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两大阵营,却都惧怕张梓。因为张梓基本是皇上的代言人,皇上说不出口的话,张梓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来。这个时候,皇上出面给予支持,两大阵营的人基本不敢再折腾。
还有一点对张梓有利,他没有官职,即使是说错了话,办错了事,也无法追究,这就是无权胜有权。说他无权,因为没有官职,还真无权。要说他有权,权力还真很大。因为他经常代表皇上表态和办事,谁敢不听从?
李破天听到张梓如此对皇上汇报,多少天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他早就收到劫杀张梓失败的报告,虽然埋怨杀手头目一顿,但没收退回来的佣金,因为他还有借助他们的时候。
李破天之所以担心,是因为他还没准备好,也没寻找到最佳的机会。心里已经暗下决心,只要张梓不捅破这事,他就装傻。
第二天,散朝后,皇上将张梓留了下来,到内庭说话。
皇上看到张梓又要下跪叩拜,阻拦道:“张梓,我们情同手足,在内庭就免了俗礼了。”
然而张梓依然坚持行完礼才回答:“陛下,在这儿给你行礼是给我的心做。”
皇上故意挑理道:“噢,原来你不是恭敬我啊?”
张梓很正经地回答:“陛下说的对。如果我心里不敬你,那给你行礼也是假的。只有在心里敬你,让我时时刻刻记住,我是你的臣子,要尽臣之道,那才是真正的忠。”
皇上沉思一会说:“是啊,满朝文武天天跪一片,三呼万岁。有几个是真心盼朕万岁的,他们都和朕一个想法。我是千方百计地想保住皇位,他们是千方百计想保住他们的荣华富贵。”
听完皇上的话,张梓表情尴尬地说:“臣惶恐,臣惶恐。”
皇上发完牢骚,看到张榜如此紧张,忧伤地说:“。起来吧,咱们说会话。”
待张梓坐下后又问:“听说你这次遇险,拼死救你命的是一个叫凌飞雁的侠女。你为了报恩,要和她结婚?”
张梓听到皇上问,愣了一下反问道:“是李破天将军和你汇报的吧?”
皇上点点头说:“昨天和我说的。”然后也反问道:“难道你不想让朕知道?”
第243章 皇上赐婚动天地()
听到皇上如此问,张梓急忙站起来,紧张地说:“陛下,臣子哪敢生此心。”
皇上心情不悦地说:“张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不要如此,说话随意一些,也让我轻松一些。”
皇上想了想又说:“自从你病好后就如此,难道是你那个侠女夫人挑唆的?”
张梓听到皇上如此说,吓一跳,急忙跪倒:“陛下,凌飞雁从来不过问臣的事。”
皇上这回到没叫起,严肃地问:“哪是因为什么?”
张梓浑身冷汗地回答:“最近京城出现一些流言,说我们张家权倾朝野,把持着朝政。臣听到后一直反思,毛病就出在我经常对陛下不敬,才给别有用心之人留下话柄。”
皇上听完张梓的话,站起来将他扶起来:“张梓,你的不敬没有一次是为了自己,为了你们张家。而是为了尘民福祉,最终是为了朕的江山。朕不是昏君,知道谁忠。”
张梓回答道:“谢陛下恩宠。”
然而皇上在心里说:“毛病不是出在你的身上,是你爹身上。”
张丞相的势力太强大了,门生故吏遍布全尘世。在讨论朝政时,很多人经常看丞相的脸色行事。皇上真忧虑有一天,丞相会危及自己的宝座。
皇上容忍李破天将军队留在京城,也有制衡张丞相的想法。唉,为了自己的江山,不得不防。
皇上虽然很信任张梓,可也不愿意当着他的面说其父的是非。又不能明言:“我在提防你爹。”如果这话传到张丞相耳中,后果很危险的。
这也是皇上急调张梓还朝的又一原因,通过张梓,可能有效地控制住张丞相。
-皇上感觉开始的话题太沉重,不愿意深入说下去,转换话题问,谈正题:“张梓,你对李将军的军队滞留在京城一事怎么看?”
张梓回答道:“臣这几天调查一下,没发现特别迹象。”作了正面回答后,张梓又说:“臣现在考虑的是为什么李将军部队进京城后就发生这许多事。”
张梓这么一提醒,皇上也醒过腔来。对啊,李破天的军队不在京城时,天下很太平。他的军队一进来,怎么总出事?难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张梓看到皇上关注地看着他,本想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出来,但苦于无实证,只好就知道的真相给皇上做假设性的判断:“皇上,现在的事还不好确定,我会密切关注的。”
皇上既相信张梓的话,也相信张梓的能力,点点头说:“不要有所顾忌,放手去办。”
这时内待报告:“陛下,李破天将军求见。”
皇上不知道李破天为什么来见,看一眼张梓说:“让他进来。”
皇上并没有问李破天找他有什么事,而是继续和张梓闲聊天:“李将军,你也听一听我们话题。”然后对张梓说:“张梓,说说你们的婚事吧。”
张梓回答道:“我和飞雁不想张扬,想请家里的人小聚一下就行了。”
没等皇上说话,李破天先接过话:“这怎么能行?你是皇上的爱臣,如果草率办婚礼,别说皇上脸上过不去,就我这当叔叔的也面上无光啊。”说到这里,感觉自己抢话,又补充一句说:“陛下,老臣说的有道理吧?”
