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一部古经流传了千万年始终没有找到传承者一尊佛像被虔诚的人们叩拜了千万年是否有求必应一把骨枪囚禁了无数魔灵是一方乐土亦是血雨漫天的世界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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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更新问题。()
楔子(必看)()
一望无垠的大地上,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天空中飘着雪花,零零散散的从天而降,时而刮过一阵寒冷的北风,惊着雪花四下逃散。
这是一处荒凉的无人区,没有袅袅炊烟,没有野兽嘶吼,被雪覆盖的大地上看不到任何被踩过的痕迹,雪花落地时的声音在此刻格外响儿,种种现象昭示着这里并没有任何生命。
而此刻,远处的雪影中出现两道身影,并肩走来,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一个步履蹒跚,一个步履轻缓,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压低了北风呼啸的声音。视野拉近,出现在我们眼前的除了漫天飞舞的雪花还有两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三个,其中一个人的怀里熟睡着一个婴儿。婴儿长相白嫩,天然的婴儿肥衬托着婴儿那张无暇的脸颊,不知为什么,飘落的雪花从不砸在婴儿身上。
人常说,刚出生的婴儿是天地间最纯洁的生命,他们还来不及被世俗所污染,就像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圣洁而无暇。若落地,必溅出水渍。
另外两个人分别是一个身着红色狐裘大衣的女孩,和一个麻衣缠身的老人。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老人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寒冷的北风好像并不懂的怜香惜玉,一阵风吹来,女孩打了一个喷嚏,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大衣。嘴唇上方挂着的两道鼻涕在抗议,表示不满,她抬头看了看身旁的老人,然而肆虐的北风并没有对这位步履蹒跚的老人造成任何伤害,无孔不入的寒风就是吹不动那一身满是补丁的麻衣。
“爷爷,我们这是去哪啊?可真冷!”女孩忽然开口道。
老人抬头看了看远方,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婴儿,花白的眉毛上落满了积雪,浑浊的双眼闪现过一抹精光。
“去求佛。”
“求佛?”
女孩拍打着两只羊角辫上的雪花,一脸茫然的看着老人。
“走吧。”
老人惜字如金好像并不想去解释什么,而女孩好像也习惯了他这种漠然的态度。
“哦。”
她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大衣,生怕冰冷的北风再次鱼贯而入。
雪依旧下的那么大,北风还是肆虐的吹着。随着两人的远去,这个地方再次陷入沉寂,只有雪地里留下的脚印流露着生命气息,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排浅浅的脚印,终究会被飘落的雪花淹没。
第一章 弃子()
华夏王朝,皇都,武王府内。
两道身影不停闪动,拳脚交纵,舒展开来,犹如大鹏展翅,猿猴跳涧,格外灵活。
“砰。”
低沉的碰撞声响起,下一瞬间,两道身影猛地重叠在一起,又迅速分开。交手之间,已拆了数十招。
“嗯,旭儿的拳法又长进了不少,看来四弟你没少下功夫啊!”
一位在旁观战的中年男子眯着睿智的双眼,微笑道。
“三哥你可别调侃我了,旭儿那小子,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是元儿的对手。”旁边一位年龄相仿的男子苦笑。
百余年前,华夏王朝还未建国,彼时,武王府的主人随现位华夏王朝的皇帝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建国后,被封为武王候,于都城赐武王府,世受俸禄,王位世袭。不久,武王因长年征战,积伤成疾,病发而亡。武王死后,膝下五个儿子继承王位。
而刚才交谈的两位中年男子,便是武王府的三王爷和四王爷。老三叫王战,老四叫王莽,场中交手过招的两位少年分别是王战的儿子景元,王莽的儿子王旭。
场中,景元一身青衣,灵活闪现,进攻防守面面俱到,王旭身着暗黄色的衣衫,出招收招大开大合,颇具大将风范。
虽然两人交手颇为激烈,但任谁都能看出景元占据了绝对上风,反观王旭那边,已经有些力不从心,额头上渗出密集的汗珠。景元则不急不慢的进攻防守,看似激烈的交手倒不如说是景元在指导王洪过招。
“这小子。”三王爷笑骂出声,他们的小伎俩自然瞒不过在旁观战的两位。
这时,一个仆人一路小跑来到两位王爷面前,弯腰轻声道:“三王爷,四王爷,二王爷要你们去会议厅商议武会”
不等仆人把话讲完,三王爷一摆手,打断了他说话,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仆人离开后,一旁的王莽开口道:“三哥,看来二哥他”
老三王战则紧锁着额头,不语。
“唉!二哥这几日跟天府院的人来往很密切。”王莽轻叹一口气,抬头开始环视起偌大的庭院,眼睛中有迷茫,也有担忧。
“自从父王过世后,这武王府就风波不断,真不知道这偌大的庭院还能坚持多久。”
“砰!”
