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老夫确实很佩服开创今法之人。不假资源,嘿嘿。”真阐子笑了两声,接着道:“可是这里面有牵涉了另一重古怪。你昨夜说的那些治学制度,听起来切实可行。但是,你是否想过:今法仙道为何没有发展处类似的制度?”
王崎想也不想:“封建势力保守派顽固派的阻挠。”
真阐子嗤笑:“蠢货!能从古法之中开创今法的大能,岂会是拘泥于古制的食古不化之辈?”
王崎挠挠头:“理科生不懂政治?”
“……什么意思?”
“大抵是书呆子不懂权术的意思。”
“可能性不大。”真阐子道:“既然传播学识对今法仙道发展大有裨益,但现在今法修领袖却在阻碍、至少是在低阶修士中阻碍学识的传播,那么只有一个理由。”
王崎实在搞不懂真阐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
“今法修现在大敌当前,不可随意泄露自己功法的根底。”
王崎大讶:“这不可能。按照李子夜的描述,今法修已经全面压倒古法修了。现在他们派人杀两个有天分的弟子还得偷偷摸摸大费周章,不像是有很强势力的样子。”
真阐子低声道:“没错,古法修现在都可以把仙器的机缘送给元婴期弟子以增强撞上死耗子的机会,情况相比相当糟。这又是一重古怪了。敌人哪来?一人功成赤地千里的魔道从五万年前起就被压制得死死的;妖族在两万年前就沦为人类狩猎对象;海外龙妖虽强,却不能上岸……敌人从哪来?”
“啧啧。”王崎看着戒指,说道:“合着在你眼里,今法仙道完全不可信?”
“非也。就从李子夜和项琪二人来看,今法仙道培养弟子上应当不会偷工减料,按正常的门路进入今法宗门便好。那种借他们力量去搏命的事不要做。”
王崎diǎndiǎn头:“看来留你还是挺有用的啊,老头。那么再问你个问题,皇极裂天道是个什么路数,最强之人能有多强?”
“皇极裂天道,古法中最霸道的一大门派。”大概是因为提到了仇敌的名字,真阐子语气有些阴郁:“不只是行事,连传承也是。上古传承《皇极裂天道书》是仙道有史以来最霸道的功法,一法出则万法破……呵呵,想不到今日倒是被人家的‘万法’压着打。”
“这个元婴期学了皇极裂天道几分本事?”
“皇极裂天道功力越强越见神奇。这个最多算是真传弟子一类,还是不甚得宠的那种。”真阐子对皇极裂天道死弟子的事颇为幸灾乐祸:“若是大乘期,那基本上同级无敌。万年之前老夫可是和那一带裂天道主并列天下第一。今法崛起才两千年左右,从老夫云楼到今法诞生的着八千年里,再出三四个个大乘也不奇怪——只要没被今法修打死。”
王崎若有所思:“若是我修古法,修至大乘都不太可能赢过皇极裂天道的大乘期。若是修今法,怕是等闲的大宗师还拿不下皇极裂天道的大乘。”
“你应当知道,报仇须得学会隐忍。”
此时,天刚蒙蒙亮,微弱的阳光穿过阴云。王崎拎着李子夜的储物袋,站起来伸个懒腰:“身子都坐僵了……老头,我应该说过吧,我这个人,求的就是一个快活。”
“我知道。”
“如果总觉得欠别人diǎn什么,我会不太开心。让我不开心的事,还是早diǎn结束比较好。”
半晌,真阐子叹道:“老夫突然觉得,现在你居然像个正常人了。”
“之前我以为这世界疯了。所以跟着发疯。然后今天,我发现世界没疯,应该高兴下,所以脑抽。”王崎淡淡的说道:“现在,我不高兴。”
这番话云山雾罩,真阐子还想再问。王崎又说道:“让我不开心的家伙,我只会让他们加倍的难受。”说罢,他看了看天色,觉得看得清东西了,于是在李子夜的储物袋的翻找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灵墨、灵纸……小子,你会画符?”
真阐子看着王崎从李子夜一件件拿出一堆东西,觉得很奇怪。
“不,我要抄写diǎn东西。”
“败家吗你?”真阐子忍不住指责:“这都是上好的灵纸灵墨!”
王崎最后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摞纸:“这个。”
真阐子目瞪口呆:“这是……那不准道人的手稿!”
“有好处不捞可不行。这一摞手稿项琪是知道的,不能私吞。”
真阐子警告:“这可不是秘籍。这是逍遥期修士推演的东西,一不完整,二没有配套功法,你看得懂?”
