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怎么样做,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够在一起。这些年她来去匆匆,相逢之时短暂。也不知道几时停下来好好的叙叙旧。”
卞七郎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想起了自己的兄长——卞玉佛,他现在应该是儿女成群了。也应该踏入四十岁了。
也想起了他那个高贵优雅的母亲,不管自己的父亲宠爱谁,表面上都是一副波澜不兴的模样。他不知道她的心里是否和表面上一样平静无波,不过他知道她一定不会让别的女人越过她的头上。
纵然,母亲没有像平凡人家的母亲一样溺爱自己的子女,但确实是爱着他们兄妹三人的。
记得离开九州大陆来到海市蜃楼内,墨香那时候也才二十六岁,不过已经嫁入了三大隐族之一的姬家的本家嫡三公子,生儿育女。
不知道这几年他们过得如何了?
轻轻一叹,人世间来去匆匆宛如惊鸿,可是就是有不少的人沉醉红尘之中脱离不出。
“只要解决了海市蜃楼内的一切事项,我们就会回到九州大陆,到时候自然会与佳人团聚。你也不必伤怀了。”孟鹤一看他那恍惚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思念家乡在思念亲人。他也是十分思念家里的父母兄弟。不知道这几年愣头青一样的大哥是否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知道父亲是否已经归隐山林了没?也不知道母亲是否有没有被大哥的孩子吵吵嚷嚷的,吵得烦不烦?
这一切他们都无从得知。
触及思乡之情,他们心里越发的想要快一点将这里的最后一个分身毁掉,尽快地回到故乡。
游子漂泊的心在多年之后被思念淹没,外面的红尘滚滚再如何的丰富多彩都引不起他们的猎奇心。只想回到那给他们遮风避雨的地方。
卞七郎偏头望向窗外那蓝天白云,那一种干净到彻底的的天蓝,本来看着心里会舒畅,其实不然,反而给人一种安静快乐到沉重的地步;这一种奇异的感觉一闪而过,孟鹤也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卞七郎牵起一笑,笑声清朗如笑声一样动听,“荷儿她开始撒网了!”
孟鹤这才恍然大悟,忽而放声大笑,再仔细看这 蓝天白云和之前的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绝了!”
瑶宫寂寞锁千秋七()
孟恪和孟恬听得懵懵懂懂,纵使两个小妖孽聪明腹黑,由于生长的环境不是和他们一样勾心斗角,卞七郎和孟鹤之间的话中有话他们两个一个字都听不出来。
“什么绝了?”孟恪询问他四叔。
“你姑姑撒网了,就等着那几只小虾米出来就一网打尽。”将他放下,“可儿,准备香汤,我要沐浴,好好的休整一顿身心。”虽说神仙可以用清洁术将自身的灰尘去掉,不过他还是希望能够好好的享受一下香汤沐浴。他整个人都舒朗地走出了卞七郎的小屋,在一个小童的引领下进了一间屋子。
孟恬和孟恪面面相觑,原来是阵法!
孟恪眺望蓝天,什么变化都没有,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卞七郎你认为这就是阵法?不是作假的吗?”
“你姑姑设下的是天上人间都几乎没有听说过的逍遥阵,她之前就说过这个阵法的奇特之处就是让你走入阵中根本就不像是走入阵法一样,令人防不胜防。你们就不要四处走动,好好的等着你们的姑姑还有那些帮助她镇守六十四方位的人将那几条鱼捉住。你们一下子就突破这么高,还是找地方好好领悟心境,否则对你们没有益处。”卞七郎剑眉缓缓地展开,想要拍拍孟恪的肩膀,被他一个侧身就躲开了。
“你怕我?”
孟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话,我会怕你?”说着鼓起了腮帮子。眼睛放肆地轻扫他一身,唉唉唉了三声。就转头对着孟恬说道:“二哥,我们还是去看看炎行御怎么样了吧!”
“嗯!”孟恬并不多话,兄弟两个牵着手跑了出去。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卞七郎低低一笑,这两个孩子之中防心最严重的就是孟恪。他每次见到他几乎就是大眼瞪小眼的面对着他,唯恐稍微不慎就被他算计了去。
盘膝而坐,整理了膝盖上的褶皱,他没有疗伤,而是取出了普通的琴,琴声在他的指尖流淌而出。
然而就在卞七郎这般闲情雅致之中,位于土方位也就是正中间的的淡荷,坐在她的青莲座上。双眼紧闭,左手托着右手在胸前,右手竖起了三根手指,表情肃穆地在那里。
除了她这个正中间的方位之外,莫无双主西,仙帝主北,祝麟主南,敖璧主东。其余的位置分别由蓬莱山的一些修为极高的长老以及仙人在小一点的方位镇守一共八八六十四个方位。在阵中他们的身影是隐形的。根本就无人看见。
在一片黑暗之中,沙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空旷之中,飘出了一阵阵的回音。“果然是他的弟子。”
“释迦?”玄机疲惫地望着那人,只见黑暗之中的人影在突然出现的蓝影之中,清晰地坐在珊瑚雕饰的胡辇上,金色的衣袍下是他的长身玉立。
“玄机,她是菩提子的弟子。”释迦的声音变得悠远沉静,像是从古老的河流中叮咛而来的河水。承载着记忆的美丽与痛苦。
“确实。”玄机似笑非笑地站在光影里,像是在放纵自己一般,身子浮浮沉沉,冰蓝色的长发散开了一朵极致的花。
“三千万年了,我们本来应该有机会复活她,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他们破坏了。你说,我该如何招待他们?”
