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我身边还真的没有飞黄腾达的那一类人。”
钟南双手作揖道:“在下钟南,恳请老兄,加入常帮,为我常帮一员,为我常帮分忧。”
张工顿时愣住了,惊疑不定的看着钟南,然后有些古怪的说道:“你不是给我开玩笑吧,这里是黑水河,钟南怎么会来这样的地方。”
于此时,黑水河深处,浮现出一道巨大的黑龙虚影。
钟南笑道:“实不相瞒,你从来到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黑龙王也知道。”
“所以啊,我就一直暗中观察,可是发现你稳如泰山,没有破绽可寻,也许是你的稳如泰山,也是无可选择。”
“不过既然你来到了这里,就是缘分。”
“黑龙王对于有灵气的人族,不会下毒手,这也是你一直能在这里靠打渔为生的缘由。”
“我很欣赏你,如今我身旁缺乏一个打下手的人,常帮大总管的职位,不知道老兄意动否?”
张工看到了那条巨大的黑龙虚影,心神恍惚了一瞬,然后很无奈的说道:“我当然意动啊,可是我自己什么都不会,论武道修为的话,打不死人,论文采的话,和你比较起来,也是相差甚远。”
“德不配位,必遭灾祸,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钟南好奇问道:“既然如此,你在这里,究竟是图什么呢?”
张工道:“这你就把我问住了,我也不知道我图什么,大概是我想来外边的师姐走一走,以前一直都在山里,如今来到水边,横竖都在山水之间,到也算是附庸风雅了。”
钟南道:“你的确你什么都不会,可你的赤子之心未泯,又懂得人心算计,心胸宽广,还未请教,兄台贵姓?”
无缘无故的,被人这么表扬了一番,还是被鼎鼎大名的钟南如此赞赏。
张工的心里,也没有觉得多么的自豪,如果自己还是十八岁的那个小伙子的话,兴许这会儿就已经飘飘然了。
可自己已经三十岁了,还没老婆,许多事早已经看开了。
张工应道:“免贵姓张,名工。”
钟南的嘴角微微上扬,见到钟南笑了,张工不太自然的问道:“莫非是我的名字,有些土气?”
钟南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是不是来自于云华镇?”
张工道:“是啊,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典故不成?”
钟南道:“你家应该居住过一个叫做宫恒的年轻人,你走的时候,他也叫你来到青山郡找生活,对否?”
张工恍然大悟道:“宫恒就是常帮的人?”
想起宫恒那一身武道修为,张工心里便觉得,宫恒不是出自于世家大族,应该就是出自于江湖上的大帮派。
钟南自己都没有想到,元正让自己留意的那个年轻人,原来就是眼前的人。
可张工也不是什么年轻人,已经三十岁了。
不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三十岁,才是黄金岁月刚刚开始的时候。
钟南道:“常帮一直缺一个大总管的位置,其实大总管这个位置,稍微有点才华的人,都可以胜任的,不过嘛,也需要赤子之心并未泯灭的人,才能胜任。”
“想来,你也不是那种贪污受贿的主儿,看似悲观,其实内心深处,对于未来的生活,还有着很大的盼头。”
“如果你不是这样的人,兴许,也不会在云画山里,为了宫恒,为了自己,差一点让自己丧命。”
提起这件事,张工的心里就是一肚子火。
说道:“那个宫恒到底在常帮担任着什么位置,明明一身实力完全可以在云画山里横着走,非要等我招架不住,被猎犬咬住胳膊的时候,才仗义出手,这种事情,真的是让人非常的气氛。”
钟南神秘笑道:“宫恒因为有别的任务,暂时去了别的州郡,或许你暂时是见不上了。”
“对了,我听宫恒说,你还有一条猎犬,名曰豹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张工道:“生病了,就在草屋里睡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活,我每天都给它煮鱼吃,这几日的气色稍微好转了一些,可还是难以根除病根,眼下药材吃紧,我身上的银子,也没有办法给它看病。”
“上山狗来到了水边,可能是风水上犯了什么忌讳吧。”
说起自己的豹子,张工的眼角略有些红润。
其实张工一直都在钓鱼,也一直都在水边寻找可以医治豹子的药材,既然是在水边中招了,那么解药,应该也在水边,可惜的是,张工迟迟都没有找到解药究竟在哪里。
钟南不加掩饰的说道:“虽我离开这里,去往常帮,你的豹子就可以救活了,你每个月的供奉,也会让你的生活变得体面起来,给自己找个媳妇儿,成家立业,也并非不可能的。”
张工道:“万一我要是做的不好,会怎么办?”
