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置。不过我得提醒你弄点热水把你的逼好好清洗干净。如果明天这个年轻人身上带着一丁点儿臭味,那么代替他塞进香肠里的那个人,会变成你。”
“至于你们”
酒馆老板环视四周,望着旁边神情畏惧的其他人,以冷漠不变的声音说:“老规矩,每人五公斤香肠,芭芭拉除外,肝脏归小诺尔。明天开始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们都有新鲜的骨头可以熬汤喝。”
酒吧里的人都欢呼起来,冰冷的气氛被迅速驱赶,人们脸上的神情又重新恢复成原来的狂放与热烈。
芭芭拉把扛在肩上的刘宇晨重重摞在柜台上,愁眉苦脸地说:“头儿,现在已经开春,根本没有那么多水可用。每天的配给刚够我喝,至于清洗”
“那你就把他让出来,别碰这小子的身体。”
霍特朝杯子里吝惜地又倒出一点酒,颇为不舍的把空了一般的酒瓶,重新放回柜台背后的暗格。如同旧时代最有修养的哲学家,淡淡地说:“想得到,就必须付出。这里每一个人都一样,西奥多如此,你也不例外。”
说着,他转过头,把欣赏的目光集中到昏沉睡去的刘宇晨身上,久久打量着这难得的猎物。
忽然,酒吧老板的眉毛不由自主地皱了皱刘宇晨胸前一点半隐半现的闪亮银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荒野里连日跋涉,使刘宇晨浑身上下都沾满泥浆。就连佩在胸前的银色柳叶刀标志,也被一团黄黑色的胶泥覆盖。身体连续碰撞和搬运移动,使干硬的泥块松散、开裂,粉碎掉落的同时,也露出医生联合协会执事才有资格佩带的漂亮胸针。
神情沮丧的芭芭拉,正抓起摆在旁边酒柜上锋利的餐刀,用力挑开刘宇晨的裤子,露出被浓密黑毛掩映,在酒精刺激下高高昂首挺立的生殖器。
在芦苇镇,洗澡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芭芭拉恐怕这辈子都弄不到足够的水让自己变得干净。虽然很想把这个英俊的男人抱上床,让自己好好爽一爽,但是她也绝对不敢违逆反酒馆老板的命令。无奈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割下那根漂亮的生殖器,晒干做成标本,闭上眼睛,幻想着刘宇晨漂亮脸蛋的同时,嘴里嚼着几片用他肉做成的香肠,再把他干硬的生殖器伸进自己胯下来回抽插总比什么也得不到要好得多。
“住手”
刀锋即将与生殖器根部接触瞬间,霍特飞快投出还装有白兰地的杯子,准确砸中芭芭拉手腕。清脆的玻璃炸响声中,他已经连吼到冲猛然扑了过来,一拳砸上芭芭拉的肩膀,把她如同肉山般重达两百多公斤的庞大身体,狠狠撞得向后倒退出五米多远。
一把抓起别在衣服上的胸针,凑近灯光翻来覆去看了好几分钟,霍特脸上的表情也在迅速转换。惊讶、敬畏、狠厉、恐惧
“头儿,你,你怎么”站在旁边的小诺尔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问。
酒馆老板掂了掂手里的柳叶刀胸针,没有回答。他已经认出这枚胸针的来历西北面那座外观类似巨型蛋壳白色建筑里的人,都佩戴着同样的东西。不过,自己手上这枚的做工更加精良,质地也远非那些普通铜、铁制品所能相比。
他的眼皮一直在跳,过人的见识立刻使他联想起一些别的事情。医生联合协会那可是一个想想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的庞大势力。没错,对于小酒馆里这些丝毫没有异能的普通人,自己完全能够做到予生予死。可是在那些真正拥有进化实力的家伙面前,自己就是一团小得不能再小的渣子。
“我们,我们很可能惹上了一个**烦”
酒馆老板用力捏紧手中的银色胸针,他按捺住狂跳不已的心脏,狠狠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转身冲围在旁边的人群连声暴吼:“西奥多,快去弄根结实的绳子把这家伙捆好。芭芭拉,把你的爪子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挪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碰他。还有,小诺尔你立刻去找蒙毅老大,请他到这儿来,看看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解决”
人体的特殊构造,决定了被光线直接刺射双眼的感觉并不舒服。尽管有眼皮遮挡,仍然能够感受到一片灰暗的淡色朦胧。
侧过身,慢慢睁开眼睛,避开从窗户里透下天光的同时,刘宇晨也看清楚自己所处的周围环境。
这是一个简陋,但勉强还算干净的房间。地板用鹅卵石和凝固力较强的粘土铺成,墙壁上钉着薄薄的木板,至于自己所躺的这张床,明显是从废墟里弄回来的旧货。只有一个框架,中间用粗索编织扭结成向下凹陷的绳网。加上铺在表面上的棕黑的床单,多少也还算是柔软、舒适。
一根胳膊粗细的木头贯穿整间屋子,上面担挂着几块熏黑的肉干。它们早已失去水份,萎缩成无法判断出本来形状的模样,可是从刘宇晨所在角度望去,怎么看都像是一条条悬挂在房梁上的人类大腿。
靠近墙边的圆形地炉里,火焰散发出微红光芒和温暖的热量,一个男人背对自己蹲在炉子旁边,似乎是在忙碌着什么。
