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五行旗中的每一个明教教众,都是精通武艺之辈,但是这个所谓的“精通”。在岳无笛的面前,就纯粹只能是一个笑话了。
所以岳无笛对失去了配合的五行旗并不忌惮。
岳无笛使出五行拳法,在大阵之中纵横冲击着,直来直去,电闪雷鸣,每一拳出击。虽然都有所保留尽力不杀伤人命,但是也轰得那些教众,纷纷倒飞出去。
一个人倒飞出去,他身上所带的那股大力,往往便能砸到一片人,密密麻麻的大阵之中,五行旗的教众成片的倒下,简直就是兵败如山倒。
一炷香时间不到,千余名五行旗教众,此时都已败落,就算侥幸没有被岳无笛掌风拳劲刮到之人,见到所有的教友都尽皆倒下了,又如何还敢站立在那里,招惹那名凶神,于是纷纷也自己倒下了。
就连五名五行旗使,武功都已接近一流,但是在岳无笛的手下,仍不是一合之敌,和他们的手下一样,一掌就被拍飞了,无力爬起。
转眼间,偌大的明教,精锐尽败于此。
但是,迄今为止,并未有一人死亡。
“我无意与你们明教为敌,否则,此刻贵教已经是成为历史了。”岳无笛冷冽的声音在光明顶上响起。
“之所以冒昧造访贵教,不过为一部万寿道藏,贵教若能交出,岳某即刻便可下山,不与贵教为难。”
“哎……”一声沉重的叹息声响起,钟教主苍老的声音中夹杂着慨叹:“形势如此,我明教今日认栽。”
“钟教主深明大义,明教之幸。”岳无笛闻言,平静的脸庞上,亦不由出现一丝波澜。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希望岳少侠能够为我解惑。”钟教主勉强支起身子,坐在地上,道。
“但问无妨。”岳无笛不置可否道。
“我明教密道,素来隐秘,教中弟子虽知,却从来不敢对外人提及。想必沙龙王亦不至于将此等事情都告诉你,那么,你又是如何得知我明教有这样一条密道的?”钟教主的语气渐渐变得不忿起来。
若非岳无笛一早闯入密道,将他击成重伤,使得他无法再度出手,局面又岂会如现在这个样子?
虽然单打独斗明教任何一人也不是岳无笛的对手,但是如果有他这位勉强能从正面牵制岳无笛的高手参战,那么现在的情形,也许就是另外一番样子了。
毕竟,便是西毒,轻易也不敢从正面单挑整个明教,要不然,他们明教早就被西毒的蛤蟆功给覆灭了。
“哈哈!”岳无笛冷笑,他何尝听不出钟教主口中的不甘之意,他笑道:“钟教主是否觉得不甘,不忿?心想若不是你提前伤在我的手下,你和明教众高手合力,便未必会输给我?”
钟教主咬牙道:“难道不是么?”
岳无笛哈哈笑道:“枉你是一教之主,却是如此拘泥。试想便是我没有在密道之中遇见钟教主你,并将你提前重创,难道,我便没有其他方法,造成相似的局面了么?”
钟教主闻言一震,苍白的脸色,竟然是阵青阵红,好半晌,他才抬起头来,无力地道:“岳少侠你说的是,是老夫拘泥了,成王败寇,王之所以成,寇之所以败,看似偶然,其实也是有其必然的。”
“今日是我明教输了,输的心服口服。岳少侠你要万寿道藏,我这便奉上便是。”说着钟教主勉力支撑着身子站起,道:“岳少侠请随我来。”
岳无笛见状,倒是有些惊异,没想到钟教主答应得如此爽快,但是他还是跟了上去。
钟教主道:“岳少侠你不必心疑,事已至此,我明教已经一败涂地,自然是你说什么,便做什么。”
“说到底,你和我教并无深仇大恨,你武功惊世,大胜我明教,但是却没有伤我教一人性命,老夫极感盛德。一部万寿道藏,虽然关乎我教的一些隐秘,但是此刻老夫却已是不能不奉上了。”
“哦?”岳无笛不置可否,轻声应道。
在钟教主的带路下,岳无笛跟他进入了一见密室。
里面灯烛长燃,竟是以石油作为燃料,密室中有隐秘的通风口,令里面不至于缺少空气。
钟教主取出一个大箱子,道:“这便是我教赤虎王等人,从临安皇宫内带回来的万寿道藏,听虎王说,盗经当晚,有神秘高手抢夺,现在看来,那个神秘高手应该就是岳少侠你吧?”
“呵呵。”岳无笛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他打开了箱子,只见里面一册册书籍,堆叠了整个箱子,都是道家典籍。
随手拣起一册书,翻来扉页,岳无笛细目扫去。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变,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
“昔者圣人因阴阳而统天地……”
扫视了一大半,却都只是一些道家圣人真人所著的道典心得,并无武功秘籍的字样,岳无笛心头便是一沉,难道九阴真经在万寿道藏之中,真的只是明教的推测,并不真实?
