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缺的身份应该只有我知道,那么丐帮抓他的原因是因为江不缺惹了丐帮的新任帮主。这个新任帮主不知道他是怎么性情,如果只是教训他一顿,这事好办,要是杀了他,这事棘手。江不缺虽然不是自己害死的,但也有间接因素,有个保护不当的罪名。而且要是被丐帮反咬一口,到时跳进苏河也洗不清了。黎国是道宗和陆家支撑起来的,如果道宗因为这件事和陆家闹翻了,到时影响就大了。陆万千越想眉头越紧,“这件事就你们两人知道?”
“就我们两个。”
陆万千朝着随从小四使了个眼色,继续喝茶。
小四走到门口,伸出脑袋往外面招了两个人进来。
“少爷,不要,不要杀我们。”
纱布捂住了她们的嘴巴,匕首隔开了她们的咽喉,鲜血流到朱红的地板上,融为一体。
罗三北的表情还是一成不变,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陆万千的生意做的这个地步,他的手段必须狠到一定程度。
“少爷?”小四看着躺着的丫鬟,“这江公子还不一定死了,就算死了也不是我们害死的,我们这样做是不是过了点?”
陆万千又是皮笑肉不笑,背着手跨过两个丫鬟的尸体,“小心驶得万年船,知情人死了,就算江不缺倒霉也死了怎么查与我们没有关系。”
“更何况还是个女人呢?”陆万千回头道,脸上笑容透着股变态的邪性,这种恶毒是没有丝毫掩饰的。
小四不再说话,眼皮垂下,低着头跟在后面。
“****你大爷。”江不缺忍不住骂了出来,一般都是别人受不了他骂他,他是极少骂人的。
“还敢骂我,小爷我今天就好好教训你。”
“你叫什么,我要记住你名字,日后找你算账,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我怕你,我堂堂一帮之主,我怕你,你听好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叫花。”
江不缺扑哧一声没忍住:“你这名字够霸气,谁帮你取的。”
“你还敢笑我,让你笑,让你笑。”
年轻的帮主精力充沛,江不缺的叫声从半夜一直持续到了天亮。帮主倒也没怎么对江不缺使虐,只是采取挠痒,尖叫旋转的各种方式就是不让江不缺睡觉。
江不缺的态度由强硬变成服软又强硬又软下来,如此循环反复一个晚上就过去了。江不缺在心里无数次发誓提醒自己,一定要记住今晚的耻辱。
“我差点忘了,你叫什么,折腾了一晚上,还不知道你姓名。”小叫花似乎意犹未尽。
“不缺,不缺,马先达给我扁他!”沐寒从小树林里蹿出来,一边跑一边大喊。
“沐寒救我,快救我。”江不缺激动的大喊起来。
马先达得了命令,抢先一步,不由分说,刀光一闪,身子已经腾空。
小叫花反应过来时,马先达的刀已经杀到了面门。小叫花闪到一旁,“好霸道的刀法。”马先达学的是苏河刀王的“激流刀”,刀法讲究的速急,势凶,像决堤之水一样波涛汹涌。
“还没完呢!”马先达回头急走两步,斜砍一刀。
这边打的火热,江不缺正在诉苦,一把鼻涕一把泪。
“狠狠的揍他!”江不缺大喊一声。
小叫花的打狗棒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挡了刀。棒子一转,专守为攻,往马先达的腹部一点。马先达没想到这叫花子的招式如此灵活,疾退数步。小叫花乘胜追击,手中打狗棒越舞越灵活,左手到右手,前胸到后背,左脚踢右脚提像玩杂耍一样。马先达的激流刀法面对这种市井无赖般的打法有些应接不暇,他索性放弃招式,拼内力。
第十四章:将夜()
马先达脚下一点,身子一跃数丈,单掌打去。小叫花也不闪躲,待马先达掌力袭来,一手拄着打狗棒,一手与其对掌。
两掌触碰,小叫花拄在地上的打狗棒往后移了几分。马先达身子飞了出去,一个身子踉跄差点跌倒。
“小子刀法不错,不过还差了点火候。”小叫花吊儿郎当的玩着手里的打狗棒。
马先达不说话,他确实是输了,无论是兵器还是内力,眼前之人都比他厉害。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本以为自己学成归来虽然不能称霸天下但独霸一方应该是没有问题了,可这才短短几天他就碰到两个自己应付不了的人。
小叫花看了看哭哭啼啼的江不缺,“你怎么不谈道了,一个大男人哭什么?”
“你二大爷,昨晚不是被你逼的。”江不缺情绪激动起来。
“你小子是什么人,可知道我的身份?”沐寒见马先达似乎不是对手打算亮身份。
“能什么身份,难不成是公主?公主我也不怕。”小叫花满不在乎,鼻孔朝天。
“你好大的胆子!”