第二百三二节 破计
头,像炸裂般剧烈疼痛,同时伴随着难以遏制的眩晕。刘宇晨皱了皱眉,狠狠甩了甩脑袋,用力撑住床沿坐起,双脚落在地面的瞬间,丝毫没有感受到以往熟悉的坚硬,反倒有种踩在棉花和云层中的柔软、虚幻。
胃里很酸,翻腾的胃液刺激着喉咙一阵蚀痛,强压下呕吐的欲望,扶住墙壁慢慢站起,用虚弱无力的双腿勉强撑住身体保持平衡,面色疲惫的他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一抹淡淡的血红晕色,才逐渐爬上苍白如纸的面颊。
刘宇晨是个控制力很强的人。记忆里,除了父亲葬礼结束回到家中的那一次,他再也没有喝醉过。和所有医生一样,他格外重视自己的身体和健康。宿醉除了让身体麻醉,头脑有短暂兴奋感之外,根本不会带来半点好处。同时,还会引发一系列强烈的负面反应。眩晕和呕吐,都是他极其厌恶,也极力避免的是事情。
脑子很乱,但他却清楚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每一个场景。
显然,自己是落在一群荒野强盗手里。在二十四号生命之城的时候,他就曾经听几个长年在外的雇佣兵谈起过有些荒野流民会占据能够得到少量净水的区域形成定居点,他们靠掠夺过往人类和狩猎变异动物为生。落单流浪者是他们最喜欢的目标,这些家伙通常会把受害者杀死,腌制成肉干长久储存。他们依靠这种方法在荒野上生存。长时间吃人肉,会对食用者身体结构组织产生一定程度负面影响,甚至会造成大脑和某些重要器官产生变异,但是在饥饿威胁下,他们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久而久之,甚至会把这种颠覆道德理念的举动,当作一种难得的享受。
说起道德这个混乱的世界,它似乎早已随着旧时代文明一起,被深深掩埋在尘土和废墟的最深处。
“你醒了?”
听到动静,蹲在火炉前的男子转过身,微笑着看了看他。
这是一个不算很高,体格中等的亚裔男子。他围着一块类似女式披肩的红黑网格裹布,散乱的线头从布块边缘稀稀拉拉垂落下来,透过缝隙,可以清楚看见穿在里面浅灰色的战斗服。
生活在废土世界的人们,都懂得如何利用身边每一样器具,并且使之发挥出最大效用。尤其是荒野上的流浪者,衣服款式已经不能单纯从男女性别角度进行区分。在寒冷和物资匮乏的威胁下,男人同样会穿上衬裙和丝袜,尽一切可能让自己保持温暖。
当然,前提是他们从废墟里找到的衣物还能穿,还没有变成轻轻一拉就破的絮丝。
刘宇晨一直注视着男人裹布下面的那件战斗服。这个世界上拥有独自生产能力的大型机构寥寥无几,它们都拥有特殊徽记和服装款式。无论外观或者颜色,柔韧程度还是布料本身的编制密度,都与骷髅骑士团配发的服装完全相同。可是,在胸口、手臂侧面等几个重要部位,并没有看到应有的黑色骷髅标志。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在脚边和床铺周围来回搜索,没有看见自己的背包,也没有找到本该与其放在一起的突击步枪。
“你是在找这个吗?”
男人微笑着指了指靠近房门的角落,一张只剩下三条腿的椅子上,摆着刘宇晨记忆中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侧过身体同时,也露出架在火炉上的一口扁形铁锅,里面熬煮着类似米粥的黏稠液体,表面不断喷吐出一个个炸开的气泡,空气中迅速充满一股令人馋涎欲滴的浓香。
用勺子搅了搅粥,把一只底部明显露出凹陷的搪瓷缸子装满,表面放上一双枯树枝削成的木筷,男人端起粥,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他的脸和身体一样干瘦,头顶刮得露出青灰色的皮肤,颧骨外凸的厉害,长时间营养不良使眼窝陷得很深,薄薄的嘴唇被鼓得向外拱起,目光却很柔和,丝毫察觉不出敌意。
刘宇晨接过米粥,也不客套,凑近唇边吹了吹,小口慢慢吸溜着。
对方如果想要加害自己,根本用不着在粥里下毒这么麻烦。食物在荒野上非常珍贵,他们绝对不会在将死之人身上浪费。
“我叫蒙毅,你呢?”
男人从旁边拉过一个表面满是霉斑的旧木箱,坐下,问。
“刘宇晨。”
喝着粥,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他不想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也没有必要这么做。
“你是医生联合协会的人?” 蒙毅拉开上衣口袋,摸出那枚银制柳叶刀胸针,认真地问。
“曾经是。”
粥很寡淡,调料也只有最简单的盐,却是刘宇晨酸痛胃部最为迫切需要的填充物。他自嘲地笑了笑,说:“至于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如果你喜欢,那东西可以自己留着。”
“有件事情我一直非常好奇。”
蒙毅丝毫没有提及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他把玩着手里的胸针,用试探性的口气问:“你是一个医生,据我所知,强化药剂都出于医生联合协会之手。呵呵你为什么不给自己打上一针?要知道,荒野可不像呆在城里那么安全。拥有异能,那怕只是最简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