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后越来越近飘雪,正向对面的姐妹暗使眼色,第一反应过来的是大姐流风,她马上说了一连串古怪不通的话:“大灰狼要哏屁猪老三采蘑菇猪大哥打把伞猪二货尿尿猪小弟擦屁股!”
她这句说得飞快,别人很难听清她在说什么,即使听清楚了,也很难理解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屋子里的其她的三个小姐妹,都在一瞬间都明白了大姐的意思和指令。
这是她们小姐妹平成玩游戏用的暗语:“大坏蛋快撑不住了、二妹要发动攻击、我配合掩护、三妹准备逃离、三妹一退小妹就放暗器打他!”
流风暗语一出,飞花泪眼里立刻就有了希望的光亮,飘雪暗暗点了点头,逐月紧张的小手出了汗——
霹雳一声巨响,银蛇飞电划破夜空,天地一亮,房间也为之一亮。
一亮之间,四小美婢都看清楚了,熊东怖全身浴血的坐在床上,他伤得太重了,冷若颜的“多情环”,几乎多情的吻遍了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肤。
屋顶被冷若芊撞破的漏洞,斜斜唰唰地往屋里下着冷雨。
血腥里。
雨帘后的飘雪提了一口气,就要发起反攻的号角——
黑暗中,血床前,那令人畏怖的杀人狂魔突然开了口,出了声:“刚才你们几个里,是谁说我是废料……”
流风正想正面掩护配合三妞儿出击,闻言一呆、也一怔,更一惊:“天啊!这垂死的家伙,居然还能说话!”
对背后就要发动的飘雪,登时攻击便给熊东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震慑住了、打退却了,一股勇念和壮气,刚腾升上来又沉沦了下去。
只听熊东怖又转而问瑟瑟发抖的飞花道:“是你要大耳刮子扇我的吧?你的声音浪的很,我听得出,也记得住,小乖乖,小母狗,抖什么啊?来打爸爸耳光啊!”
飞花抖的更厉害,逐月停在胸前的剑尖,比飞花还要抖。
熊东怖又向逐月阴阴的淫淫笑道:“小宝贝儿,乖女儿,你会用剑吗?你下面还没长毛吧?学什么大人跑劳什子江湖呢?”
流风一听接连几个妹妹受到对方的尖酸刻薄言语的下流侮辱,她怒愤上冲,她不管了,她一向冲动易怒,她不管飘雪如何暗示她稍安勿躁、不管行动是否需要配合,她大叫一声,一根琴弦刺过雨帘,直刺入熊东怖的心脏。
“咔”的一响,熊东怖伸出左手两根手指,星花迸溅中,竟然将穿过雨幕劲射而至的琴弦,牢牢的夹在指间!
暗恼中,飘雪来不及调整,铁棋盘搂头盖脑,猛砸而下!
熊东怖右掌驾驭飞花,左手钳制流风,本已无力可用,突然他猛一回头,长发激扬里,向着飘雪“嗷——”的一声狮吼,飘雪就如同胸口被一记重锤击中,大大的迫退了一步。
飘雪被敌人的“狮吼功”震得耳鸣眼花,她己拼了狠劲,她冲前又是猛力一击!
“嗷——”熊东怖大嘴一张,又是惊天动地的一吼,这次飘雪连退了四步,跌地不起。
流风凝神聚气,用尽全身气力,无奈琴弦如同生长在了熊东怖手上,就是挣不回,她急急的叫唤道:“小四,快发暗器!快啊!”
年龄最稚、胆子最小的逐月,却如同中了魔法巫术,她一动不敢动。女孩子已经被眼前的恶魔、面前的惨事给完完全全吓坏了,她对姐姐的喊叫充耳不闻,她内心满满的恐惧,她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熊东怖吸了一口陈子枫溅留下的人血,他淫笑着,发出恶魔般的命令:“宝贝乖女儿,给爸爸跪下!”
逐月面无人色,听到熊东怖一喝,两腿就是一软——
倒在墙角的飘雪,嘴角溢血,挣扎着道:“小四儿……不……能……跪……”
逐月无助的小脸,眼泪汪汪,她身不由己的在熊东怖分叉大开的两腿中间,缓缓跪了下去——
流风痛心疾首的哭喊道:“小妹,不能跪,你这一跪下去,这一辈子只怕也站不起来了!”
“噗通”一声,眼含泪花的逐月,终是跪在了熊东怖的两条毛茸茸的大腿之间。
却听熊东怖沉声说了一句:“真乖,把裙子脱掉!爸爸要操练你!”见逐月动作迟疑,又厉声追喝一声:“脱!”
流风听了,又惊又怒又羞又愤又恨又急的道:“熊东怖,你不是人!”
熊东怖的语音如魔鬼一般的恐怖:“乖女儿,你乖乖趴到地上去,翘起你的小屁股,让爸爸乐个够,爸爸就不杀你,如何!”
逐月小姑娘一听,早就唬得魂飞魄散,竭力想战起但脚麻腿软委顿无力,他手脚并用,试图挣扎爬出门外,熊东怖却在此时卸下裤子,那巨大巨粗的活儿就挺到面前,更大声喝骂道:“老子要干你,听到没?!”
熊东怖用力的怕打着逐月红红的小屁股,发出“啪啪啪啪啪啪啪”的脆响,他毫无人味地道:“小东西,你死了之后,老子照样可以操你个痛快!”