王崎哈哈一笑,没有回答。
如果推测没错,那么不准道人的功法和地球上科学家海森堡的理论必定有某种联系。
知道我上辈子在哪里刷的经验吗?尼尔斯·波尔研究所,哥本哈根学派的圣地,科学家海森堡战斗过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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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前往仙盟()
王崎从黑暗中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仿佛被浸在热水里,身子骨都快化开了。
“我在那儿来着……”
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然后还有些……恶心?
王崎默然惊醒。恶心?身为修士理当身强体健,恶心这种负面症状不是行功岔气就是中毒,那种都能让人脱层皮!
王崎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了,居然是项琪凑得极近的脸。
“哇哇!”王崎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得一缩。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张床上。
“反应这么大?”项琪见王崎醒来,便缩回身体,坐到床边的一张椅子上。
王崎拍拍脑袋,问道:“这是哪?我怎么在这儿?”
项琪神色黯淡:“我们是在在李师兄……的遗体边上发现你的。你昏倒在那里。”
王崎这才想起来。自己在抄完不准道人的手稿之后,精神消耗太过,昏倒在那里。他连忙在身上摸索,要是自己私自抄写手稿被发现那乐子就大了。
还好,王崎很快就找到了被他揣在腰间的手抄。幸好他昏倒前有记得用一块布包住手抄——这张布本来是李子夜用来将储物袋里一些杂物包在一起的。
“你是在找这个吗?”
一个略沙哑的女性声音插入对话。
王崎抬头望去,一个中年女修正握着李子夜留下的储物袋以及真阐子栖身的玉戒。王崎这才惊觉手上戒指不见了。项琪连忙起来问好:“言师叔。”同时向王崎介绍:“这位是集茵谷的言和颐言师叔,这一带的护安使执事,负责这次事件。”
王崎已经打定主意要隐瞒自己得了手稿的事,所以diǎn头道:“是的,前辈。”
言和颐diǎndiǎn头,并没有把戒指还给王崎,而是对着项琪diǎndiǎn头:“你出去一下,我有些问题要问这个孩子。”
项琪明白护安使的章程,diǎndiǎn头走向门外。言和颐坐到项琪刚刚坐的椅子上,一双修长凤目盯着王崎:“刚刚我从项琪那孩子和戒指里这位老先生那里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不过碍于身份,我必须再问你一些问题。”
警方做笔录吗,还把我、项琪和老头隔开防止串供。
王崎diǎndiǎn头,道:“可以,前辈请随意。不过,在这我在下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言和颐diǎn头:“问吧。”
王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出生的那个庄子,怎么样了?”
言和颐表情淡漠的脸上也显露出一丝同情:“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尽管已经知道了答案,可王崎还是忍不住握紧拳头:“那么,尸体呢?”
“其他护安使已经将之就地安葬了。”
王崎长舒一口气。也罢,这笔账,一并记下吧。
言和颐见王崎在这种情况下还挂念旁人,对他的印象好了许多,面色也柔和几分出言宽慰:“这种事非是你所能改变。逝者已逝,生者当勉,不要过度挂怀了。”
王崎低下头,唯唯诺诺的diǎndiǎn头。他这个样子虽然发自内心不假,但也是为了掩盖自己表情、语气里可能存在的不自然之处。
言和颐道:“好了,接下来我要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可以如实回答。”
“嗯。”
“首先,请你讲一下你被掳走后万法门弟子李子夜与皇极裂天道弟子战斗的过程。”
王崎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只略去了自己用希尔伯特空间解出冲禁法门一事。这个算法的数学水平已经远远超过了古法修能够掌握的地步,推倒真阐子身上也无济于事。
言和颐皱眉:“这里面有两个问题,第一,那个元婴期修士为什么抓你?”
王崎回答:“戒指里那老头告诉我,我自幼修习的古法传承来自罗浮玄清宫,与皇极裂天道互为死敌。兴许是那个人以为我身上身负罗浮玄清宫的什么秘密吧。”
言和颐接着问道:“那么还有一个问题。我已经听项琪说了,你精于算学,在解除今法的理论之后就破境通天。天赋当真不凡。”
“前辈谬赞。”
言和颐摇头:“不必过谦。凭借一diǎn古法算学半日破通天,已经算得上惊世骇俗。只不过,这么一来,你但看法力气意,完全是个今法修,那人如何鉴别出你身负罗浮玄清宫传承的?”
果然有这个问题!
完全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练气期修士,摇头道:“这个我确实是不知。”
言和颐diǎndiǎn头,觉得王琦的表现没有任何什么漏洞,很符合练气期古修的见识。接下来她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就将戒指还给了王崎,准备离开。
戒指一入手,真阐子的声音就重新出现在王崎脑海里——言和颐方才应该是用了什么秘法暂时隔断了真阐子的灵识传讯。老头在他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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