑斩杀,包含了万民对生活美好的渴求,对自身命运的争取,军士战天斗地宁折不屈的意志,这天下间没什么人挡的住,老子叹息一声,如此剑法,本身便开创了一条大道。
一玄黄色宝塔布下层层功德之气,消磨这股军民意志,却是老子以人族气运与自身部分盘古功德合炼而成的功德至宝。原来的天地玲珑玄黄塔早已被藏锋毁去,还好自己祭炼了此宝,不然天地间再没有他物,能够挡住人道滚滚的锋芒。
原始也不再迟疑,将三宝如意击出,直奔李靖头面打来。
好一个李靖,一股千万人慨然赴死的意境在身上浮现。脚步运转,全凭身体力量,自身元力只是集中在脚尖、脚腕、小腿处游走破灭,李靖的一双小腿,一时间鲜血淋漓。但是总算避过了三宝如意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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