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谋:将军请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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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谋:将军请上轿-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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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敢啊,师傅。”

    “你年纪还小,哪有我老呢?”

    以青难得听到这样的感伤,心中纳罕,宽慰她说:“师傅青春永驻。”

    “青春永驻又如何?”冯王平的肤色白白的,确实没有细纹,让平凡的五官显得柔美了些,“无人对镜贴花黄,都是枉然。”

    “……”难得听她说这样关于爱情的感慨,原来每个女人心中都对坚贞不渝充满了希冀,以青敛了笑,轻轻地问道,“师傅,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不嫁人么?”

    冯王平皮皮一笑,指了指身上的衣衫:“怎么嫁呢?当男人都当的习惯了,哪有人敢娶?”

    以青默默的看着她,对她的身世自己多少知道一点,这样的悲苦也只是因为身不由己罢了,就听到冯王平问自己:“你呢?都十九了,怎么不嫁人呢?”

    “唉,”以青学着冯王平之前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一身士兵装束,笑道,“怎么嫁呢?我也习惯当男人了。”

    “胆子不小啊,敢学我说话。”冯王平皱起眉头,眯着眼睛看着以青,却没有丝毫的威胁感。

    “没,”以青忍了笑,“是真的没有嫁人的念头,如今,安全是第一位的,其他的,不考虑。要不,岂不是浪费了某人的良苦用心。”

    “某人?”冯王平一惊,重复道。

    “对啊,就是师傅你啊,这满脸的络腮胡子,做的可逼真呢。”以青摸着满脸的胡子,忽然就闪过了另外一张猕猴桃一样的脸,不禁打了个冷战,八年前的那个晚上想起来还是一阵的毛骨悚然,不过齐中远怎么就没有动静了呢?

    他好像一条藏在暗处的毒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从犄角旮旯里窜了出来,缠住自己。

    冯王平注意到以青刚才的颤抖,不明白她的害怕,瞥见一旁忙来忙去,挑选煮凉茶药材的于冕,轻声转移了话题:“这孩子还不错,你不考虑看看?”

第十九章 吃醋了() 
冯王平注意到以青刚才的颤抖,不明白她的害怕,瞥见一旁忙来忙去,挑选煮凉茶药材的于冕,轻声转移了话题:“这孩子还不错,你不考虑看看?”

    “啊?”以青回过神来,才知道她说的是于冕,摇了摇头,“他只是我的好朋友,弟弟一样的亲人,我是不会嫁给他的,再说,我这样的身份,嫁给他,岂不是要害了他么?”

    “身份?”冯王平耸耸肩,笑笑说,“若是身份,恐怕谁也不配娶了你,要不就像昭君出塞一样,你去瓦剌和亲吧,不管怎样,也许能换得一世太平。”

    “师傅啊,我又不是公主,配不上王子。”

    “王子?”于冕端着草药凑了过来,只听到了一个词,“什么王子?”

    以青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道:“青蛙王子。”

    “哦,就是你给我讲过的那个故事啊,怎么?你没给师傅讲过么?”于冕忽然变得兴致勃**来,以青可记得自己前几日给他讲的时候,他可是听得都打鼾了,怎么现在又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呢?

    “听没听过又怎样?还不是我的徒弟么?不过,”冯王平不满于冕莫名其妙生出来的优越感,伸手扒拉着他捧着的药材,从里面抓起一把枯叶子来,凉凉质问道,“这是芦根么?”

    “啊?”于冕还愣愣的,以青却看出其中的蹊跷来。

    “啊什么啊?”冯王平见以青刚想张嘴,连忙打断了她,“连泻叶和芦根都分不清楚,真是要坏了我的招牌。”

    “师傅,他也只是一时粗心……”

    “粗心?”冯王平挑起眉毛,眼里射出令人不能直视的严肃,“你可知道,这把叶子加下去,咱们要躺床上捱多久?身子弱些,直接就可以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不是为师刻薄,只是我们做的就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容不得半点马虎。刘万金?”

    于冕并不知道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因为见以青和他两人坐在一起嘀嘀咕咕了许久,心里着急,想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这才抓错了药。再说,本来也是初入门的人,学艺不精,不过,若真因为自己的疏忽,害得以青上吐下泻,自己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后知后觉,只觉得后背上汗涔涔的:“徒弟在,请师傅责罚。”

    “责罚?”冯王平怒极反笑,“嘿,石彪,你可知他最怕什么?”

    “……抄书。”

    “好,那就抄书吧,不过,抄哪一本呢?”

    以青想了想,回答说:“《神农本草经》,好不好?”

    “你可不是在罚他,而是在奖励他呢。”冯王平眼睛一转就明白了以青的用意。

    以青并不隐瞒,因为也知道冯王平精明的很,便大大方方的说道:“罚,只是一种手段,目的只是为了让他长长记性,日后注意,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可是,既然都是罚,何不一箭双雕呢?罚抄医书,既挑了他最怕的事情让他做,保证印象深刻,又在怕的过程中,学会和巩固了他应该掌握的知识,治本又治标,不是两全其美么?”

