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夺回了屋中。
随着越来越多人躲入相对安全的屋中和地下室中,地面变得愈发的空旷起来。在这种氛围的感召下,就连那些本来聚集在广场上等待政府发布“穿心”行动信息的人也纷纷离开了空旷地带,尽可能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旅馆中躲避起来。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并非没有人在外面,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一些气象研究人员。虽然也很恐惧这种诡异的天象,对气象理解颇深的他们比一般人更清楚这种天象的出现很可能有着非常高的危险,甚至可能是人身危险。但对他们来说,对科学的追求让他们放弃了对自身安全的考虑。这些人纷纷携带着各种气象仪器和照相机摄影机等等对这一诡异的天象进行了数据和图像资料等信息的收集和监测。
毕竟这是千载、甚至是万载难逢的现象,这一现象的背后一定有着什么原因,如果能够分析出为什么能够出现这种天象,至少人类的科技可以向前再迈出一步。这就是科研人员,对他们来说,自身是第二位的,对学术的追求才是第一位的。如果没有这些肯冒着可能的生命等等危险为之奋斗,我们的世界又怎么能够大踏步地向前发展!我们人类又怎么能够居于地球生物圈的顶峰!
在高空中聚集的云团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对它来说好像空气本身的密度是不存在似的,虽然空气的密度确实很小,但这并不表明其就应该不断地向一个地方聚拢,然后就像是黑洞一样被吸纳进去。按理说这种大规模的空气流动应该带来狂风,至少应该有很明显的空气对流反映才是,可诡异的是随着血色云团越来越红、越来越浓重,在地面上的人们却没有感受到一丝风的拂动,甚至本来有的一丝微风似乎也随着云团的扩大而消失了。
在这种情况下,坐在主席会议室中观看和监控“穿心”行动的众人中有人开始坐不住了。顶着这种好像千斤巨石压在胸口的憋闷感,一个秘书轻声建议主席们能否转移到地下指挥室去,毕竟在那里同样可以接收到“穿心”行动的进展并监控整个过程。
不过他的轻声建议根本没有得到周宁远的响应,依然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周宁远的目光始终落在屏幕中宇航器在地核内爆炸的动画示意图上。既然周宁远不肯动,那么其它的主席也不好意思在那里示弱,只好陪着一声不吭不动。众人如木雕泥塑般地在那里比赛着谁的定力更强一些,似乎如果谁这时候出生谁就是失败者一样。
不过随着外面诡异的天象带给众人更加恐怖的压力,不只是定力要差很多的秘书们坐不住了,就连那些主席们也开始坐不住了。在他们看来,现在的压力感太强了,如果这么继续下去的话,恐怕这个房间中的某些人甚至会疯了吧。
在这种情况下,兰斯雷特主席率先开口希望能够转移到地下室去,他的意见是目前外面的情况非常的不明确,作为“地球共和国”最主要领导层的主席团更应该首先转移到安全地带,否则万一发生什么事情起非又要世界大乱。
兰斯雷特的意见立即得到了另两位白人主席的认同,在他们的大力推动下,另两位华人主席也同意了他们的看法。看到众人一致认为应该转移,周宁远也不好自己在坚持下去。于是在冷汗淋淋的众位秘书的“帮助”下,各位主席很快就转移到了地下的指挥中心。
在外面监测奇异天象的气象研究人员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更加奇异的现象,那就是厚厚的血红色云团中突然垂下一条细线。越接近地表,这条红线越细,更奇怪的是,这条红色的细线居然间杂着丝丝的金黄色光环,这些细密的金黄色光环密密麻麻的分布在红色空气拉成的细线上,更是让所有的科研人员惊讶得目瞪口呆。
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不要说谁知道这种情况到底代表了什么。不过这条细线虽然从远处看来是如此的细小,但从比较近的地方看的话却并非如此,至少在血红色云团附近引出的一端至少有几十米的直径。
但是让众人无法明白的却是这条间杂着金黄色光环的血红色细线在到达地面的时候其直径已经缩小到了不到1厘米,而更让有幸得以在其附近观察的研究人员惊讶得是,这条细线竟然好像是笔直地里在地面之上的,其居然与地表成垂直的直角突入地面。显然,这与普通的闪电是完全不同的,对于一般的闪电来说,其一般是以最小电阻路径传递的,而由于空气中湿度的不同,这一路径也是非常曲折的,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赵一飞可以通过计算闪电的分数维衰减得出地球可能发生巨大灾变的原理所在。
一个愣头青看到如此细小的空气线居然能够长时间地存在于空气中而不散去,出于好奇的他用手中的电磁测量仪靠了过去。只听到“嗡”的一声轻鸣,再看那台“异常珍贵”的电磁测量仪里面的指针已经顶到了尽头,不仅如此,其指针也被打歪了。
“天哪!”看到这一情景,愣头青吓得一下子呆坐在地上。这怎么可能?现在的他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存在着。我还活着吗?难道我已经到了地狱中了吗?可为什么周围的景色却没有发生变化呢?为什么我的队友们还在周围呢?奇怪!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迷迷糊糊的他在队友的拍击之下才慢慢回醒过来,原来自己真的活着!可这怎么可能呢?那条空气线明明有着如此强的电磁场,人的身体在靠近如此强电磁场的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完好无损的啊!难道是刚才一起出了故障了?还是我自己福大命大?
