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儿子此刻挺拔的身影,神农总算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颇为欣慰的轻声说道:“战儿啊,这才像八年前(上任大长老前)的你。”
掠过所有人的面前,神农在免除儿子的职务之后,便自顾自地朝着‘古堡’行去。就在这一刻,一头几近疯狂的‘野兽’却突然自前方空旷的街道上冲了过来。
“队长!”见秦飞扬正一动不动的被神农背在肩上,一路狂奔而来的元谨顿时红了眼,很显然,关尚在回去之后没能骗住他。虽说这位年轻剑士的剑法追求的是一种豪迈的境界,但不可否认:他的心却很细。
豪刺!
元谨一出手便使出了他到目前为止所学得的最高剑技。
“噹”的一声,神农的左臂瞬间化成一只巨大的铁羽翅膀,遮挡在了自己和秦飞扬的身前,之后又心平气和的问:“你认为你打得过我吗?”
“哼哼!”看着那些武装人员和墨战父子俩纷纷赶了上来,元谨跳开一步,紧了紧手中的刀,冷冷的回道,“我不是来同你打的,我是来拉几个人,给我和队长陪葬的。”
听得元谨话语中流露出的真切情感,神农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兄弟如此夫复何求,不错,是支值得期待的猎人团。不过还是先把刀收回去吧,你队长还没死。”
“嗯?真的?!”元谨不置可否的皱了皱眉头,心里矛盾得很:他很想说(shui)服自己、去相信秦飞扬没有死;但人心险恶,他又怕这是对方在使诈,不能轻信。
倒是神农,为了打消元谨的疑惑,率先挥了挥手示意卫兵退下,继而又不作防备地擦着元谨身边走过,朝古堡的方向行去,口中随和的说道:“跟我来吧,虽说你们队长没死,但身体能不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收起两把寒光闪动的刀,元谨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转而放低姿态、认真的问道:“呼,原来队长真的没死,那就太好了。不过,他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说来话长,还是等你队长清醒后,再说吧。”话毕,神农便较快脚步,朝着前方逝去,元谨则紧跟其后。
望着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墨战语重心长的对儿子说道:“坤儿啊,为父刚才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消你去完成。”
“什么想法?”有些莫名的子着与以往有些不太一样的父亲,墨坤疑惑的问道。
“明天起,为父会为你报名两个月后的猎人资格考核,带上盘缠去好好修行吧,什么时候能成为像你爷爷那位师弟一样的猎人了,什么时候再回来。”紧紧的盯着儿子的脸庞,墨战的说话时的语气,好像透着一股不容对方拒绝的味道。
“这……”感受着自己凉飕飕的裤裆,纠结了片刻,墨坤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不相信这世界上还会有什么事,能比当众尿裤子来得苦涩。
……
夜深时分,闹腾了一整夜的转生乡渐渐归于宁静,银白色的月光落寞地洒在古堡上,一切又恢复到以往的模样。
“这是什么东西?”看到大批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正将一桶桶淡绿色的液体倒进一个圆球形的大型强化玻璃缸内,元谨不觉有些好奇的望过去。
“这是‘鬼草’的汁液,相信你们来转生乡的沿路上应该看到过这种植物。(五十八章有点到鬼草)”神农扭头看了元谨一眼,朝他宽慰似的兴笑,接着又解释道,“‘鬼草’是一种毒药,由于它生长在雨水极少的沙漠边缘地带,所以它的根系变得异常发达,往往可以延伸至地底三十多米的地方,将有毒的地下矿物质水给吸收进体内。虽说它的汁液不能吃,但它可以激活人类的‘干细胞(初元细胞)’再生。归根结底,它就是一把双刃剑呐,进入师弟体内修复肌肉的同时又在毒害弟,就看最终,是修复得速度快还是中毒中的深了。”
“那万一中毒中得很深,还能不能救?”元谨轻按着刀柄的手渗出一些汗来。
“中毒太深、伤及五脏六腑的话就没得救了!”摇了摇头,神农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会通过仪器一直观察着师弟的身体状况,一旦中毒的程度达到‘尚可挽救’的最高限额,便将他从缸里拉上来,到时候就看他的肌肉恢复到程度了——或许是完全恢复,或许……只恢复了一点,全由造化而定。”
“那就不能再泡第二次吗?”
“不能,因为鬼草汁液已经侵入过他体内一次,所以一定会有残留,而这个残留量本就是师弟身体所能承受的最大限额了。”
闻言,沉默了良久,元谨这才吐了一口气,轻声期盼道:“呼,那就只能期望队长尽量扛住毒性,一举成顾!”
