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账目都算在‘七星堂’上。”
老板忙不迭乎的连声答应。
破晓听在耳中,心中暗道:“‘七星堂’果然吃得开,连堂堂知府都不敢招惹沉中侠。”他睁开一只眼,竖耳细听,确定蔡入夜走远后,推开窗户,跃入了后面无人的窄巷。
守在门外的老板和几个伙计,还在窃窃私语:
“老板,屋里那烂酒鬼什么来路啊?咱可没看到过王大爷在这‘洛阳’地头上让过谁啊?”
“听说是‘七星堂’新来的左护法,和蔡铁面平起平坐呢。”
“这就难怪了,沉老总的人,别说尿人脸上,就是尿人嘴里,别人也只有张开嘴接着的份儿。”
破晓醉得快,醒的也快。
一个男人喝完酒,很多时候就回去找女人。
破晓是男人中的男人,他找的女人,当然是女人中的女人。
云歇雨收,金鸡引亢高啼。
冷若颜坐在妆镜前,梳理长发,圆镜里倒映着仰面躺在床上的破晓,他把一封书信和一块令牌放在床头,良久才道:“事情就拜托大姑娘了。”
“你真的忍心杀韩五娘?”若颜继续梳理秀发。
破晓不答,他整理好衣衫,将一叠银票,塞进冷若颜嗅着红牡丹的粉色抹胸,正要开口说话,若颜将那叠银票“啪”的摔在他的脸上。
破晓一愕,就见女子艳艳的笑了:“姐姐是杀手,又不是婊子,滚!”
破晓大笑,马上就滚了。
再次回到“七星堂”,沉中侠并不在,听说是陪小王爷柴如歌去郊外打猎了,迎接破晓的是韩五娘。
“你昨晚喝了很多酒?还睡了女人?是不是?“韩五娘就像一只灵犬,在破晓身上,嗅了又嗅。
“做了‘七星堂’的大护法,这点男人的乐趣,总该是可以有的。”破晓放肆的眼睛,一直停留在主母露在外面白花花的酥胸上。
韩五娘拉开门,微笑着:“你的乐趣,也包括往童大公公救命恩人脸上撒尿吗?”
破晓笑了笑,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昨晚他喝了太多的酒精,而又浪费了太多的精力。
“破晓……”睡梦中,师娘的声音和身体,还是那么柔软。
破晓忽然跳起来,搂住了师娘的腰,然后两个人就一起滚倒在床上。
师娘轻呼着,挣扎着……
可惜她的手也是软的,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整个人都是软的,又香又甜又软,就象是一团棉花糖。
她的胸脯却比棉花糖还白,白得发光。
破晓坐在她身上,她动都动不了,只有不停地呻吟喘息,她可以感觉她的腿不自觉的分开。
“求求你,不要这样子,这样子不行,放开我……”她既不能抵抗,她也无法挣扎,她只有哭着哀求,却不知求反而更容易令男人变得疯狂。
得寸哪有不进尺的,破晓已经在撕她的衣服,大力的动着。
她咬着嘴唇,承受着身上男人带来的狂风骤雨。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揪住了破晓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那人另一只手已掴在他脸上,掴得极重。
重到破晓一下子就醒清醒了,他一清醒就看见沉中侠铁青的脸。
沉中侠正在狠狠地瞪着他,厉声道:“破晓!你好大的胆子!”
破晓居然还在笑:“我的胆子本来就不小。”
然后他才看见床上梨花带雨的女人。
破晓揉了揉眼睛,才发现那不是师娘韩五娘,而是与师娘长相酷似的小师妹韩飞燕。
沉中侠突然笑了:“破晓,以后好好善待本座的义女,好好为本座做事,本座亏带不了你的。”
沉中侠大笑离开,破晓开始仔细打量这朵鲜花般的少女,雪白的皮肤,甜蜜的嘴唇,眼睛更媚得令人着迷。
“两年不见,小师妹发育的和师娘一样勾人了。”破晓晶莹如玉的左手,自然而然的放在了少女高耸的胸部。
“别在我面前提她,”韩飞燕也睁大了眼睛,在看着他:“我娘是个害人精,她害死了‘铁琵琶门’那么多的师兄师姐。”
破晓盯着她:‘你呢?你这小害人精,是不是沉老总派你来陪我的?“
韩飞燕撇了撇嘴,冷笑道:“你以为是我自己要来让你欺负的?”
破晓歪着头道:“你不是自愿的?”
韩飞燕又撇撇嘴:“贼喊捉贼。”
破晓道:“难道真是沉老总吩咐你来的?”
第五章 梦中说梦()
韩飞燕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想不通,沉中侠本来一向对我很好,从来也不许别的男人碰我,这次为什么偏偏一定要我陪你。”
破晓眼珠子转了转,正色道:“这当然有原因。”
韩飞燕忍不住问:“什么原因?”
