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虎却笑道:“别生那么大的气,好吗?大哥哥,我是在为阿姐出气。”话音稚嫩,弄得天行者哭笑不得。
但天行者心急于龙暴的下落,仍硬了心来,一把捉住哈虎,道:“你这小鬼,想是活得不耐烦了,待我拉断你双手双脚,看你说不说实话。”
说罢,真个拉起那小孩右手,做势外拉,此时,他己心喜于这小孩的机灵,不过是吓吓他罢了。
但,他这一下仍是使出半成力道,仍是拉痛得小孩面目变色,惊得那少女扑向天行者,抱住他手臂,哭着哀求道:“你……你饶过我虎弟吧!我说……我说!”
天行者自娜娜死后,还从未跟一个女子这样接触过,不由面目一红,放下一步哈虎,道:“好罢!”好在此时已是深夜,虽有黯淡的雪光,却是瞧不分明他脸上的神情,否则他自己也会感到好笑的。
那女孩忙抱起地上的弟弟,柔声问道:
“虎弟,你没事吧!”
“没死!”哈虎故意别音,逗得那女孩和天行者一笑,暗道:这小鬼真是顽皮,死了还能说话么?”
天行者何等心思,一笑之后,便明白了哈虎故意说笑的原因,他是在博取我的欢心,想让我饶过他们。
不过,他心里即是感到哈虎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计,不由更感喜爱这个孩但脸色上。却丝毫不做反应,道:
“龙暴在你家?”
那女孩听得无行者问话,脸显犹豫之色,哈虎却抢先答道:“不在!”
天行者知他精灵古怪,先行叶住他才行,便故做恼怒,厉声喝道:
“别多嘴!让你姐姐说。”
哈虎听了,翘起小嘴,故作委屈地道:“你先又没说要问我姐姐,而且我姐姐又不喜欢跟陌生的宪人说话,我不说你付别怪我哟!”一副天真的样子,逗得天行者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虎见得天行者笑了,又道:“大哥哥,你笑得真是好看,别人都说我姐姐好看,但笑起来却不及你十分之一”
哈虎终究是小孩心思,天行者强忍住笑,心中暗想:这家伙将来可真是了不得,小小年纪便如此狡诈,道:“别乱拍马屁!”
哈达也给哈虎给逗笑了,“噗哧”一声,微露皓齿,有似梨花带露,看得天行者心神一荡,暗叹:好美!又觉不对,收摄住心神,瞧向哈虎。
哈虎道:“就是嘛!你是哭得好看吗!阿姐你说对不对?”
哈边听了哈虎的问话,轻轻地点了点头,姿态优雅兴致极,看得天神者又是痴迷。
哈达这下子也注意到天行者的神情,不应面目微红,别过身去。
天行者忙拉起话题,向哈虎道:“龙暴真的不在你家?”心里却在想:唉!我天行者今日是怎么啦,竟如此婆媳,曲意奉迎着这姐弟了,就是硬不心来。
天行者此时不过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不过他一直凶狠果断,此时这种心态,他倒是觉得不正常起来。
哈虎道:“大哥哥,你有的吃吗,我姐姐可饿坏啦!”
哈达却叱道:
“哈虎!”想是她在责怪哈虎不该向陌生人要吃的,话一出口,便明白了哈虎不过是不想回答天行者的问话,放意拉开话题,向他投去嘉许的目光。
二人的神态,天行者看得一目了然,暗想:今日碰见这个机灵的小鬼,偏偏我天行者又硬不下心来,只怕是什么也问不到了。也罢,我只要跟在他们身后,明日晌午,到得他家,便什么都明白啦,反正此际我也别处去了。
主意一定,天行者索性收起板着的面孔,道:
“吃的么?我有倒是有,不过我是不想给你这小鬼吃?”
“那,我姐姐呢?”哈虎调皮地问道。
天行者轻轻一笑,道:“你姐姐乖多啦!自然会给她吃的!”
“可乖多了!”这句话一出口,天行者感到后悔,须知这女孩虽约十六、七岁年纪,却已出落得楚楚动人,他一个年青的男子,说出这话来,可是大大不妥。
天行者脸面一红,抬眼看哈达,却也是差红了脸。
哈虎忙道:“怎么啦?你们面目红红的,咳是热么?”
这话一说,天行者和哈达不由更感不由意思,好在天行者处事较多,忙跃上平台,从战马上取下称耙,递给哈虎,道:“快吃吧!别让肚子馋得起义,打起来可不好玩了!”
天行者这话故意学哈虎的腔调说出来,哈达不由羞得面目更红。
哈虎道:“你听见我们说话啦?”
天行者道:“我还看见你大发神威,力举巨柱哩!”
这一句话,弄得哈虎更是惊异,道:“你也是从喀什布来的?”
天行者笑着点了点头。
哈虎又道:“你怎么这么快?竟赶在我们前面?”
天行者默然不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哈虎又道:“你是在追人,是么,追一个骑马的人!”
天行者笑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
哈虎道:
“我一路行来,便见到一串马蹄印,既不是你骑的,那当是另有他人,这马可真是一匹良驹,哦!不对,我怎么没尚另见你的足迹!莫非你有踏雪无痕的功力么?”
