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兄弟,你别管我了,你武功最高,逃出去,让彪爷给我们报仇!”
陈海也算有烈性,抽出一把宝剑,大声叫道,迎着对手就杀了过去,对方却手里拿着一杆长刀,一把格开陈海的宝剑,劈手砍下,便将陈海脑袋砍成两半!
“祝队正,你快走,让彪爷为我们报仇!”
又有几个护卫被数人砍杀,临死前兀自抱住几人的武器,冲着祝陈凡大声叫道。
祝陈凡悲痛愈加,但也知道此时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一声大叫,体内轩辕锻体术源源不断,手中长枪猛然劈断几根长枪,他一个纵越,长枪狂舞,一时间几十人竟然近不得身。
他也不敢恋战,夺下一匹马来,跳将上去,纵马就逃。
曾涂远远看着,冷冷一笑:“这二百多人逃走一个,也不算打的漂亮!”
那个手持方天画戟的大汉笑道:“大郎放心,我这就去看了他的首级!”
曾涂扫了一眼,笑道:“好,这里有二师父照看,我随师父掠阵。”
大汉打眼一扫,早就注意到了那匹白马,纵马过去,换了坐骑,随后一夹马腹,那马一声长嘶,便向祝陈凡追去。
这马神骏非凡,果然非同小可,不消一炷香功夫,便后发先到,追到祝陈凡背后。
大汉哈哈叫道:“祝家庄的小子,看样子你也有点功夫,若是投降,我变饶你不死!”
曾涂也喊道:“不错,我曾头市的教师史文恭,乃是天下第一好汉,你跪在他的身下,那是你的荣幸!我曾头市也广纳良才,莫要不识抬举!”
祝陈凡回头看了一眼,知道自己胯下马匹,不是对方的对手,只怕半柱香时间,对方就能冲杀而来,自己根本无从躲闪。
当下一个变向,翻身而来,一枪就是冲那个叫做史文恭的大汉刺去,口中叫道:“奸贼莫要狂妄,吃我一枪!”
他练了轩辕锻体术已经有两三年,瘸子里面拔将军,一批人当中也算出类拔萃,这枪法势若奔雷,凌厉无比,隐隐然有战将风范。
“好武功!”
史文恭一声长啸,方天画戟一磕,顺势一击,便化解了这一招。
“这一招不错,看来祝彪有两下子,不是泛泛之辈!能教出你这样的本事,也算难得!”
史文恭一边说着,一边与祝陈凡缠斗,招式精妙,只用了三分力气,便让祝陈凡无招架之功!
“师父好身手!”
曾涂在一旁笑道。
他俩这般作态,让祝陈凡恨得眼眶欲裂,怒发冲冠,恨不得将两人碎尸万段!
因为明摆着史文恭的功夫,远在祝陈凡之上,他却如猫戏老鼠一般,捉弄这祝陈凡为乐,偏偏他招式精妙,力量雄浑,祝陈凡只有全力抵挡,竟然连说话的空隙都没有。
约莫交手了四五十回合,史文恭笑道:“祝彪的功夫,我已经尽然掌握,留你也没有什么用了!”
说罢,手中方天画戟一挥,空中划过一道不可思议的角度,竟然如流云飞袖一般,狠狠地砸在祝陈凡的枪上。
祝陈凡只觉得一股力道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袭来,再也拿捏不住手中长枪,一声残吼,长枪飞出数丈远。
他愕然回首,却见那根方天画戟再次袭来,重重的打在他的肩膀上。
“轰隆!”
饶是祝陈凡拼命凝聚轩辕锻体术,但是却挡不住那股强大的力道,直接被打飞马下,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竟然砸出好大一个坑,骨节尽碎。
“这里面有轩辕锻体术的力量!这史文恭偷学过主公的武功。”
失去意识之前之前,祝陈凡想到。
“师父好身手!”曾涂大声喝彩。
史文恭收回方天画戟,自得的一笑,说道:“三年前我路过郓州,去发现我师门的锻体术,竟然落到祝彪小儿手中……”
第五六六章 做得好()
“大郎做的不错,这些人一个不要留!史教师的武功,也让我们大开眼界啊!”
曾头市的曾家大宅当中,曾家的主要人物分主次坐下,曾家的当家曾弄哈哈笑道。
“曾头市是我曾家的地盘,任何人过来,不上供足够的钱财,绝不能让他们轻松过关,我们背后有战无不胜的大金国,朝廷也对我们的所作所为默认,哪怕是什么陆上龙王,到了这里也得盘着!”
这曾头市长官曾弄,年过五旬。原为大金国人,年轻时来中原做些人参买卖,聚得数万贯家财。因有膂力,霸住村坊,改名为曾头市。曾弄系外国侨民,官府不敢得罪,因而曾头市势力越做越大。膝下五子,乃是:曾涂、曾密、曾索、曾魁、曾升。又请得两个豪杰:史文恭、苏定,见做曾头市正副教头。曾头市地面方圆数百里,人口众多,军马过万,扎下五个大寨,无人敢惹。
“父亲说的是!”
