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代,各种远古怪兽横窜各个大陆,它们无法被杀死,只能依靠各族强大的魔法师通过封印魔法将其封印。可万物都有对立的,有封印之术就有相应的唤醒之术。当时的各族为了让这些远古怪物永远尘封在地下,禁止魔法师修习唤醒禁术,这些魔法卷轴就被列为禁止之物
而眼前的恶魔将这卷魔法给了自己,肯定不是让自己修习着玩,莫非他找到了什么远古的恶魔让自己唤醒?难道传说中的都是真的?
“没有就好,你一定在猜测我为什么让你修习唤醒魔法?”纳达斯一眼便看透了所有。
“没”
“你跟我来。”纳达斯打断了他的辩解。
博多尔完全呆住了,似乎连脚都移不动,但他只能强迫自己的身体跟在纳达斯的后面。
纳达斯转身走向王座身后的巨大祭坛,里面流淌着世界各族祭祀者的鲜血,正在热烈翻滚。
难道在这下面?每次看到这沸腾的血液,博多尔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他怕最后自己的血液最终也会丢到这里。
“下去。”纳达斯停在了祭坛边,死寂地眼神看向里面沸腾的鲜血。
博多尔那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差点没有上来,这句话令他脑袋轰鸣。
“首领饶命啊,无论我犯了什么错,请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博多尔本想跪下,可双腿已经不听使唤。
“下去。”纳达斯依旧面无表情地说,但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齐肩的黑色巨刃,散着黑色的戾气。
他别无选择,博多尔知道。这么近的距离,他如果反抗,可能连魔法的咒语还没有念出来,脑袋就已经落地。可他不知道为何纳达斯要让他死,难道他知道了自己让牧渊的尸体被畜生吃了这样的事?可这也不至于以死来惩罚他。不对博多尔突然想起刚才纳达斯还给了他魔法卷轴,没有理由现在让自己死,难道让自己跳下去是为了
博多尔颤巍着身躯爬上了祭坛的高台,后面纳达斯的注视一直都在燃烧着自己的后背。望着坛内跳跃的鲜血,他只有闭上眼睛屏住呼吸跳了下去。
他感觉到炽热的液体刮蹭着自己的身体,腥臭的味道令他翻肠倒胃,但这种痛苦没有持续很久坚实的地面便接住了他。慌忙之中,他没有发现卷轴已经不见。
博多尔艰难地睁开双眼,发现周围一片昏暗。他急忙看向上方,发现那个巨大的祭坛仍然悬空在上面,液体依然翻滚,只是不是为何它们如同被禁锢了一般只是在自己头上流窜。
眼前还是黑暗,他就开始环顾周围,一点一点在四周摸索。可刚走了十几步,脚下突然空了,僵硬无力的身躯迅速向后仰倒在了地上。
缓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的博多尔慢慢地爬到刚才差点坠落的地方。才发现下面真的是无尽的深渊,深红的岩浆在跳跃,而自己所处的地方只是这偌大深渊之海上的“一叶扁舟”,只是一个悬挂在空中的平台。
无路可走,博多尔只有看向头顶,用尽力气喊道:“首领,属下已经下来了,然后需要属下做什么?”
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深渊空中回荡,不知名的声响在回应,每一声都让他不住地颤抖。
上面一直没有回应,只有鲜血在翻滚,当博多尔近乎绝望之时,上面突然掉下来一个东西,不偏不倚落在自己脚旁。
是那卷黑色的卷轴,博多尔发现,一定是刚才慌忙跳下之时忘记了它。
“首领,让我上去吧,这里这里太冷、太黑,戾气太重,属下的身体承受不住啊!”博多尔声音凄惨。
“唤醒它,你就可以上来了。”
纳达斯的声音回荡在深渊上空,回声一直停留在,唤醒它,唤醒它似乎是一群生物的迎合。
“唤醒它?”博多尔明白了纳达斯的意思,他将自己丢到下面来就是为了帮他唤醒那个“它”,如果自己不能办到,那么就永远都别想重回到地上。
“可可它在哪里?”没有办法,博多尔只有问道,可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阵阵回声。
博多尔慢慢捡起地上的卷轴,脑中回想着以前关于封印古兽的点滴记忆。猛地,他依稀记得在一本关于龙图守护消失之谜的野册中,里面曾提到封印的古兽都是被关押在地底的深渊,远离人们的生活。难道
博多尔小心地爬到平台的边缘,望了下去。
下面真是所谓的深渊,似乎通向地心之处,不断翻滚的岩浆刺痛着他的双眼。突然,他发现在岩浆之中有一些闪闪发亮的东西,由于岩浆不断喷涌,所以他无法看清。他爬到了另一侧,调整了角度,终于有些能够看清楚了。
“鳞鳞片?!”博多尔双眼瞪直,苍老的面孔紧绷着,望着浮涌上来如同镜子一般密密麻麻的鳞片。
第二十一章 需要战争()