流风一听,气得青筋直跳红额怒骂道:“你还是人不是?云飞扬老爷子一世的英名,怎么教出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熊东怖不理她,也不搭腔,他粗鲁的将逐月俊秀幼稚的泪脸拉到那活儿近前,扯按住她的乱发和头往那活儿上压,气喘如牛的命令道:“不给干小屁股也可以,就用你的小嘴好了!”
逐月死力挣扎躲避,流风拼命嘶喊喝骂,飘雪伤重气息越来越弱……
楼外和楼下,除了凄烈的风雨声,还有剧烈砍杀声以及惨烈哀号声…………
第十六章 武大饼的情敌西门大瓜()
雨,一直下,气氛越来越诡异。
在“凉城客栈”对过斜刺里,有一座被废弃的残楼,它的名字就叫“烂尾楼”。
这里原是土财主西门大瓜的旧宅,西门大官人跟镇上卖炊饼的武大饼老婆潘金帘通奸,潘金帘为奸夫鸠毒亲夫被县衙刽子手刀起头落,西门大瓜也吃了几年官司,出狱后大小老婆早已卷财私奔,家道由此落魄。(参见《血馒头》卷第四章)
然而,就在这个大雨滂沱的黄昏入暮时分,西门大瓜的“烂尾楼”里,却多了很多生面孔。
四个“山西”商客、两个“四川”脚夫、五个“江南”书生、还有六、七个操着京话官腔的男女,这些人都围拢在一个挎刀佩剑、雄壮威严的大汉周围,神情恭谨,等候指令。
那大汉正是率众自“凉城客栈”退走的拓拔东野。
他正用手里的单筒“西洋镜”,观察对面的情况,圆形的视野里,墨小黑正气急败坏的指挥着两队白衣少年男女,在雨中布防要津、封锁街道,乱作一团,也忙作一团。
远视镜里,拓拔东野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墨小黑紧张到突跳的额头青筋,他伸出中指,向着镜子里的墨小黑眉心虚瞄了一下,嘴里发出“嗖——”的一声轻响,然后放下镜筒,开心的笑了。
看到亲卫总管笑了,围在四周的那些“权力帮”外堂高手,也暗中舒了一口压抑良久的气。
“西门堂主。”拓拔东野在唤人。
人丛中马上挤出一个戴着瓜皮小帽、未老先衰,还算英俊的落魄中年人,他拱手恭声:“总管大人,西门大瓜在。”
——恐怕在“北凉城”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也决然想不到,这个坐牢前鱼肉乡里抢男霸女、出狱后死乞白赖混吃混喝的西门大瓜,竟是“权力帮”十大外堂设在“塞北”的“獬柱堂”堂主!就跟“东海”渔民怎么也料不到鱼市小霸王“天罗地网,巡海夜叉”叶良辰是为蔡京卖命做事的“龟杰堂”堂主,如出一辙!
“西门堂主在客栈里的眼线,有发来最新进展状况吗?”拓拔东野以高位者的姿态询问道。
“回禀总管大人,”西门大瓜谨慎加小心的道:“根据线人传递出来的信息,陈剑豪陈大少和总堂‘三十六派’的三位好手,已经阵亡;苟虞侯和他的部署,已经被‘杀人王’困在里面了,一起被困在客栈里的,还有童大公公座下的大将‘三才道人’唐三彩和六位受伤的太保爷;楼上的情况,目前尚不清楚。”
拓拔东野沉“哼”了一声,道:“连结伴同行的乡巴佬底细都没查清楚,就贸然行动,陈子枫那厮,死的一点儿都不冤。”
就听身边一个“江南书生”心有余悸的道:“这还要幸亏总管大人及时察觉到‘杀人王’已到了这里,并及时用暗语通知属下们及时撤离,要不然的话,现在被困在里面的,就不止唐三彩他们了。”
又听另一个麻衣川中汉子道:“看情形,‘腾讯堂’那些娃娃兵忍不住要向客栈发起冲击了,总管大人,我们也行动吧?”
“不急,”拓拔东野一摆手,威严的道:“山西四贾、西川双煞、江南五秀士、京中八隐,你们给本总管听仔细了,你们都是大公子蔡攸蔡大人,重金聘请来做事的人,各位或许在地面上都充得上一号人物,但在‘权力帮’,在我拓拔东野面前,还轮不到你们拿主意!”
一十九名武林豪客,都纷纷打拱称是,不敢顶嘴。
拓拔东野满意的一点头,唤道:“西门!”
西门大瓜当即礼道:“在。”
拓拔东野语态比夜雨冷风犹要严峻三分的吩咐道:“待会儿‘腾讯堂’的人一将熊东怖接出,立即发动全力格杀熊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西门大瓜沉声应答:“属下明白!”
就见一个“山西”大胖子丝绸商人,手指对面街上,失声道:“‘腾讯堂’的人动手了!”
众人望过去,舟行早调兵遣将,已准备强攻——
舟行早已不得不采取强硬措施!
因为,“腾讯堂”的一个弱冠少年,刚一接近门口,就被客栈里飞出的刀光斩中,他倒在狂风暴雨里,脸冲着他的同伴们,“咕噜咕噜……”的冒血声里,他的语音细若柔丝,但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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