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话说师傅他们到底都去做什么了,以前出去也没出去的这么彻底啊。”几天没见,不知怎么,少卿觉得跟身边这两个人有些认生起来,摸着一边的葫芦皱了眉头。
红缨又大大塞了一口果酱,鼓着腮帮子道:“还能做什么,一个月来你那老爸就往这边跑了两趟,每次话题不离你那个小弟,眼见着师傅他老人家拯救了那么多的生命,你想你那老爸会跟他说些什么,前几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听了这话,少卿揪着手里的红绸顿了一时,随后点点头,“想来我那小弟也长这么大了,可身上的病却一点不见好,反而越来越厉害,我那老爸也是担心啊,早些时候我也没少求那老头儿,可我的面子才有多大啊,嘿嘿,还是我老爸厉害,两次就给他说动了。”
自顾自傻乐一回,红缨瞅着他德行翻了个白眼,少卿不在乎,从白奎手里接过红果果啃了一口,看着空荡荡的厅落又想起平日里在这里忙活的师兄师姐们,少不了又叹气,“听说,今年师傅他老人家门下的徒弟又扩招了,每年收那么多人,前面进来的还没毕业呢,后面又跟来这么多,虽然今年又见新的小师妹,可话说回来啊,等到大家伙儿毕了业,不晓得都要去哪里就业呢。”
红缨给葫芦盖了盖红绸,看也没看他,“他老人家怎么想是他的事情,哪里就又要你来给他发愁了,在家呆了俩月,萝卜吃多了吧你,再说,老头儿收回来的是学生,哪里就是徒弟了,你以为他老人家座下的徒弟是好当的,你这个拖摆尾,恐怕是没人来垫你的后了!”
少卿斜着眼珠子瞄了红人一眼,抛开自己的话题不说,只将眉头一压,勾起嘴角笑的有些诡异,“说来,你跟你家小主子可是过了半百的人了,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到现在还在人家门下做小徒弟,细想想,这辈子是不是太没建造了?”
红缨抬起眉头看了眼前的小子,红果酱在他嘴唇上点了一点红,看着倒像女儿唇上的胭脂,一张口却喷了前面小子一脸,“呸!我们的事情要你来多嘴,谁在这里做徒弟呢,我们不过是借居罢了!呸呸!”
点了喷在脸上的果酱放进嘴里,少卿当即被苦的吐了出来,倒也不恼后面的人,只是白了小子一眼,转头将身边的葫芦看了,摸了摸背上的昆玉剑,“看来这的日子着实无聊,要不我给你舞剑发兴!”
“得了吧,你已经够贱了。”红缨似乎一点也不给人面子。
少卿,“”
几个人坐在那里一时之间没了言语,瞭望着眼前一片楼阁云阙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直到看见水里的泡鱼窜出水面蹦跃起来,走神许久的少卿方才一个机灵反应过来,抬头看向了远方的天际,而此时此刻,一旁的白奎早就先他一步迎着天际处的一片雾茫奔了过去,情绪很是兴奋与激动,完全看不出身体有什么异恙。
出外巡修的东幽弟子驾着千鹤纷纷归来,走在前面的东幽二少韵鲤正与老大腾图说着耳边话,冷不丁被下面冲上来的白奎撞了一个趔趄,差些没从千鹤背上载下去,好在被腾图拉了一把,等到看回来,却也不恼,任由白奎在他身上又磨又蹭的,亲昵的让在下面望着的少卿不由得又是一通嫌弃,一张老脸又黑的跟地雷似得。
“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没打声招呼?”韵鲤抚着白奎的脑袋笑的柔情四溢。
“早就来了,找你们好久了!”白奎趴在他肩上咧了大嘴叉子,任由前面吹来的清风为他洗漱口腔牙龈。
听了这话,一边的腾图低头看了下面,早见自己那坐在葫芦旁边的小师弟冲自己勾起了嘴角,露着两排大白牙,不知从哪反射的白光刺的眼睛有些发痛,心里莫名有种隐隐的不安。
没等到千鹤降落,走在后面的筱然早已超越所有人冲了下去,直奔少卿,“你个皮蛋,还知道回来!”
瞧着满脸怒色的小师姐,吃力站起的少卿“嘿嘿”笑着,挺着胸膛迎接丫头打过来的粉拳头,“小师姐在这里,我怎么不知道回来呢?”眼神却瞄向了后面的尹玲琇,被当面人捶了一下胸口,便“哎哟”一声倒了下去,砸在红缨身上,被狠狠嫌弃了一把。
且说少卿回到东幽,与师兄师姐们自然是一番亲热,向来痞性的家伙固然也改不了性子,与师姐们少不了勾勾绕绕,最后被老三暮云踹了一脚,“看来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嘛,在家养了着一个多月,不知道功夫有没有落下?”
应势躺倒的少卿靠在筱然身上“哎哟哟”直叫唤,让丫头心疼的不行,一旁的尹玲琇看着心里不由得揪了一把,四师姐灵一瞧着这位小师弟笑的嫣嫣然,一边的腾图对这种把戏本没兴趣,只查看了廊檐下葫芦的伤势,与红缨说了几句话,便转身要回自己的房去,被跳起来的少卿一把抱住了胳膊,笑的跟个二傻似得。
“我劝你还是放老实些,最近师傅的心情不怎么好,要是你再敢惹他老人家生气,我可保不准他会对你做出什么来,别忘了,这次欺师说谎的账还没跟你算呢!”腾图看也不看一边小子,只顾往前走。
少卿被拖着走的有些吃力,虽然心中有些骇然,但还是舔着脸“嘿嘿”一笑,“话说,师傅他老人家去了哪了?”
