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人,转身看向顾宵,也就这个人值得他一战。“来人,把他们收拾了!前辈,咱们来过过招吧!”
“哼!蒋文,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清亮的女声带着滚滚的怒气,在半空中犹如一声春雷,带着新的转机。
“姐!”云溪惊喜的叫了起来。那一身如谪仙一般的白衣之人,在空中轻踏而来,每一步恍若踩在莲花之上,曼妙至极。
“云溪,你也太调皮了些。”宠溺的摸摸云溪的脑袋,这对双胞胎神韵极为相似。
“梦、梦儿……”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包含着着惊讶和惊喜,明芸梦哦应该是东云萌看向虚弱的段宇,有些看不懂的歉意,有些伤心和担忧。走近段宇,云萌静静的看着段宇的眼睛,微微笑了起来。段宇眼前一黑,只来的及说出一个字:“你……”
云萌站起身来,不理会众人惊讶的眼光:“师父,云逸就拜托您了。”说罢,直直走到蒋文面前,手中的九节银鞭泛起冷冷的光泽。
“明芸梦!”蒋文一惊,没有想到云萌会在这个时候参一脚,尊上有交代,切不可伤她的的性命,蒋文只好小心应对。
“二少爷!二少爷!不好啦……”一个仆人慌张的跑过来,慌乱的模样让蒋文瞬间更加烦躁起来。
“出什么事了?!”
“老爷他……老爷他……”好没有说完,仆人被一股力拍晕过去。
云萌接上话,挑眉的样子里多了一中深沉:“蒋忠义在我手里!”
“你!”蒋文想怒却不敢怒,只得恨恨的瞪着明芸梦。“你抓我爹做什么!难不成九公主也要乱杀无辜?草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九公主被誉为东源的福瑞吧!”
“放心,本公主从不乱杀无辜,但是蒋忠义那里算的上是无辜之人。”云萌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在嘴角邪魅的如同盛开的罂粟。“哦,还有,我想那个尊上应该不允许你对本公主下杀手吧!还不知道本公主的哪一个哥哥这么疼爱本公主,倒真是让本公主惭愧啊!”
望着沉默的蒋文,云萌突然间冷下来脸色,在空中连击三掌。“蒋文,临死之前,一定记住是谁杀了你!”云萌冷冷的看向蒋文,眼神中带着一种逼迫力。“钟离云萌!我的另一个名字!”
“你是钟离一族的后人?!”蒋文大惊,犹记得蒋氏族训上的最后一条,钟离姓者,蒋氏终结之人。
“没错!”蒋文的身后,那些家仆都被打昏了过去,蒋飞被身着青衣的蒙面之人捆绑起来,只余下蒋文愣愣的站在那里!福泉一手拎着蒋忠义,身后跟来的正是琉璃。
“这……你……”蒋文惊讶的看着四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九公主当真不能做一般女子看待。蒋文哈哈的大笑起来:“是蒋文小瞧了九公主,九公主果真是聪慧过人,不愧是尊上看中的人。”
云萌脸色一变,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愧是尊上看中的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蒋文只笑不语,手握弯刀夺路而去,孱弱的身姿在沉重的夜色里,划过一道不可思议的路线,像是抓不住的风,在云萌的心里撒了一颗疑惑的种子,再也不见。
“公主?”福泉轻轻唤了一声云萌。
云萌收回直直盯着蒋文消失方向的视线,看向蒋忠义和蒋飞,十指纤细白皙,指甲上涂着淡粉的豆蔻,本该温暖的颜色,看在蒋忠义的眼里,却带着冷情的杀意。指端锁住蒋忠义的喉咙,轻轻用力。“这就是百年前在武林中一呼百应的蒋家?还真是给祖宗丢人了!”
蒋忠义惊恐的盯着云萌,双腿止不住的颤抖,连话也说不完整了。“你……你……画……你……预言……预言……”
“主子,您看一下这个!”一旁的琉璃接过青衣人递过的画轴,打开看了一眼,迅速的放到云萌的眼前。
丹青上的女子手中握着碧绿的溯月,白衣随风飘起优雅的幅度,万千的墨丝松松的束在脑后,碧色的发带和发丝一起纠缠在风中,翩翩起舞。唇角微微勾起,双眸微敛,恍若谪仙一般。
“这是?”云萌疑惑的看向蒋忠义:“你从哪里得来的?这话上的又是谁?!”
蒋忠义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一脸的悲戚与恐惧:“报应啊!报应!”
“哼”云萌一声冷哼,眼看也问不出什么?指尖用力,手腕略微想一侧一转,嫌恶的撇开蒋忠义的头。蒋忠义晃了两晃,就倒在了地上,眼睛还惊恐的看着前方。
“姐,这……”云溪惊讶的看着云萌,这个冰冷的是她的姐姐?!