声音落下,一道身影倒飞了出去,过招的两位少年也是在此刻分出了胜负。仍然屹立在场中的是景元。
王战和王莽的思绪也是被场中分出的胜负拉了回来。
“好,好,呵呵,不错。”王战拍着手掌笑着走向两人,王莽紧随其后。一旁摔出去的王旭早已被景元扶了起来。
“你这家伙,就不能温柔点。”王旭面带微怒捣了景元一拳。“不装的真一点,你一会怎么向你父王交代。”
两人都有十五岁年龄,正值青春年少,意气风发。景元一身青衣着身,身体高挑掀长,面部清秀,棱角分明,给人一种非常舒坦的感觉,虽说不上有多帅,但很是俊朗。王旭则一身暗黄色衣衫,身形微胖,看起来很圆滑。
“父王。”两人站在王战和王莽面前,抱拳朗声。
“元儿的武功又精进了,不错。”
王莽打量着景元又看向王旭,旋即怒骂道:“不成器的东西,竟给老子丢人。”
一旁的王旭尴尬的低下了头。
“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吧。元儿,你去书房等我,我有事要给你说。”王战摆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
“是。”
随着两人离开,这里的气氛压抑了许多,两人注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都不说话。“三哥,你真的想让元儿走这条路?”王莽率先打破此地的沉闷气氛。
“琪儿去世的早,你也知道这府里已经不同往日,二哥想要夺权,那时迟早的事。况且元儿非我亲子,要想让他好好的活下去,就必须走这条路。”
“这也是他的命啊”
两人在此地矗立许久,不曾离开。
而此刻,景元正漫步在王府的小路上,王战让他去书房等候,却没有在当时说出,想必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吧。景元边走边思绪着。
“唉唉,你听说了吗,三王爷把最后一个武会的名额给了景元呢。”
“啊!?不是吧,我们武王府一年就那么几个武会名额,怎么会留给他呢,况且他还是个外人。”
“谁说不是呢,三王爷和二王爷因为这件事还差点大打出手,也不知道三王爷从哪捡来的野孩子,亲生父母都把他抛弃了,还来我们武王府造孽,这种人,就应该被野狼吃掉。”
“你小点声,小心被别人听到,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小王爷。”
“哼!野生的小王爷。”
声音逐渐远去,却被那段对话中的主人公全都听在耳中,景元漠然站在原地,那张棱角分明的俊逸脸庞,此刻被狰狞蔓延,暴突的青筋,攥紧双拳,指尖深陷血肉中,鲜血缓缓滴落,殷红了一大片大理石。
说不出的愤怒,十五年来,王府里对他的讥笑声从来没有断过,但景元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愤怒。
不错,景元是王战捡回来的孩子,确切是的说是王战的结发妻子景琪从雪地里抱回来的。天不尽人意,抱回他没多久景琪就患病去世了,王战思念发妻,就让他随了景琪的姓单名一个元字。
这些他是知道的,王战也没打算瞒他,虽然说是捡回来的孩子,但是王战一家待他如亲子,从没有亏待过他。在府里,他就是王战的儿子,武王府的小王爷,这也是景元为何会一直留在武王府的原因。
可府里的人都不拿正眼看他,认为他来路不正,所以闲言碎语从来就没有断过,其中抱有嫉妒之心看笑话的更不在少数。除了跟王战要好的王莽一家其他王叔伯的子嗣更是瞧不起他。
近几年,王府高层权利分裂,王战和王莽独树一帜,造人排挤。景元的在府里的地位更不如以前,闲言碎语接踵而至。
弱小的身躯,单薄的身影,倔强如他从没向王战抱怨过什么,忍受了十五年侮辱,一直到今天。
“呼。”
长出一口气,眼角打转的泪水被挤了回去,景元抬手从脖颈间摘下那个陪伴了他十五年的金色佛像。
佛像躺在手心中,有半截手指大小,泛着暗金色的光弧,除了本身是金子铸成,别无它异。
佛像是从姬琪见到他时就在脖颈间挂着的,应该是他亲生父母留给他的,每当景元心里难受时总会摘下来看着它,意识中早已把它当作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有时也会因愤怒让它成为发泄的对象,再倔强的孩子也有颗脆弱的心灵。
被抛弃的孩子就应该被狼吃掉吗?
为什么我的亲生父母会抛弃我?
他不止一次对着佛像发问,弱小的心灵早已被泪水灌满,倔强的小脸从不会表示出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一个弃子。
“或许他们当时也是迫不得已,或者是为了救我也说不定呢。”
伤心过后,他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也许以后会见面的吧,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好想见见他们啊,”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