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智明陪母亲说话,从母亲的屋里出来,已是十点钟,智明没有找刘阆静修的意思,他意兴阑珊地回到自己的房里,关起门,就再不露面,刘阆在客厅等得眼困了,都不见智明出来。
徐叔也坐在客厅里,他看看刘阆在等智明,过去拍拍刘阆的肩膀说:“丫头,徐叔是很支持你的,加油!”
“徐叔,你等欧巴的妈妈,等到头发白,有没有后悔过?”
“后悔?不后悔,这辈子有个可以等,值得等的人,也是一种福气!”
这辈子有个可以等,值得等的人,也是一种福气!刘阆咀嚼着这句话,觉得入心入肺,仿佛就是为她而说的句子。
智明整装要出去,刘阆也跟着出来,智明停住脚,回过头来生硬地说:“我去办些私事,你别跟着我。”
智明这一段对她说话颇和颜悦色的,这回硬生生的样子,神色之中还有莫名的悲戚,刘阆有些吓到了,她默默地看智明走远,又不甘心,偷偷跟在后面,跳上的士跟着智明的小车。
智明来到了福城松林站,松林站已经一片平静,当时的出事地点已经没有半分痕迹了,原来烧得焦黑的泥土,也长出了绿莹莹的庄稼,生机盎然,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生和死的轮回每天都会继续,日子每天都在既定的轨道里运转,不会因一人一事而停止向前
。
一辆快速动手飞速如箭掠过,插进天际。
智明呆呆站着,过去两年,芳林已经在他触摸不到的世界里,可以用法术和符咒找到她的信息,可是她的肉身永远消失了,永远不会再在他的身下娇艳地开放,永远都不会说:“哥哥,我要做哥哥的良人了……”
智明叹了一口气,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叫:“张小曼,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
智明回头,只见一个瘦长个子的男孩子,脸上还有隐隐的青涩,他对着一个看上去文静的女孩子大喊着。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爱你,你死了这条心吧,别老是跟着我。陈规,你总这样,有意思吗”
“为什么?为什么?两年前的今天,你说你感动的,你说你爱我的!”
“两年前,这个世界会变的,我不再爱你了!”
“你不爱我,你爱谁?你难道爱陆成明?”
“我不爱陈规,我也不爱陆成明,我只爱我自己,可以了吧?”女孩子跑远了,男孩子要去追,智明一步跨过去,说:“她说不爱你了,你还追过去?”
“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我是说,应该放下的,就应该放下。”
“可是我爱她,这里放不下!”陈规咚咚地敲着自己的胸脯,他的眼里喷着痛苦和绝望。
一转眼就跑没有了,智明愣在那里,我也应该放下的,可是我放下没有?
不远处的刘阆也看见了,她拦住陈规说:“你喜欢那个女孩子?我帮你。”
“怎么帮?”
“脸皮厚一点,坚持一点,就一定能成功。”刘阆问,“你身上有她的东西吗?拿出来给我。”
陈规看着刘阆,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看她神情笃定,很自信,就依言去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张字条说:“这是她给我的字条,可以吗?”
“行。”刘阆拿过字条,闭着眼睛默念了一会,用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一下,拿给陈规说:“这字条我念过咒,你每天把它带在身边,晚上十二点钟,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念她的名字,并说你爱她,她会感应到的,你会成功的!”
“真的?”
“当然,刚才那个男人,你看见了吧,他叫安智明,他就是我这样念回来了,只要坚持,就会成功,厚脸皮这件事做得好,就是痴情。”
陈规道谢而去,刘阆心道:“我一定也会成功的。”
(刘阆会成功吗?刘阆的成功是得到安智明,我的成功是得到票,我要票,这一周票票少了,念咒:要票要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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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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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站在桥下,
另一个人也站在桥下,
除此之处,还有穿梭在中间的清风。
站在桥下的人在想念,想念的人也变成一个想念,于是,两个人站成一道风景,那道风景的名字叫:阴差阳错。
世爷大人的文里看到的,他认为是阴间和阴间是两个折叠的空间,开了天眼的人,看到阴间的鬼,如看到镜中的影子一样,好有意思!我就借来一用,阴差阳错就是这样:阴和阳分别在两个折叠的空间里,永远都触摸不到,远远地就站成了想念。想念的时候长了,就变成镜中的影子,虚幻成风。
“安智明,”有人在叫站成一道风景的安智明,智明从失神中醒过来,是陈达警官来了,他脸上法令法更深了,像两个老八字横在脸上,把脸分为三块,他看上去没有一丝笑意,有些阴郁,心事重重。
陈达看到了智明眼睛里的悲戚,拍拍他的肩膀说:“安智明,你还在想她呀?你那么爱谢芳林,那你到底了不了解她呢?”
