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谈判了有一个多礼拜的时间。经理作为中间人,来回的互通消息,最后敲定,台湾老板一次性付给张桂六万块钱,并长期包养张桂,包吃包住,每月三千块钱。
就此,不到二十岁的张桂就做了台湾老头儿的没有法律保护的妾了。你说,这样的事件,这张桂一样的女子,是幸还是不幸呢?不过在当年作为改革开放桥头堡的广东,早就已经是笑贫不笑娼了,张桂的遭遇要算是很好的了,因为和她在一起打工的姐妹们都在羡慕她呢。
一年以后,那个台湾的老头就在一次回台湾后再也没有回来了,那家工厂也换了老板,那个充当皮条客的经理也辞职回了老家,什么消息都断了,也没人再给张桂的银行账户上打钱了,但是过惯了养尊处优生活的她,也不愿再进工厂去打工了,那样累死累活的也挣不到几个钱。
在这个商品买卖的社会里,张桂突然的意识到,女人,尤其是天生丽质的女人,都是带着上帝所赠予的资本来到人世间的,不好好的利用这种资本,那就太对不起上帝了。这也许就是当代商品经济时代里妓女的一种典型思维吧。新中国的妓女和旧中国的妓女还是有着根本的区别的。旧中国的妓女是帝国主义势力、官僚资本家阶层和封建地主阶级这三座大山压迫下的痛苦生灵,新中国的妓女是商品经济浪潮下拥有自由人身主权的半非法商品的经营者。妓女不可恶,可恶的是把纯洁的女人,从思想到**都给玷污蹂躏了的社会现实。(读者不要纳闷我所说的那个“半非法商品”,你但凡是个有点社会阅历的人,就会知道,历来所谓扫黄打非的警察,也就形同是那些只抓游动摊贩的英勇的城管。追究的,就是非法的;不追究的,就是合法的。)再重复地说一遍妓女不可恶,可恶的是把纯洁的女人,从思想到**都给玷污蹂躏了的社会现实。
张桂算是有本事的一个女子了,独闯红尘,在自己的家乡最先盖起了预制板的两层小楼,赡养着没有了劳动能力的母亲,供养着开始上学的小侄子,她这样的女子也真的是很不容易的。
二十五岁的时候,张桂就回到了老家,安安生生的在家呆了有半年的时间,这也许是她生命中最最坦然自在的一段时光了,陪伴着老母亲和小侄子,园中锄菜,院中养鸡,一日三餐,吃用不愁。明媚的阳光,像慈爱的长者的眼睛,没有任何歧视地注视着这世间的任何一个生灵。
有人来上门提亲了,但是在浮华世界里飘荡过的张桂,怎么能够看得上那些乡下的男人呢,更何况那些男人还基本上都是一些死了老婆的人。其中倒是有一个当地的副乡长,一次偶然的机缘见到过张桂,于是就托人上她家去提亲了,本来看看也就要成全一段姻缘了,也不知是谁在背地里讲了张桂的坏话,一时间在乡里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副乡长的爱情攻势也就偃旗息鼓了。
张桂也只得是再次离乡,人言可畏呀。这次她倒是没走远,而是来到了省城,在一家大酒店里干起了服务员。她是见过世面的人,自身条件又出众,人又聪明,很快就掌握了酒店服务的各种专业技能,一年后就被提拔为大堂经理了。后来就在一次宴会上面,认识了马宏,马宏说话风趣幽默,一见到张桂,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儿似的。张桂对这个男人也有一种特殊的好感,双方交往了有一年的时间,那时候,新开市市政府里面的小号车可是没少往张桂所工作的酒店里面跑。说起来,这也是他们二人美好的一段恋爱生活,应该受到我们所有善良人的祝福。
再后来,张桂就嫁给了马宏,在家做起了全职太太。
嫁给了马宏之后的第二年,张桂就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她的母亲说,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活脱就是小时候的张桂。
原来,神奇的大自然就是用这种方法在净化着这人世间的污浊和不幸啊。
现在的马宏,虽然是年过半百了,但是面对自己的妻女,他还是感到了一种压力和动力,他要为自己和自己家庭的幸福,好好的再拼搏一把。
第三篇 灵变第39章 各取所需()
第三篇 灵变
第39章 各取所需
自古以来,中国人的阴谋往往会和厕所、密室之类的地方联系在一起,而阳谋就基本上是在饭桌上和酒店里面进行了,当然,也有在书房和会客室里、或者是在大鸣大放的会议上面进行的。
也不要相信中国人的各种会议,那都是演戏给人看的,真正的工作,早在开会以前就做完了。要不然的话,我们的开会就将也像是现今的台湾、韩国那样,在严肃的议会讲坛之上就开始上演全武行,大打出手了。
