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司马云这番话婉清听了更是冷笑不已。
“原来他是你小兄弟,小女子倒是想问问你是从何处得知他自幼父母双亡的?莫非是你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知晓他的一切?”
婉清冷声道。
司马云尴尬不已,他哪儿知道张明月究竟从何而来,只不过是想替张明月解围而已,身为刀客,或者说是刀口舔血亡命生涯的杀手,最忌讳这样**裸的出现在人前。
“好了,婉清你就别说了。”
明月自然是不会让气氛就这样尴尬下去,她有些虚弱的看向了张明月。
“公子,多谢你救我,只是为何不等明月醒来当面道谢就离开?”
张明月有心解释却是开不了口,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没成想人家突然寻到这里来了,并且一口咬定了就是他救的人。这当中也许跟婉清脱不了关系,他又哪里知道婉清也不确定,只不过是半猜半套就把他给套出来了。
“算了师姐,别人要走要留是别人的事情,更何况道谢也道了,你也不欠他什么了,咱们可以回去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咱们跟人家不过萍水相逢而已,接下来还要马上回山,说不定明日就启程回去了,师姐还是回去好好休息的比较好。”
婉清并不打算多做纠缠,她看向张明月。
“看在你救我师姐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若是真想知晓你究竟从何处来,往西边走,不过我得提醒你,西边战乱频频,有命去,未必有命活着回来,怎么打算你自己决定。”
待到峨眉女弟子悉数离开的时候,酒馆里说书匠也再没有了说下去的兴致,就算有兴致这些江湖听客们也未必听的进去,此刻所有人都把目光焦距到这个能让峨眉仙子大动肝火的年轻人身上来,纷纷揣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镇上消息传播的快,虽然朝廷下令封锁,仍然避免不了有人在私底下偷偷议论,这两日最为火热的话题自然就是道门齐聚前来的事儿,也有不少小道消息说他们是为雁鸣山中出现的恶蛟而来。凡夫俗子无知无畏,敢去一看究竟,换做他们就未必有这个胆量,因此听说张明月救了峨眉仙子时,立马涌出了另一番话题。
“小哥,厉害啊,居然能救到峨眉弟子。”
“小兄弟,这么说来你肯定去过雁鸣山,不妨与我们说道说道那恶蛟究竟长什么样子。”
“也顺道说说是怎么救下峨眉仙子的,有没有过肌肤之亲啊等等。”
……
张明月现在哪儿有心思说这些事情,司马云拉着他几个呼吸之间就走出老远,寻到一处僻静的地儿才停了下来。
“臭小子,挺能干啊,峨眉弟子都能扯上关系。”
司马云似笑非笑道,标志性的脸上一道伤疤在月色下平添几分邪魅,司马云不用兵器,或者说张明月从未见过司马云用兵器,一直以来司马云都是以这幅模样示人,本来若是能好好打扮一番绝对称的上是浊世佳公子,可偏偏就喜欢这幅浪荡不羁的打扮。
“跟你比起来还是差了点,把我丢给一个五品的家伙一个人去逃命,这事儿也就只有你这老狐狸做的出来了。”
张明月没好气的道。
司马云老脸一红。
“咳咳,这事儿不是都过去了嘛,再说了,你小子是谁,那可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家伙,要是真没几分保命的本事肯定活不到今天了,哈哈,今天咱两算得上是久别重逢,原本我还担心你小子会逃之夭夭呢,那我三十两银子可就打水漂了,没想到你小子还算有良心,自己找来了,走,今天咱们得好好喝一壶,其他的事情先放一边。”
司马云极为豪爽的拍了拍张明月肩膀,他说的其他的事情不用说都知道是关于张明月究竟从何处而来的事儿,张明月心知婉清定然不会告诉自己什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婉清并不待见他,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儿,张明月从来都不做,也不会做。
三年来没少被司马云敲诈的张明月拉住了司马云的衣袖。
“先说好,这顿是不是算你的。”。。
“哈哈,我让你去喝酒,当然是我请,难不成你以为我连这点银两都会算在你的头上不成?”
司马云大笑道。
“谁知道呢……”
张明月摊摊手。
“反正类似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第十一章 有笔买卖你做不做()
在张明月不知道被司马云坑第几次之后,本来三十八两的欠债成功的变成了三十两,偏偏被他称为老狐狸的司马云末了还不忘顺上两壶汾酒才酒足饭饱的出了门。。。
“我还真是犯贱,明知道你是忽悠我偏偏还就信了。”
身负长刀,单手拿着一只油腻的鸡腿啃的张明月含糊不清的说道,嘴上的油囫囵用衣袖擦了两下。
“哈哈,咱们老哥儿两分那么清楚干什么,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哈哈。”
司马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已是深夜,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在街道上,也不怕惊扰了两旁酒家中从雁鸣山赶回来的道门众弟子。
“对了,说真的,臭小子你告诉我那峨眉女弟子身材如何?是不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我可告诉你,这天下还真没几个人能跟峨眉弟子有肌肤之亲,你小子也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司马云笑道。
“唔?这话怎么说?”