钟南柔声道:“其实有的时候,做的好的人,有很多,信得过人,其实很少,初期我会陪着你,可以给你答疑解惑,慢慢的,如果你不是太笨的那种人,也就上道了。”
张工不笨,张工很聪明,就是没有遇到适合自己的机会。
“好,我随你去,为了豹子,也为了我自己。”
钟南笑而不语,这是张工的真话,有些时候能说出真话,也需要莫大的勇气,而对于三十岁的人来说,说出真话,就更加需要勇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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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冬季()
不知不觉间,又是一年冬季。
夏冬无战事,已成为常态,夏季过于炎热,行军打仗,将士也好,战马也好,容易多发病事。
冬季,本就是冬藏,银装千里,冰封大地,无论是水战,还是陆战,对于人和战马的体格也是一个不小的考验,二者冬藏,本就意味着冬季不可大兴土木,不可兴师动众,于风水气运上不合。
元铁山战退大秦的三位亲王之后,也并未着急,立即进攻青州,青州不是那么好拿下的,旧西蜀这里,还可以通过双方的最高武力,来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负与否。
可青州之外,是平原地带,别的不说,外面的永昌平原里,还有秦军镇守。
元铁山派出龙辉,先行在蜀道内布防,拒敌于蜀道之外,也只能如此了,战争到了这一步,谁也不敢轻敌冒进。
外加寄建功和玄风亲王一战过后,事到如今,都还在昏迷不醒当中。
想来,那位大秦的亲王,应该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渝州城内的将军府,以元铁山武王的身份来到这里,庞宗居住过的将军府,着实有点寒酸,元铁山有些时候不是那么规矩的一个人,将将军府周围的府邸合并,打通墙壁,外加能工巧匠装饰一番,他的将军府,已经成了另外一个武王府。
不过和瀚州的那个武王府比较起来,依然是有些寒酸。
可地方也够大了,两千龙骑军,就在这个偌大的武王府里。
外面细雪纷飞,按照旧西蜀的气候,必然还有一场大雪,大雪来了之后,便意味着蜀道便不可能过人了。
屋子里,依然架起了火炉,暖洋洋的,宛若春暖花开,床上的寄建功一直没有睁开眼,元铁山在一旁亲自照料,这些日子一来,军政要务都落在了陈煜的身上。
庞宗有一件事,让元铁山觉得还算是厚道。
来到西蜀之后,庞宗没有增加赋税,也没有搜刮民脂民膏,旧西蜀的民生,还是原来的样子,因为当初天境高手改变了旧西蜀的地势之后,蜀中平原扩大,良田无数,老百姓们不说是丰衣足食了,起码不会饿了自己的肚子。
至于庞宗有没有背地里在旧西蜀捣鼓一些土特产,这个就不知道了,因为每一个武将,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会出于私心,给自己捣鼓一些土特产。
寄建功的伤势很重,军医束手无策。
也只有元铁山有些办法了。
和玄风一战过后,寄建功体内多道经脉炸开,气海穴还有一个大窟窿,丹田虽然没有干涸,依然有真元涌动,不过虚弱无力。
体内,更是有各种法则大道之伤。
这样的伤势,寻常药物,根本没有办法,二者,到了寄建功这样的武道修为,想要通过药物来缓解或是治愈自己的伤势,除了地下万年的活灵芝,和传说中的龙肝凤胆以外,在也没有其余的药物可以指望了。
这两样东西,元铁山都没有。
能够用银子买来的东西,对于元铁山来说都不是难事,不能够用银子买来的东西,元铁山可以说是一个都没有。
这一段日子,元铁山一直都在给寄建功输送真元,化解寄建功体内的大道之伤,心中也在暗叹,大秦的亲王,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作为一个天境高手,元铁山不敢认为寄建功在同境界内所向无敌,不过,寄建功在冥境之内,罕有对手是真的。
忽然间,寄建功睁开了眼,元铁山赶紧将桌子上的药汤给寄建功端过来,更是亲手给寄建功喂到嘴边。
寄建功的脸色不苍白,但是憔悴,原本有些臃肿的身形,也消瘦了不少,透露出几分嶙峋之感。
原本一双凶威赫赫的眸子,在这一刻,也是双眼无神,就像是迷了路的孩童。
声音虚弱的问道:“大哥,战事如何了?”
元铁山心里高兴,只要寄建功醒过来了就好,万一要是醒不过来了,元铁山顿失一臂,心中也是悲伤万分。
柔声说道:“我们胜了,蜀道已经被我们拿回来了,此事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如今已经到了冬季,你啊,就不要操心战事了,好好养伤,来,喝汤。”
寄建功味觉全无,有些牵强的喝下了药汤。
元铁山微微探出神识,感知了一番,寄建功的丹田活跃了不少,然而奇经八脉,已经是破损的,导致真元没有办法流淌全盛,对于化境之下的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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