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快过来，拿一套合适的衣服给她换上。过来啊——！害怕的话不要向上看，低着头走过来就好了！”
春日在培养槽下大声招呼着明治大小姐，示意她从储物戒指中拿一套衣服过来，但明治大小姐依然害怕地将头钻在雪代巴御前的丰满胸部里，不敢回头看那个已经变成恐怖血池的培养槽。
“我来拿就行了。”负责保管明治大小姐一行人财物的上杉姐姐，立即应答着春日，从明治大小姐身边跑了过来。
此时楚轩已经被春日勒令转过身去，严禁回头。等了一会儿，当春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可以了之后，才重新转过头去审视这个实验体。
“怎么回事，她好像一直在昏迷中？”春日有点担心地看着不管被她们怎么摆弄，也始终没有清醒过来的蓝色短发少女。如果不是她那苍白的皮肤还有温度，心跳和脉搏也都能感觉得到，春日还以为她已经失去生命了呢。
楚轩眼镜反光，沉默地伸出手向昏迷中的蓝色短发少女的胸部摸上去，被春日用力瞪着，“啪”地一声狠狠将手打掉了：“你想干什么？让我来！”
“呋——我只是感觉下她的心跳和脉搏等生命指标而已。”楚轩用鼻子出了一口气，对于春日的过度反应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不过除了不能让同是女性的其他人的身体被男人看见这一点之外，春日特别盯住楚轩，还是有着其它不能够说出来的原因的。
“我之前已经感觉过了，都特别微弱。”春日依然有些不满地撅起嘴盯着楚轩，直接向他回报道。
“可能是药物或者其它手段造成的强制性休眠，御坂美琴，来尝试着用微电流刺激她的全身和脑部，让肌体和大脑重新活跃起来。”楚轩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和往常一样板着一张扑克脸，语气平淡地对御坂美琴下达了指示。
“唔……你们是谁？”在御坂美琴操控着生物微电流的复苏刺激下，蓝色短发少女终于睁开了那双如同红宝石一样晶莹润泽的美丽眼睛，脸上没有任何慌乱害怕的表情，语气平淡毫无抑扬地问道。
“嗯……我们是来救你的人。”看到这个蓝发红眼的少女说话时的表情神态，春日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楚轩和有希的影子一样，稍微迟疑了一下才找出一个合适的，能让对方很方便地理解的身份。
“是吗。”
可惜蓝发红眼的少女好像没有感受到春日的苦心，只是淡淡地回应道。然后她自己站了起来，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环视了一下周围。就算看到身后已经变成了血池和培养槽，和里面那些堆积如山的，与她的身体一般无二的残骸，也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
“呃……”这回不光是春日，所有人看着这个蓝发红眼的少女的举动，都有了一种其实这是楚轩或有希的复制体的感觉。
“你是谁？”楚轩走到蓝发红眼的少女面前，两个人就这样面无表情地互相对视着开始了沟通。
“第一适格者。”蓝色短发少女的红色眼睛中流露出来的，是毫不作伪的单纯透澈的眼神，只是她的脸上一直没有太多的表情，反而无法从面部活动中看出她的心思来。
“你的名字是什么？”
“绫波丽。”
“除了培养槽里面那些实验体之外，你知道还有没有在其它的地方的复制体了？”
“我是……第四个了吧。”
“前三个呢？”
“被破坏了。”
“好了好了！楚轩你不要再问了，丽她看见那么多人都被杀害之后，精神已经很差了。”春日连忙跑过来将楚轩和绫波丽隔开，阻止他再问一些可能伤害到绫波丽的无情问题。
“人？”绫波丽不解地顺着春日的视线，又看了眼培养槽，淡淡地说道：“那只是灵魂的容器罢了。”
“这、这……”春日惊讶地扭头看着被自己护在身后的少女，但此时绫波丽的脸上，果然是那副令人很眼熟的清冷表情。春日一时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也许是绫波丽之前的遭遇才让她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灵魂的容器……被破坏的前三个实验体当中，一直容纳着同一个灵魂吧？还有里面的那些复制，也全部都是你这唯一的一个灵魂的备用身体。”
之前的中性少年渚薰，也曾经不以为意地将这些复制体称为灵魂的容器。另外从绫波丽身体状态上看，明明应该是第一次复苏，却好像拥有着完整的记忆。再加上有希刚刚传送到他意识之中那部分并不完整的相关资料，楚轩将这些联系起来，得出了正确的结论。
“是的。”绫波丽肯定了楚轩的结论，不过当然地没有对他很快就找出了事情的真相有任何反应。
0096 第四个绫波丽
“亡灵魔法，原本只是为了研究生命的真谛，是另一种形式的生命魔法。”
——《世界法术大全》
