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觉醒了。按现在社会的组织结构和效率,人类是无法逃脱地球的一次又一次大灾难的。当灾难来临时,我们有能力离开吗?来到另一个宇宙地区继续生存下去,我们的后代是否会象我们的祖先一样只能造个木船或躲到地下象鳄鱼一样再次躲避,还是乘坐如同行星般大小的宇宙飞船离开呢?人类是否有能力和宇宙同辉呢?否则我们为什么还要生孩子,让他们最终和猴子一起去面对最后的涅盘?那我们和猴子又有什么区别,那我们生孩子还有什么意义?
“你认为你的生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没有,你是不是认为你就该立刻去涅盘呢!反之你的消失又有什么意义呢,人类消亡会对宇宙有什么影响呢——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偶然罢了。
赫连雄雄念完,给自己鼓掌,台下爆出雷鸣般的嘲笑声。
校长冲着台下大喊:“肃静,肃静”。
不等嘲笑歇止,赫连雄雄又开始照着纸念道:“同学们,我的第二篇演讲稿是《假设的例子》。未来的科技前提下,一个五十岁的富翁克隆了一个年轻的自己,然后将记忆转移到年轻的自己身上,想以此获得意识的转移,可是他却发现,自己还是自己,只不过多出了一个年轻的自己(却是另外一个人)。
“也就是说,似乎只有将大脑整个移植到克隆的身体里才行,但是大脑有一天也会老化,还是会涅盘的,因此如何把‘自我’转移到新的身体里才是关键……但是什么才是‘自我’,我猜也许是性格、思想、记忆之类的综合。
“可是这些东西如果在未来可以像拷贝成电脑程序一样拷贝到其他的个体里,甚至于干脆就存在于计算机建立的虚拟世界里,是否可行?但是这终究只是复制,原来的自我还在身体里。
“那么是否可以做一个‘剪切’,就是复制以后,删除原来的。
“昨天的你和今天的你可能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相同的人,相同的想法,相同的意识,就好像自己看十年前的自己,如果可以通过时光穿越,现在的自己回到十年前,那么两个虽然都是‘你’,却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我在想,其实可能每一天,当你睡去,今天的你就已经涅盘(删除),而醒来的时候,就是一个新的‘复制’的你,就好像富翁复制的那个克隆的自己,并且加入了记忆。
“只不过,那富翁那个例子是从老到年轻,从一个个体转移到另一个个体,而这个则是细微的变化,脑细胞的一点点涅盘和新生,以及容貌的衰老变化、记忆的变化、思想的变化(虽然小到几乎无法察觉)。
“也许唯一真正不同的是,昨天睡觉涅盘(被删除)的你,没有机会和今天醒来的你站在一起说他不认同你是他。而只有新生的今天的你,认为你就是自己(当然也确实只有一个你存在)。
“然后,我就想回到富翁那个例子,如果富翁在转移了记忆给年轻的克隆体,然后自己被‘消失’掉,那么会是什么情形呢?对别人来说,富翁成功了!他真的回到了二十多岁的年轻的自己身上,因为那个克隆体的记忆就是富翁在被“消失”之前的一切记忆,那就是他的‘自我’。
对于克隆体的富翁来说,因为继承了五十岁富翁的一切记忆,并且记忆延续到转换的最后一瞬间(就好像昨天的你入睡前的最后一刻),那么对于克隆体来说,他再次睁开眼睛,就好像今天的你睡醒了一样,他也认为是‘自己’成功了。那么,谁会在意五十多岁被删除了的那个富翁的感受呢?
“打个比方,一艘木头船,每次维修替换其中一块木头,然后替下的留起来。直到老的船没有一块原来的木头,留下的木头组成了一艘船。那么,到底哪艘是原来的船?
第四章 诡异的小屋(二)
有几个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的男教师,非要探明真相,先后在这一幢诡异的小屋出现的时间段里上楼顶,结果就涅盘在小屋里面。第二天却被市民们发现横尸街头,涅盘的样子非常可怖。
校长虽然知道几名校内男教师都是死在楼顶一幢诡异的小屋中,但却秘而不宣。
警方查不出死因,只好不了了之。
自从出了几次命案之后,校长再三告诫校内师生晚上不要上楼顶,从那以后,不要说进这一幢诡异的小屋了,就算楼顶其余空余的地方,也没有人敢涉足,只是因为楼顶有这一幢诡异的小屋。所以,夜间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涉足楼顶,除非是活腻了。
这一幢诡异的小屋的铁门通常紧锁,很少有敞开的时候。
虽然是通常紧锁,但还是没人敢涉足,只求自己能够平安无事。
许乾铭一直想到楼顶看看这幢小屋到底有多诡异,不过一直没有勇气上去。
今晚也不知哪来的勇气,许乾铭居然神差鬼使一般的朝着楼顶走去。
三天前,许乾铭在校外遇到一个痨病鬼老头,痨病鬼老头交给他一把褐色的“万能钥匙”,说是能开启所有的门,包括教学楼上禁室的门。痨病鬼老头说到“教学楼上禁室的门”几个字时还特别加重了语气,现在回想起来,痨病鬼老头是在暗示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禁室就是最好的避难所。
空旷的楼顶上,除了一幢诡异的小屋以外,其他便什么都没有了。
许乾铭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里的时间,今晚这幢诡异的小屋比往常提前出现了半个小时,“也许是专门为了让我避难而提前出现的吧。”许乾铭心里这么认为着。
现在这幢诡异小屋铁门是紧锁着的。
许乾铭还不知道痨病鬼老头给他的这把褐色的“万能钥匙”到底能够打开这幢诡异小屋铁门上的大铁锁。
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从挎包里掏出痨病鬼老头给他的这把褐色的“万能钥匙”,去开这幢诡异小屋铁门上的大铁锁。“咔嚓”一声便插进了铁门上大铁锁的钥匙孔中。
大铁锁打开了,许乾铭闪进小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铁门。
“咔咔”几声,许乾铭顺利地将铁门从里面反锁起来,看上去动作熟练!