    “……你啊你,怎么聪明的招人嫉妒啊!”冯王平说着,伸手捏着以青满是胡子的脸蛋,满眼都是笑意。

    以青疼得咧着嘴,并不因为冯王平使了多大的力气,而是这粘胡子的胶水被她一拽,扯的脸上生疼。

    她呲牙咧嘴地疼着,却没有看见于冕死死盯着冯王平的那双手,眼中满是怒气。

    “啪!”

    于冕趁人不备,大力打掉了在以青脸上肆虐的冯王平的手,伸手将以青拽到自己的身边,脸上满是别扭的神色,坚定地说道:“我犯的错,我来承担,何必折磨她呢?”

    折磨?

    冯王平抚摸着自己被拍红的手背,好笑的看着这个一直没发过脾气的大男孩,黑黑粗粗的眉毛下,圆圆的眼睛罕见的露出凶狠的光,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吃醋了。

    “你说的很对,那就先抄一百遍来看看吧,不过凉茶要先煮给我喝。明天日落时拿来,这么长时间,应该够你抄完了吧?”

    “没问题。”于冕仍旧气鼓鼓的,一咬牙就答应了。

    “成,我先出去了,”冯王平忍住笑,自言自语的往外走着,“奇了怪了,一口水没喝,怎么老想出恭去呢……”

    二人瞠目结舌的目送着冯王平消失,还未等以青责怪他的莽撞,于冕先声夺人,不高兴地问道:“师傅他一直这么对你么?”

    “怎么对我了?”以青仍旧一头雾水。

    “就是,就是,摸你的脸啊。”莫名其妙的,于冕闹了个大红脸。

    “……”以青愣住,喃喃道,“其实他摸得是胡子,我的假胡子。”

    “胡子也不行啊,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能随便让他碰啊?”

    “他是师傅啊。”

    “师傅也不行,谁也不行,谁也不行碰。”

    以青看着于冕气鼓鼓的样子,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未告诉过他冯王平是女子这件事情,那,要不要告诉他呢?可是他这种直爽幼稚的个性,能守得住秘密么?

    于冕见以青瞪着一双大眼睛,并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自己,一下子觉得不自在了起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我……我只是不想看你……受委屈。”

    于冕结结巴巴的辩解样子,更加确定了以青要隐瞒冯王平性别的想法,这样心思简单的人,是不适合拥有秘密的,还是算了吧。

    “青妹……,不,石彪?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我只是觉得高兴,能有你这么一个讲义气的好朋友,肯为我着想打算的人。其实,于哥哥,你说,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真正的朋友呢?你算一个吧,我很珍惜,谢谢你,于哥哥。”

    “嘿嘿,我不是叫刘万金么?”于冕听到以青改口,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这样熟悉的称呼,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青儿忘了,”以青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这里没有外人,叫一下也没关系吧。”

    “嗯,青妹妹。”于冕用力的点着头,脸上也绽放出了俊朗的笑容。

    “于哥哥?”

    “青妹妹?”

    “于……”

    两人正对着发笑时,只听到帐外传来了奔走呼号的声音,一张满是血迹的脸闯了进来,吼出一阵耳熟的召唤:“冯大夫!冯大夫!快!快!”

    以青脸上的笑还僵在那里,就看到几个人抬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士兵闯了进来,迎面而来的是寒冷的血腥味儿,霎时,她就觉得动弹不得了。

    “大夫!大夫!快救命!”

    于冕倒是反应过来,连忙合力将人抬到了木台子上,连声问道:“怎么了?”

    “我们随石将军巡守到箭豁山,正好遇到了蒙古人,他们正打算绕过还未修完的长城往咱们这边来,可被将军逮了个正着,除了跑掉的,剩下的都死了!”那个满脸是血的人高声的回答于冕,言语中还有大捷后的激动。

    “错了!错了!将军还活捉了一个头头!”

    “是啊,要不是他替将军挡了那一箭,将军恐怕也捉不到他!”还有一人指着台子上的人插嘴道。

    “行了,行了,都闭嘴。”满脸是血的人,喝住了喋喋不休的几个人,回头注意到了一直没有挪动的以青:“石彪,你没事儿吧?”

    “……啊?”以青仍旧觉得手脚发麻,才把注意力转移到那张脸上,仔细辨认了一番,踟蹰道:“……石后?”

    “你这是怎么了?冯大夫呢?”

    “她见不了血,现在还好些,以前见血就晕,”于冕见以青反应迟钝的样子连忙替她解释道,然后回头嘱咐以青说:“你不习惯这里,快去叫师傅回来吧。”

    “嗯,”以青觉得很丢脸,大夫居然晕血,看来自己注定是当不好医官了,只能努努力当好一个药医,她大口的调整着呼吸,将自己的头转过去,努力不看那个血迹斑斑的伤员,一步步往门口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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