腾图道:“嫚娃的伤还没治愈,前些天与黄老儿去臧渊老前辈那里寻药,估计明天也该回来了吧。”
少卿回头看了廊檐下的葫芦一眼,回头道:“那小子不会死吧?”
腾图瞄了小子一眼,不吭声,一旁的韵鲤背着白奎接口道:“死是死不了,可一天到晚都是个葫芦样,总也不是办法。”
少卿,“”
第二十二章 二十年前的遗址()
眼看夜色深沉,星迹已经掌灯,为东幽这个境地更增添了一丝神秘。
劳累了一天的少卿也没见少一点儿精气神,坐在床上与围在他身边爱热闹的众人诉说着自己不久之前的丰功伟绩,添油加醋大吹特吹,最后吹得白奎听不下去,摆摆尾巴飘出了宿舍,转过两个弯,到了韵鲤的房间,没人,想了一会儿,便转头望着后面的办公房飘了过去,来到门口,腾图,韵鲤,暮云,灵一,赫甘几个人正在里面整理着今年新收学子的资料。
历经了大事,没有亲临现场的韵鲤几个人自然会过问一下一个月前的事情,白奎趴在韵鲤背上,一边看着他手里翻阅的资料一边简单述说着之前的经过,最后脑袋一耷拉,再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韵鲤放下手里的资料,抱着白奎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略显疲态,暮云、灵一与赫甘低头还在商量着什么,在高架上坐了许时的腾图终熬不住,拉了旁边一点星光,下了高架,度出了房间,望着茫茫星空放松了一下神经,向那边依旧喧闹的宿舍看了一眼,听见少卿高亢的吼声无奈的摇摇头,想着之前师傅跟自己说的话,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阵空落,至于空落什么,说不出来。
没了师傅的约束,众人一直闹到半夜,洗漱完毕正准备睡觉的腾图又被推门声扰醒,无聊的往那边看了一眼,就见着少卿怀里抱着硕大的青瓢葫芦,背后背着红缨枪磕磕绊绊的走进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却也一句话懒得说,悠悠然闻到从那边小子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女儿香粉味。
“老白那家伙忒不仗义,见色忘友的家伙,不要我老子还不要他呢!”少卿嘟嘟囔囔的抱着葫芦一路过来。
腾图躺在床上动也没动,“这本来是我的房间,放你进来住是对你的包容,你要是得寸进尺,休怪我也无义。”
少卿不理他,将葫芦叭的放到地上,自顾自从那边柜子里取了被褥来在地上铺好,将葫芦与红缨枪放上去盖好,自己也躺下,点着唇上残留的一丝胭脂香,“才一个多月没回来,这里的昼夜温差怎么就这么大起来,要是放着他们两个在那里,还不得被冻死!”似乎根本就没听见那边床上人说了什么。
瞧着地上的小子自顾自在被窝里退了衣服,腾图没声没响的坐了起来,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小子旁边,蹲下。
刚从衣领子里钻出脑袋的少卿冷不丁被贴到脸上的一张脸唬的浑身一个哆嗦,心脏咕咚咕咚跳的几乎要蹦出嗓子,拿衣服死死遮了自己身子,一张脸扭曲的几乎拉筋断骨,腾图瞅着他胸口却一点没觉得什么,只是口中念叨,“这片疤看来是消不了了。”
少卿低头看了一眼胸口,最后老脸一黑,“老子心脏都被人挖了,一个多月你就想让他长好?”甩了手里的衣服,翻身抱住了那边的葫芦。
腾图在褥子上坐下,瞧着飘在眼前的两点星光有些萧然,好像有些话要说,却似乎又没什么话要说,就这么想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等到睁眼,外面已经大天亮,腾图早已起身,身边的葫芦与红缨枪也不知去了哪里,少卿攮塞着衣服揉着睡意犹然的双眼迷迷糊糊走出门去,半路遇上昨夜随韵鲤去的白奎,自然又是一番嫌弃,一张老脸瘪的跟烤糊的地瓜似得,又黑又臭。
两个家伙磕磕绊绊的来到武场,早见一片白衣的东幽弟子一排排一行行的操练体术,水里的泡鱼老龟一个个翻身冒泡的看热闹,红缨依旧坐在那边的廊檐下,狼吞虎咽的吞食着盘子里的果酱,旁边靠着他的老主顾,青瓢葫芦。
到水池边洗了脸刷了牙,少卿坐在老龟的背上在水里浪了好一圈,总算醒过神来,刚上岸,就被中途休息的师兄师姐团团围住,暮云揪着他小辫子笑的满脸诡异,“听说你老爸将自己毕生的修为通通转嫁到了你的身上,也不知你接收的如何?”
不等少卿说话,赫甘又笑道:“是啊,想赫连玄卿这位大人物当年可是叱咤风云焚天遁地,谁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号,自从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发生以后,你小子的名声可也是传遍了各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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