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剑!好一把青霜剑!”
青松真人归剑入鞘,细细摩挲一番,可谓爱不释手。
随即正色道,“此剑从前在公冶老魔手中不知夺了多少人的性命,使宝剑蒙尘,自今日起,这青霜剑便是我青松真人的了,贫道得此宝剑,定会斩妖除魔,匡扶正义!”
白鹭师太瞧着眼馋,冷哼一声,道:“青松师兄,你还是少说这些无用的漂亮话罢!
不过这些宝剑在剑奴手中,当真是暴殄天物,既然明日是这公冶老魔的大限,这剑也就成了无主之物,如此,小妹也来挑上一柄!”
不逆禅师闻言笑骂道:“臭尼姑,你那剑又没卷了刃口,凭甚来换!”
“臭和尚,少管闲事!”
一边说着,只见白鹭师太毫不犹疑将一柄长约三尺,白蟒皮做鞘,纹饰精美的宝剑抓在手中!
此剑兀一入手,只觉轻若无物,登时大奇,不禁脱口而出:“好轻!”
随即一剑横扫,一剑直刺,竟几乎没有一丝的声音,收剑瞧了,只见这剑身纤薄,分为四面。
白鹭师太暗叹:“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好剑,”突然心头一动,“不知是否削铁如泥?”
一念及此,当即将自己原先的佩剑解了下来,狠下心来朝空中一扔,紧接着便瞧见白鹭师太当即真气鼓荡,挥剑一斩!
只听“当啷”一声,自己原先的那柄佩剑,连剑带鞘瞬间便一分为二,散落在地上!
方才抬手挥剑,再到收剑归鞘,白鹭师太可谓一气呵成,再瞧地上断剑,切口整齐光滑,在场诸人瞧了,也忍不住啧啧称奇!
白鹭师太喃喃道:“白蟒为鞘,轻如飞雪,莫非此剑便是唐末时流传下来的名剑,飞雪剑?”
青松真人听了,点头道:“不是飞雪,还能是甚么?
啧啧,原先我还不知这公冶老魔为何被称为剑奴,如今瞧了这些不出世的名剑、宝剑,我这才恍然大悟,剑奴之称果然名不虚传!”
“聆涛,”
这时晓月道姑摆了一下拂尘,言道,“你们四个小辈之中,唯有你最善剑法,不如你也去挑上一柄来。”
叶聆涛早就瞧得眼热,这等神兵一生难遇,而今却叫他一天瞧见了八柄,实在是让他心痒难耐。
听了晓月道姑的话,叶聆涛喜不自胜,看向其他三位师叔祖,怯怯道:“弟子何德何能。。。。。。”
青松真人笑道:“聆涛不必妄自菲薄,寿松他们用不上,峨眉剑法还要考你来发扬光大,这几柄剑尽可随意挑选,毋需多虑!”
叶聆涛暗道:“想来师父也不会追究,毕竟我如今的佩剑不过凡铁所铸,又在擂台之上被沈渊斩断,倘若得了一柄来给自己用,必是如虎添翼!”
“青松师叔祖,弟子眼拙,”
叶聆涛卖了一个乖,拍起马屁道,“分不出那柄剑适合弟子,师叔祖不仅慧眼识宝,而且对弟子们更是关爱有加,倘若师叔祖愿意,还请师叔祖为弟子挑选一柄!”
青松真人闻言极是受用,当即言道:“哈哈,好,那师叔祖便为你挑上一柄最好的剑!”
八柄剑之中,除了被青松真人和白鹭师太选走的青霜剑、飞雪剑,还剩下六把剑。
不过余下这六柄剑之中,哪个好哪个坏,相比之下只能说是半斤对八两,忽然他眼前一亮,挑出一柄黑檀木为鞘、长约三尺二寸的剑来。
只见青松真人掂了掂此剑分量,又轻轻将剑身从剑鞘之中拔出了一半来,仔细端详了一番,轻声道:“此剑。。。。。。”
叶聆涛自然美又青松真人的见识,只道:“师叔祖,此剑如何?”
“此剑,若我没有猜错的话,”
青松真人轻轻捋了捋胡须,眯着眼睛道,“此剑应当是宋时沈括书中所写的灵宝剑!”
说罢当即出剑一试,这一试剑,青松真人更是断定此剑来历称谓。
那《梦溪笔谈》上曾有言道:“钱塘闻人绍,一剑削十大钉皆截,剑无纤迹;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铿锵有声,复直如弦,乃古之所谓灵宝剑也。”
而眼下青松真人替叶聆涛所选的宝剑,与书中所写的更是别无二致!
青松真人道:“总归你现在身上无剑可佩,便将这灵宝剑赐了给你罢了!”
叶聆涛听了,忙接过剑来,连连拜谢!
余寿松、陆方川和程沐灵三人瞧着叶聆涛,心中多少有些嫉妒,只恨自己不曾用心学剑,让这等好事落在了叶聆涛的身上。
只不过此事也算是无可奈何,即便三人向师叔组们开口讨来宝剑,那对他们三人来说,亦为鸡肋而已。
“这余下的五把剑当如何处置,待大会以后,是否全带回峨眉?”