破晓翻了个身,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对着她的耳朵,轻轻道:“因为他知道我比他更能够满足你。”
缠绵未尽,破晓不得不离开他身下的女人和床。
因为沉中侠紧急召见他。
密室外的长廊里,六个铁面人,垂手肃立,每个人看来都和蔡入夜一样的精壮剽悍。
破晓大步走过长廊,沉中侠正在密室中等着见他。
“左护法班破晓到”破晓刚走到门口,已有人在吆喝,左护法的威风果然不小。
门立刻开了,开门的是媚眼含春韩五娘。
沉中侠拍着破晓的肩笑道:“怎么样?我这干女儿可侍候的周到?”
破晓会意的坏笑:“还不是老总调教的好。”
韩五娘白了两个男人一眼,带着媚笑。
沉中侠忽然转过身,神情已变得很严肃:“破晓,银子拿了,酒也喝了,姑娘你也睡了,现在是需要你效力的时候了。”
破晓道:“老总请吩咐。”
沉中侠道:“本座有了新对头,所以我需要你这样的帮手。”
破晓斜了韩五娘一眼,道:“‘铁琵琶门’已经垮了,‘京洛’带,还有什么人敢跟您老人家作对?”
沉中侠道:“问题对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龙。”
葛停香道:“不是个人,是一条龙。”
破晓轻轻吐出口气:“一条青龙?”
沉中侠沉重的点点头。
韩五娘悚然动容:“青龙会?!”
沉中侠叹了口气,道:“除了‘青龙会’外,还有谁敢跟我们‘富贵集团’作对?”
韩五娘闭上了嘴,“青龙会”是个多么可怕的组织,他当然也听说过的。
沉中侠道:“据说‘青龙会’属下十三堂的秘密分舵,已多达三百六十五处,几乎已遍布天下。”
破晓道:“‘洛阳’一带也有他们的分舵?”
韩五娘道:“几年前就已有了,只可惜这地方一直是‘铁琵琶门’的天下,所以‘青龙会’一月堂的势力一直没有法子插足进来。”
破晓道:“现在‘铁琵琶门’虽然垮了,‘七星堂’却已代之而起。”
韩五娘道:“所以他们还是没有机会。”
破晓道:“他们若是还有点自知之明,就应该从此退出‘中州’。”
沉中侠冷笑道:“只可惜他们连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韩五娘替沉中侠斟的空杯斟满酒:“难道‘青龙会’想吞了我们‘七星堂’?”
沉中侠举杯在手,神情变得更严肃:“他们署名为‘一月十五’的青龙分舵已给了本座发了最后的警告信,十日之内不归顺青龙老大,‘七星堂’鸡犬不留。”
破晓道:“‘一月十五’是何意?”
沉中侠道:“应该是‘青龙会’设在‘洛阳’的分舵代号。”
破晓道:“老总可知舵主是谁?分舵位置又在哪里?”
“不知,”沉中侠摇摇头:“不知,我只收到对方的警告信,连送信人都不曾见到。”
信就在密室的桌子上,破晓看了良久,叹了口气,道:“字迹虽然工整,但每个字都微微向左倾斜,如果我推测得不错,写字的人应该是故意用左手下笔,来掩饰自己真实的笔迹。”
韩五娘不自然的道:“这一点又说明了什么?”
破晓道:“惯用右手的人,改用左手书写,通常也只有一种目的。”
沉中侠沉吟道:“他不愿自己的笔迹被别人辨认出来。”
韩五娘古怪笑道:“难道这个人也是我们都认得的,难道他就躲在‘七星堂’里?”
破晓沉默。
沉中侠铁青的脸上却已布满了阴霾,他握紧了双拳,道:“所以这封信忽然出现密室,我却始终查不出送信的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破晓目光闪动,道:“总堂内外一共三十六道明桩暗卡,绝没有任何人能够无声息地通过,除非……”
沉中侠凝视着他道:“除非送信人也跟你样,是我属下亲信。”
破晓道:“据我所知,能出接近老总这件密室的人并不多。”
沉中侠道:“不多,算上你不超过十个”
破晓道:“七位分堂主里,跟谁老总年头最少的‘七杀星君’关踢狗,也有九个年头了。”
沉中侠变色道:“‘七大星君’绝不会背叛我!”
破晓接着道:“我和蔡入夜也有嫌疑。”
沉中侠的脸色又变了:“警告信出现那晚,你和蔡右护法都在‘状元酒楼’。”
“剩下一个能自由进入密室的人,”韩五娘冷笑道:“就是我。”
破晓看着这个女人,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沉中侠已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紧提的双拳、青盘凸出。
韩五娘咬紧了牙,她冷笑道:“爷,不管怎么样,我总做过你的女人,既然你不相信我,大可以杀了我。”
她忽然撕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雪白的胸膛。
她知道沉中侠绝不忍心下手的,她了解他对她的感情和**。
只可惜她这次错了。
她这一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