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发子弹,全部命中,不过血腥味越是浓重,丧尸就越疯癫,原本幽静的大楼也在一瞬间沸腾开来,到处都响起丧尸充满欲望的怒吼,如火山爆发,刺人耳目。
装好弹夹,扭头又帮文殊干死几只前面的丧尸,而身后的丧尸却已经前赴后继越逼越近,浓重的血腥味甚至让林豪觉得呼吸都成问题。不敢多做耽搁,林豪又是砰砰几枪,稍稍缓解了一下危机,同时,文殊也终于冲进了车内!
林豪,车怎么开啊!文殊此刻面对着各式操作,一时茫然,不得不向林豪大声求救。
扭钥匙,踩离合,然后轻踩油门松离合!林豪大声吼道,眼见丧尸已经近在咫尺,鼻尖的汗水也滴滴落入嘴唇,苦涩不已。
油门和离合在哪?文殊白痴的问道。
左离合,右油门!林豪近乎崩溃的交代道,眼中精光一闪,打死一只扑到跟前的丧尸,而手枪也在此时没了子弹,但后续的丧尸却源源不断。
情急之下,林豪灵机一动,低下身一个狗刨迅速钻进车下,发疯的丧尸狂扑着没反应上来,直直撞在车上,此冲劲之大,差点把车撞翻。
左离合,右油门,文殊呐呐自语道,整个人也快到了崩溃的边缘,最后一次启动,破釜沉舟,再启动不上来,她和林豪全都得死在这儿。
油门稍稍一踏,车终于启动开来,但林豪却不知到了哪,看着死撞玻璃的狰狞丧尸,文殊秀眉扭成两道麻花,急的都要发疯。
我在车底下,你开车,我扒在车下!林豪闻着汽车浓重的汽油味,高声喊道,此款现代车型,类似越野,车底盘较高,所以只要紧抓底盘,不至于卡死。
闻言,文殊虽觉不妥,可却毫无办法,只得心惊胆颤的扭转方向盘,迅速开车离去。而丧尸由于被林豪的分流,以至于对车本身的撞击并不强,得以让车子安全驶离。
开了大约三分钟,丧尸虽还在追赶,但已经很远了,文殊这才赶忙停车,忐忑不安的下来看林豪怎么样了?
而此刻趴在车底的林豪因为体力不支,背部好几次蹭在地上,此刻西服被尽磨破,脊背血肉模糊,白骨隐隐可见。
看到这残忍的一幕,文殊内心瞬间一颤,心绪一激,哇!霎时情不自禁的失声哭了出来。
快扶我出来!林豪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声似蚊呐说道。
闻言,文殊意识到事态紧急,当下,含着泪小心翼翼的把林豪拖了出来,一地血水,触目惊心。
而坐到车内,林豪让文殊坐到一边,咬着牙,强打精神,开车疾驰离去,整个人却面如白纸,眼睛半眯,身姿摇摇晃晃似随时会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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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林豪驾驶着汽车飞驰在空旷的林荫大道上,一路狂飙卷起落叶纷纷,很是潇洒。但车内却是另一番景象,混乱狼藉,近乎血流成河。坐在副驾驶的文殊此刻眼眶含泪,手忙脚乱地拖下自己的外套,扭成麻花状,想帮林豪抑住伤口,可无奈深可见骨的伤口根本不吃这套,鲜血还是不断外涌,浸透了靠垫,滴滴落在地上,也似重锤击在文殊的心头,还好没有伤在有大动脉的地方,否则后果更不堪设想。
车驶到马路尽头,林豪咬牙费力一扭方向盘,急拐了个弯,随即脚踏刹车,停在路中,而路旁边,就是安西市第二人民医院,此医院可以说是安西最好的医院,当初林豪母亲就是带林豪到这儿来做的体检,时过境迁,如今已是沧海桑田,不堪回首。
扶我下车!林豪嘴唇发紫,脸色苍白的轻声说道。
恩!文殊迅速下车,用娇弱的肩膀撑起林豪的半个身子,颤颤悠悠的搀扶着林豪,一步一个血印缓缓向医院走去。
黄昏迟暮,天气已日渐黑暗,丧尸此刻也开始慢慢出动,而以林豪的身体状况,但凡从哪个地方蹦出个丧尸,都能要了他的命,至于文殊,自保尚且成问题,更别说保护林豪了。二人也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步伐都尽可能的迈得很大,争取早点进到医院里面,把伤口包扎,开车离去。
作为一个综合性的市级医院,科室种类极多,还好林豪对这儿还算熟悉,领着文殊,进入正门,拐进漆黑黑的走廊,在林豪模糊的记忆中,这里应该就是急诊科的所在地。
林豪此刻全身虚弱,头晕的厉害,所以随意打开一扇门,便全身疲累的躺在白单病床上,喘息了片刻,强打力气对文殊交代道:“找些消炎药,再取几瓶消毒碘水撒到我背上。如今的林豪其实最怕的是伤口感染,在没有专业医生和设施的情况下,一旦伤口感染就是致命的。
文殊不敢大意,赶忙去各个房间迅速搜寻起这些物品,不过好在此类东西都是急诊科常用药,所以很容易就找见了。当下,文殊用纸杯接了些矿泉水,让林豪吃下消炎药,自己则揭开林豪的衣服,入眼触目惊心,血肉模糊的脊背近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有些地方因为剐蹭的厉害,白骨隐现。看着如此血腥的场景,文殊眼圈不禁微红,内心虽有些许不适感,可更多的是对林豪的心疼,天知道,在车底下的那三分钟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把消毒水全都倒在我脊背上!林豪见文殊揭开自己的衣服后,便无动作,以为她是被血腥场面吓住了,顿时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哦!文殊失神应道,但握着盐水的手却怎么也倒不下去,要知道,文殊小时候退摔烂了,消毒的时候疼的要死要活,那种感觉她到现在还记得。而现在,林豪是整个脊背,那得有多疼,文殊无法想象。
还不动手!林豪眉头微皱,嗓音嘶哑着喊道。
碘水倒上去太疼了,我给你用棉签一点点抹吧!