亲自指挥手下干了一票大的,队伍进退有序,攻防合理,手下兵丁如臂所指,让曾升十分兴奋,听了父亲赞赏,脸色涨得通红,哈哈笑道:“连官府也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区区一个祝家庄,远在千里之外,居然敢带着这么多财货大摇大摆的经过我们这里,居然一点表示也没有,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不知道我们曾头市的厉害!”
“不错,曾头市要指望你们撑起来,不过史教师这身功夫,才是我们曾头市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啊,要我说,史教师的功夫,打那个祝家庄的领头,就像大人打小孩一般容易。”曾涂接着说道。
史文恭欠身笑道:“这个唤做祝陈凡的家伙,乃是祝彪的心腹,得他真传,却也了得!不过毕竟有限,体现不出我的本事!”
“师父的本事,我们是知道的。”
曾家次子曾密笑道:“说起来师父的武功,这几年愈发精进,怕不是要和周侗不相上下了?”
周侗是大宋朝有名的高手,在西军和禁军都待过,和他交手的武林高手,朝廷猛将们都表示,周侗的武功,只怕是天下第一。
当然,周侗如今年岁渐渐大了,体力上已经足了,但是威名赫赫,却是不假。
史文恭自得的一笑:“若是三四年前,我自然不是周侗的对手,可是自从四年前,我得到我史家长辈的锻体术之后,苦练经年,只怕周侗已经不是我的对手。”
曾家第三子曾索笑道:“怪不得师父传给我们的史门锻体术之后,我感觉气力大涨,许多招式使起来得心应手,没想到这竟然有这般来历。”
“不错!”史文恭点了点头:“却不知道为何,我家的锻体术,竟然落到了这个祝彪手里,使得他从一个无名小辈,练成了不得的功夫,不过,偷的就是偷的,在我正宗面前,无所遁形!他若是收声敛气倒也罢了,要是敢来,我非得将他碎尸万段不可,方才出这口被盗之气!”
“哈哈……”
曾弄哈哈笑道:“不错!杀了他家商队,是给他一个提醒,让他知道,来到我这里就得安心盘着,咱们经营这里几十年,早已经把他打造的铜墙铁壁,还在乎一个郓州乡下土棍吗?”
大厅里人们齐声大笑,曾家五子曾升嘿嘿笑道:“他祝彪以为打赢了几个土匪,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在这里行不通!他祝彪能在曾头市栽个跟头,这辈子也不冤屈了。”
“也未必会栽跟头,他若是拿出诚意来,认清形势,伏低做小,我们说不得给他一个面子。”
大家又是哄笑,曾弄笑着点点头,橛子自家儿子果然心齐,不愧是大金国的好汉子,又是说道:“这件事做到这里,接下来也不可懈怠,其他豪门大户来往,也都一体行事,留下供奉,任他行走,万不可竭泽而渔!老夫听说,这祝彪还担着一个什么“阳谷公田提举”的勾当,真要打了官司,大家也要拿出手段来!”
“提举?”
曾家长子第四子曾魁反问了一句,哄笑的更加大声。
“什么提举,不过是地方上吓唬人的玩意!我们背后有大金国撑腰,便是赵官家也未必敢管得了我们。”曾家五虎对此自信满满。
史文恭也是微微点头,面容带有谄媚之色。
他练就武功,自然希望能够封妻荫子,但是漂泊半世却一事无成,好不容易得到贵人赏识,当然希望能长久的做下去,如今曾家五虎渐渐长大,但他们却是大金国安排在此的前哨,若是跟他们打好关系,将来投奔到大金国,说不定能有一番作为,也算光宗耀祖了。
而曾头市的地位与他处不同,官府也不敢过问,无论凌州还是京东东路,没一个敢沾惹他们,再加上北边大金国与辽国征战中屡战屡胜,更是让这个史文恭志向坚定。
更何况,四年前的阳谷一行,让他无意中得到那份锻体术,使得他的武功更有精进,建功立业的念头更加强大起来。
当然,若是汴梁城的大官,他们也不敢轻易得罪,但是一个地方上的小小提举,却不在他们眼里。即使此人前途无量,真的和什么“隐相”梁师成有什么关系,他们曾头市也不在乎!
赵官家再昏庸,也不会任他手下的奴才,招惹大金国的人。
大家越说越兴奋,显然这次围剿祝家庄的护卫队,算是露出了曾头市的獠牙,想想大金国的前景,想想他们的未来,大家难免不兴奋。
……
这种消息大家都没有想隐瞒。。
当祝家庄的护卫队在凌州被灭的消息传到祝家庄两天后,李家庄的李应也得到了消息。
这段时间以来,李应活的很害怕,因为杜兴勾搭杨雄石秀的事情,祝彪直接派人上门,将杜兴的脑袋当场砍下,然后令李应赔偿祝家庄的精神损失五万贯,几乎掏空李家历年的积蓄。
可是李应却也只得战战兢兢的给了。
虽说到目前为止,祝彪还没有侵占李家庄田地的举动,可是这件事却如悬在头顶的一把刀,使得他坐卧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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