又或者,九阴真经已被钟教主藏了起来?
用冷冽的目光看了钟教主一眼,岳无笛继续扫视起来,忽然,一行字映入了他的眼帘:
九阴真经,藏于宫寝。(。)
第一百四十一章 黄裳留字()
岳无笛眉头蹙起,嘴里喃喃自语道:“九阴真经,藏于宫寝?”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万寿道藏中,并不是藏有九阴真经的副本,而是只有一些线索?
岳无笛心中失落,他继续翻看这些道藏,当然不是一字一行的看过去,而是一页页快速地翻动着,想要从中再找出一些夹缝中的小字。
然而,当所有的道藏都被岳无笛翻完了之后,他也没有找到九阴真经的正文,除了那似乎是暗示九阴真经线索的八个字,其他的,竟然全部都是纯粹的道典。
岳无笛眸中不甘之色闪过,他再次将这些道藏翻看了一遍,虽然他知道再找出什么线索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但是,他仍不放弃。
“嗯?”忽然,岳无笛轻咦了一声,问道:“钟教主,这是怎么回事?”
他手中拿着的那一册道典,竟然缺失了一页,由于是整页的缺失,并没有留下什么撕裂的痕迹,以致于岳无笛第一遍翻看的时候,竟然是没有发现。
这缺失的一页,是被谁撕下来的?
岳无笛眸色冷冽,盯着钟教主,等待着他的回答。
钟教主的脸上毫无惊疑之色,他叹息道:“岳少侠猜的不错,这一页,确实是老夫给撕下的,但是,撕下的这一页中,并没有记载着九阴真经。”
岳无笛“哦?”了一声,他看钟教主的脸色,不像是说谎,便有些半信半疑,道:“还请将那一页拿给我看看。”
虽然岳无笛说的客气,但是此时的形势,钟教主又怎敢违抗?
当下,他虽有些不愿,但是还是从袖中抽出一页纸来,纸色泛黄。和这册道典的纸张倒是无异。
岳无笛接过来,展开一看,先是一惊,而后便是有些失望。上面写的东西虽然也算隐秘,但是和九阴真经却是无关。
“魔教圣火令,天外陨铁所铸,乃炼丹大药也,余当取之。”
圣火令乃是明教之宝。但是在此人的笔迹中,似乎就是予取予夺,只要他想要,便一定就能得到一般。
很简短的一句话,但是却是透出一股唯我独尊,说一不二的气势。
岳无笛默然良久,才道:“留下笔迹的人是谁?”
钟教主道:“是黄裳。”
“我曾听贵属谈话,明教曾被黄裳杀上光明顶,夺走圣火令。因此贵属前往临安盗取万寿道藏,希望能从道藏之中。找到有关圣火令下落的线索,请问,现在找到了么?”岳无笛问道。
钟教主苦笑,道:“你也看到了,万寿道藏之中,关于圣火令的下落只有这一句话,从这句话中,我们无法得知圣火令现在何处,却能知道,圣火令也许已被用来炼丹了。哪里还能找到?”
岳无笛露出沉思之色,半晌,他道:“那也只是也许。”
他记得,在后世圣火令由波斯明教得到。因此,不可能现在就已经被毁掉了。
钟教主眼眸一亮,脸色激动,强忍着内伤,道:“岳少侠你何出此言?”
岳无笛摇摇头,道:“圣火令应该还没有被毁掉。具体原因,我无法告诉你。”
钟教主神情更加振奋起来,他道:“只要你告诉我,圣火令的下落,我明教上下,都承你的人情!”
岳无笛冷冷一笑,道:“我确实不知道。”
随即,他话头一转,道:“圣火令的线索被你撕下了,那么九阴真经呢,我也听贵属说,万寿道藏之中,极有可能有九阴真经的副本,而现在,在下却是没有见到,是否是被贵属或钟教主你藏起来了,也是不得而知。”
钟教主闻言,竟也冷笑道:“老夫不否认,对黄裳的奇功确实是有所觊觎,但是九阴真经,却是真的没有见过,万寿道藏之中,留下的并非九阴真经副本,而是九阴真机埋藏之处的线索。”
岳无笛察言观色,见钟教主神色不似作假,心下对他的怀疑,也是默默消去。
从常理上来说,黄裳既然在万寿道藏之中留下了九阴真经埋藏地的线索,当然便不会又在道藏之中,夹杂九阴真经的副本。
换个角度也是一样,如果留下了真经副本,那么他留下真经埋藏地的线索,又还有什么意义?
副本和线索,在道藏之中,应该是只有一项的。现在既然有线索,那么所谓的副本,应该便真是明教推测错误所致的了。
所谓的副本,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九阴真经一直都没有副本,那么就只有正本了,正本曾藏于宫寝,而后流落江湖,最终落入了王重阳之手!
这岂不是说,他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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