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店客房都已经爆满,晚来而又没有预定房间的旅客只好找一些小旅馆,但就是这样,也很难找得到栖身的旅馆,于是各个旅馆纷纷加床,为的是可以尽量地照顾来自外地的旅游者,即使这样,也有很多人仍然找不到旅店只好露宿街头,好在奥运会是在夏天举行,只要不下雨的话,露天而睡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反而要比睡在家中凉爽多了,而一些住房相对宽裕而脑子又灵活的人家就开始借机出租房间或床铺,也算是捞点外快。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国安部门的安排,赵一飞和岳琪自己来的话肯定是找不到地方住的。当然,这种情况下对赵、岳二人的保护也就相对困难了许多。
八月十七日,也就是奥运会开幕的前一天晚上,中国科学院的卢天成院士将赵一飞邀请到了自己的家中,吃过晚餐后,二人坐在书房中闲聊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原来是中国科学院院长魏纪夫给赵一飞的电话,在互致问候后,魏纪夫向赵一飞宣布了中科院的一个决定,“一飞,”魏纪夫叹了口气,说道:“你的理论很好,很有创意,也很有价值,但在当前的情况下,与我国的国情还有一定的差距,”顿了一顿,魏纪夫继续说道:“经中科院研究决定,先暂停对维度理论的攻关研究,等到维度理论进一步成熟以后再进行,……”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赵一飞火热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下来,宛如晴空中一个霹雳突然打了下来,把自己从高高的山峰上一下子抛到了深不见底的悬崖,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眼前的一切似乎一下子就碎裂开来,一片片飞了开去,耳中只有一阵阵尖锐的鸣声,魏纪夫后面说的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听到。机械地回答了一句“没什么,我会继续努力的。”放下电话,抬步向前走去,却一下子就撞在了卢天成的书架上,顿时脑中又是一阵眩晕,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只听到卢天成一声惊呼“你怎么了?”就失去了知觉。
差不多两个小时以后,赵一飞渐渐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卢天成书房中的床上,旁边围了一圈人,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岳琪那伤心的面孔,那是一张布满了泪痕的面孔,最终仍在轻轻地叫着,“阿飞,阿飞,你醒醒好吗?我求你了,别吓我了,快醒醒吧。”
在岳琪旁边是卢天成,相对于岳琪来说,卢天成的表现就镇定得多,他只是关切地看着赵一飞,并时不时的安慰岳琪几句“不要太难过,过一会儿就会好的之类的话”。卢天成旁边是他的妻子和几个儿女,他们都是科研人员,这次回来一是为了看看奥运会,同时也是为了见一见赵一飞这位传奇人物,却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也都为他难过。
等略微清醒了一下,赵一飞坐了起来,对卢天成及其家人说道:“卢老,我们走了,以后有机会再登门拜访,今天在这里失礼了。”
“没关系的,”卢天成答道,“小赵,你真的行吗?要不我让孩子送送你们吧?”旁边卢天成的妻子也这样说道,“是呀,让晓东他们送送你们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赵一飞摇了摇头,“不应了,谢谢您们的关心,北京我来过很多次的,还是很熟的,不用多费心了。琪琪,我们走吧。”说罢就与岳琪一起告辞而去。
出了卢天成的家,看着外面到处都是狂欢的人群,赵一飞不由得满脸苦笑,长叹一声,“唉,想天地之大,竟没有我赵一飞用武之地吗?”
“阿飞,别想那么多了好吗?我支持你的,无论何时、不论怎样我都会支持你的。”岳琪望着赵一飞苦楚的脸,认真地说道。刚才赵一飞晕倒的时候,卢天成已经把经过向岳琪等人解释了一下,所以岳琪已经知道了赵一飞为什么晕倒。
赵一飞摇了摇头,轻轻地握住岳琪的手,“谢谢你,琪琪。我会永远记住你这句话的,陪我走一走好吗?我想散散心。”
“好的,那我们慢慢走回去吧。”温柔的岳琪知道赵一飞这时候非常需要时间来镇定自己的情绪。
远处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张元看到赵、岳二人走了出来,望着赵一飞明显憔悴的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悲哀,他太了解中科院的那些人了,那天当卢天成离开滨城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只是这些都不方便和赵一飞说出来。长长地叹了口气,掐灭了手中的烟,张元在传话给周围的特工人员,要他们继续保护赵一飞二人的安全后黯然的离去了。
两个人慢慢地融入了人流中,再快到酒店的时候,赵一飞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他感觉到自己的头不再那么胀,眼睛看东西也不再模糊了,于是停下来对岳琪说道:“琪琪,我问你个问题好吗?”
“说吧,什么问题?”岳琪抱着赵一飞的胳膊,轻轻地说道。
“琪琪,如果我失去了博士学位,也就是说我根本就无法获得现在这个学位,你还会爱我吗?”
