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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路天茗就差没擦冷汗了,“回太子妃,那个年轻男子据说是拜月教的副教主,武功有多深下官不清楚,不过他的功夫很是诡异,能够突然间消失无踪,忽地又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杀人于无形,令人防不胜防。”
“哦?”木清洢若有所思,“这样听起来,似乎像是东瀛的忍术,他不是中土人士吗?”
“东瀛?”苍澜渊眉一皱,“是什么地方?”
路天茗更是一头雾水,不过对木清洢也越加钦佩:太子妃果然见识广博,佩服佩服。
木清洢想了想,“我以前听说过,在海的另一边,有一个国家,叫东瀛,他们擅长一种叫‘忍术’的功夫,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其实吧,这都是她从武侠小说和武侠电影电视当中看来的,至于是不是真有这样的功夫,她也没亲眼见过,就是听路天茗那么一说,感觉很像而已。
“原来如此,”苍澜渊点头,“清洢,你知道的倒多。”
“只是机缘巧合罢了,”木清洢赶紧将话题岔开,不然他要再问下去,她就得把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这事儿给说出来了,“关于那男子的事,你还知道什么?”
“哦,那人叫青藤,经常在这里鼓动子民造反,抢夺富商家的钱财,他武功又高,遇有富商或者官府镇压,就会出手相助,在他庇护之下,那些子民更是无法无天,胆子也越来越大,很让人头疼。”
苍澜渊略一沉吟,道,“能知道他们藏身何处吗?”
路天茗叹息一声,“下官惭愧,下官也曾派出多批人手打探他们的下落,可那青藤太过狡猾,每次都逃脱不说,还把探子杀死,头悬挂在府衙门口,几次三番下来,下官也不忍让手下去送死了。”
苍澜渊冷哼一声,“朗朗乾坤,岂容这帮歹人作恶!你且回去,随时听命,本宫安排好一切,自有吩咐。”
“是,下官告退。”
路天茗走后,苍澜渊还余怒未消,脸色也不大好。
“别气了,拜月教摆明就是让情形越乱越好,而且云州之乱只是一个开始,等他们控制了云州,就会一路南下,直逼京城,”木清洢眼神睿智,想的显然更长远一些,“而且我怀疑,他们应该跟外部有某种协议,否则仅凭他们一己之力,怎可能与大容王朝抗衡。”
“哦?”苍澜渊目光一亮,“你是指东瀛?”
“不无可能,”木清洢思索着,“不过青藤的来历,只是我的猜测,未必就是,而且东瀛远在海外,想要攻过来,没那么容易。澜渊,你经常征战沙场,对周边诸国应该有了解,有谁是一直不想安分的?”
这个吗?苍澜渊锁眉,捏着下巴思虑。大容王朝虽一直统治着这片大陆,实力也是最强的,但要说到不服他们的国家,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一时之间,无从判断而已。
木清洢从侧面看着他俊逸不凡的脸,没来由地就有怦然心动的感觉,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吸引人,如今看来,果然不假。见他半晌不语,她打个响指道,“这个可以慢慢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是找到青藤的老窝,能够将他们一锅端,不就什么都问出来了。”
苍澜渊瞄了她一眼,“说的轻巧,哪有那么容易!你若肯帮我,我岂不是省许多心思。”
木清洢打个哈哈,顾左右而言他,“这种事……急不来的,肚子饿了,不如我们先下去吃饭?”
苍澜渊眼底划过一抹无奈,但还是无条件地纵容她,“好。”
木清洢松了口气,赶紧抢着下楼。不是她心狠,要苍澜渊一个人去冒险,实在是她真的不想继续留下来,还得继续她的“逃跑”大计呢,要是掺和进这里面,还脱得了身么!
来到楼下,两人才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杭凌却走了进来,她脸色不太好,估计还在委屈着呢,可能原本是打算要些饭菜回房间吃,看到苍澜渊和木清洢在,她愣了愣,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走了过来。
木清洢已经看到她,用胳膊顶了顶苍澜渊,“阿凌过来了,应该是给你下最后通牒。”
苍澜渊瞪了她一眼,“你少幸灾乐祸,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
怎么能是我!木清洢忿忿,不过人都已经过来了,她只好把这口气咽下去,抽空再算账。
第132章 你在想什么?()
杭凌停在他俩桌前,咬着嘴唇低声问,“木姑娘,木……大哥,你究竟是姓什么的?”
苍澜渊头也不抬,冷声道,“与你无关。”
木清洢有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即使你对人家没意思,也不用这样冷言冷语吧,是有多想让人下不来台?“阿凌,你别介意,你叫他‘澜大哥’好了,名字么,只是代号,无所谓的。”大容王朝以苍为国姓,如果她说出苍澜渊的姓氏,难保不会引来旁人猜测,还是不说为好。
“谢谢木姑娘,”杭凌对她帮自己解围很是感激,“那,我能坐下来吗,就说几句话。”
“坐吧,”木清洢抢着帮一伸手,“不用客气。”
“谢谢,”杭凌坐了下来,双手用力互绞在一起,指节都已泛白,足见她现在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坐在这里,“木姑娘,澜大哥,你们……真的是夫妻吗?”
