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后来藏区佛教兴起,异教难以生存,我们就取佛家之虚,修道家为实,沿续至今……”
“上师,《老君经咒注释》写在牛皮卷上面,原在我这里,是不是……”
“是的,”上师从身上摸出半张写着注释的牛皮卷,恭敬地递给智明,智明拿着半张牛皮卷又问,“还有另外半张《注释》,想必在上师这里吧?”
上师摇摇头说:“不在我这里,早几年被印佛追杀,抢走了半张《注释》,为保不虞,我们把另外半张《注释》和老君的遗灰交给雪人了。”
“雪人?喜玛拉雅雪人?你是说报纸上报道的那些高达两米的喜玛拉雅山雪人?它们不是神秘的猿人么?怎么会懂得老君的注释?”
“其实这些雪人就是隐居雪山道士所驯养的半人兽,很通人性,隐居雪山的道士每过几年就从夏尔巴人中选智质优良的孩子上山修道,我孩子时候有一次被选中。但是那年雪人没有下山来接我,我就被送到寺院来。”
“为什么雪峰隐居道士要这样选孩子上山修道?”智明又问。
“这是一种延续,六百年前,夏尔巴人遭了灾病大劫,几乎全族灭绝,是雪人带了修隐道士的药丸和咒语救了我们全族一命,所以夏尔巴人与隐道们有一条不成文的约定,就是夏尔巴人把最有道缘的孩子,会到蓝毗尼学习古篆字,背诵《道》经和《尹上师笔录》。资质上乘的孩子,就送到雪峰,由雪人带上山。”
“但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蓝毗尼基地被印佛发现。一夜之间,几乎斩尽杀绝,被害的几乎都是古篆师级导师和一些天资聪慧的孩子,包括一部分《注释》都被他们抢了去,帕塔是冒着生命危险把另一半《注释》带上来,因而受了伤。落下脚疾。”戛尔上师把来龙去脉缓缓道来。
“是这样。”智明自语道,因为守能的自私狭隘,至使夏尔巴人对他刻骨仇恨,他自己也受到了报应。所有一切,最好是顺其自然,老天叫它灭,它就灭,如果不择手段人为之,终是要尝到后果的
。
智明的心怦怦狂跳,“我们可以找到那支隐居的道士吗?”
“非常难,我们只是见过来接应的雪人。从没有见过隐修的道士。这些道士偶尔想跟我们打招呼,就在雪峰上念咒,吞云吐雾。调动云层摆出些古篆字,其他没有人见过他们的踪迹,这几年被一些探险家曝光之后,连雪人都很少出来了。”
智明突然站起来说:“我要上雪峰找隐道们,我要找出《老君咒经注释》和老君的遗灰,我要把老君带回中国,这也是老君的遗愿。”
戛尔上师呆呆看着智明,点点头说:“也好,也好,隐道不好找,但你是上尊,头顶五色光晕,隐道们或许会同意见你!我会帮助你的,为你挑选最有经验的夏尔巴人做向导登雪峰!”
智明怀着一股热情回到小屋,看到刘阆仍在沉睡,心里一沉,他看看一屋子的人,瞬间做出了决定。
他看看辛佗和他身边的女人,说:“辛佗,谢谢你及时出现救了我们,雪地高寒,你带着你的朋友回印度吧……”
“先生,《注释》和……”辛佗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智明凌厉的眼神制止了,他吞了下半句话,还是问了一句,“找到了吗?”
“我跟他们上师聊了,因你师傅追杀得狠,死了不少人,注释在逃亡的过程中不翼而飞,灰估计也撒在路上了,再没有了……我们就到此结束吧,你们先走,我等刘阆的毒去尽也会中,我们从樟木口岸经西藏回国,辛蒂,你也跟着哥哥走吧!”
辛蒂惊疑地看着智明,说:“不,我要跟先生一起走。我跟着先生!”
“我要回中国,你也要跟着吗?”智明低着头,拿余光看了一眼刘阆,她睡得沉,嘴角带笑,眼窝里也藏着笑,叫人想亲近,我的姑娘……他的眼睛瞬间湿了。
“我自小是孤女,哥哥会有新家的,我遵主人的命跟着你,或许……”辛蒂大着胆子把话说完,不敢看智明。
智明闭上的眼睛一睁开,就看到一道寒光射到辛蒂身上,智明心一沉,他拍拍伽格的肩膀,一句话也没有说,走出屋子,直奔戛尔上师的内殿。
伽格叹了一口气,对了智明拍肩膀的意思,他仿佛有些懂,他想追出去,回头看看刘阆睡得得沉沉的脸,她的嘴唇嘟了一下,似有不满,翻了个身,还继续睡,伽格终于没有动,他静静地坐着,目光在刘阆的脸上留连,这是我的劫,我得管好我的劫。
辛蒂本来是站着的,看看智明跑出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也坐下来,守着刘阆的床,只要守着刘阆就好了。
辛佗带着安娜走出小屋,两人默默无言去寻找住处,夜色上来了,雪峰、寺院、法轮、大殿都静成了一幅水墨画。
夜更沉了,寒气逼人,空气飘着雪的味道,在月光下雪花盈盈起舞,院子里明晃晃的,一个人影轻轻潜进一音小房,他一进到屋子,向着床走去,想也没有想,只见寒光一闪,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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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抽身()
一个窈窕修长的身子从暗影里飞扑出来,从身后抱住那个举刀的男人。
“哥哥——”从齿缝里吟唤了一声,荡气回肠,夺人心魄,举刀的手一颤,无力地垂下来。
修长而丰腴的手臂缠过来,热吻随即送上,口吐兰香,炽热而缠绵,手臂钻进大衣里,柔软地贴成了一个人。
“啊——”一声惊呼,女子被猛力推到一边去,黑暗中眼眸的光寒寒的,她不管不顾,仍然全身扑过去,手臂缠在男子的腰上,口里细细地唤:“哥哥——哥哥——想你——想你——”那声音娇细且柔媚,寒气被断成一截一截,只剩下暖融融的暧昧!