“当然会啦,我爱你又不是因为你是博士,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呀,是你火热的心,是你对我的真情。”
“谢谢你,琪琪,那我不想读这个博士学位了。”
“为什么?你还有一年就可以毕业了。”
“……”赵一飞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向前走了下去,他又能说什么呢?中科院的这次决定实际上已经给出了他能否获得博士学位的答案,显然自己的博士学位答辩是不可能通过的,现代中国的教育体制他非常了解,如果自己的创新不能得到大多数人的接受和理解,再好的创意和再严密证明都是无效的,尽管自己已经成功的利用维度理论开发出视觉屏,但在那些人看来,那只能说明自己具有开发出视觉屏的能力,而不代表维度理论的创新性与可行性能被人接受。
第二天一早,当岳琪起床的时候,才发觉赵一飞已经不再身边了,本来也没什么稀奇的,毕竟每天赵一飞都要早期锻炼身体,但今天直等到了日上三竿还没见赵一飞回来。担心赵一飞出什么事的岳琪急忙打电话给张元,张元明显地吃了一惊,带人把酒店周围所有的地方都查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所有人都说自己没有见到这么个人,而安排在酒店周围值班的特工人员也没有发现赵一飞的踪迹,打电话给滨城工学院的结果仍然是赵一飞没有回去,等到下午奥运会开幕的时候,赵一飞始终没有任何踪影。这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赵一飞失踪了!
第五章初次危机
整整三天时间,在所有的努力都已经耗尽之后,张元等人终于决定放弃寻找赵一飞的下落,在他们眼里,正是这个出不得乱子的时刻,乱子还是出了,而且还是个大大的乱子。烦闷的张元被贺鹏叫入了办公室,一进门,迎接他的就是贺鹏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张元,你是怎么搞的?赵一飞人哪去了?让你带队保护他,结果现在却是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结果。要是死了倒还好办,如果是被国外的间谍机关绑架了,那我国的损失会有多大你知道吗?中科院可以不承认赵一飞的理论,但我们不是搞学术的,我们是为了国家安全服务的,你应该知道这一点吧,赵一飞这种人在我国可能发挥不了多大作用,但如果去了欧美这些地方,他的作用可就大了,我国这些年来好不容易才在一些领域有了些许优势,现在可能又要被甩下了。张元同志,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这种人,宁可让他老死在国内,也不能让他为西方服务。”
顶着深深的黑眼圈,已经三天没有睡觉的张元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很理解平时涵养很好的贺鹏局长为什么这个时候会这么大的火气,事关国家的安全与发展,谁又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呢?别说自己一个人,就是一百个、一万个自己加在一起也负不起这个责任。
在发了一通火气之后,贺鹏的语气冷静了许多,“我已经命令个沿海、沿边城市加强出入境人士和偷渡的盘查,发现可疑人士立即拘捕,这部分工作以后就有你负责。”
张元敬了个礼,“是,局长。”迟疑了一下,说道:“局长,据我观察,赵一飞不象是那种能叛逃的人,而在赵一飞居住的酒店附近也没有可疑人员活动,我怀疑他是私自出走了。”
贺鹏停了一下,锐利的眼神在张元的脸上扫了几个来回,“不排除这种可能,但目前关键是不能让他离开中国。好了,你去处理吧。”看到张元扭头准备离去,贺鹏补充道:“对了,好好休息一下,我看你已经几天没有睡觉了吧。”毕竟张元是他的得力干将,他还是非常欣赏张元的能力与才干的,但越是这样越要严格要求他,贺鹏的性格就是这样。
听到贺鹏最后的那句话,张元心里一阵温暖,尽管贺鹏对自己的要求非常严格,而且看待事物也过于注重国家角度,就像赵一飞失踪这件事,据自己对赵一飞的了解,他应该是想自己找个地方清静一下,稳定稳定自己的情绪,至于叛国这样的事情,张元坚信赵一飞是不会做出来的。
就在拉开房门要出去的时候,一个人急急忙忙的撞了进来,要不是张元躲闪得快,恐怕一下子就会撞到在地,仔细一看,原来是负责和留守滨城的特工人员联络的小陈,张元急忙扶住他,“小陈,怎么了?什么事慌张成这样?”
小陈急忙一个立正,向贺鹏和张元二人敬礼道,“滨城出事了!”
贺鹏和张元都一惊,“小陈,慢慢说,滨城出什么事了?”贺鹏安慰道。
“在滨城的龙芯集团生产基地发生了爆炸未遂事件,而我们安排在龙芯的特工人员牺牲了两个,那个保存在新材料实验室,后转到龙芯生产基地的视觉屏也丢失了。”小陈喘着气答道,由于刚进如国安局还不到两个月,小陈只能在后方做些基本的信息接收工作,遇到了这种事自然就慌慌张张了。
贺鹏和张元都是一震,看来真的有人开始动手了,选的时机真的很不错呀,在奥运会进行的时候,滨城的特工人手匮乏之际,而且我国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