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恼着,“不过近几年在美国经济超过苏联之后,他们中的一些人提出了时空战略,认为未来的争夺在时空领域,你们知道在这个空间里这几年内有关时空理论的研究越来越多么?”
“他们研究出了什么?”我紧张地问。
“他们目前还处在初级阶段,不过有几个关键词经常出现在他们的报告之中。”特工小姐拿起手边的记录卡,“有这几个‘能量体’、‘时空之门’、‘约柜’、‘虫族’、‘希伯来人’。”
这几个词汇让我们目瞪口呆,永远不要忽视一个国家的力量,他们只要认真起来可以做的事情难以想象。
“你们消失的这段时间也引起他们的兴趣,引发这个问题的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普通的调查员。他是娜塔莉小姐的影迷,他习惯了随时通过政府卫星查询娜塔莉小姐的位置,这样让他觉得可以安心工作,真是一个变态的习惯。”特工小姐厌恶道,“然而有一天他找不到娜塔莉小姐的位置了,他甚至动用了国防安全部的卫星,不过一切都是徒劳,在他灰心丧气的情况下把这个问题提交给了他的长官,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不得不说这家伙绝对是个铁杆影迷。”我苦笑道。
“我可不觉得。”娜塔莉苦恼道,“一个随时知道我行踪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不会能通过卫星地图看到我吧?”
“嗯,这个很有可能!”特工小姐慎重地说,“现在的卫星地图可以查询到你的住宅,如果在你家里装有摄像头的话,他就可以观察你的生活,当然这些只能是政府内部人员才能做到的。”
“这是一个没有隐私的时代,以后聊天使用小熊网络吧,政府也无法破解。”孙亚楠不失时机地做广告。
“我觉得我们应该反击。”伊莎贝拉思索着,“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现在的这个约柜里装的是什么么?”
“这个和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吧?在目前这个时空里约柜里存放的不可能是能量体了。”我猜想道。
“谁说不可能?”伊莎贝拉反驳道,“既然你们回到过去改变历史造成了我所在的那个时空,那么就有可能另一个时空的你回到过去改变历史造成现在的这个时空。”
“呃……好像很有道理!不过没有证据显示这个时空是被改变的,既没有留下传说,也没有伊莎贝拉式的恶作剧。”我怀着某种怨念说道。
“或许不是你回去了,而是别的什么人。”伊莎贝拉强辩道,“即使没有这些因素,难道你们就不好奇约柜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么?”
看着伊莎贝拉兴奋的样子,我知道她找到了一个挑战性的项目,而特工小姐也是一脸期待的样子,看来我又要重新找收银员了。
“这个我们可以查查看,不过不要弄得太大。”我小心地说道。
当然一旦有伊莎贝拉参加的活动,规模不大那是不可能的。
“我找到阻止世界末日的方法了!”伊莎贝拉突然宣布道。
“什么?”我们都大吃一惊。
“只要我们找到约柜,在那里找到足够的能量体,那我们就可以在世界末日来临前的那一刻穿越回过去,然后在下一次世界末日来临前再一次穿越,就这样循环下去,永远活在过去的时代,一直到我们死去。”伊莎贝拉再次展现她天才的设想。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你这个想法和上一个伊莎贝拉是一样的,她就是不愿意面对世界末日才情愿留在古代的。”我并不想打击这个天才血族,“不过你知道我们总要停留在什么地方生活,因为那里有我们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即使面对世界末日,也无怨无悔,只要我们能够在一起就好。”
我握着孙亚楠的手,说出了这段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我觉得我越来越不像个外星人了。
……
生活又陷入了平淡之中,孙亚楠带着小熊网络开始了大发展,还开设了门户网站,网络游戏等附加项目。
娜塔莉开始熟悉自己的生活,最近接拍了一部电影,当然角色不是吸血鬼,她对天使更感兴趣。
伊莎贝拉和特工小姐开始了调查工作,她们经常会入侵联邦调查局的网站,成了很出名的黑客。
我也回到了大学,因为开学了,我的导师需要我交一篇论文,于是我就写了一篇《关于时空旅行造成历史改变的偶然性和必然性的可能性的讨论》,我从科学、历史、人性等等方面阐述了时空旅行会对历史造成的影响,这点我已经有很深的体会了。
这个也许就是给古代版的伊莎贝拉的一个答卷,只是她看不到了。
由于《神鬼传奇》的热映,被媒体捅出其中的场景是在我的小书店拍摄的,于是我的小书店也变的热闹起来,经常会有热心的观众来到这个偏僻的书店寻找乐趣,他们很多不是为了买书,这点让我很是不满。
当然他们不会想到,这个小书店是个多么恐怖的地方。