“啊——”又一声惊呼,女子再次重力推倒在地,扶着小腿,痛得呻吟起来。
“安娜——你怎么啦?”一人猛地推开门,灯亮了,摔倒在地的是安娜,穿着贴身的衣服,玲珑毕现,脸上没有面巾,小麦的皮肤,眼睛大而深幽,嘴唇小但丰盈,一张混血的脸,美到了极点,看了一眼便没有办法移去目光。这张绝美的脸上现出绝望,大眼睛里浮了一层泪光……
来人是辛佗,他扑上去,扶起安娜,在床上拿了件衣服披在她身上,再去看前面那个拿着刀的男人,吸了一口冷气,是安智明,正倒竖着眉毛,怒发冲冠,眼神凶狠噬人,似得魔症。
“先生,你拿着刀进安娜的房子,你是意欲不轨吗?你已经有了刘阆还有妹妹,难道还不够吗?”辛佗怒吼一声。
智明眉头上凝着寒霜,手一扬,刀飞了出去。啪地没入墙壁之中,他咬着牙说:“我跟谁都没有关系了,你们走吧?永远都不要在我跟前出现!”
“哥哥,我是——”安娜昂头悲切地叫道!
“你不是!她已经死了,永远地死了!”智明冷冷地说了一句,拉开房门。又回头说了一句,“我永远都不想看到你,带着你的人,滚!”
安娜脚一软,坐倒在地上,眼泪刷一下奔涌而出。辛佗把她扶起,坐在床边。追出门去,拦住智明,大声问:“智明,你是什么意思,你认识安娜?你为什么半夜进她的房子,你还把她弄哭了?你给我一个解释!”
辛佗的声音太大。震得院里那棵寒山松柏凝的雪颗“簌簌——”落下来,在月光下凌乱而苍促,智明看了一眼刘阆的屋子。还亮着灯,伽格和辛蒂守在那里,他压低嗓子清晰地说:“你快带着她离开,她是个蛇一样的女人,你要尽早抽身,否则——”
智明一句话没说完,辛佗气得变了形的脸和拳头就鬼影一样扑过来,智明身形一闪,即避开辛佗的猛拳,摇摇头,叹了口气,低声说:“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说罢匆匆离开院子,他走得很急很坚决,头也不回,辛佗愣在那里,转身回到安娜的房里,把那个泪人一样的柔软女人抱进怀里安慰,女人伸出蛇一样的手臂,圈住他的脖,眼里还闪着泪,一双红唇就迎了上赤,辛佗呆住了,腾腾欲火直烧上来,把血都烧红了,抱住女人狠狠回吻,女人用尽全力抱着,吻着,呻吟着,疯魔了一般,两个人倒在床上,撕开了衣服,回复最原始的兽性
。
小院又恢复了平静,伽格和辛蒂面面相觑,不知道智明和辛佗吵什么,过了不知道多久,辛蒂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伽格则盘腿念起经来。正寂静间,刘阆一个激灵醒过来,丢开被子,外衣来不及穿上,就跳下地往外跑,伽格拦住她,给她披上衣服,惊喜地说:“阆姑娘醒了,饿了没有?好几天没吃了。”
伽格回身去拿架在火塘上的酥油茶,一转身刘阆就跑出了院子,伽格衣服来不及穿,披着衣服跟着跑出去,看刘阆在院子里乱转,伽格问:“姑娘在找什么,天气寒冷,要冻着,快回屋去。”
刘阆却像丢了魂,汪着一圈泪看伽格说:“欧巴走了,他不要我了。”
“先生怎么会走,前不久还在。”才与辛佗吵了架不久,人怎么就没有了?
“他走了!他走了!”刘阆跺着脚,伽格心里一个咯噔,想起智明说要他照顾刘阆的话,难道……他跑去两个合住的禅房,果然没看到智明,房里收拾得整整齐齐,智明随身带着有各种证件和美元的小包也没有了。刘阆跟着进来看,先是小声抽泣,看智明的包都没有了,嚎啕大哭起来。
哭了一半,收起哭起,跑到院子里去,一个院子一个院子敲门,还跑到僧侣房去敲门,大声叫欧巴,戛尔上师没有睡,听到一个尖细的女声叫着“欧巴——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