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危修仙门派考察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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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危修仙门派考察报告-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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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肖千秋和华林都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坨盐块的晶体已经有了细微的碎裂,再多放一、两天,就不好说结果如何了。

    ”危险的东西。“肖千秋想,而华林想的更远,他想到了鸡鸣村里的白衣庙,想到那些行着莫名其妙事情的村民,想到一个个腐化堕落的穿越者,想到一直被用在白衣庙这个微不足道地方的仙家至宝,这个世界,的确为挽救它自己而竭尽所能了啊!

    拜死教不像仙家典籍里记载的那么简单,那白衣教呢?曾经在玉带国之战后悄悄兴建白衣庙镇压魔域的白衣教,曾经”圣女下嫁“导致仙骨血脉在鸡鸣村一带代代流传的白衣教,与他穿越后将仙骨与至宝二合一,真的只是巧合吗?

    恐怕不是

    凡间的父母,知晓女儿私奔还要追缉,这白衣教的圣女突然去了仙骨嫁给凡人,教内就算不管,怎的连替代她职位的人,也没派来一个?还是,白衣教,也如奇云峰一般,出了绝大的事故,以至于根本顾不上镇守魔域之事,而所谓的”白衣教圣女思凡下嫁“其实就是肖如歌”嫁人跳船“的一个变种?

    自愿抽去仙骨,嫁作农妇,为夫家挨打受气,卖儿卖女,凡人眼中的极品浪漫,很可能只是”自污避祸“!

    搞不好,那个白衣教圣女根本就没有死!

    ”也许只是我想多了。“华林暗叹一声,将注意力转回了手上的邪物,对肖千秋说道:”就像我所猜测的,是黑山里那东西的一片指甲——不是说‘它’真的有手指头,而是说它的部位和重要性。“

    ”凡人的指甲都可以用来炼制刀剑。“肖千秋知道吸收了肖兴龙记忆的华林肯定也知道这点,他尽管说出无妨:”但是,你手里没有和它相应的材料。“

    这点,华林也知道,集奇云峰之力,有可能找出适用于这东西的炼制材料,但是他又不是肖家的真仙老祖,没有机会动用那种资源,而且,他也不想用这妖物炼制法器,用它制出的东西威力再大,遇到本体搞不好就叛变了,他想的是另外一种利用的方式:”吃掉它更好。“他说。

    ”也长出八只手来吗?“肖千秋讥讽道。

    ”我吃了肖兴龙也没有变成男孩子。“华林耸耸肩,话是这么说,要消化这坨东西,肯定比吃掉肖兴龙来得危险得多,搞得不好,真的变成那东西的傀儡也说不定,不过

    一个声音突然远远地传来,好像是风送过来的,然而周围并没有风:”开门,开门!“

    华林一听,脸色立即变了,要不是他,那简直可以说是要哭的表情,看得肖千秋一阵纳闷:”这是谁来了?“

    ”债主。“

    

第三十九章 波澜() 
肖千秋幼年之时,也是见识过债主的厉害的,只要有谁欠了他们的钱不还,三五条大汉便冲进门来,翻箱倒柜,一只母鸡,一条旧裙子都不给人留下,这是仁慈的,若是还不够数,再拖欠几日,便往往要人卖妻卖儿填还他。那时节青州城里的画师,替寺庙做泥像的匠人,造别的像或有不像的,造地狱里索债恶鬼的像,那是各种穷凶极恶,再没有人说不像的,但是现在想来,那些能为了一只母鸡,几枚银钱出动的讨债者,都是最底层的打手,见了还没在县里当差的田三虎怕是都要喊声哥的,却不知道能让华林变色的,是何等样的债主?倒要好好瞧上一眼。

    只见华林苦着脸划拉了两下,一道盐包挪动了位置,面前的空气忽然就凝重得宛如实质,接着,一道漩涡在空中慢慢地漾开,一只胖胖的小手眼看着就要从漩涡里伸出来

    伸出来

    伸出来伸不出来!

    肖千秋看得又是好笑,又是吃惊,不知道华林的“债主”这是玩的哪一出,正观看时,漩涡里发出了诡异的声音,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接着,小手消失了,一条细细长长的老鼠尾巴试图钻过来。

    再一次没能成功。

    然后,那尾巴气急败坏地扭成了一个造型——肖千秋猜的——突然,随着火光一闪,一个奇怪的生物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那东西像是一条胖得不成比例的蛇,身上还装饰了多得过分的鲜花和水果,华林冲它打了个招呼,显然不奇怪出现的生物和刚才出现的不是一个,然后把今晚费了那么大功夫才得到的东西放进了蛇嘴,怪蛇随即消失在了火焰中。

    华林把空空如也的银刃插回刀鞘,依依不舍地瞧了火焰已经消失的地方好久,咕哝了几句“该死的金融业”“才多久不见就吃得这么胖是不是准备下锅”之后,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派刚前土司度过了一个心惊胆战的夜晚,他知道他们在那里所以他要聚精会神不能睡觉,他要最后一搏,尽管这一搏的胜利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他从来不畏惧战斗,可是,也许是因为年纪究竟不如从前的关系,他竟然在黎明到来之前睡着了,这一觉他睡得十分饱足,等到旁人来叫他吃晚饭时他才醒来。