那个喝着番茄汁的美丽女孩就是吸血鬼女皇,她手里拿着的是从血库里取出经过许多道工序加工而成的香甜型饮品,口味很好,不过不建议普通人食用。
那个面带微笑的收银员,当她把扫雷界面关掉后,你会知道她正在侵入世界各地的机密部门,想想看一个可以潜入美国最机密的军事部门并且启动毁灭装置的特工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有时候这些顾客还会和死神擦肩而过,当然也会有天使降临。
而我是最普通的一个,我就是个喜欢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的普通外星人而已。
……
两天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准确地说是会议邀请,纽约大学空间物理系的研讨会。这是一个我所痛恨的学科,不过因为给我打电话的是我的导师,在不想惹麻烦的情况下我只好离开沙发,离开我所喜欢的电视剧,走进纽约大学的校园内。
一切如旧,对于一个刚刚在其他空间挣扎生存的人来说看到熟悉的事物我还是感到欣慰,至少这个纽约没有自由女神像。
会议是在一个大礼堂举办的,我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次会议的规模似乎很大,而且并不止一个纽约大学,一些在报纸或者电视上出现的著名科学家也在前排就坐,在我询问之后才知道这是一次讨论空间物理发展的盛会,消息早在半个月前就公布了,而半个月前我刚刚到达古埃及。
我的导师找到我并把我两天前提交的论文交到我手上,让我准备一下到上面进行演讲,这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让我坐在下面听我都觉得无聊,何况是到台上念这些我乱写的东西。
教授对我的推脱很无语,他认为我的理论虽然偏颇却能让人有所启迪,所以才仗着自己在学术界的面子给我争取到这个机会,而我似乎并不领情。
在这点上我还是很欣赏这位我记不住名字的教授的,至少比金陵大学的那些强占学生研究成果的教授强很多。
在帝国学术风气是很差的,抄袭辱骂、论资排辈、钱权交易、肉体交易都成了习惯,真正做学问的寥寥无几,帝国国学院里都是一些尸位素餐的人物。
由于不想让导师失望,我终于决定去念那篇《关于时空旅行造成历史改变的偶然性和必然性的可能性讨论》,会议开始是一位科学前辈的发言,他回顾历史展望未来,重点描述了人类进入太空的美好景象,据说他一直是美国航天局的高级顾问。
后面几个发言的是在各自领域取得突出贡献的人物,虽然我不认同他们的理论,但是我不能让他们堵上嘴巴,最恐怖的是每念完一篇论文还有十分钟的提问时间,于是我拿出从书店里捎带的书籍消遣,一本《西方艺术简史》。
“先生,你来错地方了吧?”我旁边一位西方青年打趣道。
“没有。”我没好气地说。
“哦,那你是对天文学感兴趣?”
“更没有兴趣。”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念论文。”我拿起放在座位上的论文无奈地说道。
“……”
终于轮到我了,我上台面无表情地念着论文,下面的那些科学家们貌似认真的听着,从台上的角度可以看到台下的任何死角,我现在才发现在下面做小动作是那么的明显,而坐在下面的人一无所觉,这个可能就是站的角度不同观察到的事物也不同。
“你的论文提出了一个有趣的课题,而你的结论也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你断定历史是会被改变的,那么,你怎么看待这个被改变的空间?”提问时间一到,在片刻的冷场后一位中年人问道。
“历史被改变后会形成独立的时空,这在多元宇宙中很常见,这个空间和其他类似的空间在时间上保持平行,当然历史上的大事件会有出入,你可以称它为副本时空,当然你永远找不到主时空,所以任何一个时空都可能是主时空。”我耐心地解释道。
“那你的宇宙观是怎么的?”另一个人问道。
“呃,我只能说这是个多元的、进化着的宇宙,没有人知道有多少个宇宙,而我们所在的这个宇宙其实早已经消亡了。”我阐述道,“就像我们夜晚看星星一样,那星光是从很远的地方的一颗星星上发出的,当我们看到星光的时候那颗星星或许已经被毁灭了,这是因为我们观察星星的角度不同。而宇宙也是如此,在众多的宇宙中,在别的宇宙的人看来我们这个宇宙早已经消亡,可为什么我们还好好的活着呢?那是因为我们生活的这个宇宙只是一个投影,而我们就生活在这投影里,用一个形象的说法或许叫做‘海市蜃楼’。”
“你这是科学,还是科幻小说?”有人讽刺道。
“科学么?”我古怪地一笑,“有时候它比科幻小说更不真实!”
……
会议结束,我就径直走出礼堂,外面的空气很新鲜,两个穿着黑衣带着墨镜的貌似保镖的家伙站到我面前。
“李先生,你好,我们对你刚才的发言很感兴趣,请问可以和我们谈谈么?”高个子摘下墨镜,露出和蔼的笑容。
“好的,你们也是科学家么?”
“不是,我们是联邦调查局的。”
“呃……”我被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