张明月两口吞下鸡腿好奇的看向了司马云。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大概也就是峨眉的开山师祖其实是一个被男子伤透的女人,所以创派的时候立下了规矩,峨眉山弟子不能与红尘中男子有染,更不能有肌肤之亲,否则作逐出山门处理,所以这许久以来,还真没听说过峨眉女弟子跟哪个男的有过什么关系,你说说你算不算是第一个?”
“你这第一我还真没什么兴趣,更不敢苟同,再说了,我也不过是因为人家对我有恩所以才出手相救而已,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张明月淡淡道。
“哦?对你有恩,那你倒说说看对你有什么恩?”
司马云饶有兴致的问道。
“一饭之恩。”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便算是回答,但究竟是不是因为那一顿饭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别人称呼他了一声公子,又或许是因为那月下的回眸一笑。张明月顿了顿。
“婉清姑娘说若想知晓我的身世,需要往南边走,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我三年,如今是时候寻找答案了,欠你的四十两银子若是我能从南边活着回来,我就双倍还你,若是回不来,那就等下辈子再还吧。”
司马云并不欠他张明月什么,反而当年还将他从垂死挣扎之际拉了回来,张明月并不想司马云趟进这趟浑水,毕竟当初他昏迷的地方是在大漠,当时已经伤痕累累,几乎就只剩下了一口气,从这里便可以看出当年定是生了什么变故,指不定就是遭仇家追杀。
谁知司马云并不领情。
“咱们老哥儿两那是什么组合,从来都是我负责接单,你负责干活儿,咱两那是谁都离不开谁,你有事情,我这个当老哥的怎么能袖手旁观?就这么决定了,这三年是我带着你走这一遭江湖,接下来的日子换成我陪你走这么一遭,可是人家姑娘只说是南方,南方可就大了去了,咱们如何确定到底应该去哪里?再说了,有没有可能是人家姑娘看你不顺眼诓你的,”
司马云转了转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
“不会,一个人再怎么说谎,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这是你教我的,相信你也感觉到了她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知为何却不愿意告诉我,只能让我自己去寻找答案,”
“这还用说,肯定人小姑娘是你这臭小子的小相好呗,然后你小子小时候肯定花花肠子把人家姑娘心伤透了,哈哈。”
司马云没心没肺的大笑,丝毫没注意到正前方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这位兄台,须知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难道没有人教你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吗?”
司马云的大笑戛然而止,眼神警惕的看着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年轻道人,穿的道袍乃是白色云纹图案,正是玉清山早些时候警告张明月的年轻道士。
张明月一个头两个大,心道这道人倒还真的命大,居然能从雁鸣山的兽潮中活下来,尤其可见这道人定然有几分本事,只不过这人也忒痴情了一些,婉清等女弟子刚刚离开就找上了门来兴师问罪,只得拉了拉司马云衣角示意其别再说话。
虽然不知司马云实力究竟几何,但能在危机四伏的江湖活下来想必本事并不比这年轻道士差多少,可人家到底是堂堂玉清山的关门弟子,大有来头,绝对不能轻易招惹,否则这天下之大,也莫非道门弟子,到时候又能藏到哪里去?
“这位兄台,我这位老哥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希望你千万不要介意,我同婉清姑娘只不过是见了两面而已,再没有其他。”
张明月硬着头皮第二次同这年轻道士解释。
“只不过见了两面就大放厥词,果然只是江湖草莽,完全不懂如何做人的道理,我今日若就此放任你们离去,那岂不让人笑话我道门无人?说我道门弟子任人欺凌?”
那年轻道士冷声道。
张明月面色难看,心里暗骂了一声这年轻道士好生虚伪,明明就是心里不爽自己偏偏还要弄出这么多名头来,早先一面留下的好感尽数烟消云散。
司马云可没那么多顾及,论年龄他并不比这年轻道人大多少,但总归是大,岂能轮到你一个后辈在这里评头论足?
“我说这位小道哥,莫不是你晚饭吃撑了?还是这雁鸣山的兽潮没将你撕成碎片因此亢奋,一口一个江湖草莽,你且与我说说看江湖草莽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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