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看到从楼梯上下来的青冥旒沙叫了一声,脱开阔落揽着她的手奔着那边的人就跑过去了。
青冥万没想到这小丫头会跟着一块到这个地方来,一边弯腰抱起一边拿眼盯了那边的齐桓,齐桓耸耸肩膀作无奈状,阔落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有叶灵鳯瞧着他一脸花痴。
驿馆的建筑本身就将楼梯建在外面,来的人一般都会先在外面招架,所以此时此刻他们的动静倒是让纵横门的人看的清楚。
忙完这头的韦丛跟着迎出门,龙荼见了他心里倒安慰了不少。
素来都知道那些儒门弟子的讲究,向来爱干净的他们少不了一些小洁癖,一点儿不称心意就不行,对于这样的人也只有韦丛应付的来,所以一看到他来,龙荼的心当即就放进了肚里,忙忙将接待儒门的活儿儿一把全推给了自己的六师兄。
韦丛历经两届联盟会议的接待任务,所以现如今对这些人也都了解,知道其所好,与齐桓,小白和仲书也是故友,所以几个人一见面就打成了一片。
琐事不必细说,只讲他们来的这些各门各派的代表,首先第一件事要做的当然还是拜会道门尊主,在驿馆稍作休息之后,相柳,韦丛与龙荼便带着青冥齐桓与小白仲书赶往道门,其他人则留守。
本以为这次依旧是元易灵嬍接待,可最后迎出来的却是阴爻。
“怎么是你,三师叔呢?”走在最前面的相柳问了一声。
阴爻与他擦肩而过,“已经离开了,现在这里归我管。”
相柳这才想起来早上龙荼跟他说过的话,心里却埋怨就算是要走也没必要走的这么仓促啊。
看着阴爻与那边的人施礼说话,闲来厌烦此事的相柳转身离开。
去往东北那座院子的路上,被跳出来的方弼、默殷与元斋炙拦住了去路。
“做什么?”相柳看着前面冲他笑的诡异的三个小娃子皱起了眉头。
方弼与默殷笑了一会儿也就收回去了,元斋炙冲上来将相柳的胳膊一把抱住,“今天在东门的事情我们可都看见了!”
相柳翻了个白眼,“看见又怎么样,见不得人啊?”说着话继续往前走。
元斋炙拽着他的胳膊跟着往前,“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相柳被拖得走不动,站住脚回头将后面的两个人看了,谁知道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几个人出来,道茨,丁奇,颜钰,炎上尊,环儊,暮西几个小浪子全都钻了出来,就差三个女孩儿了。
“你们想干什么?”明显感觉到危机的相柳看着一窝小崽子问了一声。
方弼在那边笑道:“你是不是要去找师公?”
听了这话相柳转过身继续走,“是又如何?”
方弼等人在后面跟上,“你也带我们过去呗!”
相柳头也不回,“你们想去就自己去,干嘛非要我带啊,又不是找不着路。”
方弼皱起了眉头,“我们一大早就去了,可师公就是不见我们!”
相柳听了冷笑一声,“谁让你们那天欺负人家,那两个小孩儿可是他儿子,你们这次算是栽了吧?”
自己也认为是这个原因的方弼点了点头,瞪了那边的道茨丁奇等人一眼,随后又问道:“他怎么会有那么小的孩子,是亲生的么?”
相柳反问,“那你又觉得你们那位师公有多大年纪啊?”
方弼没再说话,道茨在一旁道:“看来也不过三十岁么!”
相柳道:“那不就得了,不过三十岁的人,你们想让他有多大的儿子?”
道茨没了言语,胳膊上打着石膏的丁奇接了口,“不过三十岁,那怎么会是我们的师公,师傅的师傅也不过半百么!”
相柳回头瞅了身后一群小崽子,无奈的直摇头,“亏你们还被人家称为少年天才,真是枉了这个名声。”
被奚落了一阵的方弼等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彼此一脸嫌弃,转头一看相柳已经走出老远,一个个大叫着追了上去。
未至目的地,就隐隐约约听见古琴声从那边传来,越往前走声音越为清晰。
过了那大片红的刺眼的花丛,就到了院子的篱笆墙外,却见着那门口的两扇竹门紧紧闭着。
这时候羽落拎着小铲子从那边过来,看着后面跟了一串小娃娃的相柳笑道:“二师兄,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相柳看了一眼羽落,最后目光落在他脸上的那点泥水上,皱眉道:“你还真在这里做起泥瓦匠,闲的是不是?”
羽落拿起手里的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嘻嘻”笑一声,“好久没听三师叔弹琴了,借着机会在这里多待会儿。”
听了这话相柳方才朝院子里仔细看了,但见那元易灵嬍铺身坐在廊檐之下,正在抚着他那把古琴,沉沉蔼蔼的琴声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再看不远处,少卿和君泽两个娃娃抱着盘子正嗑果子呢,吃的倒是香甜,旁边的白奎与黑奎懒洋洋的躺在那里晒太阳,舒服的几乎昏死过去。
伴着院里的红花绿叶,倒是一副极好的田园风光。
“他倒是有这闲情雅致!”望着那边的元易灵嬍相柳念叨了一声。
羽落笑道:“三师叔向来的脾气你还不知道,要不是师傅这几天不在,你以为他愿意出他那个戏园子呢!”