木清洢正感为难,不知道怎么回答,苍澜渊却一把抓起她的右手,她吃了一惊,“你干什么……”
“戴着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苍澜渊将木清洢的手伸到杭凌眼底下,“你还多说什么?”
木清洢好气又好笑,用力抽回手来,“澜渊,你……”
“原来是真的,”杭凌目中露出绝望之色,喃喃道,“我还以为……澜大哥,你、你有没有一点、一点喜欢我?”看来她还是不死心,想做最后的努力吧?
木清洢不禁感慨,在这个时代,像杭凌这样大胆追求真爱的女孩子还真是不多见,只凭这一点,也令人钦佩。
“没有,”苍澜渊答的干脆,“你可以走了。”
尽管他拒绝的残忍,但木清洢却很明白,这一时的残忍,其实是一种仁慈,因为他对杭凌是真的无意,而对于不能回报的爱,给予希望是最残忍的对待,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
“……”杭凌不可抑制地红了眼圈,眼泪很快就落了下来,伤心而窘迫,“……木姑娘,我、我是不是很让人讨厌……”
“不,你很可爱,”木清洢说的绝对是真心话,“敢爱敢恨,阿凌,你是个好女孩,真的。”
“那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跟澜大哥在一起?”杭凌像是又看到了希望,目光炯炯地看着木清洢,“我、我不介意做妾!”谁让木清洢在她之前,即使会受委屈,但她一样不会有半点怨言,别忘了在这大容王朝,男子三妻四妾是很正常之事,她已经做出让步,应该可以的吧?
木清洢一愣,“我……”
“我介意,”苍澜渊声音更冷,“除了清洢,我不会要别的女人,你不必再多说,走。”
木清洢身心一震,说不出心里是何滋味:苍澜渊是真心真意待她的,可是她……
杭凌这回是彻底受到沉重的打击,而且她已经明白,不是木清洢容不下她,而是苍澜渊对她,确实无意!“澜大哥,你、你……”
“啊呀呀,如此美貌佳人,怎能伤心哭泣,岂不让人心疼?”
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一名身穿玄青长衫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手上还附庸风雅地拿着一根长笛,满像那么回事儿。看他年纪也就二十上下,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成熟而阅人无数的样子来,着实可笑。
木清洢上下打量他一眼,这人生的五官精致秀气,如果不是身材颀长,眉毛也浓黑了些,说他是女人,估计也不怎么招人怀疑。“阁下是……”
“好说,”年轻男子对她一抱拳,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江湖人称‘风流浪子楼澈’,正是区区在下。”
“风流浪子楼澈?”木清洢在脑海里搜索一阵,摇头,“没听过。”
楼澈顿时垮下一张脸,“这位姑娘没听我楼澈之名,那真是见识浅薄!不过也无妨,相逢即是有缘,现在认识也不错,嗯?”说着话,他轻佻地挑高左边眉毛,还对木清洢眨眨眼,一副诱惑人的样子。
“唰”一物以闪电一样的速度直击向他面门,他吃了一惊,一个侧身躲过,末了还拍胸脯,“好险好险!这位兄台,有话好说,何必动手!”
木清洢暗暗好笑,心道你当着澜渊的面就轻薄于我,他岂能饶你。
“再多看清洢一眼,我挖出你一双招子!”苍澜渊冷冷看着他,眼中杀机弥漫。
“开个玩笑而已,兄台何必当真,”楼澈打个哈哈,转向杭凌,重又堆起满脸自认为很迷人的微笑,柔声道,“这位姑娘为何哭泣,把我的心都给哭碎了,不如让哥哥来安慰安慰你?”
你……
登徒子!
杭凌气的脸色通红,差点甩他一记耳光,拿衣袖狠擦一下眼泪,扭头就走。
“哎!”楼澈讨个没趣,回转头摸了摸鼻子,也不以为意,嘻嘻笑道,“兄台,我也还没有用饭,一起如何?”
就在木清洢以为苍澜渊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拒绝时,他却站了起来,“伙计,要个雅间。”
“好嘞!”伙计答应一声,赶紧把他们几个领上楼,进了一间包房,干净整齐而且宽敞,很是舒服。
木清洢大为奇怪,苍澜渊这是转了性子吗,这个楼澈一看就没个正经,居然还能得他另眼相看?
楼澈将长笛往桌上一放,嘻嘻笑道,“兄台是要请我吃一顿大餐吗?”
“行了,”苍澜渊冷冷看他一眼,“外面有暗卫看着,你还装。”
木清洢暗吃一惊:莫非这楼澈另有来路,她居然没看出来?
果然,楼澈一听这话,立刻收起顽态,神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