铁门锁好,许乾铭这才注意到小屋内仅有一张桌子,一把折叠椅。走到折叠椅前,将椅子放平后,就坐了下来。“哎!”
叹了口气,许乾铭神情甚为郁闷地从自己带上来的一只熟料袋里取出了一罐罐装的啤酒。
“啪——”
打开拉环,许乾铭仰起头,“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干了大半瓶。
今天他心情很不好,因为在吃晚餐时,无意间看到了本该已经回家了的赫连雄雄四人,这让他有种不吉利的预感。
因此,他快速地吃完了晚餐,便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
想来想去,许乾铭也就只能想到躲在宿舍楼的天台上,因为天台上有一幢诡异小屋,不管小屋是隐还是现,总之,没有人敢涉足天台。
而且,许乾铭有痨病鬼老头交给自己的一把“万能钥匙”,只要进了小屋,锁上门,别人就算上来,也无法伤害躲在小屋中的他。
所以,许乾铭买了几灌啤酒后,便直接上了这没人敢涉足的天台。
“该涅盘的赫连雄雄,害得老子要躲在这天台上!”许乾铭恨恨地咒骂了几句,然后又恨恨地灌了几口啤酒。
“咳!”
兴许是因为心情不好,许乾铭一下子灌得太猛了一点,导致啤酒呛到了自己,不禁狼狈地咳嗽了几声,这才感觉舒服一点。
许乾铭突然又觉得胸口闷得慌,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这间诡异的小屋还有一股扑鼻的臭味,让许乾铭闻了头脑发胀,以至于头胀到脑浆似乎要迸裂的程度。
许乾铭实在不能在这间小屋子中待下去了。
“反正整个阳台都没有人敢上来,我何苦将自己闷在这间小屋里呢。”许乾铭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说着,走到铁门前,用那把万能钥匙打开铁门上反锁的大铁锁。拉开铁门,走了出去。
“啪!”
一把扔掉啤酒罐子,那罐子在天台上滚了几圈后,这才撞到了天台四周微微凸起的边缘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扔掉啤酒罐后,许乾铭忽然意兴阑珊地抬起头,无奈地看着漆黑的夜空。
点点星光将漆黑的夜空点缀地宛如一幅画卷,许乾铭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仰望夜空。脑海中一半的空间浑浑噩噩的,连他自己都不知在想些什么,仿佛回到了混沌初分,无思无虑,无忧无想,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触涌上心头,此时的虚空好像如同自己身躯一般,无数讯息突然自心间生出,感觉只要自己一个意向就可以造化生灵。相对于浑浑噩噩的那一半空间,许乾铭脑海中另一半的空间算是清醒的,闪着一个又一个的奇怪念头。今夜的夜空比往常的夜空漂亮不知多少倍,这使得许乾铭头脑一半浑噩一半清醒的许乾铭,陶醉其中,整整一个多钟头,还是一阵凉风吹来,让他打了个寒颤,才回过神来。
“今晚的夜空怎么这么美丽啊,我以前怎么就从来没看到过这么美丽的夜空呢!”许乾铭呐呐自语道。
低着头,许乾铭俯瞰突然安静下来的校园,无端的打了个寒颤。
此时,其他住校生都已经开始了晚自习,也只有许乾铭一个人坐在这宿舍楼的天台上发呆。
还好,晚自习都是自发性的,老师并不亲自到场点名,否则的话,许乾铭好学生的头衔上,恐怕就要染上一个污点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星星仿佛被乌云遮挡住了,失去了他们原有的光芒,连原本皎洁的月光,也变得忽明忽暗。整个漆黑的夜空给许乾铭带来的感觉是越来越漆黑,这种漆黑有些不正常。
天台上,一阵刺骨的寒风刮过,使得傻愣愣的站着的许乾铭禁不住又打了个寒颤。
“这鬼天气!”许乾铭打了个喷嚏,低声抱怨道。
这时,许乾铭突然想起三班的那群牛叉社的成员,他们宣扬“宇宙终结论”,说今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灾引发宇宙系统大崩溃,不但人类文明因此终结,也是所有的生物的涅盘之日,宇宙间所有的生物都将在这一天绝种,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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