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乔伞揉了揉酸酸的鼻子,“你和婶婶还好吗?婶婶的耳朵恢复的怎么样?”
郑翰叹了口气,“本来做完手术,已经能够听到微弱的声音了,可是现在,没有后续的治疗,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
“郑浩白……他怎么可以这么过份。”乔伞捏紧了拳头,对于郑婶婶来说,这是多么难得的一次机会,却无端葬送了在他的手中。
“小伞,你别生气,也别去找那畜生,我们在这里,有人提供吃喝,就是不能随便出门,毕竟是他的亲生父母,他不会害我们。对了,小伞,有件事情我现在必须要告诉你。”郑翰四处看了眼,确定没人,又反手将门锁上,这才低声说道:“本来你妈妈是不让我对你说的,可是现在,我们老两口被关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所以这件事,我和你婶婶商量了一下,也不打算再瞒着你了。”
乔伞莫名心头一紧,“郑叔叔,究竟是什么事?”
“你妈妈当年给了我们一个项链的吊坠,她说是为了报答我们对她的照顾,我们执意不要,她就生气的要拿去扔掉,最后我和你婶婶只好勉强接受,那吊坠看起来挺值钱的,所以我们一直留着,不过,你妈妈却不愿意提起它的来历,还叮嘱我们不要让你知道,现在想想,也许这个坠子跟你的身世有关,它或许能让你找到你父亲。”
“吊坠?”乔伞没有印象,“我不记得以前见过什么吊坠之类的东西,它真的跟我的……父亲有关?”
“就算跟你父亲没有关系,我猜,它也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秘密,只可惜。”郑翰咬着牙叹道:“只可惜它被那个畜生抢走了,他那么贪财,恐怕已经被卖掉了,唉,都怪我,如果早点把东西给你,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郑叔叔,这不怪你,你也只是遵从了我妈妈的嘱咐。”乔伞安慰道:“我会找郑浩白把坠子要回来的,你放心。”
“如果能要回来,那就最好不过了,这些日子,我一直想着这事儿,连觉都睡不安稳。”
“没事的,你别放在心上,对于父亲,我也没有什么印象,所以,能不能找到他已经无所谓了。”乔伞又抚慰了几句,老人这才挂了电话。
郑翰以为把门关上,把说话声音放小就可以逃过郑浩白的耳目,却不知道他早就在他的手机里安装了窃听系统,所以,他跟乔伞的对话,他一句不落的听得一清二楚。
悠闲的翘着二郎腿,他的目光落在那个锦盒上,晶莹的吊坠有着清晰的纹理,被阳光一照,浑身通透,华丽不凡。
“老东西,那么问你你不说,现在,你终于是承认了,这只吊坠跟乔伞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郑浩白心里正琢磨着,宫娇云忽然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宣传册。
他急忙将盒子扣上塞到抽屉下方,笑着迎过去,“老婆,怎么突然想到来公司找我了?”
宫娇云双手勾上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当然是来查你的岗了,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gou搭狐狸精。”
“怎么可能。”郑浩白笑得一脸无辜,“你知道的,在我心里,自始到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要是让我知道你tou情ren,我就立刻把你扫地出门。”
郑浩白抱着她亲了亲,眼底闪过一抹阴狠,说出的话却是柔情万种,“我只爱你,别的女人都是浮云。”
“哼,但愿如此。”宫娇云推开他,将手里的宣传册递过来,“这是N。E新推出的楼盘,我想在这里买幢房子,你替我拿个主意。”
宣传册的封面是广告天后顾文卿,她穿着华丽的礼服,身后是一排排美轮美奂的建筑,只是让郑浩白在意的不是房子有多精美,美女有多xing感,他的视线落在顾文卿的颈间,她戴着一串血珀项链,中间赫然垂着一只情ren泪的吊坠。
他就觉得在哪里见过,原来……是这里!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被困()
对于那个吊坠,乔伞没有丝毫的印象,小时候的事情,她多数都忘光了,有的甚至一点都记不起来,比如说……父亲这个形象。
记忆中,她只知道母亲带着她来到了那座小镇,而她们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被迫流浪,她统统都不记得了。
一只母亲留下的吊坠,它会告诉她自己的父亲是谁吗?还是这里隐藏着其它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是母亲不想让她知道的。
不管怎么样,她决定明天就去找郑浩白,只有见到实物,才能确定它是不是真的有用。
车子停在朝阳别苑的门口,工人们将材料一一搬了下来。
装修进行了一个星期,已可见雏形,乔伞和工头在楼下商量着设计图,“这里的墙壁需要砸掉,对,为了扩大空间的利用率,还有这里,尽量让视线更宽阔一些。”
“好的,好的。”工头一一记下来。
工人们进进出出,不断把原材料运进来。
“唉呀,这里怎么脏成这样。”一道清脆得略显尖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乔伞抬起头,正看到逆着光走进来的李蔓,眉头皱了一下,大概已经猜到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在食堂丢了面子,又在楼梯间里被卓曜施了冷脸,现在迫不及待想要以主人的高姿态找回失去的自尊了。
此时,一个工人恰巧从她身边经过,工人干活向来不会左顾右盼,自然也没看见这位杵在那里的大小姐,肩上的水泥袋子不经意间就蹭在了李蔓的肩膀上。
“哎呦,你没长眼睛啊。”李蔓发现自己的衣服被弄脏了,立刻高声叫了起来,“你知不知道这衣服多少钱,你赔得起吗?你这个乡巴佬,真恶心。”
工人让她骂得手足无措,扛着一袋水泥愣在那里。
“李小姐,这里是施工现场,您身娇肉贵的还是出去呆着吧,免得伤着碰着了。”乔伞放下设计图走过来,“他们只是靠着力气赚份工钱,弄脏了的衣服,可以擦掉,但请不要对他们大呼小叫,影响了我们工人的心情。”
“你算哪根葱哪根蒜啊,要你替他说话?”