皇上一听自己的好朋友,又是最依重的大臣竟然如此低调完婚,感觉李破天说的有理。首先对李破天的问话给予点头肯定:“李爱卿,言之有理。”接着下旨道:“张梓听旨。”
张梓赶紧跪下。心里想,有皇上参与,事情不想搞大也不行了。
果然皇上开口道:“张梓大婚,朕高兴。朕要赐婚,朕要亲自到府上祝贺。”
听到皇上最后这句话,张梓吓一跳。皇上亲临,那是多少当臣子做梦都想的事。张梓为什么还害怕呢?原来张梓在京城也有耳目,对李破天迟迟不让军队离开京城的目的已经有所察觉,只是证据不足,才没对皇上说。
现在皇上要离开皇宫到丞相府,万一出了事,那可就麻烦了。但皇上已经开口了,只好谢恩。
这时李破天也跪下来说:“陛下,臣请求当赐婚使。为张梓张罗婚事。”
张梓一听赶紧拒绝道:“皇上,不可。怎么能让李将军办这个琐事,那不是折杀我了吗?”
皇上看一会李破天,突然笑道:“有什么不可的,我看正合适。李破天听旨。朕命你为赐婚使,全权负责张梓大婚一事。”然后又下令道:“都起来说话吧。”
李破天受命后,立即想着赐婚一事:“皇上,张公子。我听说凌女侠没有亲人了,婚嫁那天就把我府当娘家。不知可否。”
张梓当然认为不妥,可皇上却先答应了:“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李破天又说:“听说凌女侠的师傅是位仙长,到时也请来,也让我们尘民借借仙气。”
张梓回答道:“飞雁师傅居无定所,不一定能找到。”
皇上则下令:“一定要请来。到时朕也想和仙长论论道。”
李破天又说:“皇上,本来我是来请示,想择期让铁甲军回腾蛇军营。可是现在张公子大婚,皇上又要亲临。京城最近不安定,我建议等张公子大婚后再让军队北归,不知道陛下认为得当否。”
皇上想都没想就回答李破天的提议:“准。”
张梓本想阻止李破天的提议,可是皇上的话已经出口,无法更改,只好在心里叹息一声,只好以担心的心态接受李破天铁甲军继续滞留在京城。
李破天倒真把操办张梓婚事当成大事来抓,第二天特意派亲兵来请张梓过府议事,并且指明让带着凌飞雁前去。理由是让凌飞雁看出嫁的房间和需要准备的物品。
李破天的热心让张梓很疑惑,这有违常规。但人家来请,又是上官,不好拒绝,带着凌飞雁来到李府。
李破天是和张丞相几乎齐名的官员,府衙气势也不一般。虽然被展五刀烧一了把,但恢复的和原貌没差多少了。
张梓和凌飞雁来到李破天府后,总管先带凌飞雁参观一下她在结婚那天暂停的房间。
还真别说,李破天在这事上挺上心,屋子按照姑娘闺房布置的。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淡淡幽香,这是鲜花散发出来的天然味道,让人感觉温馨。
屋内女人用品一应俱全,而且都是很名贵的。特别是梳妆台上的首饰,一看就是极品。俩个丫环极有眼力见,又对凌飞雁非常恭敬。如果李破天不是张梓的对头,凌飞雁还真喜欢这个闺房。
总管虽然从凌飞雁眼里读懂了满意,但依然问道:“凌女侠,看还有哪儿不合心的,说出来,我马上办。”
凌飞雁微笑地说:“让总管费心了,想的很周到,我没有不满意的地方。谢谢总管,也代向李将军致谢。”
总管也笑道:“凌女侠满意就好,不用谢。”然后带着凌飞雁去见李破天。
当张梓和凌飞雁走进李破天的会客厅,除了李破天外,其他就坐的十几个人都站了起来。他们都是李破天的副将和偏将,其中有四位副将,十二位偏将。
张梓一抱拳道:“各位将军,张梓有礼了。”各位将官也还礼,然后落座。
张梓坐在李破天的左侧,凌飞雁被让到李破天的右侧。
李破天先说话:“我给大家引见一下。”一指张梓说:“这位张梓公子有的人可能不熟悉。他是当今丞相的四子,皇上的发小。经常代替皇上巡查,号称公子张梓。”
将官中,大多数不认识张梓,只听过其名而已。现在看他不过一书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会得到皇上如此隆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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