智明苦笑,一边嘴角扯了扯,叹道:“芳林是我未婚妻子,我怎么会不了解她?”
“你了解她?你确定?好,我问你,谢芳林的籍贯在哪里?她的父亲叫什么名字?母亲叫什么名字?她原来在哪里生活?以后会在哪里发展?请一一说明。”陈达眯缝着眼睛,紧紧盯着智明。
“她的父亲在北部的安定城,籍贯……也应该在那里吧?她父亲的名字……”那天送她坐动车,她订的车票就是到安定城的,她亲口说要到安定城跟爸爸说他们的婚事的。
智明跟她在一起的十几天,怎么爱都爱不够,只顾得呆看她,亲近她,恨不得把失去的十年时光都补回来,哪里想到要问这些不相干的,只想着她已经答应了求婚,会把爸爸和奶奶都带下来,以后成了一家人自然就会知道,没想到转瞬就天各一方,阴阳两隔了呢,好多事情都来不及问。
“这些问题你一个都答不出来吧?安智明,那你了解到芳林的情况到底有哪一些?”陈达掏出烟,点上,烟头一明一灭,烟就是在这一明一灭之中死去的。
智明盯着那明灭的烟头看,突然有一丝恐惧跃上心头,他一边思索一边说:“我知道的十年前她父母离异,她的妈妈把她带到英国,她在英国读书,毕业后做……”
毕业后芳林做什么事呢?自己没有问,“她在英国是有个男朋友,叫彼得,不过她遇见我,就跟他分手了,她飞回来本来就是想看望她的父亲,告诉他她要跟彼得订婚,不过见到我,就跟我订婚了,我们十年前就有缘份在。她后来坐动车去北部接她父亲和奶奶下来,然后,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智明急急说着,不过越说心越凉,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来了,手足渐渐凉了。
真的,他并不真的了解芳林,他知道的芳林,永远都是粉红的脸庞,带着淡淡的羞涩,看人的时候不敢直视,总要羞涩躲闪,让人总想探索她的羞涩,总想用宽阔的胸怀去团团收藏她,怎么也爱不够
。
可是,智明不知道她在英国住在哪里,在哪里上学,工作在什么地方?甚至,连她到底是哪一年哪一月出生的都不清楚,那十天在一起,只觉得浪费了十年,他们看电影,吃饭,然后互诉衷情,他可以眼光光地盯着她看上一两个小时,什么话都不想说,又然后,就是整晚整晚地跟她做ai,嵌进她的身体把她搓揉成一团红粉……
“陈警官,你为什么问我这些东西?”智明按捺心里慌乱问,一个高级警官,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些东西,一定有目的!
“智明,上次你问我,你们警察是怎么查案的?我告诉你我们是怎么查案的,我们把那一列爆炸动车上所有的人都仔细清查了一遍,把他们的身份、住址、工作单位、生活轨道……一一排查,一个都不漏。谢芳林的父亲叫谢华东,为什么叫华东呢,因为他出生在华东,所以华东是他的籍贯,也是你芳林的籍贯,他从小就住在华东,读书上学工作娶妻生女,从来没离开过华东一步,谢芳林的母亲觉得他没有出息,所以跟他离了婚,带着女儿远走高飞到英国去!”
陈达弹了弹手上的烟,烟灰散下来,飘下地,烟灰死了,烟灰散了死了……智明反复地想着,陈达又吸了一口烟,继续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些情况吗?这是谢华东亲口对我讲的,他说他这十年来从来没有见过女儿芳林,说芳林的母亲太狠心了,他根本不知道芳林回来要跟你结婚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们查案,他甚至不知道芳林已经死了!”
“他这十年来从来没见过女儿?!”智明的脑子“轰——”一声响,接着是一片空白!不可能!芳林出事前那天早上发给他的短信,他记得清清楚楚,虽然手机在那次地震弄没了了,但芳林的一切一切,都像刻在脑子里,她的短信是这样写的:智明,今天傍晚,第kj7653u次动车六点钟到湖口火车站,爸爸和奶奶一起来看你,今晚你安份一点!
她短信说她带着爸爸奶奶一起来看他,要他晚上安份一点,他没有记错,没有记错,不可能记错。可是陈达警官说谢华东这十年从来没有见过女儿,到底是谁在撒谎?为什么要撒这么大的谎?
智明慌乱地看着陈达,不敢说一句。难道芳林和他之间,本来就是一个骗局?一个多么大的骗局呀,用十年的时间做的一个骗局,实在是不能置信!
陈达把手里最后剩下的烟头丢了出去,烟头带着最后一丝亮光跌落下地,烟死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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