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看了他一眼,嗔道:“都这么大人了,还动不动就请示父母,你也不怕人笑话?出去别跟人说认识我呀,我丢不起这个人!”
萧贤说:“不能跟你比!我们穷人家就是指望孩子活着,真要出什么事,父母肯定是不活了。”
小雅看他说的郑重,也不再说什么了。她合上件夹,说道:“那好,放假时公司的安保还是你多整点心吧。”
萧贤说:“放心,你要不放心,我住到公司里来都可以。”
小雅说:“这还算有点良心。”
……
对于范姐来说,在监狱里真正难熬的日子就是快到春节了。
往常这个日子,对于范姐这样的人来说,就是最快活的日子,吃得好,玩得好,嫌天气冷,可以去广州和海南岛,想看冰雪胜景,可以去东北,更不要说那些骄奢淫逸的场景了。
如今,却被困在这里,抬头望着天,低头只能看着地,更不要说还要去做工了。
范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她不由的又把一腔怒火都撒在了张琪的身上。
王干警因为被张琪叮嘱了要照顾范姐,所以她也想让范姐享受一下监狱里有限的优待,但这些对于范姐来说,都起不了什么作用。而让老花不高兴的是范姐竟然敢不理睬她了。
在范姐看来,老花这种不入流的货色,跟着她没半点好处,自己无端受了干警的责难,她都不敢出头,哪有当老大的风范?既然王干警说要照顾自己,那还怕老花个屁?所以,她自然就拒绝了她。
放风的时候,范姐穿好依服,走了出去,她看见王干警正在门口巡视。于是,范姐就走了过去,站在王干警跟前,喊道:“上面!”
王干警一看范姐,便问道:“怎么?有事?”
范姐说:“能不能跟我换个房间?”
“换房间?为什么?”王干警奇怪地问道:“又充分的理由吗?”
范姐说:“这房间我住不惯,跟几个人合不来。”
王干警几乎要笑了出来,她说道:“这也是理由?你以为是在外面住旅馆?住不习惯就可以换房间?这里是监狱,一切都要照规矩来。”
范姐见王干警丝毫不通融,也就不说什么了,转身就走。
王干警盯着她的背影,沉思起来。
范姐在自己的炕旁整理着,准备休息。
老花哼着小曲,走过来,站在她的身边。
范姐察觉到身边有人,知道是老花可能要挑事,就站直了身子,准备和她硬抗。
老花见范姐不识趣,把手里的毛巾往炕上一扔,就要动手。
正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屋里所有的犯人立刻都起立站好。
王干警走进房间,看了几个人一眼,然后咳嗽了一声,说道:“宣布一件事,从现在起,你们监号由范姐任号长,你们有什么事先向她反映。都听清楚了吗?”
号子里所有的女犯都愣住了,想不到平白无故怎么会换人当号长。而且监狱里的规矩一项是资格最老的犯人当号长,现在却挑选了范姐,大家都有些抹不着头脑,连范姐也有些不明所以。
王干警见大家都不作声,又加重了语气说道:“都听明白了吗?”
这下,大家立刻都齐声回答道:“听明白了。”
王干警这才满意地点头。她走到范姐身边,脸上带着微笑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号长了,凡事要以身作则,带领大家好好学习,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去。”
范姐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大声回答道:“是!王干警”
王干警又对其他人训斥了几句,然后才一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
随着号子门被关上,老花一股屁坐在了炕上,她盯着范姐说道:“行,算你狠,外面走着瞧。”
范姐当了号长,自然又硬气了几分,没多久,她的号子里有两个犯人被释放,又新来了两个犯人。手机请访问:
187 互不相让()
187互不相让
对新进来的囚犯的训练基本上是半军事化的,新犯人进监狱是要有个适应的过程的。 而这个过程就由号长来负责。
范姐把新来的两个犯人编在自己一组,成了“三联号”,即三人互相监督小组。
从这一刻起,她们三人在任何地方都要在一起了,哪怕是去上厕所也必须互相跟着。
监狱夏令时是每天5:00起炕,冬令时则6:00起炕。起炕后必须先叠好被子,这叠被子也是经过训练的,就像是部队里一样。
范姐开始就不会叠被子,每次起炕,都是把被子往炕上一推,现在经过几个月地训练,她也能叠好被子了,如今又成了新人的教练,教育她们来叠好被子。
监狱里的生活是单调的,每天早晨被子叠好后,范姐就带着大家坐在凳子上等待干警来“开封”,也就是开监室的门。然后是每一个监室的人出去洗漱,上厕所,再回到监室吃早饭。
这所有的事情必须在1个小时之内完成。1小时以后就是全体排队出工了。
入监队里的纪律十分严格,范姐懒散的姓格有点不大适应。每天一大早就要从炕上爬起来列队整练,然后是一整天的学习和背诵监规条。她知道关在这所监狱里的犯人,大多是15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监狱里共编有四个队,每个队有一百多人。据了解,约有60%的人是无期徒刑或死缓。她这个监舍还不错,最重的就是老花了,而自己是刑期相对最短的囚犯了。
坐牢不是坐在房间里没事干,自然少不了要劳动和做工。范姐作为号长,每天晚上都要去干警那里接受第二天的任务,然后早上去领所有人的工具。
晚上,劳动了一天的女犯们都躺在炕上聊着天,一个长着“水蛇腰”的女犯捶着自己的腰说着:“真她娘的受罪,我还从没干过这样的重体力活。”
范姐坐在炕沿上问道:“活重吗?”