云萌一手拉过云溪,向前走去,连看也不看:“琉璃,带着他们去蒋家祠堂。福泉,他们……”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云萌直直向前走去,随着众人的前行,竟是一股腥甜的血腥味。
蒋家的前院,可谓尸横遍野也绝不夸张。一些孩子和老人以及普通的家仆,都被蒙住了眼睛,用绳子捆绑起来,在靠近门的角落里。血液从人的身上流淌到地下,染红了鲜红的土壤。
“姐?”云溪更加不解,那一条条的致命鞭伤,显然是云萌的杰作。
云萌一瞬间的悔意,可转眼想起母亲的话,想起母亲的死。那种情绪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扭曲心脏的同时,为她涂上残忍的黑色。
“都是些该杀之人,有什么问题?”云萌冷冷的,长鞭肆意的挥过,一个挣扎着想要逃脱的黑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不再动弹。残垣狼藉,让人些不忍再看,空气中所弥漫的血腥,支撑起一张无形的大网,不知留谁在其中苦苦挣扎。
第三十九章 一纸和离书()
季婉玉一直看着云萌没有出声,犹自上前打开石门。然后站到一旁,和琴木一人一边搀扶着段奕。
云萌歉意的看了一眼季婉玉,率先走进去,还是那时模样,石椅上的骨架还在。福泉走到那骨架的面前,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云萌拉着云溪走到骨架的面前,恭敬的跪下去。听母后说过,当年溯月是和曾祖父一起消失的,想来这就是曾祖的遗体了。
“姐?”云溪的迷惑越来越加严重。
“跪下!”云萌一声的低喝,拉了一把云溪。“这个人,也许就是我们的曾祖。”
“啊?”云溪惊讶的询问出声,却还是乖乖的跪了下去,皱起眉的样子和云萌很是相似。“姐,不会是你搞错了吧?曾祖怎么会?”
云萌敛着眉扫了一眼周围,见跟在后面的顾宵等人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各自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云萌垂下眼眸:“拜吧!回去我在告诉你。记得要去母后的陵前请罪。”
“哦!”云溪浅浅的应了一声,跟着云萌一起拜了下去。
古老的密室里在深夜之中传来一阵悠扬的曲声。听不出是什么乐器,但是声音醇厚浑圆,在这个经历了血色的夜里,带着一股特别的安抚的力量。
段家既然是东源第一商会,这段府的宅院自然也是别具一格的。尽管简单好不奢华,却能看出精心雕琢的痕迹。单就这门前的石狮。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却是出自名家之手,并有针对的做了一些调整。进门就是一座假山影壁,潺潺的泉水从最顶端自然的落下,滑落了满耳的清脆。假山后就是段府的会客厅,绕过会客厅,有一处较为独立的院落,青石的路面,垂柳月牙湖,处处散发着幽静和安逸。
“嗯……”晨时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打在卧室的地上,流淌着一份静谧的美好。床上躺着一个只着里衣的男人,面色红润,浓密的眼睫毛轻微颤抖,缓慢的睁开,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盯着纱帐顶部看了许久,段宇哦、不、应该是段笙,扭过头看向窗外的阳光。这一觉他好像睡了好久,久到连他自己都忘了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段笙慢慢的坐起来,头似乎有些疼,好像忘记了什么?他好像成亲了,然后呢?然后……段笙用力的捶打自己的头,还是一片空白。身体里好像多了一股气息,很熟悉很熟悉,却又不像是他自己的,他之前明明没有这么深厚的内息,可是现在,难道跟他睡的这一觉有关系?
“二爷?您醒了?”棋冥端着药碗站在门外,惊喜的看着段笙,和琴木一样,棋冥也是段奕的贴身侍卫。“您感觉怎么样?我去告诉爷和顾前辈这个消息!”
师父?师父怎么会在这里?段笙又迷惑起来,难道他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吗?可是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顾宵急忙的冲进来,抓住段笙就是一阵焦急的询问。“徒弟,你还好吧?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段笙疑惑的问了一句,抬眼看见随后赶来的段奕,亲昵的唤了一身。“哥!”
段奕走到段笙的面前,神情有些不自然,沉重的说道:“云逸,我和你说件事情,但是你不要激动。”
“嗯,你说吧哥。”段笙点头,却疑惑道,段奕会有什么事情告诉他,还是那么严肃的表情,还怕他会激动。
段奕犹豫了半晌,在袖子的夹层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纸,递给段笙。“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顾宵一直没有出声,直勾勾的盯着段笙看,却在疑惑段笙刚刚的话,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沐雨回春还有副作用不成?
段笙打开纸张,上面的字体虽然俊逸大气,却还是能够看出一丝女人的痕迹,末笔总爱的那一个小勾,带着特有的俏皮。“和离书……本宫长公主东云萌与驸马段笙自愿和离,双方嫁娶各不相干?”段笙嘴角挑起一抹笑,这和离书到的可是刚刚好,他还正发愁那个公主的妻子怎么办呢?这不,没想到那个公主这么识趣:“哥 ,这可是正得我心啊!我说不娶那个云萌公主,你非逼我,可这下?你没有理由在说我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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