“师伯在么?”相柳收回目光问了一声。
羽落道:“在啊,不过今天他谢绝见客。”
“啊?”一听这话相柳皱起了眉头,“为什么?”
羽落笑道:“我怎么知道,从早上他回来就跟我交代了,一直在房子里待着呢。”
闻言相柳不说话,只是在一旁的门框上靠住身子,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是在倾听这许久未闻的琴声,却又似乎能够看到笼罩在那边房子周围的一道法障
“诶,早上你们不是已经来过了么,怎么又来了?”看着跟在相柳屁股后面的一群孩子羽落皱起了眉头。
方弼揣着口袋道:“师公都回来这么久了,我还没见过他老人家的面呢,身为晚辈多没礼貌,路上看着二师叔过来,就想着借个面子进去呢,谁知道连他都进不去!”
几句话将相柳的颜面扫地,回头看了那小子黑了一张脸,羽落在一旁笑道:“别说他了,就连阴爻师兄今天早上跟着来了都没能进这个院门,庞侍尊也被谢客了,更何况你们!”
羽落说着摆摆手,转身望着那边正忙着修篱笆的人走了过去,相柳带着几个孩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终究无奈,只能转身回去。
琴声一曲续一曲,随着时间的流逝,元易灵嬍额头上已经布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少卿从那边爬过来坐到了琴案旁,捧着一张小脸看了许久,也不见元易灵嬍搭理他们,好奇的小人儿便抬手在琴弦上勾了一指头。
“叭”的一声,琴弦迸发出的声响与元易灵嬍的曲子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像是在这大好的田园风光里突然炸了一声雷,刺的人耳朵疼。
琴声戛然而止,笼罩在房屋周围的法障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元易灵嬍阴着一张脸将眼前这个顽童冷淡淡的看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二章()
琴声停止,正在屋中施法收拢幽冥古刹周身阴气的赫连玄卿不禁又加重了一分力气,使的本来就已经劳累的他体力明显有些不支起来,幽冥古刹周身笼罩的一团黑气又渐渐加重。
屋外的走廊上,元易灵嬍盯着少卿的脸不松开,小顽童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跟元易灵嬍对视着的不肯服输,可最终抵不过那双锐利的眸子,绷着嘴瞥了一眼那边的君泽,败下阵来。
正当这个时候,本来骄阳普照的天空忽然被阴云遮住了面孔,轰隆隆响起了雷声。
眼见要下雨,少卿撇开元易灵嬍跳起来望着外面就跑了出去,嘴里大叫,“要下雨了老爸快收衣服啊——————————————”
元易灵嬍坐在当地一脸黑线,君泽看着他那模样暗自好笑,从地板上爬起来追少卿去了。
顾不得两个小儿玩闹,元易灵嬍眼观天色不对,即起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果然见赫连玄卿紧闭双眼脸色煞白,面前的那杆冥枪也腾在了半空,浑身的黑气正张狂的扩张。
万没想到这种东西威力竟然如此惊人,元易灵嬍当即盘坐一旁,张手推出一道法障,将正在向外扩张的黑气圈圈笼罩起来,极力压缩。
得了助力,赫连玄卿方才有了喘气的机会,转换扣在腹部的手势重新施法,两人合力方才将眼前的冥枪收放回原位,赫连玄卿伸出手指在元易灵嬍结下的法罩上面画了个镇灵符,破了手指,用血在上面点了一滴灵眼,方才将周身的法气收归回去。
元易灵嬍靠着墙壁在那边的地板上坐下,看着冥枪渐渐恢复原来的模样,赫连玄卿将其重新包裹起来,本是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搁置着,谁知道那桌子不知在这里放了多久,包裹刚放上去就散了架,哗啦啦碎成了一堆烂木头。
一向不见笑容的元易灵嬍极为少见的笑了出来,赫连玄卿坐在那边一脸懵逼。
这时候收好了衣服的少卿与君泽从外面跑进来,看着屋内的一幕皱起了眉头,“啊呀呀,我们以后吃饭都没桌子了!”
元易灵嬍坐在那边只是掩着面孔乐呵,赫连玄卿听了少卿的话只有苦笑,揽过小人儿,拿了他手里的衣服,“无碍无碍,以后就在地板上吃。”一边叠着手里的衣服。
对于这种活儿他早已经习以为常,可在元易灵嬍看来却尤为不顺眼,跟个老妈子似得,简直就是个家庭主夫么
外面已经下起瓢泼大雨,阴凉的雨风从窗外吹进来,又是一番惬意。
羽落同工匠们搭着脑袋跑到走廊下面躲雨,看着在外面水窝窝里闹腾的白奎与黑奎直笑的肚子疼。
赫连玄卿与元易灵嬍站在一角,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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