来不及了,快倒,要不等一会儿就真感染了!林豪见文殊这么心疼自己,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语气和蔼的命令道。
听到林豪这样说,文殊无奈的闭上眼,手颤抖的握着消毒水瓶子,一点点从上到下倒满林豪脊背。
啊!林豪感受着脊背火辣辣的疼痛,一时,额头青筋尽冒,双手握紧床布,嗓子发出一声极具压抑性的低沉吼叫。
文殊被林豪的吼叫吓了一跳,当即睁开眼,看着血水顺着消毒液流了一地,脊背上随着消毒水的流过,不断有小小气泡冒出,原本被血迹掩盖的皮肉此时也清晰可见。
继续,别发愣!林豪咬着牙,用发自胸腔的低沉嗓音吼道。
无奈,文殊只得再次闭上眼,心如刀割般不断把消毒液倒在林豪的脊背上,同时,耳听着林豪强烈压抑下的吼叫,感受着他脊背的抽搐,心如刀割,真有一种想代林豪受罪的冲动。
三瓶倒完,林豪已是满头大汗,疼晕在床。而不用林豪吩咐,文殊也知道接下来的步骤,取出白纱布,轻手轻脚的包扎在伤口上,此时血水仍在外流,不过比之前,已经少了不少。可以说,林豪仗着自己身体结实,生生扛过了这个坎,搁一般身体稍弱些的人,早就命归西天了。
在仔细包扎完毕后,天已经彻底黑了,文殊心知今晚是得呆在这儿了,但看着林豪干裂的嘴唇和苍白的脸颊,文殊内心隐隐作痛,还是决定外出一趟,找些吃的回来。
站起身,轻轻拿起床边的手枪,文殊提心吊胆的打开屋门,向外奔去,医院旁边尽是礼品店,文殊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家商店,琳琅满目的商品堆满在货架,由于时间紧急,丧尸随时可能会出现,所以她急急忙忙的提了一箱奶,拿了几袋子面包便撤退。
今晚月光皎洁,树影斑驳,寂寥的四周根本不像一个城市,而像一个坟墓,栋栋建筑下不知道埋葬了多少还在活着的尸体。
奔跑一路,文殊的心都要跳了出路,两条腿也在不争气的打颤,不过好在没出什么岔子,安全返回到病房。看着病床上鼻息平缓的林豪,大难不死的文殊突然间觉得心口涌动着一股莫名感动,感动有这么一个男人一直陪着她,肯为她付出如此多,感谢老天让他大难不死。
怕那家店的牛奶过期,文殊先品尝了一下,又迎着月光仔细看生产日期,确定口味还好,没有过期。这才另打开一袋奶,凑近林豪嘴巴,一点点的倒了进去,可林豪似乎睡的很死,食物根本进不到喉咙里,倒多少流多少,气的文殊真想把林豪嘴巴给掰开。
不会又要像上次那般!此念头在文殊心头飘过,登即小脸一阵娇羞,但定了定神,望着月光下,林豪已经凹陷的脸颊和尖若竹笋的下巴,再看床上地下一滩滩已经凝固了的血迹,文殊心里不禁如刀剜般狠狠一疼,心下异常担忧林豪因为营养的匮乏,伤口不能及时愈合,从而感染。
反反复复犹豫了片刻,文殊不再犹豫,她清楚的知道,林豪现在急需能量补充,如果再不吃东西,恐怕抗不过这个坎。一想到林豪帅气带点**的笑意,背着他上楼下楼躲避丧尸的艰辛,刹那间心头一热,战胜了小女生的娇羞心理。取过奶袋,喝了一大口,缓缓低头,唇对唇喂给林豪,在银白色的月光下,一男一女,唇吻之间,却是如此圣洁,不容一丝亵渎。
面条
阳光刷白了房子,也刷白了每个人的梦乡,沉睡了整整一夜,此刻林豪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脑袋晕沉,全身酸痛,勉强动了动手臂,却怎么也撑不起身。
你醒啦!靠在床边沉睡的文殊感受到林豪身子的异动,立刻睁开眼,神情略带欣喜的关心问道,
渴!林豪嘴唇干裂,嘶哑着说道。
闻言,文殊立刻从柜子上取出一袋奶,撕开包装,倒在纸杯里。然后扶起林豪,拿些枕头垒在一起让他舒服的背靠,这才把装满奶的纸杯递过去。
林豪缓缓伸出手接过纸杯,随即贪婪的喝着香甜的牛奶,整个身体也迅速补充着营养恢复体能。
再吃些面包!文殊把掰好的面包递给林豪,同时看着林豪已经逐渐恢复了的身子,心里也宽慰了不少。
林豪是饿坏了,也不说话,你给什么就吃什么,面包狼吞虎咽,两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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