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妥儿脸色一变,“没、没什么,卢叔叔,元公子方才告诉我,说杜识配的解药今晚就能出炉,到时候……”
“呵呵呵,妥儿丫头,那先不急,快收拾收拾,随我赴宴。”卢富仁笑道。
“赴宴?”女孩儿一愣。
“新任代城主张大人听说你已脱险,特意来请,说是打算把乌拉的产业清点一下,重新交还给你。”
乌拉妥儿以毒伤未解,身体不适为由,委婉推辞了。卢富仁也不好强求,只能带着元田舟前去赴宴。
两人刚走,乌拉妥儿就出了房门,避开仆人家丁,径直到了后院,见左右无人,再次进了元田舟的卧室……
暗门后是一片漆黑,乌拉妥儿点了蜡烛,小心翼翼地往里走,暗道狭窄,一路向下,几折几拐之后,前方竟出现了十几条岔口,她愣了愣,忽觉一洞有恶臭之气涌出来,捂住口鼻,慢慢地靠了上去……
心,跳得越来越快,蜡烛突然被风吹灭,周围一片漆黑,乌拉妥儿只感头皮发麻,身前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去路,白花花地,阴冷逼人。
女孩儿打出几个指诀,暗念咒法,手中的石杖微微亮起,她终于看清了,一张惨白的脸正在面前一尺处,五官出血,毫无生气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那是一具倚靠在洞壁上的尸体,血水凝固,不知已死了多久。
“啊!”女孩儿惊叫出声,再也不敢待下去了,调头就跑,一刻钟之后,终于看到了暗门……刚逃进院子,就见门外火把晃动,她一路躲藏,最终跳进一间屋子,还没站稳,就听身后有人说,“谁?”
女孩儿回身便打,石杖却在半空中停下,元田舟稳健地站在那里,这她心中大定,“元、元公子,我、我们快跑,这里不对!”
元田舟靠近过来,握住女孩儿柔荑般的手,“妥儿,你到底怎么了?”
“公子,没时间细说了,这座府中有、有古怪——”
“你是说……”
“没错,就是卢——”乌拉妥儿话说了一半,才猛然发现,屋中的角落暗处正站着一个人,一身大斗篷,头脸被盖住,也看不出样貌。
那人往前走了两步,一边冷笑着,一边揭开自己的大帽,“丫头,你是在说我么?”卢富仁的脸在火光中明明暗暗……
“啊!公子!快跑——”乌拉妥儿惊叫道,可转瞬就想起了什么,盯着元田舟那张帅气的笑脸,“你、你们——”
“老客儿——”元田舟朝卢富仁点点头,“你先退下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卢富仁会意一笑,“是,公子,奴下这就叫下人们走远些,不要扰了您的兴致……”说完大笑着离去,顷刻间,屋中只剩下了这一对儿男女。
乌拉妥儿眼中含着泪,直盯元田舟,“为、为什么?”
“其实,卢老客儿一直在为我做事。”元田舟笑道,“那日想要行刺他的时候,当然一眼就认出了我。你还真以为他是救你,才演出‘苦肉计’自己中毒的么?呵呵,傻女人,你有些天真了。”
“你、你——”乌拉妥儿的心里冰寒彻骨,脑中一片空白,“你到底是谁?”
“中州府皇族元家,哦,对了,人们常称我为——六王子……”
“王子……”女孩儿闭上了眼睛,凄苦一笑,猛然又睁开,手中石杖大闪,其上登时悬浮起道道咒文,可刚要催动,就见元田舟闪电般地窜了过来,一把将石杖夺过去,身手如风,迅猛异常。
乌拉妥儿一愣,“你、你身上的毒……”
“早就解了。傻女人,小杜出自名家真传,炼药的手法绝伦天下,想配制解药,还用得上三日五日么?”
“那我——”
“你身上带着毒,还是比较容易对付一些,不然,一个三阶术师,着实让人头疼。”
“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女孩儿的脚步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是你自己太蠢,小王堂堂一皇族,又怎么会看上你这低贱的富民?”元田舟冷笑,眼中闪光闪动,“何况,你之前同那些杂碎设计本王,这仇,岂能不报?”