这个清晨比上一个清晨更冷了,寒冷似乎在警示着人们,预示着黑暗来临的脚步加快了。
银痕堡领主宫殿的会客大厅内虽然炉火正旺,但从四处缝隙溜进来阴冷还是让前来汇报事务的大臣们不时挪动身体来获取温暖。一些中年人还好,像上了年纪的学者身体已经瑟瑟发抖。
领主白凌一身白色的绒毛大衣端坐在高位,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如果仔细观察过他的人此时一定能看出在他眉宇间有了一丝不悦,即使他隐藏得再好。
“领主大人,我建议不要再继续打开城门放那群擎云城的属城军队进来了。虽然我们城内的物资充足,但谁知道这场战争还要持续多久?况且”负责银痕堡军队物资的总管大臣图鲁尔迟疑了一下,继续说,“况且这些军队投奔的人是那个部落的指挥官不是您啊。”
“领主大人,我认为图鲁尔大人的建议不妥。无论是不是投奔领主大人您,我们都要接收他们,这是出于同为人族的道义,也是领主大人宅心仁厚的表现。”坐在一侧的谦雷义正言辞地说道。他凌厉的眼神瞟了一下图鲁尔,后者则害怕得不该与其对视。
白凌摩挲着白皙的手指,两位大臣的争论似乎没有影响到他习惯性地沉默思考。其他几位大臣,无论是鲁多学者,还是财务大臣尤尔,他们都牢牢管住了自己的嘴。
“当然,我们当然不能将这群无所依靠、可怜的擎云城军队拒之门外。无论有多少,都放他们进来吧,至于在城内如何安置,就看我们那位部落指挥官该给我们什么交代了。”年轻的领主语气平淡,仿佛决定了一件很小的事。
既然领主都已发话,图鲁尔便也不再言语,而其他大臣们也纷纷应是。接下来各个属城的领主们纷纷汇报自己势力范围的情况。没有实质的汇报很快就让白凌有所厌倦,内容无疑是黑暗联军对他们不断的骚扰,城内居民恐慌不已等等。
对于此类情况,白凌只用了一句话,便让他们停止了抱怨。“如果连自己子民的恐惧都无法消除,那你们的领主之位可以交给更合适的人选了。”
剩下的时间,几个主管银痕堡事务的大臣带了一些领主真正重视的事。财务大臣尤尔报告了城内金库的消耗问题:由于战事加紧,金库只出不进,恐将面临空库的危机。
“向前来避难的富商们‘询问’一下,他们来到这里所带的钱财可别白白浪费在妓院里。”白凌淡淡地说道。
尤尔献媚地点头,厚重如同肥肠一般的嘴咧出笑意,他早已想好如何撬开那群土豪的腰包,只是等待领主说出这句话。
在财务之后,谦雷汇报了城内的统防修建和军队的管理情况。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弓箭手还是长枪手军队日夜整练,从未有一刻停歇。白凌点头表示满意,年轻领主对这个刚正不阿的将领一向放心。
随后情报大臣凯里斯汇报了关于黑暗联军动向,以及世界各族的针对这群恶魔的表态,鲁尔学者又提出了一些毫无建设的想法,遭到白凌的无视后会议便接近尾声。
“凯里斯大人请留下,其他大人如果没有别的事可以离开了。”白凌最后说道。
大臣们纷纷站离自己的位子,慢慢走出大厅。虽然有的人心怀疑问,但是他们知道但凡与情报大臣相关的事都是绝对机密,而且他们也明白这些机密都是不该自己知晓的。
当大厅里只剩下凯里斯与年轻的领主,气氛变得有些奇怪。情报大臣善于察言观色,但却无法看出眼前的人此时的心情。难道是因为那件事?自己不敢确定只能等待他来揭晓。
“凯里斯大人。”
领主轻轻的声音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凯里斯小心地说:“领主大人,请吩咐。”
白凌眼神锐利地一扫。
“关于那个叫金铭的部落指挥官,查到什么底细没有?”
果然是这样,是关于他。
“我仔细地调查了这个人,甚至向擎云城派去了探子,”凯里斯低沉地说,“金铭出身在擎云城,身属贵族。他父亲是城内有名的珠宝富商,外号金大牙,现在也在银痕堡。金铭与擎云城的二少爷擎空私交不错,不过这个叫擎空的少年在擎云城却不受待见,是个异类和废物”
凯里斯止住了下面的话,太多无用的话只会让领主反感。
听到了擎空这个名字,白凌的表情有了一丝扯动,心里想到:“擎空?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不过,他只在脑海中闪了一下就跳过了这个问题。
“没有查出他的狼熊的来历?”
凯里斯听出领主的语气有些不悦,他手心已经满是汗水,压力在心间徒增。
“抱歉,领主大人,在众人嘴里这位金铭大人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爱耍奸猾的好色贪吃之徒与现在这位这位部落指挥官截然不同。”
“我问的是,狼熊。你只需回答‘有’或‘没有’。”
“抱歉,领主大人,”凯里斯再次道歉,“我我不太确定,据我的情报小队称,这个金铭大人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