东方文化从来不用西方民主那一套小儿科的把戏,面对浩浩荡荡席卷全世界的民主浪潮,东方的一小撮能人们自有他们东方的大智慧。有人说,那是一种“把人蒙在鼓里”的艺术,外面的人怎么敲,里面的人就只能是怎么听,别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新开市最著名的又一楼大酒店里,马宏设宴请客,当然,吃罢饭,发票还是要开的,也好有机会能够捆绑领导的发票,搭车报销。
被请的客人有郊区纪委书记农业基金会的会长于世平,这是马宏的老朋友了,要从基金会里向外贷款的事,也是老于给马宏出的主意,当然,密室中该做的工作,这二人也已经是做完了,马宏答应,事成之后给于世平2%的回扣。
利益面前出智慧,这于世平就又安排马宏请到了宋天祥,再由宋天祥出面去请许卞山,一定要一举拿下许卞山,让他开闸放水,贷款给马宏。
酒席宴上,两个年轻漂亮的酒店服务员在为他们跑前跑后的上菜,于世平、马宏、宋天祥、许卞山这四个人推杯换盏,彼此说着亲近的话,东拉西扯就是不往正题上说,其实人人内心里都揣着一本明白账。大家都是在等恰当的时机。
西方人总是认为东方人狡猾不坦诚,凡事都要讲究个面子的问题。其实,这是东方人的含蓄,是一种长期定居和聚居生活状态里自然产生出来的生活艺术。其实,我们中国人的日常生活本身,就是当代西方人正在迷茫中热切追求着的所谓的行为艺术,而时下有中国人还在邯郸学步式的去学习西方人的这种所谓后现代主义的东西,也真是舍锦衣而求敝屣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马宏支出了两个服务的小姑娘。然后站起身来,拿着酒壶挨个给大家斟酒。
许卞山做出受宠若惊的姿态。忙挺直了上身说道:“吔吔吔。老宏哥。哪能让你给兄弟我倒酒呀。”
马宏笑道:“咋了,光兴我给市长省长倒酒,就不能也给咱弟兄们倒酒了?”
众人都笑,于世平笑罢说道:“老宏这级别。往那儿一站,比个七品知县都大。”
宋天祥也笑道:“那是,县里的干部还得求宏哥给办事呢。”
马宏笑道:“诶,说笑话了,咱算是个啥呀,用俺老家嘞话说,我逗是那乱葬岗上嘞山药,说人参不是人参,说树根儿不是树根儿。跟卞山老弟比起来,我差远了。”
许卞山说道:“唉,我算啥呀,连个山药都不是,平常有个啥事儿。还不是得靠兄弟们帮忙呀。”
马宏说道:“诶,可不是嘞,你现在是咱新开市嘞财神爷呀。”
许卞山苦笑道:“我算啥财神爷呀,我逗是个财神孙子,那基金会里嘞钱又不是我嘞,我逗是个管账嘞。”
马宏说道:“有了雪球,那就得赶快滚雪球呀,越滚越大才中啊。”
许卞山说道:“办基金会其实比开银行还难,存嘞利息高,贷出去嘞利息必须更高,贷不出去逗是赔钱,这是秃子头上嘞跳蚤,明摆着嘞事儿。”
马宏说道:“我现在可是有个赚钱嘞好项目啊。”
许卞山问道:“啥好项目?”
马宏说道:“市里印染厂倒闭一年多了,那块地嘞批文我能搞到,咱逗搞个商品房开发,保证赚钱。”
许卞山说道:“那是,现在就房地产来钱快,支柱产业嘛。”
马宏说道:“这不是就需要咱弟兄们一块儿合作了么。”
许卞山说道:“只要是老哥你能拿到地,啥都好说。”
马宏说道:“好,拿住批文了我再找你,到时候,你老弟嘞钱可是得跟上啊。”
许卞山也笑道:“没问题,这是合作共赢嘞事儿,为啥不干嘞。一定干,到时候再具体说。”
于世平在一旁说话了,就听他说道:“不用以后,现在逗管具体说,咱基金会收了有三四千万嘞社会存款了,不放出去,啥时候也不会自己生小钱,老宏已经找人做过规划和概算了,下来得四百万出头,我看就贷给他五百万逗中,上下打点嘞费用也得算进去呀。”
一旁的宋天祥也帮着敲边鼓说道:“中,宏哥的能量,在咱新开市还是玩嘞转嘞,只要是有钱投,保证是能够赚钱。”
许卞山说道:“老领导都发话了,我不反对,这都是咱自己嘞事儿,钱一贷给你,咱弟兄们可是逗成一根绳上嘞蚂蚱了。”
马宏说道:“赚喽钱,那也是咱大家嘞,到时候,咱弟兄们嘞生活都会好过了。”
于是大家举杯相碰,一片的情投意合。
马宏对宋天祥说道:“天祥,全国人大里有个副主席,现在就在咱省里搞调研嘞,估计这一半天里就会到咱这儿,市里安排我给开车,到时候你一块儿过去陪同吧,那是广东地区嘞一个老学者,有学问,不一般,你肯定能和他说到一块喽,认识喽,逗比不认识强。到时候,我给市委王书记推荐你去,别人去,我不让他坐我嘞车。”
宋天祥感谢的说道:“吔吔,多谢老哥处处都想住我。”
马宏笑道:“别这样说,将来你老弟飞黄腾达了,别忘了老哥就行。”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