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皱眉摇头:“不知道,我那天我把她送回家了啊!
这样吧,林豪起身吩咐道:“你开车,带着我把临平所有大大小小的通宵营业场所找一遍。
秘书故作聪明:“给马局打个电话吧,这些场所的头头他都认识。
林豪冷冷道:“不用,浪费不了多少时间。关于馨雨的事,他从内心深处,不想让太多的人插手。
恩!秘书点了点头,随即下楼备车,带着林豪开始排查一个个通宵娱乐场所,好在他没当秘书前也曾是此种老手,不至于不知道此类隐蔽场所的位置。
一连去了十几个有名气的酒吧,无一例外,取出照片盘问老板,都说没有见过馨雨,此刻坐在车内,林豪脸色愈发阴沉,见状,秘书心情也跟着分外忐忑,当下绞尽脑汁,突然想起个地方,魅惑之蓝,他没去过,不过听同事说刺激的很在圈内名气也很大,试试看吧,说不定馨雨在那儿,这样想着,秘书也迅速发动汽车,在用短信问了几个朋友后,才好不容易在一个废弃大楼的阴暗死胡同中找到了此地,不得不说,位置很隐秘,只有走到楼道口,才能看见地下室挂着的四个彩色招牌,魅惑之蓝。
林豪戴上帽子,在秘书陪同下,走到地下二层推门而进,门开瞬间,劲爆的音乐伴着尖叫刺人耳膜,秘书去一旁买票,林豪则呆立在原地,看着舞池内一众坦胸露乳的妖艳女郎跟磕了药般疯狂舞动,眉头微皱。
买好票,林豪直接奔向柜台,出示证件后,在吧员引导下来到拐角的办公室,一名身着粉红性感小西服浓妆艳抹的女郎正笑嘻嘻的打着电话,吧员耳语几句才赶忙放下电话,起身招呼林豪坐下,恭敬道:“不知道您有什么事?
这个女孩!闻着刺鼻香水,林豪呼吸都困难,当下取出馨雨照片,问道:“见过没?
女郎拿过照片仔细端详片刻,缓缓点头道:“好像见过。
在哪?林豪剑眉一耸,语气严厉。
被林豪身上的戾气吓到,女郎结巴道:“应,应该没走,但酒吧大了,说不定就躲在哪个角落喝酒吧,我陪您去找找。
恩!林豪迅速起身,在女郎扭动的性感翘臀身姿下走遍了酒吧各个角落,不少次撞见几对正在拥吻的情侣,好不尴尬。
应该走了吧!转了一大圈,女郎不敢看林豪,自顾自沉吟推测。
听到此话,林豪心情一沉,不甘心的他凭着直觉又绕着酒吧走了一圈,在途径洗手间之际,耳闻异响,稍楞片刻,出于好奇迈步走了进去,灯光昏暗装修精致的男洗手间,异响就从最里侧传来,慢慢走近,林豪就愈发觉得那充满欲望的呻吟声分外耳熟,木门被锁紧,立在门外的林豪心似乎都要跳了出来,缓缓向后退了几步,一脚狠狠踹开厕所木门。
而映入眼前的一幕瞬间让林豪哑口无言,是馨雨,白色长衫被粗鲁的掀开,露出洁白的粉嫩玉兔,紧身牛仔裤也被拖到小腿处,修长美腿微微弯曲,一名下身赤裸的黄毛男子正借势趴在她的身上蠕动,因门被突然踹开,吓得男子浑身一颤,脸色混合着恐惧和融入高潮后的喜悦。
闻声,女郎和秘书也跟着进来,见到这一幕,均脸色惨白。
死一般的沉寂过后,林豪强压心头狂涌的怒火,音色嘶哑,颤声道:“都给我滚。
听到此话,黄毛男狼狈的托起裤子抱头鼠窜,秘书和女郎也很有眼色的迅速转身离去,刹那间,偌大的厕所只剩下林豪馨雨二人,望着那双空洞的美目,林豪内心涌来一阵阵无以言说的痛楚和无力感。
而衣衫不整的馨雨却没有意料中的慌张,自顾自的穿好衣服,神色冷漠,看也不看林豪一眼,起身欲走。
你给我回来!林豪一把拽住馨雨柔软的手腕,拉着她来到镜子前,发怒道:“看看,这就是现在的你,你就这样糟蹋你自己。
静静凝视着镜中脸色苍白眼布血丝的憔悴面容,馨雨笑容凄惨,喃喃道:“是你毁了我,你每一次救下我,然后就把我推下另一个更黑的深渊。
闻言,林豪身子猛颤,满腔怒火顿消,不知该说些什么,长久沉默过后,只得重重的叹了口气。
林克腾!馨雨突然转身盯着林豪,如发了疯般吼道:“我就是要报复你,我就是要你看见我现在的样子后悔一辈子,我就是要让你一辈子都活的不安宁。
耳闻馨雨近乎疯狂的暴躁声音,林豪脑子一片空白,心神疲惫的摆摆手道:“你先静一静,我叫秘书开车送你回去。语毕,扭头欲走
林克腾!馨雨看着林豪远去的背影,语带哭腔嘶吼道。
走到门口的林豪停住脚步,背身道:“今天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回家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变好的。
身后的馨雨面色惨白用手撑着墙面,嘴角泛起苦涩笑意,不停摇头:“不会的,都完了,都完了。说道后面几个字,嗓音变得尖锐刺耳,面色狰狞,疯狂的用手狠狠撕扯着秀发。
你干什么?林豪快步回到馨雨身旁,拉住她的手臂,吼道。
馨雨继续傻傻的笑着:“说真的,其实我挺羡慕徐贤姐姐的,她死的真及时,没有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林豪低下头,语气低沉:“别说了,跟我回家。
别碰我!在怒火中已经失去了理智的馨雨甩开林豪手掌,骂道:“你说了你不结婚的,为什么现在又食言,我知道,你是看上了那个女孩家里的权势,看上了她父亲是军委会主席,林克腾,我是个妓女,可你连妓女都不如。