“是啊……”神农眼光闪动,望着全身贴满橡胶小吸盘的秦飞扬被一台起吊机,缓缓的浸入玻璃缸内。一场决定命运的特殊战斗,就此拉开了帷幕。
正文 第八十六章:黑色物质
威尔士家族,作为凯拉行会数一数二的家族势力,其士族地位也是异常的高贵。索迪亚。威尔士更是仰仗着祖辈的衣钵,早已被授予了继皇室之后、地位凌驾于万人之上的‘平南公爵’封号。
因此,今晚索龙。威尔士与林菲的婚礼是在京都举行的,来场的贵宾当中除了部分皇室成员以外,其余人士也都是非富即贵,场面十分的奢华。
宴会进行到很晚才结束,正当索龙抱着新婚妻子,要入洞房的时候,一位身着黑色晚礼服的仆人突然急匆匆地跑上前来,禀奏道:“少爷,少夫人,打扰两位了,老爷请你们去客厅一趟。”
“现在?”索龙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天可是自己的大婚之日,就算有再重要的事,做爹的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来扫他兴致吧?
想到这,索龙不由的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很快,他还是歉意十足地征求林菲的意见道:“那我们先到父亲那去一趟?”
“当然。”林菲是个聪明人,当即点了点头——碍于自己的贫贱身份,她必须竭尽所能的去讨好公公。
事实上,在这个世界里有两种人:一种人敢于向强权呐喊,并用自己的双手去搏出一个未来,即使受也保留住了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虽然这在明哲保身的人看来很傻,但推动历史进程的却往往是他们;至于另外一种人,面对强权时更喜欢去迎合,都是为了生活,这本无可厚非,只不过安世如此则然,乱世亦如此则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阻碍历史发展的守旧派。
孰是孰非一时间定然很难判断,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将明了。
“好吧,好吧。”不甘不愿的将林菲放下,索龙也只好跟在前来叫唤的仆人身后朝着客厅走去。
金碧辉煌的客厅之中,一位头发花白、留着八字胡的老者正靠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份从‘凯拉行会信息部’送来的表单,脸色略微有些阴沉。
就在今天这个原本值得高兴的日子里,来参加宴会的‘总会长’,却用他那沙哑的声音,提起了一件不是很愉快的事——凯拉行会要变天了!
自从上一任会长‘无双战狼’死后,凯拉行会便进入了党派分立的局面,这一点索迪亚心里自然清楚。但不知是谁在从中作梗,近年来,在新会长的领导下,行会的党派之挣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要知道,行会一旦决裂、发生内斗的话,作为支持现任会长的头号势力,威尔士家族必然会被卷入这场风暴之中,而且还会处在风口浪尖的位置,到时候不管结局为何,对威尔士家族来说都将遭到不同程度的削弱。
“该死!”愤懑的骂了一句,索亚迪又将思绪牵引到了‘无双战狼’的孙子,拉法特身上。
这位大名鼎鼎的‘二世祖’不知是有着怎么样的魔力,让得凯拉行会总会长和索迪亚都头痛不已:党派分立和这位前任会长孙子的存在一定有关联,可偏偏又杀他不得——他的死必然会刺激那帮‘反对派’,对局势的稳定更加不利!真可谓是:任之可恨,灭之无力。
就在这个时候,索龙已走到了近前,恭敬的问道:“父亲,您这么急找我们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闻言,索迪亚回过神来,将手中的表单扔到茶几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咳,索龙啊,打消两年后你和那秦飞扬的战约吧。”
“什么?父亲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点小事?”十分不解地望着父亲的侧脸,索龙的话语中隐隐透着丝抱怨的味道。
“小事?”其实索迪亚原本并不想将‘不快’的情绪带入和儿子的对话中,毕竟今晚是索龙的新婚之夜,可现在被这么一反问,索迪亚的负面情绪还是忍不住蹭蹭的往上冒,拍了拍茶几,加重声音说道,“你自己好好看看,信息部从转生乡传回来的消息。”
知道自己是撞在父亲的气头上了,索龙帘泄了气,乖乖的拿起茶几上的文件看起来。直到片刻之后,这才惊讶的自言自语道:“姓秦的那小子,在今晚九点时分只身一人大闹总兵力不少于五百人的转生乡崩厅?!这根本不可能!”
此话一出,林菲的脸色也是顿时沉了下来,如果说上回红英部无功而返的结果已让得她郁卒不已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几乎能让丈夫都为之皱眉的消息,更是震得她红颜失色!
瞧见儿子、儿媳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索亚迪冷冷的补充道:“我们凯拉行会的情报网绝不会出错,更何况这份消息还是我安排在转生乡的手下(眼线)亲自发回来的,转生乡那边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就算是对付五百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不到猎人十五级也做不到吧?”自言自语似的分析了一下,索龙以往不可一世的脸上,有了少许登,“只靠短短几个月,便想提升到十五级的实力,绝不是一个贫民所能做到的,在他背后应该还有什么高手在帮忙!”
“我也是这个意思。”说着,索迪亚蓦地站了起来,继而又提到了重点,“宴会上,总会长与我攀谈良久,眼下正值多事之秋。那些‘反对派’正对我们威尔士家族挥眈眈,假使你在万人瞩目的‘魔犸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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