“诶诶诶？竟然还可以这样？”少女们都用一副相当吃惊的表情看着面色平静的绫波丽。原来她说的“我是第四个了”指的并不是第四个实验体，而是过去已经死了三次，这是第四个身体了。
“这个研究思路并不算很特殊。不管是东方的元神夺舍之类的神通，还是西方的亡灵魔法制造出的巫妖，都是籍由保留灵魂，从而达到在无限的时间中，积累起庞大的知识和经验的目的。因为不必每次都从头学起，因此对于需要几代甚至十几代人才能完成的研究工作来说，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楚轩推了推反光的眼镜解释道，作为研究人员的他，好像也相当推崇这种可以不断将知识和经验完整无损地保留下来的方法。联想到一个面无表情的骨头架子，向上推了推反光的眼镜这种场景，SOS团的少女们不由得齐齐地哆嗦了一下。
“啊……丽，你要去哪？”在少女们因为一阵恶寒而导致的暂时性沉默中，绫波丽无声地转身离开，春日连忙一边招呼着她的名字一边示意大家一起跟上来。话说春日这女人总是刚一见面就自来熟没关系么，虽然绫波丽好像是并不介意的啦。
“在命令下达之前，待机。”绫波丽用轻细微弱的声音这样回答道。
她来到了这个空旷的最终教条的一个阴暗角落里，那里有一间用轻钢骨架和夹芯板墙体搭出来的，连门都没有安装上的简易活动房。大家跟在她的后面走进了这个简易的居所之中，绫波丽已经静静地坐在了床上。
看到这个只有铁架床和一个铁制床头柜，墙壁被涂成了裸露着的水泥墙一样的青灰色，好像一个狭小而简陋的单人公寓一样的“待机场所”，春日不忍地问着好像没有生命的人偶一样，双手放在膝盖上端坐在那里的绫波丽。“丽，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没有命令的时候，就在这里待机。”
绫波丽淡淡地回答到，那轻弱得好像会被风声掩盖住的声音，令人听得心疼。但是她本人好像对于这种“生活”并没有什么不满，因为并没有可以用来比较的对象。如果金丝雀一直是在笼子中长大，那么它并不会认为每天住在那小小的笼子之中是一种束缚吧。
就如同刚出生的“10后”，只要他们一直认为房子这东西就该是三万块钱一坪，是普通老百姓本来就不该拥有的巨额财产，那么也就没有人认为买不起房子是什么应该觉得愤怒的事情了。
正所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只要调教得当，不管是父嫁还是兄嫁这种隐藏结局，都是可以打出来的啊！伟大的光源氏就是我们心中不灭的灯塔，就是我们心中永升不落的红太阳，他为我们指明了前进的道路！
不过如果你们有谁真的这样做了，电视台采访我的时候，我一定会躲在磨砂玻璃的屏风后面只露出一个侧影，然后用变声器这样说：“我早就知道他一定会这样做了！”
“丽，跟我们走吧！”春日坐下来握着绫波丽那好像雪之妖精一样，白皙得有些不真实的手，皱着好看的眉毛这样说道。她最没有办法放着弱者不管，看来已经是打算将绫波丽收入SOS团中了。
“之前的命令是在有新的任务之前，一直在这里待机。”绫波丽好像不明白春日要带她去哪里，也不明白除了这里，自己还能够去哪里。她只是固守着命令坐在床上，晶莹的红色眼眸定定地望着露出她所不明白的表情的春日。
“我是楚轩。绫波丽，从现在开始命令变更为跟随楚轩行动。”楚轩看着不忍心强行将身体柔弱的绫波丽拉走，正在做着徒劳无功的心理工作的春日，推了推反光的眼镜，站在绫波丽的面前直接下达了新的命令。
“了解。”绫波丽收到了楚轩的命令，立即站了起来，等待楚轩下达新的指示。这个人偶一样的少女，好像是廉价的消耗品一样，竟然连密码保护或者控制权限都没有设置上，撤退的时候也被对方选择了全部销毁。
这个很有研究价值的试验体，为什么就这样被放弃了呢？就算仅仅作为替代品的复制体被销毁了，起码拥有灵魂的那个本体应该被回收带走才对。以这个组织缜密小心的行事作风，基本不可能出现如此之大的纰漏。但是他们到底在这个绫波丽身上有什么图谋，信息不足，即使是楚轩也无法推断出来。
“楚轩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家伙！丽，我是凉宫春日。从现在开始命令变更为只接受……不，从此不再接受任何人的命令，一切行动都在你的自主判断基础上进行。你自己的意志拥有高于任何人的权限，是需要最优先遵从的。”
春日坐在床上，踢了楚轩的小腿一脚，原本想夺过绫波丽的命令权，但又马上改变了主意。毕竟她的本意是将绫波丽从这里解救出去，而不是给她换一个效忠对象。不过一直以来只会根据命令来行动的活着的牵线木偶，突然放开手中的线，只会让它软塌塌地倒在地上而已吧。
“了解。自主判断……我应该做些什么？”果然，尽管能够理解春日的命令，也能够进行自主判断，但从来没有依靠自己的意愿去做过什么事情的绫波丽，在接受了新的命令之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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