你!林豪受此侮辱火气直冲上心头,举起手掌,但看着双眼红肿脸颊暗黄的馨雨,手停在半空,竟再也下不去半分。
打啊!李馨雨拽着林豪胳膊,嘶吼道:“你打啊,你怕早就想要打死我了,好不阻碍你升官发财。
林豪长呼口气稳定心绪,面颊微微抽搐,声音也显得轻浮毫无力气:“馨雨,我们不吵了好吗。
不知为何,耳闻林豪近乎呢喃的请求,久久盯着那张不再英俊,却布有几道长长疤痕充满沧桑的脸颊,馨雨心头竟再也升不起半分怒火,转而,几日来的委屈和颓靡全都化为泪水,呜啊!一声,靠在林豪肩头,狠狠大声哭泣。
感受着肩头温热的泪水,立在原地的林豪不发一言,用手轻轻拍着馨雨脊背,柔声安抚道:“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会变好的。
会议
一个月的时间,林豪带着杨小年等一众高官来回跑席赴宴,费劲口舌和心力,才在大本营临平筹借了五十亿金钞,其它各市区累计筹借三十多亿,加上能源公司盐业公司的施舍,最终凑集资金一百亿,虽与原本的六百亿元金钞相差甚远,可好歹能让省府撑一段时间,至于后面的事,边走边看,林豪也是无能为力。
至于借来的钱,林豪并没有用来还债,而是全部打到建设部的账上,用来修建工事,按照林豪的理想预期,整个海丰应围绕以临平为中心,修筑三层环形工事,最外层为环岛,每隔三里有水泥碉堡,中途用电网阻隔,第二层则以各市县为点,以四纵九通的道路连接成线,每个城市都有重兵保护,最后一层则为临平,钢筋水泥如铁通般的环城工事彻底把尸潮阻拦在城下。
不过设想归设想,单单想要把环岛的防御工事建好,就最少需要一千亿金钞,绝不是眼下财政濒临崩溃的海丰所能承受的了的。
而得知钱被如此花掉,急得满头大汗的杨小年推门进来,嗓音嘶哑:“司令,这笔钱是救命钱,不能这样打水漂啊!
怎么打水漂了?林豪质问道:“如今,一切以抵御尸潮为主。
我知道,可那区区一百亿能干什么呢?杨小年焦急道:“海丰银行已经关门一个礼拜了,挤兑的民众排成长队,与其把钱修筑工事,不如先稳定民心。
林豪眉头紧皱:“先拿临平银行的存款压压!
可!杨小年担忧道:“怕把刚刚稳定下来的临平银行给拖垮。
闻言,林豪长叹口气:“管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是一步。
嗯!杨小年无奈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半分底都没。
中午时间,林豪饭也没吃,下楼坐车来到警备森严的军委会大楼,针对目前市面上关于尸潮逼近,军委会要撤离放弃海丰的流言蜚语,陆涛召集一众委员在三层会议室开会,并全程媒体直播。
在气氛庄严肃穆大会上,陆涛慷慨陈词:“最近前线来报,有一小股尸潮逼近海丰,并造成了一定人员伤亡,这件事要高度警惕,我宣布,海丰全省立即进入紧急戒严状态,并成立安保组,总部就设在最前线的舟山岛,我任组长,每个副组长指定负责一个前线地区,马上启程出发,谁要敢撤退一步,格杀勿论。说道后面,陆涛浓眉上挑,嗓音低沉,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随后各委员也纷纷发表谈话,无外乎都是誓死保卫海丰,要对海丰人民负责,可身处其中的林豪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混迹在官场久了,他知道,最不能信的就是大会上的讲话,如果陆涛想守海丰,就不会不给兴修工事的省政府拨一分钱,也不会去火急火燎的搬迁重要机器和厂房,转移高级人才。
散会后,林豪单独被陆涛叫到办公室,秘书把门关紧后,陆涛才从最里层的抽屉中去出一张印有绝密字样的文件,撇到林豪面前,食指敲着桌面,沉吟道:“盐业公司的三百吨存盐,粮油场的榨油设备,还有军委会仓库里的大量粮食布匹,光靠海军的军舰运不完,你去给几家民营的海运公司打个招呼,叫他们帮帮忙,但切记要保密。
陆总!林豪手握文件,诚恳请求道:“我觉得可以守,海丰的情况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
我没说不守啊。陆涛笑意深沉:“别紧张,只不过要做两手打算而已嘛。
林豪则毫不客气的直言:“海丰不保,远处的太平岛也难守。
这个不用你来教我,陆涛语气颇显不耐烦:“你现在的任务是全力帮助联勤署把剩下的物资运走。
见状,林豪轻轻叹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躬身退下,出了大门坐在车内,心情却是格外沉重,直到目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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