“水蛇腰”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是当头的,自然可以清闲了,我可是弯腰弯了两个月了,你去试试,百八十斤的东西去抬抬,我的妈呀,肯定不止百八十斤。”她说着,不禁脸一苦,发出一种似笑不是哭的声音来了。
范姐笑了,接着说道:“你也别羡慕我了,我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现在当了头,也要起点带头作用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扛活了,记着有什么累活就提醒我一下,别让我傻呼呼地一个人扛。”
“水蛇腰”说道:“那没说的,你是头,我不伺候谁伺候?”
一旁的老花听了,气得脸都白了,但又无法发作出来。
“水蛇腰”实在是睁不开眼睛了,她摆了摆手说道:“不多说了,我先睡了。”说完,扒在炕上睡着了。
范姐也躺倒在了自己的炕上。两个人的谈话都被老花听了歌一清二楚,她抹着自己鼻子上,无声地冷笑了几声。
第二天,犯人站好队,迈着正步朝生产车间走去。经过一段用铁丝围着的围墙时,在墙那边是男犯人在劳动,这些人看见了女犯,全都停了下来,直盯盯地瞅着,有的人还忍不住吹起了口哨,而女犯人似乎也很兴奋,有胆大的还故意扭起了股屁,冲着那边的男犯人挥起了手,嘴里还发出夸张的惊叫声。
一时间,**和调戏的口哨声此起彼伏,令范姐奇怪的是那些干警们对此事聪耳不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
范姐向身边的一个老资格的女犯问道:“怎么上面不管?”
“管这些干嘛?”那女犯说:“要是不让他们有个发泄,在这里闹起来,对他们也没好处。”
范姐仿佛明白地点了点头。她一边走一边朝男犯人堆里望,想着能不能找到罗强,但看了好久,也没见到罗强的影子。
范姐叹了口气,只好死了这条心。
范姐和其余的犯人来到了劳动的车间,按照规定,她们要分组负责给铁板打孔和搬运。好在铁板还不重,范姐推了一辆车,就搬运了起来。
刚搬运了几车,范姐就听见有人喊:“把车推到这里来。”
正干得起劲的范姐根本就没听见是谁在喊她,答应了一声,推着车就过来了,等她走了几步才发现喊她的是老花。
范姐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老花嘴里浮现出一丝冷笑,喊道:“你他妈傻站着干吗?不知道是喊你吗?”
范姐知道她可能要算计自己,有心不去吧,已经快到跟前了。去吧,又可能会上当。她看了看不远处有干警在,心想:“你还能吃了我吗?我就过去看看,如果你有胆子在干警面前闹,我就认你当老大了。”
范姐走到老花跟前,看了看她脚底下的物品,也不说话,弯腰就去搬。
老花也跟着弯腰,低声地对她说道:“我们的事完不了,等着瞧吧。”老花冷笑了几声,然后才直起腰,和范姐一起把东西搬上了小车,哼着小曲,推着车走了。
范姐盯着她的背影,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干完了一天的活,大家都有些累了,吃完饭洗完澡,所有人都想着赶快上炕睡觉。
范姐刚把自己的炕清理完,就被从身边经过的老花撞了一下。
范姐把手里的枕巾往炕上一扔,揷着腰冲老花嚷道:“你他娘的没长眼吗?”
老花急了,瞪着眼睛嚷嚷道:“哟!看不出来你刚当了几天的号长就想逞威风了,不服气呀!行,今天也该让你知道知道号子里的规矩了。”她一扬手,一巴掌扇在范姐的脸上,嘴里还吼道:“老子让你这个泼妇嘴硬!”
范姐的气猛地上了头,她只觉得血往上涌,不要命地扑到了老花的身上,喊道:“我跟你拼了!”
老花没有防备,一下子被范姐摁到了地上,范姐得势不饶人,一手揪着老花的头发,一手在她的身上乱拧、乱抓,老花嘴里嗷嗷地叫着,一只手也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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