就在他依然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另外一名队友已经拣起了愣头青丢在地上的电磁测量仪。看到测量仪指针居然被打歪了,他也是一愣,难道是电磁测量仪出故障了?本着试一试的态度,他用自己的高灵敏电子电磁测量仪小心翼翼地凑近了那根血红色的空气线。
随着电磁测量仪的靠近,表盘上的读数突然狂涨起来,令人奇怪的是这根血色空气线好像能够把自身具有或者产生的电磁场束缚起来似的,在离其10厘米以外电磁仪的读数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直到电磁仪的探测端伸到其10厘米的范围之内,读数陡然之间迅速上升,在该队员还没有来得及把电磁仪撤回的时候,仪器里面电磁感应器的芯片已经烧毁了。
看着手中的仪器冒出一股淡淡的青烟,随即一股焦臭味道传到了鼻子之中,该名队员才知道自己刚才面临着多大的风险。如果自己刚才把身体靠得过近的话,根据电磁感应定律的推算,恐怕自己现在早已经变成一堆灰烬了吧。想到这里,一阵后怕的感觉从脑海中升起,阵阵冷汗更是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以至于现在的他根本没有想到为什么会出现如此奇怪的现象,为什么电磁会被束缚到如此小的范围之内却不能扩散开去。
在附近的其他队友们发现了两名队员的异样,不知原因的他们看到两个人先后用仪器去试图测量空气线的电磁强度,结果却都表现出同样的症状——在那里抖个不停,而且外衣也被一层层的冷汗湿透了。
本来现在是寒冷的冬季,本来就不容易出汗,更不要说向两个人这样一下子出这么多的汗了。看到这种情况发生,别的人还以为他们两个人出了什么事,更多的队员放下手中的工作向这里看来,不明原因的他们不敢轻易的靠近,毕竟不知名的情况可能有着未知的风险。
不过就在众人远远地围着二人迷惑不解的时候,进一步的异像连续不断地发生了。有现实这条血红色空气线上的金黄色圆环一圈圈地扩散开去,陡然间从极小的圆环扩张到了极大的范围,在场所有的研究人员都被这些金黄色的圆环波及到了。
每个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突然之间静止了一样,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充斥于胸口,那是一种既非烦闷、又不是饱胀的怪异感觉。而更让人惊讶的是,所有人的大脑似乎都失去了指挥自己身体的能力,尽管很想移动自己的身体离开这里,但每个人都那么无力地站着,连分毫都无法移动。
虽然这只是一瞬间的感受,那些金黄色的圆环很快就扩散到空气中消失了,但所有人都望不到这种奇异的感受,这种让人一生都无法忘掉的感受。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在场的这些科研人员在今后的生活中都表现出了与其他人不同的身体特质。
或许这是自然给他们的礼物,又或许只能说是玄奇的宇宙给予他们这些敢于为了探索未知而献身的勇士的一种关爱,在日后的生活之中,所有的这些人寿命都有了很大的提高,以至于没有一个人在今后的几十年中得过任何疾病,而这些人中即使寿命最短的也活了90多岁。而离得最近的两名队员更是活到了一百四十多岁的高龄才无疾而终。当然,这是后话。
随着金黄色光环的散去,血红的空气线似乎失去了束缚一般活跃起来,狰狞的血色顿时布满了天地之间。不要看这仅仅不到1厘米的半径,从其内部扩散出的血色空气居然一下子覆盖了方圆上百公里的范围。
发现这一异像的人们更加的恐慌起来,越来越多的人们涌入了地下室中、防空洞中。所有的人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难道在大灾难过后,人类真的还要经历更加恐怖的灾难吗?难道人类真的惹怒了宇宙,以至于他要如此的报复人类吗?
难道人类想拥有主宰自身环境的“穿心”行动就这样失败了吗?
第二章复制
好似突然发生了浓雾一般,被血色笼罩的长安城里真正的是风声鹤唳,如果这个时候哪一个人因为忍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发出一声惊叫的话,恐怕在他旁边的所有人都会不约而同地发出同样的惊叫。毕竟恐惧是具有传染性的,尤其是对于面临着巨大压力的人群,眼前是无处不在的血色浓雾,心头充满了难以排除的恐惧感。在这种氛围之下,就连婴儿纯洁的心灵都感受到了这种不安,以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