天行者谈谈一笑;不置可否,以他的功力,在这积雪上行过,再经风一吹,本也是没有脚印的。
哈达道:“别瞎猜了!虎弟,这位大哥若真是在这风雪之夜追人,又岂会留下来救了我俩?想那战马,便是这位大哥所乘!”说罢看了天行者一眼,眼神中虽有几许疑问之意,却多的是自信之色。
天行者暗暗佩服这女孩的观察力,一声噙哨,战马便从平台上跃下,扬鬃踢腿地立在天行者身边,并伸脖子在天行者身上擦来擦去,甚是亲热!
哈虎一见乌黑战马,立时兴奋起来,使欲骑上战马,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但天行者这匹战马索来只服天行者一人,岂容哈虎骑上?后蹄一扬,向空中落下的哈虎踢去,眼见哈虎身处半空,毫无借力问避之余地,只怕给战马一脚踢下约谷。
哈达一下子吓得尖叫起来,天行者亦是一惊,横身拦在山道上,欲阻住哈虎,并喝叱了战马一声。
战马听得天行者的喝叱,立即顿住后跨,但踢势太急,已是迟了!
哈虎这一下当是势必受伤!
但吃惊的却是天行者,只见战马刚要踢中哈虎时,只见哈虎凌空中一个拧身,瞬间用权不可能的身法,侧移开四尺,宛如龙行天际,刚刚恰到好处地避过马蹄,落在山道上,并伸出舌头,向天行者做了个鬼脸。
这一着变化甚出天行者的预料,更使他吃惊的是,哈虎这一招,竟是他在黄山上斗龙狂时,龙狂也使过的一招,天行者见了一惊,欣喜于这一把变化的巧妙,事后问及龙狂,龙狂道是家传功夫,招名叫“狂龙横空”,专门用以危急时,门进敌招,其光祖龙刃使出这一招式,竟可在离地一尺高处,侧移三十多丈才落地,那一身功夫,当真是匪夷所思。
凌空顿住身子,对天行者这类高手来说;本也算不了什么,而这一招巧就巧在危难之时,能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侧移。
“这招本是龙家的秘传,哈虎怎么也会使?”天行者正欲相询。一见哈虎那狡黯的笑,便止住了话头。
他知道,此时问他,他自己是不会说的,倒不如余件装作不知,待慢慢用活套他,遂道:
“好俊的身手!”
哈虎终是小孩,听得天行者这么大的能耐,也赞他,不由眉飞色舞地道:
“当然啦,这可是大大有名的招式,当年……”
哈虎则说到这里,天行者见哈达偷偷一拍其后背,哈虎便顿住了话头,哈哈一笑道:
“当年,我用这一招,党自空中同时抓住过七只小燕子哩!”
天行者看在眼里,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心里想道:这哈达也不愿说关于龙暴的事,想来这一招当时龙暴授给他的,龙暴看起来真是在她家!
哈虎看得天行者向自己微笑,也明白了自己这一话题换过,谎也撤得太别扭了,自己也不过八、九岁,怎么“当年,当年”起来。
仍他天生聪慧,索性胡扯起来,混淆道:“当年老天在珠穆朗玛峰顶抓乔鹰,那是何等威风……”
“珠穆朗玛峰?”无行者插话问道:“你家住在珠穆朗玛峰下么?”
这话一问,哈虎略略一怔,道:“是的,我家住在西餐湖嘛!那里蜜蜂可多哩!蜂蜜美好吃,将来有机会的话,请你去我家吃蜂蜜好吗,那些野蜂采集的花蜜又香又甜,连当今帝是赤天只怕也无福消受!”
天行者知道他在胡言乱语,西谷湖本是天山山脉北麓的一处高山湖,处于一山谷之中,风光循施,与这藏区可风马中不及。
转而一想,这小孩倒也博学多间,故装不知地道:“哦!是吗,我以后一定去的,欢迎吗?”
“欢迎!欢迎!你说话可不许反悔。到时我在家等你。”哈虎说得煞有介事的,天行者看了,心里暗想:这小鬼!
抬头看看天色,更是阴暗,只怕连夜又有大风雪,遂道:“已是凌晨一点啦,你们去达阿拉吧!我也刚好路过那里,去印度,我们一块上路吧!”
他故意说成去印度,欲让哈虎对自己不加疑心,哈虎一听,高兴地道:“那太好了,这些药材,让你的马背吧!我也轻松许多。”说罢,把一大箱东西举起欲装上马背。
战马经过大行者先前的喝叱,也不敢踢哈虎了,但哈虎太小,仍是放不上去,天行者便帮着他装好木箱,并留下马鞍处,准备让哈达乘坐,闻得一阵异香,正是木箱内的药材所发,极浓极浓!
哈虎装好药材,往直走到山壁下一阵摸索,想是找什么东西,天行者目力甚好,见山壁下的积雪上什么也没有,转身一掌推向凸岩,劲力发达“轰隆”一阵大震,岩石爆裂,滚下山谷,回音久久不绝,只怕此谷深达百丈不止。
凸岩毁去,山路立时宽了,哈虎伸伸舌头,做个鬼脸道:
“好厉害!只怕数百斤炸药也无法抵得你这一掌!”
原来这凸岩长达六七十丈,拦在路中,此时给天行者一掌劈去,真切数百斤炸药也无此能力,哈虎这一句话倒是没拍他马屁。
天行者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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