白鹭师太开口问道,“倘若崆峒派的人问起来,又当如何?”
青松真人想都未想,直接说道:“以我四人之功,将这八柄剑尽然归到我峨眉派又有何难?我倒要瞧上一瞧,他崆峒派谁敢来说一个不字?”
“啊!啊!”
一声怒吼从屋外石牢传来,那声如老鸹,且是满腔的怒意!
“还我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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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释一下这几天更新不稳定的原因,
两岁半的女儿连续发烧五天,最高一次温度达到了40度,
去了医院,排除了流感,
但也是胃肠感冒,病毒感染,
这五天也给我跟老婆折腾坏了,
连续了五天没睡好,
也睡不踏实。
实在没有精力码字,
再跟大家说声抱歉,
眼下时期敏感,
也请各位读者大佬多注意身体。
skbshge
第215章 话里藏锋()
山下的镇子就在弹筝峡外,不远便是平凉城。
韦英本想着引汪直去城里,毕竟郊野之地比不得城中繁华。
不过汪直却道此处比城内僻静,且茶社酒楼也是有个一两家,又离着山上近,倒是方便。
韦英不敢违抗,受着汪直吩咐,命人寻了一家酒楼,名为福顺酒楼。
因这屠魔大会,街上难免人多眼杂,为免得受扰,遂将那二层包了下来,这才将汪直迎了上去。
通常这双层的酒楼,大都一层是散座,二楼则是几间雅室、或者贴着窗子用竹帘、席子隔出几个雅座来。
而这二楼也并非甚么人都能上的,寻常打个尖吃个饭,是不能够上得二楼的,只有点了席面那才能够得上去二楼。
酒楼掌柜的只道这些人是惹不起的,却不知到底是何身份,只得毕恭毕敬,在前头带着路,领着一行人上了楼去。
挑了一间这酒楼里最宽敞的又临着街的雅室坐下,掌柜的亲自奉了茶,摆了几碟干果蜜饯,这才退了下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韦英敞开门,撩起帘子探头去看,回身禀道:“是何先生来了。”
汪直吩咐道:“你且去迎一下。”
韦英应了一声,转身退了出去,站在门口相迎。
只见何有道在前,身侧紧跟着丁胜,其余的锦衣卫紧随其后。
韦英上前迎了两步,拱手道:“何先生,辛苦了。”
何有道故作无事,还礼道:“岂敢劳烦大人相迎,汪大人呢?”
“在里头,已然相候多时。”韦英侧过身让出路来,伸手出手来道,“请。”
韦英又吩咐锦衣卫众人严密把守,这才进了雅间。
里头何有道才拜见了汪直,正要落座,见韦英进了屋站到了汪直身后,特意起身微微拱手道:“韦大人何不入座?”
韦英面色淡然,仿若理所应当一般,道:“职责所在,不劳何先生费心。”
汪直左右看了看,微微一笑,拉住韦英的手腕道:“来,你也一同入席,今日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紧张兮兮,咱家总不能亏待了你,去叫门外的弟兄们也都落座,安排几桌上好的席面,也算是咱家一份心意。”
听得汪直这么说,韦英心中更是暖意融融,不过他还是迟疑道:“那大人的安危。。。。。。”
汪直摆一摆手,看向何有道,轻轻笑道:“你不必多虑,有何先生在此,还有哪个宵小敢来冲撞了咱家?何先生,你说咱家所言是也不是?”
何有道抚须笑道:“这是自然,大人的性命安危,便交到老夫身上,有老夫在此,莫说是人,就连一只蚊子老夫也保证近不得身来!”
韦英瞧了瞧汪直,见汪直轻轻点一点头,便去安排了几桌席,只说汪大人体恤下属,让自家的弟兄们也都落了座,好好休息一番。
安排妥当后,坐回了汪直右侧,何有道见还留着两个空位,笑问道:“不知除了那祝九袋,大人还请了何人?”
汪直故作诧异,并不回答何有道所问,只自顾反问道:“看来何先生知道令公子的事喽?”
何有道冷笑一声,道:“大人说笑,此事已然在崆峒山上下沸沸扬扬,我又如何不知?”
“哦?如此看来,何先生定然是做大事的人!”
汪直抚掌大赞。
何有道不解,问道:“大人此话何意?”
却听汪直道:“自古成大事者,皆六亲不认!咱家见何先生对令郎之死无动于衷、波澜不起,由此可言,何先生必然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大有所图罢!”
这话里话外四处杀机,丁胜站在何有道身后垂手而立,偷偷瞄了眼他师父面目神色,只瞧何有道眼角微微跳了一跳。
接着又见何有道面不改色,反问了一句:“大人有此一问,莫非是想让老夫替大人除了祝九袋不成?”
汪直闻言,不禁尴尬笑了两声,摆一摆手道:“非也非也,咱家不过是好奇而已,毕竟这谢大有是何先生的义子。。。。。。”
说这话微微一顿,亲自给何先生倒了茶,接着唏嘘起来:“只怪咱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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