“你、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女孩儿颤声道。
“那谁又能帮我解开这宝贝的封印?”元田舟挥舞石杖,“要知道,这‘石灵杖’可是天下罕见的仙”他又舔舔嘴唇,“再说了,你的样貌还是不错的,至少很纯,呵呵呵……本王本想多耗些时日你自己主动投怀送抱,可眼下看来,只能霸王硬上弓了……”他慢慢靠上来,乌拉妥儿脸色惨白,“混蛋,你、你别碰我——”
乌拉妥儿很快便被制住了,元田舟笑着把她抱上床,鼻子在她脸上、胸前、腰下嗅了嗅,“嗯,真香,傻女人有傻福……今晚,就让你做一夜小王妃……”说着,解开了她的外衣……
乌拉妥儿绝望地挣扎,“混蛋,你、你放开我——”春光乍现,淡粉色的亵衣已露出来,包裹着两团雪白的浑圆……
元田舟目露淫·光,急不可耐地扑上来,离嫩白色越来越近……
女孩儿哭喊着,可身子被制住,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突然一滞,一条暗影出现在了元田舟身后,那公子也感觉出不对,忙跳在一旁,刚闪开,就见一道凄冷的刀光划空而过……
刀锋在幽暗的烛光中闪闪亮亮,森气迫人……
第72章 暗道()
“是、是你?”元田舟脸色一变,正要大喊,却见寒杉从暗处走出来,身前还勒着一人,正是杜识,“想要他活命,就闭嘴。”
元田舟目光闪动,朝杜识暗暗使了个眼色,杜识会意,却苦笑着说,“公子,我是想毒死他,可最近炼制解药耗去太多的魂力,现在,催不出药性了……”
“有刺客!”元田舟突然大喊,杜识的脖子一紧,寒杉的钢刀已经架上了喉咙,杜识脸色一变,“公子,您——”
门外闯进十几个人,卢富仁站在最后,刚要下令,可一看到杜识在人刀下,又有些犹豫。
“动手!”元田舟冷笑,盯着杜识,“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废人,要来何用?!”
卢富仁一声令下,箭矢如飞蝗般激射,却见寒杉一手勒着杜识,另一只胳膊夹起乌拉妥儿,猛地一跃,窜出了窗子,等那老仆人赶到的时候,早已不见了三人的踪影。
“搜!”元田舟大吼道,“就算将‘欤B城’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翻出来!”
……
寒杉根本就没出府,在后院的一处假山后躲了起来,见追踪的人渐渐散开,他才扣动山石上的机关,一阵微微的响动,山石上竟升起一座大门……
寒杉把杜识推进去,又去拽乌拉妥儿的胳膊,女孩儿使劲儿甩开,“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寒杉冷着脸没说话,抓住她的肩膀,扔了进去。
“哎呦!”乌拉妥儿跌得眼冒金星,一转身,发现寒杉也跳了进来,反手关上门,洞中顿时一片黑暗。
嚓!
寒杉点起了一只火把,冷冷地瞪着二人。
杜识有些发慌,“好汉兄弟,您、您可不能怪我,对你们下毒是元田舟指使的,诱你们入府,是她的主意……”他指指乌拉妥儿。
乌拉妥儿怒瞪过来,杜识马上又说,“乌拉姑娘,您也别怪我,是元田舟不让我给你解药……”他发现寒杉的喘息很重,“兄弟,看来你中的毒也不浅啊……”
寒杉把刀顶在他的胸口上,“杀你,还是易如反掌。”
杜识登时就脸色惨白,“兄弟,你先留着我,给我几天时间恢复魂力,一定给您炼出解药。”他怕寒杉冲动,又补充道,“毕竟这方圆几百里,只有我懂这毒的药性。”
寒杉用刀尖儿捅了捅他的胸口,“走。”
暗道越走越宽,曲曲折折忽上忽下,直行了半个多时辰,眼前豁然开朗,竟多出了十几条岔道,乌拉妥儿一见这里,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她刚刚来过,还被吓了个半死。
突然,几条暗道里都传出脚步声响,且有火光透出,寒杉将二人扔进其中一条洞口,刚熄灭火把、潜身进来,就见各处洞口钻出了人,手脚打着锁链,连成一排排,聚在一起竟有近百之多……
乌拉妥儿看清后,脸上一呆,人群中有很多她都认识,正是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奴隶”,其中,竟还有前来寻人的家眷,但此刻已没了白日的欢喜和精神,各个垂着头,轻声哭泣……
几十个彪形大汉手持刀剑,押着他们往前走,边走边辱骂踢打,人群痛哭声响成一片……
杜识发现寒杉的脸色不好看,忙咬牙切齿低声道,“哼哼!卢富仁那老匹夫,明面儿上仁义慈善,可背地里竟干这伤天害理的事!猪狗不如!天理不容!我要是早知道,绝不会跟他同住一宅,势必将他毒成烂泥,为这些可怜人……”他发现寒杉在瞪自己,连忙闭上了嘴。
乌拉妥儿身体颤抖着,眼中含泪看着那些男男女女,其中还有半大的孩子,个个遍体鳞伤,小眼哭肿。
人还在陆陆续续的往外走着,转眼已填满了这方天地,押送的人指着一条条同道,分派人群,“你们,去一队……你们,二队!还有那边的,四队、五队……”
众人被分别押进各处暗洞,最后只剩下了十几个老人孩子,“你们,走那儿!”正是指着寒杉等人所藏的方向。
三人连忙往洞里退,跑了将近一刻钟,越来越感到腥臭浓重,昏黑的洞中看不清太多,但乌拉妥儿的心已经冰冷到了极点,因为她知道,身边那白蒙蒙横七竖八的东西,是一具具尸体……
腥臭越来越重,乌拉妥儿不得不捂住鼻子,再往前走了十几丈,前路突然被堵住,女孩儿走近一看,那竟是由无数尸体堆起来的小山,大多已腐烂,肠子肚子流淌各处,乌拉妥儿顿感胃腹翻滚,差点没吐出来,寒杉她的嘴,带着两人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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