“我胆子从小就这么大,”小叫花从小在流氓群里长大哪里会怕,“你说话可要小心点,你的跟班可不是我的对手,你又长得这么漂亮。”小叫花猥琐的笑了起来,“说不定我就……”小叫花说着自己脸红起来。
“马先达,给我杀了他!”沐寒可从来没被人调戏过。
马先达护住心切,可不管打不打的赢,双手举刀一劈,那是一招“劈风斩浪”。一股劲气直奔小叫花,小叫花打狗棒随意一挥,“披荆斩棘”,两股劲气相遇,一股气浪炸开,飞沙走石。
小叫花将打狗棒往天空一抛,纵身一跃,一记飞腿。马先达持刀直刺小叫花裆部。
“真他妈下流。”小叫花低声骂道,双脚夹住马先达的刀。马先达左摇右晃,就是扯不出刀。小叫花接住落下的打狗棒,“我要打你脑袋。”然后“砰砰砰”的听到,敲脑袋的声音。“让你下流让你下流。”
马先达不顾头上的棒子,使劲往后扯刀,突然小叫花放开双脚,刀上没了力道,马先达身子往后一倾。小叫花在空中还补了一脚,马先达身子倒飞了出去。
“我就说你的跟班不管用。”小叫花脸上带着****的笑容一步一步走向沐寒。
沐寒看了看被打趴在地上马先达,恨铁不成钢。马先达遇上沐寒失望的眼神,羞愧的别过头,他想保护好公主殿下的。
“呀。”沐寒抽别在腰间的剑。
“呀,好精致的剑,”小叫花赞赏道,“就像你的人一样精致。”
沐寒愤怒了,她不喜欢被人玩弄的感觉,她坚定而勇敢的刺出了一剑,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她绝不是个懦弱的人,她敢于亮剑。她的剑当然没有刺中小叫花,小叫花打狗棒往下一敲,沐寒的剑就被打落。
小叫花正要取笑沐寒,突然他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他屏住呼吸,感受着杀气的来源,在周围移动不停的移动。小叫花知道他在找寻机会,小叫花不会给他机会,小叫花也在不停的移动,以应对那把不知从何时何地出现的刀。
那把蛰伏的刀终于露出了锋芒,寒芒乍现的一刹那,小叫花的表情变得凝重,这样的杀气这样的眼神,或许是那个在江湖隐匿了上千年的组织。“将夜”的存在在江湖中并不是什么难以得知的秘密,只不过人们忌讳谈起它的存在。而在每个势力传承的时候,上一辈的领袖会告诉接班人江湖中有哪些东西是不该碰到,将夜无疑名列其中。
在那一瞬间,小叫花将打狗棒插进地面,双掌缓缓运气,瞬间发力,掌风刚猛竟然听得其中还有龙吟之声。
马先达一脸震惊,“好厉害的掌法。”
来人被掌风包围,也不慌乱,奋力一刀破开掌风,但身体也从半空滑落。
小叫花注视着来人,长发遮面,偶有风动,才看清长发下的真面目。一道刀疤贯穿了他的左脸,他的眼睛正一丝不苟的盯着小叫花,那种眼神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再看一个猎物。
“这个人好熟悉。”沐寒小声嘟囔。
“这个跟班还不错,有点架势。”小叫花看向沐寒,说实话他不喜欢与那样的人对视。
“怎么怕了啊,”沐寒道,“你给我杀了这个小叫花,我有重赏。”
江不缺拉了拉沐寒:“没必要杀人吧!”
“他刚才那么无礼,而且昨晚他那样对你。”
小叫花笑了笑:“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刀疤男的刀,缓缓移了寸许,一股肃杀之气在他身上散发。小叫花近了紧手里的打狗棒,本来今早他打算放了江不缺回去这事也就过去了,没想到有了这么一出。对手很厉害,但他也不惧怕,甚至有点兴奋,能碰到一个对手是件开心的事情。但今天不是时候,对方人多势众,再者身为一帮之主,不可再任性妄为了。小叫花左脚向前挪了挪,右脚向右画了个弧形,一是应对刀疤男的攻势,二是准备脱身。
“帮主,帮主。”剑拔弩张之际八袋长老带着一群丐帮弟子赶来。
“来的正好,遇上以多欺少呢。”小叫花脸上神情变得轻松。
“谁敢在我丐帮地盘上撒野。”八袋长老的嗓门依旧,“又是你小子。”
“什么叫又是我。”江不缺说,“这事是你们帮主——”
“帮主我今天大人有大量放了你们。”小叫花把江不缺的话压了下去,“我们走。”小叫花招呼帮众离开。
锦城一家客栈内,江不缺狼吞虎咽的吃东西,沐寒从没有见他这么饿过。
“你慢点,别噎着了。”
刀疤男坐在一旁,他的刀插在地上,他的手放在刀上。他就像一尊雕像,他的样子很吓人,但他身上没有丝毫的杀气。
马先达目不转睛的看着刀疤男,刀疤男给他的感觉就像那天与沐寒在客栈里的感觉的的那股恐怖的气息是一样。他把凑到沐寒耳边,悄声说:“沐寒,这人给我的感觉好熟悉。”
沐寒看了一眼马先达有些不安的眼神:“你是说,那天在客栈?”马先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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