“这个工程是我负责的,有什么事情,我自然要承担责任,但是有的人仗势欺人,蛮不讲理,我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乔伞一番话不卑不亢,说得李蔓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她哼了一声,拂掉肩膀上的灰尘,傲慢的走了进来。
乔伞冲着那个工人摇了摇头,“没事了,你继续做你的工作吧。”
工人感激的一笑,扛着水泥袋往二楼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乔伞一眼,目光有些疑惑,可转瞬又恢复常态。
“哼,我告诉你,我表姐已经把这里的监督权委托给我了,你以后要向我直接报告装修进度,还有,随时接受我的意见。”李蔓扬着脑袋看向她,“也就是说,这里怎么装,你得听我的。”
“行。”乔伞没意见,以前是崔助理负责的,现在换了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先把设计图给我看看。”李蔓手一伸,俨然一副大小姐的派头。
乔伞把设计图交给她,冲着工头点了下头,工头会意,立刻去监管工人们干活了。
“这是什么破设计啊,连我都能画出来,看来你的水平也不过如此嘛!”李蔓撇了撇嘴巴,随手将设计图一丢,“渴死了,给我倒杯水来。”
“那边有大桶水,李小姐不嫌弃,请自便。”
“你聋了,没听见是让你去倒吗?”
“我没聋,但不知道李小姐是腿瘸了还是手残了,如果是的话,我非常愿意为你服务。”乔伞冷冷看了她一眼,“我还要到楼上监工,李小姐要是不嫌这里空气不好,喜欢呆多久就呆多久。”
“你……”李蔓气得跺脚,“不就是我姐夫的小三吗?狂什么?”
“那你不就是顾文卿的妹妹吗,你又狂什么?”
“你……你……你。”李蔓气得抓狂,往前疾走了两步,看样子是要动手,“我今天一定撕了你这张贱嘴。”
她又急又气,步子迈得飞快,完全忘记了这里是装修现场不是豪门大宅,脚下横着两个沙土袋,她一脚绊上去,扑通一声摔了满嘴泥沙。
乔伞笑睨着她,捡起地上被丢弃的设计图,“李小姐中午饭没吃饱?那您慢用,我就不奉陪了。”
李蔓趴在地上,吐出嘴里的泥沙,拳头气极败坏的捶着地面,“贱人,贱人。”
乔伞上了楼,工人们正在边干活边议论着。
“一看就是被宠坏的大小姐,仗着自己有个有钱的爹,老于,你别往心里去。”
老于正是刚才被李蔓谩骂的那个,他憨厚的摇摇头,“没关系,习惯了。”
乔伞正好走进来,大家立刻停止了对话,低下头继续干着手里的工作。
这些人都是工头从外面雇佣的,他也是挑了一些老实本分技术好的,其实对于这些人,他也不是很熟悉。
正在扛材料的老于抬头看向乔伞,憨憨的说了声,“乔小姐,刚才谢谢你。”
“不用客气,对付那种人就不必跟她客气。”乔伞笑笑,不以为然。
众人听了,立刻跟着附和,他们就是看不惯这种有钱就仗势欺人的人。
装修工作一直进行到很晚,乔伞去给大家买了盒饭,自己也拿了一盒坐在那里吃,老于蹲在她的身边,看似无意的问:“乔小姐,你是哪里人?”
乔伞说了小镇的名字,他若有所思,“乔小姐不是A城人?”
“于师傅见过我?”
“乔小姐的眼睛有几分眼熟,长得像我的一个故人。”他呵呵一笑,“没什么,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太多了。”
“于师傅在A城有亲人吗?”
“有,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
“跟你住在一起?”
“不,她住在城郊老区。”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工头那面已经准备收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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