    他伸手取饭,发现就这一个晚上的功夫,他的双手已经变得青筋暴露,那些记忆里的细微伤口全部都愈合了,在皮肤上留下了纵横交错的灰白色疤痕。吃完饭后,他到溪边打水洗脸,在溪水里看到自己的须发已经全白了。

    他被溪水里倒映的自己的影像所惊,多凝视了一会儿,这时候他发现,有一个从前他在嘎啦洞当土司时所雇佣的祭司正偷偷地躲在树后看他,那表情夹杂着震惊和骇怕,绝不是一个见惯了战争和杀戮的夷人该有的表情。

    已经变得苍老、瘦削和佝偻的派刚土司若无其事地洗完脸,慢腾腾地挪着步子往回走,当他有了遮蔽物的时候,他突然重新变得和一个年轻战士一样灵活,一个猛力的跳跃和一个有力地一抓,就将准备悄悄离开的祭司抓了个正着:“怎么!你这个探子!我原以为你是我的族人,所以一直信任你,我给予你的东西比其他土司所雇佣的祭司都多,就算这次落败,也亏了我的求情,她没有夺走你的东西,还给你衣服和食物,你就这样报答我么!被外人指使来夺取嘎啦洞!我要叫所有的族人来看看!叫你死得比奴隶还要悲惨!我要把你扔进山后的蛇穴里,叫你被一百条蛇咬死!他们是不会原谅一个把营地出卖给外人的族人的!”

    他的话语非常的严厉,但是他的声音并不大,那个急于逃脱的祭司完全没有派刚土司的狡猾,被恐吓后立即辩解道:“没有,没有任何人指使我!尊敬的土司!”

    “那你为什么藏在树后,像是要扑食的老虎?”

    “土司,”那个祭司结结巴巴了很久,在派刚土司的再三逼迫之下,才说出了原委,他年幼时跟随一名素有威望的老祭司学习,和所有的祭司一样,他们是口口相传不落文字的,他们会在法器上描绘山林雷电,也会用图教授匠人将古鲁大神的部属(蝎子和蜘蛛)雕刻到武器和盾牌上以便借用它们的力量,但是一个祭司是不会教学生画这些图的,他们只需要背诵经文,举办恰当的仪式,就会从梦和迷雾中学到他们应该学到的每一个神符。每一个祭司都必须独自去取得那些神符,不能经由其他人代领,而每一次取了神符后,祭司就会感到生命力的流失,和深入骨髓的寒意。那不是夜晚的深山寒涧的凉意,而更像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住口,大概是因为觉得已经对一个不是祭司的人说了太多不该说的,于是他将话头转到其他方向,他提起因为这种代价,所以很多祭司并不会他们声称会的那么多神符,他们也在他们的法器上描绘古鲁大神的威能,它的每一个下属,但是其中很少有真正有威力的神符,很多人也因此看轻他们,连同大祭司也一起看轻了——派刚已经将他的刀子抵在了祭司的肚子上,问他,这一切和他躲在树后究竟有什么关系。

    他也是害怕取得太多神符会将自己提前送到古鲁大神身边的一份子,所以当他发现大祭司居然带给他的老师一卷书籍后,偷偷地去翻阅了。

    只翻了几页他就逃走了,那书卷比仪式后的梦还要可怕。

    但是那些证明了他罪恶的书页仍然不时地出现在他的梦里,其中一页上描绘的生物就有着如同现在的派刚土司一样的白发,瘦削,佝偻,周身纵横交错的伤疤,所不同的是,那些伤疤渗着血,有白色的根须从那些渗血的伤痕里生长出来,旁边的注解——哦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忘记那些注解——为什么?他当然和任何夷人一样不认字!但是他居然认得那些注解!

    那些注解写了什么?派刚土司嘶声问。

    “宝贵的石头,宝贵的草,唯一的光器皿,器皿,大神的器皿,胜过所有生命血,翻腾的血海,值得”祭司吃力地说着,那些不是夷人的话,他说,那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他并不知道那些话用夷人的话怎么说,他只能尽力地翻译,或者发出与他知道的类似的东西的音,平时他的语音与常人无异,可在他背诵这段话语的时候,特别是背到他无法翻译的部分的时候,他的声音就像那些最有力的祭司们在举办祭仪时呼唤古鲁大神时特有的音调,那是一种没有起伏的长音,据说是学习古鲁大神的风吹过深幽的洞穴所发出的声音。

    “你已经证明了自己。”派刚土司将那个祭司放走了,他没有询问更多,这个机警的老贼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动静,从刚才到现在,没有人接近过这片溪边的丛林,而这本来应该是人们打水的热门时段。

    树木的阴影,以及阴影后潜伏的影子,都与往日不同,仿佛随着祭司的念诵,有一些东西从最深的洞穴里升了上来。

    而那个祭司的声音,也不像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祭司的声音了。

    他必须尽快返回嘎啦洞,那个会奇怪法术的小女孩可能知道该怎么办,起码,她并不信奉古鲁大神。

    派刚土司紧紧地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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