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对我用摄魂术,让我杀月无邈,今天又故意借我手杀了月老,那你对得起我吗?”夭夭心中也觉得十分委屈,不由得就将心中想说的话给吼了出来。
“到现在你都还在想着其他男人,真是不知羞耻!”花想容说得咬牙切齿,“本尊告诉你,月老的死与本尊无关,你不要什么脏水都往本尊身上泼!”
“我亲眼所见,难道有假!”夭夭不由得提高了音量,她一直以为爹爹是个有担当的人,没想到也只是敢做不敢当。
“那本尊亲眼见你与那男人做那等事,难道有假?”花想容声音又沉了几度,凤眸阴鸷地看着夭夭。
夭夭平静的与他回视,嘴角倔强的抿着
“该死!”花想容低咒一声,语声恨恨。
“你给本尊到冰窟里反省去,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本尊再放你出来。”花想容的声音仿佛从喉咙中挤出一般,喑哑得有些难听。
夭夭红唇一勾,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转身便毫不留恋的直往外而去。花想容目光沉沉的看着夭夭渐行渐远的背影,目色晦暗不明。
花想容广袖一甩,就在桌旁坐了下来,沉着一张脸。首先右手食指急促地敲打着桌面,一声急过一声,然后“啪”一声,花想容薄唇紧抿着突然一掌拍在桃木桌上,桌子剧烈震动了一下,然后在花想容的掌下化为了粉碎。
只要是了解花想容的人都会知道,他只有在气极了的时候才会有这一敲二拍的两个惯常动作。
花想容眸色暗沉,眸中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翻卷着。
夭夭,你赢了,赢了本尊。
“夭夭,你这是做什么?你去给尊上服个软,他一定不会再与你计较。”偃龙看着面色淡然的夭夭,心下焦急,拉着夭夭就要往回走去,却被夭夭一下挣脱开来。
“偃龙叔叔,你不要管我,他让我去冰窟呆着,我便去。”夭夭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有的只是一片淡然。
“你知不知道冰窟是什么地方,连我在里面呆上一夜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你。走,我们一起去见尊上!”偃龙说着就又去拉夭夭,却被夭夭错身一让躲了过去。偃龙见此,那略显叛逆微微上扬的浓眉紧紧地蹙在了一起,蜿蜒了大半张脸的暗褐色花纹更是活了般,在他的脸上悄然绽放。
夭夭低眼瞥向了偃龙少了小指的左手,心间蔓延开一股苦涩。那一指是为了自己而断,自己又怎么忍心让他再在这个时候为了自己去触怒爹爹呢,只怕到时就不是断一指这么简单了。
“你不要管我,更不要为我去向爹爹求情,我去冰窟待着,当我受不住时自然就会认错了,又怎么会真的折磨自己就为了争这么一口气呢。”夭夭给了偃龙一个安抚的眼神便离去了。
偃龙看着夭夭远去的背影眼神一深。
……
五天五夜就这么过去了。在这五日里,花想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夜夜都呆在桃夭居里,看着房中的一切,眼前总是会浮现出一个小女孩四处乱窜的样子,或笑或怒,或嗔或怨,一颦一笑竟然都那么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不止一次的抑制住了自己去冰窟外看她一眼的冲动,只因他怕自己一看见她,就会不忍心地放她出来。
可是,每当他有一点心软时,脑海中又会浮现出夭夭与那个男人亲热的样子,逼得他几欲发疯,掩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着,眸色一片暗沉。
夭夭,五日了,你还不肯向本尊低一下头么?
“砰”一声,此时门被人从外推开,一道灰色的身影从外面急冲而入。
偃龙一下跪倒在地,面色焦急,“尊上,夭夭她……她……”
第22章 寒毒入体,不能受孕()
花想容听到这里,只觉那一刻自己的心好像“咯噔”了一下,绕着长发的手也不自觉地顿了顿,不过他很快就把情绪稳得滴水不漏,仍旧一副眉眼不动的表情,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偃龙未说完的话究竟是什么。
偃龙见花想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夭夭的死活,心中也有些打鼓,不知是不是该把夭夭的事告诉他,而且,告诉了他真的有用吗?他会为了夭夭而挑战他自己说一不二的权威吗?
偃龙再三犹豫,最终还是决定一搏。
“尊上,夭夭……夭夭在冰窟里已经晕了过去。”偃龙说到这里心中不免紧张。
“在冰窟里晕倒也是常见之事,这种小事也值得来禀报?”花想容闲闲散散的说着,目光犀利地射向偃龙,携着暴风雨欲来的气势,沉声喝道,“退下!”