“相信他们会窝里反的。”玄机咬牙切齿地说道,桀桀地笑出声来,冰蓝色的眼珠子动了动,一身的寒气,“清莲子她的魂魄已经被天界那些人收集起来了,只是不知道怎么样了!也不知道真假,若是真的我一定找到她,若是假的,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复活她。”
“这么多年了你的执念越来越深了。”释迦声音平和地说道。
“我一直没有忘记,从初见到她的陨落。都是阿修罗他害死了她,都是他!我待复活她,我一定将他找出来让他生不如死。”他像是咬碎了骨肉一般,说得狠狠的。那一股狠劲任谁听去都觉得毛骨悚然。
连那个连表情都不带的释迦也动了动眉毛,不难看出他对玄机的恨对他的执念有一些触动。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第一次见到清莲子那一瞬间,从未出现过的七情六欲在那一眼全部涌上心头。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玄王其实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他那时候只是想要时时刻刻看到她而已,不像海王鵺那样有着那一种沉重的占有欲。可是在她嫁给阿修罗之时,他那可笑的看着她的念头瞬间就慢慢增加了*,想要得到她的念头一次又一次地折磨着她,为了得到她,那时候多少人想尽了一切法子。
可是,当他们为了她展开争夺之时,她用她的身体灵魂葬在了那一场硝烟之中。
她是消失了,消失在天地间,可是却永远地留在他们的记忆里永远都无法抹去。
那一刻,他忽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悲恸,漫延在无限的岁月的思念里,他只求能够再见到她,不会那么的盲目,不会罔顾她的安危性命了。
可眼前的一切,三千万年的努力像是白费了一样被人一步一步的瓦解,他破碎的心一点点的再一次被扯裂,痛到麻木。
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当看到那个女孩一点点的被心魔吞噬的时候,他的怨恨没有消失,不过却是多出了一种幸灾乐祸的喜悦。
希望他能够看到天界那帮人自食恶果之日,等到他再次见到她的时候。
“释迦你的执念比起我还深。”玄机忽然望着他说道。
释迦整张脸阴沉沉的,整个身体紧绷着,像是气了。不过,玄机丝毫不将他那阴鸷的眼神放在眼里。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不!这是我第一次清醒的知道你对她的执念。以前或许连你都察觉不出来,你以前也说得很轻松,像是云淡风轻。你以前虽然对她也是有情,可从未发现过自己的情,一心想要的是是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当初找上我们是什么原因你自己也清楚。若是放在以前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扭断你的脖子。”玄机说着见他的脸部僵硬无比,双掌紧紧的攥着。
他桀桀一笑,“现在我不会这样做,说白了,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释迦的手掌松开了,他站在黑暗之中望着他久久不语。
瑶宫寂寞锁千秋八()
他那黑色的眸子沉沉的,比起夜晚的夜色更加的沉,薄唇挑起,“我们确实在各取所需。”虽然轻,但是听在别人的耳中却是掷地有声。他不管不顾地抚摸着拇指上的扳指,玉质的扳指上雕刻着睡莲的花纹,十分的逼真又带着天界才有的飘渺之感。
玄机听着身子轻浮,忽然听见了一个声音如同震雷一般,轰然爆发,只见一个相貌奇特但依旧有一种坚硬的英俊的男子持着一把软剑进来。
“尐?”玄机看向来人。
“什么事?”释迦正视着来者。
尐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脸色也是十分的阴鸷,反问道“你们还问我为什么?”
释迦和玄机眼皮跳了跳,看着尐那阴测测的脸孔,一时之间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打什么诨,只见尐冷笑,“别在这里装蒜!”
“你们做了什么事情你们会不知道?说这样的话骗我的吗?”
“释迦我知你这人最是聪明,我也感激你这些年来的知遇之恩,可你不能以此要挟我控制我。”
释迦眯着眼,黑夜一样的眸子现在已经是狂风鄹雨,但是他还在胡辇上一动不动地听着尐胡乱地发泄着自己的痛苦。现在有一点就是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令他突然反过来说他。
不过,就算不知道,尐也算是对他生了背叛之意,他是不会对一个对他自己有背叛念头的人手下留情的。更何况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