偃龙看着花想容沉凝结冰的面色,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可是他又嘴笨,他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才能将夭夭现在的情况讲述清楚,心中也是急得不行。
“还不退下!”花想容又沉声喝了一句,吓得偃龙身子轻轻一抖,感受着如利刃的目光狠狠地剜在自己的身上,那感觉就像在凌迟处死一般。
偃龙无法,只得战战兢兢地退下。
待的偃龙已经走远了,花想容凤眸微眯,凌厉的气势自然而然的就流露无遗。他眼神翻涌着种种不明的情绪,唇角紧绷,拉出了一个冷硬的弧度。
没来由得,花想容突然感觉到心口一阵隐隐的抽痛,虽不明显,却也让人不能忽视。花想容伸出右手缓缓地摸上了左侧心口的位置,长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那里,此刻这里有着钝钝的痛。
他不知道自己对夭夭的那股宠溺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味道,或许是在那日桃花树下她一声竹笙之后,或许更早。
夭夭,你究竟对本尊做了什么?
花想容一下撩袖而起,就直冲冰窟而去。
来到冰窟的洞口前,花想容大手一挥,那层透明的光罩就化为点点水光消失不见。
花想容大踏步走了进去,直奔夭夭而去。当她来到夭夭面前时,夭夭已经完全被冻成一根冰棍了,双目紧闭,那长长的睫毛上更是结了一层层碎冰渣。整个人都已经有些透明,花想容甚至有种错觉,他如果再晚来一步,她就会就此消失在他的面前
花想容的眉头微蹙,气急地低骂了一句,“笨蛋!你给本尊认个错又怎样?就你固执……”说到最后一句时,话语中有隐隐的无奈。
一个弹指弄破了包裹在夭夭外面的坚冰,大手一捞就把夭夭轻轻松松的抱在了怀中,摸了摸夭夭的额头只觉一股常人无法忍受的寒气袭来。
花想容心中不可避免的担忧,加快了脚步直冲问情殿而去。
“速去叫医使到问情殿去,快!”花想容对着虚空吩咐,语气中是从未有过的冷凝。
花想容话音一落,一抹紫影就掠走了。
……
“医使,她怎么样了?”花想容的语气透着显而易见的威胁。
“尊……尊上……”医使吞吞吐吐,他实在不敢说实话。如果说了出来,看尊上的表情保证不会饶过他。
“说!”花想容怒吼,眉目之间煞气弥漫。
“是……是。”医使被吓得一个哆嗦,稳了稳心神才鼓足勇气说到,“寒毒入体,只怕,怕……”医使吞吞吐吐,额头冒出了些许薄汗,不停的抬袖擦拭着脑门上的汗。
“怎样?”花想容有些不耐。
“寒毒入体,只怕以后都会受寒毒侵蚀内脏之痛,每发作一次就加剧一次,直至毒入肺腑,内脏俱毁。而且,她以后只怕是都不太能受孕了。”医使顶着强大的压力终于说完了自己要说的,却抬眼看见花想容那黑如锅底的面色,心中大呼不妙。
花想容努力平稳了下自己胸腔中弥漫开得不明情绪,许久之后,才以一副若无其事的语调问到:“有方法可以医治吗?”
“这……这……”医使无从回答,只怕他一回答无法可治时尊上就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杀死,可若回答可以,到最后没治好只怕自己死得更惨。医使额头上不停的渗出汗珠,唇色也被吓得有些苍白。
“尊上,尊上饶命——”医使大叫一声就“咚”一声跪了下来,不住地磕着头。
花想容没有说话,整个殿内就回荡着医使那不停地沉闷响亮的磕头声。
“饶命?你可是做错了什么事?”花想容说的云淡风轻,语气中隐隐还含着一丝笑意,面上的笑容更是越发的明艳动人。
“老奴……老奴无用,不能……不能治好小主子,还请尊…尊上饶……饶——”医使的话还未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脖项上多了只纤瘦修长却有力的手。瞬间他感觉死神好似已经在向自己招手,双目惊恐的睁大,眼睛瞪得浑圆,好似要从眼眶中暴凸出来一般。
“本尊从不留无用之人。”花想容手上一个用力一下子就拧断了那名老医使的脖子,然后手一挥就把那具头已经软软垂在一旁的尸体给扔出了问情殿。
尸体一被扔出,立马就有婢女上前来动作有素地搬走了尸体,并以极快的速度清理了现场,让一切看起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毕竟这种事情她们已经见得太多了,清理尸体这种事对于她们来说也已经驾轻就熟了。
第23章 暗中作祟,魂魄离体()
花想容凝眉看向床榻之上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子,心中一痛,她还那么小,她才只有十岁,这让她如何接受她已经要失去做母亲的资格这个事实?
花想容刚柔下去的神色突地又是一冷,如果她肯向自己服个软又怎会是这样的结局!花想容说不清自己此刻心中究竟是什么滋味。只知道那种滋味很苦很涩。突然隐隐的有一道光自夭夭的身体流出,花想容神色一震,凝目看去,心中一惊。
难道这是魂魄离体?
花想容心中有些复杂,手腕一翻,指尖凝着一团光便向夭夭射去,那离体而出的魂魄被花想容挥出的流光禁锢住了,可她就仿佛在受着另一道力量吸引一把,一阵阵地冲击着禁锢自己的光圈,花想容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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